她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司命,我和誰都認識?”
雖然被她嗔了一眼,燕西爵嘴角的笑意更甚,手臂放在了她腰上,在她扯下來之前力道收了收,擡眸看向面前的曋祁,給她介紹,“這位是我兒時玩得比較好的兄長,出國很多年,現在回來發展。”
看了曋祁,又笑着道:“你以前是認識他的。”
蘇安淺皺起眉,她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事。
不過面前這人看着是挺讓人舒服的。
笑了笑,“你好!”
曋祁面上依舊是溫和的,但看着她的視線多了些探究,也許是沒想到她會把自己給忘了。
伸手跟她握了握,淡笑着。
蘇安淺撓了撓腦袋,看了倒成一片的舍友,略尷尬的一笑,“都是我同學,今晚喝多了點。”
燕西爵在一旁把話接了過去,“還得照顧這幾位,就不再過去了,改天再聊?”
曋祁微挑眉。
等曋祁走了,蘇安淺纔看了燕西爵,“我怎麼認識他的?”
燕西爵把幾個女孩的外套都順在臂彎裡,對着遭亂的場面皺了皺眉。
對於她的問題,他側首想了會兒,怎麼認識的?
“你家裡人介紹相親的。”沒有提付嫣,只這麼說了一句,又補充道:“能被放在相親這檔子上的男人都優質不到哪兒去。”
這話卻讓蘇安淺嗤鼻一笑,“你沒相親過,到現在不也單身漢?”
不帶他回答,她拉起旁邊的舍友,“走啦,沉死了!”
燕西爵看了看吃力的她,一會兒才挑眉,“介意我把她們一個一個抱回去麼?”
蘇安淺看了看身材都不錯的舍友,沒怎麼反應過來。
但那邊的男人已經忽然湊上前勾過她的下巴吻了一下,沉聲:“等兩分鐘。”
然後他就轉身出去了。
蘇安淺這才皺起眉,“燕西爵!”
死流氓。
男人在走廊上笑意盎然。
沒過十分鐘,燕西爵帶着三四個工作人員上來,一個負責一個女孩,把她們抱到訂好的房間。
當時已經快十二點了。
蘇安淺看了看一個個睡得正好的舍友,想去洗個澡。
轉身卻被他牽了手要往外走。
皺起眉,“你幹什麼?”
男人理所當然,“都處理妥當了,我們不該回去睡覺?”
我們?
她低頭看了一眼他握着的手,抽了回來,“我跟舍友睡。”
燕西爵低眉,薄脣略微勾着,帶着幾分無賴的威脅,“我剛剛跟人多喝了兩杯,指不定再待會兒腦子發熱做出什麼來,我是無所謂,怕你同學尷尬,或者……”
他手臂繞了過去,整個人把她攬了過來,薄脣俯低,“你可以不出聲就無所謂,嗯?”
她腦子裡僵了會兒,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想挾布娃娃似的弄出了房間。
“你放我下來!”她腳不沾地,掙扎又怕自己掉下去,所以嘴裡喊着,手上也抓着他的脖子。
燕西爵開了對面的門,反手關門將她壓在門板上,低頭勾笑,“還不鬆手?”
蘇安淺皺着眉,撇開臉,想走也走不出去。
只能擡頭盯着他,面無表情,“你要是敢強來,我就喊人,別以爲你財大氣粗就可肆意妄爲,我不吃你那套!”
男人低眉,眉宇間並沒有多少笑意了,很認真的看着她。
片刻,才道:“還生氣?”
她不說話。
他高大的身軀又微微傾下來,低低的嗓音裡帶了足夠的歉意和溫柔,“下次絕不兇你,我忍着,嗯?”
蘇安淺低着頭,他的聲音就在頭頂,很沉,特別好聽的那種,很容易讓人沒骨氣的軟下來。
也許是她都免疫了,就是沒動靜,“我要洗澡。”
他薄脣微動,“洗,我給你放水?”
“我要回舍友那個房間洗。”她擡起頭,定定的道。
這讓燕西爵濃眉蹙了一下,似是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怕我強來?”
她不點頭,也沒說不是。
男人撐着牆壁的手收回,垂下之際卻轉手圈了她的腰,“放心,我不強來。”
但話說完,手臂也沒鬆開,只是低眉望着她,“能答應我件事麼?”
蘇安淺微皺眉,語氣不太好,“幹什麼?”
“如果不願意現在跟我領證,我也不逼你,但是不準掉以輕心讓別人拐跑了。”他說得很認真,一直盯着她的眼。
她眉頭緊了緊,什麼叫被人拐跑了?
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撇撇嘴,“拐跑了你也管不着,我跟別人過得開開心心,神仙眷侶氣死你。”
男人似乎是把這話當真了,伸手勾了她的下巴,嗓音低沉,“不準!”
他嘆了口氣,在她額頭吻了吻,“彆扭的人!明明喜歡我還不肯承認。”
蘇安淺推了他,“都說了沒有!”
“別吃醋了!”他總算略微勾脣,“我對燕雅的好,和對你的好不一樣,或者說,我對燕雅有多好,對你只能更好不會差,目前我燕西爵最大的財富,就你們倆了,你忍心扔下我跟別人跑了?”
她總算看了他,“首先,我沒跟你有過什麼關係,要跑也不犯法;還有,兇人的是你,幹嘛老說我要跑?”
她又沒做什麼。
燕西爵這才幾不可聞的眯起眼,不說忽然回來、對她虎視眈眈的曋祁吧,那不還有一位麼?
“那麼大一束玫瑰,你當我瞎的?”他道。
蘇安淺這纔想起那檔子事,抿了抿脣,“那不讓你扔了麼!”
燕西爵倒也點了點頭,“下次再看到這種情況,不是扔花這麼簡單了。”
她大概是比較受用這種語氣,但是過了會兒又反應過來,皺眉看着他,“憑什麼,我又不是你的?”
男人勾起嘴角笑,“非要理由?……燕西爵就是土匪的代名詞,行不行?”
額……她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還能說什麼?
“洗澡?”他終於鬆開她,問。
蘇安淺點頭。
進浴室時,她還很是防備,但是他真的沒有半點不安分,給她放好水,準備好要用的東西就出去了。
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把她勾過去親了親,“慢慢洗,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我回來之前哪也不準去,聽到了?”
她點了點頭,沒怎麼往心裡去。
燕西爵替她把門關上,一邊低頭拿着手機一邊往外走,門關上,他打電話的聲音被徹底隔絕。
電話是打到蘇欽辰那兒的。
兩邊有時差,但這個時候他們也應該起牀了。
蘇欽辰的確起牀了,剛從廚房出來,語調冷冷淡淡,還嫌被打攪了似的,“什麼事?”
燕西爵聽了這調子,略微挑眉,又看了一眼時間,“打攪你們晨練了?”
同爲男人,蘇欽辰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冷淡的瞥了眼樓上還沒起牀的女人,“有事說事,忙。”
忙着給人做下人做早餐。
燕西爵這才笑了笑,“住回老宅子了?”
蘇欽辰乾脆不回答了。
燕西爵大概也能猜到兩個人的狀態,想了會兒,道:“想不想回北城待一段時間?”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蘇欽辰倚在餐廳門口,“有事?”
男人斟酌小片刻,“婉兒在那邊應該還沒到核心成員,趁這時間過來放鬆放鬆,過段時間再回去升職,我最近會有點忙,怕抽不出時間照顧安安和燕雅。”
蘇欽辰這才聽明白了。
“放我爸那兒不行?”他道。
聽起來是不願意回北城的,二人世界的確比較吸引人。
燕西爵笑了笑,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人繃着男人的尊嚴,不肯去找婉兒?
也道:“老爺子巴不得我們分開,我敢放她回去?”
萬一哪天就給介紹了一堆鮮嫩嫩的同齡小男孩。
過了會兒,燕西爵才道:“曋祁回來了,他對你妹妹什麼心思,你比我還清楚。”
但曋家和他的YSK曾經也是有過交集的,有些事,如果曋祁要衝着他來,在得到安安這件事上就會顯得容易多了。
曋祁回北城了?
蘇欽辰眉頭略微蹙眉,有那麼幾秒沒說話,擡頭看到樓上的女人眯着眼下來,才道:“我考慮,先掛了。”
樓梯上,柯婉兒睏意未消,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但衣服是穿整齊的。
看了一眼蘇欽辰身上的圍裙,“早餐還沒好?”
蘇欽辰面無表情,只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
現在雖然炎熱,但任何男人對女人的任何裹臀裙都沒抵抗力,薄脣抿了抿,冷不丁一句:“去換一套。”
柯婉兒看了一眼自己,微蹙眉,“管那麼多。”然後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頷首,“去趕緊把早餐弄好,一會兒遲到了。”
男人沒動,擡手解了圍裙隨手往旁邊一搭,步伐往她的方向而去。
柯婉兒皺了皺眉,明顯覺察男人身上的氣息不對勁,繃着臉,有那麼幾分危險。
但她好歹在公司是他上司,在家也是房東!
所以美眸挑着,立在那兒。
蘇欽辰剛到她跟前,冷不丁就是一句:“昨晚沒夠?”
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幾個字很是具有殺傷力,柯婉兒瞪了他,“你、胡說什麼?”
男人擡手卸掉她的包,“喝醉了什麼都不認賬……要麼回去換衣服,要麼我現在還回去你昨晚睡了我的事,你選?”
“蘇欽辰!”柯婉兒臉有點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