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見了?”胤禵瞪着大眼睛。磕磕巴巴的說不成句。
“嗯。”胤禟一張臉冷的能刮下來二斤霜,身上撒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唉……,這可真是的,怎麼辦啊?”胤禩揉着眉頭,不安道。
“怎麼會不見了呢?他們人在哪?誰說不見了的?”胤禵焦急道。
“就是今天一早,我想派人去看看兩個孩子。雖然咱們這手段有點登不上臺面,可是那兩孩子也是皇家血脈啊!我怕他們伺候的不小心……”胤禟皺眉解釋道。
“切!”胤禵一番眼皮,譏諷道,“你就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了。誰不知道你是看着瑤函的面子,纔對那倆孩子青眼有加的?不然,哼,咱們兄弟多,子侄也多,也沒見九哥對別人家孩子這麼上心過!”
“你——”胤禟一怒,就要拍案而起。胤禩急忙拉住,重重嘆息一聲道,“老十四,說話注意點!你九哥也是爲了你好,不然這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咱們都完!而且,要不是你九哥今天去看了。也不知道那跟咱們聯絡的人不見了啊!”
“九哥對不住,弟弟年輕,沒經過事。一時着急出言不遜,都是弟弟的錯,九哥要是生氣就罵弟弟幾句,打弟弟幾下吧。”胤禵拉着胤禟的手,誠懇的說道。
“哼!我不生氣,你以後也別亂猜測我的用意。”胤禟把手抽出來,不陰不陽的說了幾句。
“是是,弟弟知道了,以後再不敢冒失。”胤禵躬身賠禮道。
“嗯。”胤禟應了一聲,聲音很沒有底氣。因爲胤禵那話雖然難聽,可是卻說在了胤禟的心尖上。那倆孩子要不是瑤函的,他才懶得管他們死活!想到這,胤禟眼眸中又變得陰冷起來,他要是一開始就知道這倆孩子是瑤函的,就是說破大天去他也不會同意的。都是該死的老四,胤禛,居然瞞他瞞的這麼苦!
“現在朝中風向不定,有多少人都在這個節骨眼上站到了別人那。唉,要是咱們哥三也鬧起來,那才真是親者痛仇者快呢!”胤禩拍拍胤禟的肩膀,輕輕搖了搖頭。
“是。八哥。”胤禵和胤禟同時受教。
“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老九,你先說說,你到了那去是怎麼回事?”胤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是。我今天一早下了早朝便想去看看那兩個孩子。不過當初和他們是說好了的,只留下聯繫人,孩子到底在哪先不告訴咱們知道。當時爲了咱們自身的安全着想。所以是同意了的。因此,這聯絡地點就安排在了太白居。可是下了早朝畢竟時間還早,我要是那個時候去太白居太容易引起誤會了,尤其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刻。於是,我是趕在中午飯口的時候去的太白居。可是到了那我才發現,太白居居然關門了!門口寫着牌子要往外兌呢。我心叫不好,立時找人去查。原來,這太白居的東家南宮滌塵早在昨天晚上就離開了京城,而且去處也沒有人知道。這太白居早上還開着,也是他們掌櫃的吩咐的,讓臨到中午飯口的時候關張。而且廚子、小廝、賬房、灑掃婆子也都是在中午關張之前,才知道掌櫃的走了的。不過南宮滌塵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銀子,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麼不滿情緒,都拿着銀子回家了。而跟咱們做聯絡了,就是其中一個上菜的小廝。這店一關,人一散,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胤禟道。
“那小廝今天早上還在?”胤禩問道。
“在的,我問了能找到的人,又許以重金,聽了好幾個人的說法,都說是跟着大夥一起拿了銀子走的。不過那人京裡沒有什麼親戚。只怕是拿着銀子出城去了。”胤禟泄氣道。
“不能,他既然擔任了咱們兩方的聯絡人,就不可能自己先行離去。不然,這銀子咱們可是隻付了一半,他們難道不想要銀子了?”胤禵不解道。
“唉,現在就怕他們還真的不想要銀子了。一百萬兩啊,可不是小數目了。他們就是不要剩下的銀子也夠幾輩子花了。我就怕他們當時也只是想要一百萬兩,兩百萬不過是個概數。既然這一百萬兩已經到手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冒着風險留下來要那一百萬兩了。而且,倆孩子在他們手裡,也沒有用,弄不好就……唉!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啊!”胤禩懊惱道。
“不能吧?你是說,他們會,會撕票?”胤禵也嚇傻了。按照胤禩的思路想下去,還真的是很有可能的事。因爲就這兩天,京城查的更嚴了。那些人本來就是些亡命之徒。現在銀子拿到了,他們怎麼可能會冒着掉腦袋的風險留下來等那沒有個時候的一百萬呢?畢竟他們原先的約定是,什麼時候他們讓交孩子了,再把剩下的銀子給這些人。
“唉,這倆孩子我現在想想,好像真的不是胤禛的。弄不好就是皇阿瑪的。這樣一來,咱們就更沒有退路了。”胤禩苦笑一下。
“誰的孩子先不說,得先把孩子找回來啊!不然,這就是咱們的把柄。說不準哪天就蹦出來要了咱們的命呢!”胤禟也覺得這事實在是棘手。
胤禵眼珠一轉,微微一笑道,“把柄?什麼把柄,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有證據嗎?哼,污衊當朝阿哥是個什麼罪名,他們不會不知道吧?再說了。就算他們指名道姓的說,就是咱們指使的,難道咱們還要認下來不成?這一沒有人證,二沒有物證。敢把這麼大的罪名隨隨便便的按在咱們身上?哼,要我看啊,敢接這狀紙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胤禵故作輕鬆,可是雙手不停的緊握着,顯示出他的不安與焦慮。
“是,他們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可是誰告訴你沒有證據就不能治咱們罪的?你別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本事叫撒謊,還有一種能耐叫作假!退一萬步說,他們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可是,萬一皇阿瑪就是相信呢?萬一胤禛就是相信呢?有時候懷疑就是最好的證據了!”胤禟無奈道。
胤禵傻眼了。可不是,一旦他四哥那個黑麪神信了,他們就有**煩了。而且,還不知道這倆孩子是誰的呢,萬一要是皇阿瑪的……胤禵突然打了個冷顫!他這時才明白,就算沒有人證物證,只要他的皇阿瑪稍稍有一點懷疑,那他就和那個高高在上的椅子永遠的失之交臂了!不,他不能。那椅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不對啊!孩子不是在春花樓嗎?”胤禵腦子一亂,忽然想到了那些人上次說孩子就在春花樓中。
“我去找了!可是沒有聯絡人,人家根本就不認咱們!我是說了多少好話,塞了多少銀子也沒用。而且,我暗中打聽了一下,一個龜奴說,好像前幾天是有孩子在哭,可是後來就被人抱走了!”胤禟一籌莫展道。
“抱走了?不應該啊,這要是換了地方,怎麼就不跟咱們說呢?”胤禵不解道。
“沒有必要說。而且他們換地方也是爲了安全。不過那個聯絡人一定知道他們在哪!可是現在找不到聯絡人。就算孩子還在春花樓中,人家也是不會讓咱們知道的。”胤禩解釋道。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重重的搖搖頭,一籌莫展的樣子。
“抓緊找吧,胤禟你手下人不少,胤禵那也有不少,差不多應該夠了。前幾天胤禵你不是去皇阿瑪和胤禛那裡報備過了嘛,所以現在你帶着人去找着倆孩子也不算是突兀。不過,我就不能摻和了,你們也少往我這走兩趟。畢竟現在我……唉,不說了,趕緊的吧。先把聯絡人找到。然後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倆孩子。”胤禩苦笑一聲,吩咐下去。
“嗯,知道了。”胤禵看胤禩和胤禟的神色好像有話要說,很有眼力見的拱拱手退了出去。
“唉,這小十四啊,聰明有餘,可是智慧不足,他還需要磨練啊!”胤禩嘆道。
“八哥,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一定要扶持他呢?現在一切都沒有定數,你又不是沒有機會了,而且……”胤禟悻悻的說道。
“別說了,我是真的沒有機會了。但是我不甘心啊!真不甘心,就因爲我母妃出身不好……呵呵,出身?出身真有這麼重要?算了,算了,不說了。就因爲我不甘心,所以我纔要胤禵上位,去替我把屬於我的都爭回來。你無意於那把椅子,而老十,性子又實在不能坐那把椅子,沒辦法,這才把十四推了上去……”胤禩實在也是不得已啊,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鴨子飛了,那是什麼心情?更何況這鴨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哼,八哥看過《東田傳》吧?豈不知東郭先生?我勸八哥還要三思而後行。”胤禟冷冷的說完。一抱拳退下了去。
“東郭先生和狼?胤禟啊胤禟,你居然把我比作東郭先生,而把胤禵比作狼。看來你心中對我,對胤禵積怨已深了。可是,我不推他上去,推誰呢?”胤禩看着胤禟的背影,喃喃道。
-------分割線--------
春花樓。白天的春花樓真可謂是門可羅雀,寂靜無聲。尤其是中午這個時候,正是姑娘們補眠的時候。偶爾有幾個留宿的男人拖着痠軟的腿腳,頂着烏青的眼眶,帶着空空的荷包從門裡蹣跚而出,晃晃悠悠的或往家走,或往鋪子走去。
突然,一陣馬蹄的震顫聲擾亂了這種平靜。剛纔還慢慢悠悠一步三晃的客人聽見聲音,頓時跑的比兔子還快,一眨眼就沒了蹤影。而一個鬍子花白,少說也有五十歲的老頭看見這來勢洶洶的人馬,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淚的哭訴着他也是不得以纔來這種地方的,他知道朝廷官員不得嫖*ji,他只是來喝酒的,他什麼都沒做……嗚嗚的哭着,一會拿花白的鬍子上就沾滿了眼淚鼻涕,還有地上的泥土。原來,這位居然是朝廷裡的官員!
可是那一隊人馬既沒有當場把他給咔嚓了,也沒有人上前用牛筋繩捆綁他,都是大踏步的從他身邊匆匆而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等死的老官員看這樣子好像不是來抓自己的,萬分慶幸的擡頭偷偷望去。只見這些人圍住了春花樓,前面是步卒,手裡握着盾牌拿着大刀。後面是騎兵,身上穿着皮甲手裡握着弓箭。還有一些身手好的,幾步就竄上了春花樓周圍的房頂上,駕着弩箭衝着春花樓。看樣子只需一聲令下,春花樓中的鶯鶯燕燕就會立時變成馬蜂窩。
老關員嚇呆了,他就再傻也看明白了,這些人是衝着春花樓去的。看來,這全是美人的銷金窟不像表面上看的,只是一座青樓。
“裡面的人聽着,雙手抱頭一個個出來。如有反抗,格殺勿論!”一個大嗓門的軍士高聲叫道。
春花樓裡的衆人早在騎兵到來的時候就嚇傻了,這時在一聽外面的喊話,整座春花樓立馬和炸了營一樣,驚呼聲、慘叫聲、怒喝聲、求饒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裡面的人聽着,給你們一刻鐘時間,如果一刻鐘後還有人在裡面不出來……”大嗓門軍士一揮手,幾個小兵舉着火把跑了過來。軍士冷冷一笑,再次喊道,“一刻鐘後,燒樓!”
“啊!”
“天啊——”
“親孃啊——”
“下面是哪位大人啊?我是——”
“別燒,別燒,我們馬上就出去——”
“滾開,誰擋老子路,老子就一刀捅了他!”
“別慌,慢點慢點,一個個走——”
軍士聲音剛落,就有人從春花樓裡跑出來。一隊步卒手舉着盾牌上前,把這些人都領到離這裡幾十米遠的一個地方,統一站好。而出來的人裡,大部分都是衣衫還沒有傳好的姐兒,在明晃晃的日頭下,雪白的胸,緊敲的臀,柔嫩的大腿,白生生的胳膊,看的這些大兵兩隻眼睛直冒狼光,不停的吞着口水。可是誰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只是瞪大了眼睛不住的上下看着,好像要牢牢記住哪個姐都是什麼模樣,一會下了差好叫過來溫存一番。
一個衣着曝露,但卻風騷入骨的女子搖着纖細的小腰緩緩走出來,看着領頭的軍士未語先笑,然後水靈靈的拋了個媚眼,這才嬌滴滴的說道,“各位大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是誰?”軍士一皺眉,不悅道。
“呵呵呵~”女子嬌嬌一笑,雪白的**隨之抖動,看花了下面大兵的眼。女子嫵媚的一撩秀髮,嘟着嘴脣撒嬌道,“這就是奴家的家啊,大爺,你們這麼多人來,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呢。不過小店店小,姑娘也不多,大爺這麼多人,奴家怕伺候不周啊。這大爺要是怪起來……嗯~奴家不依啦!”
“放你母親的狗臭屁!你哪隻眼睛看見爺是帶着人來找姑娘的?”軍士喝罵道。
女子眨眨眼睛,好像被嚇到了一樣,蔥管一樣的小手捂着胸口,還真有一股子西子捧心的架勢。
“樓裡的人都出來沒有?時間差不多了,在不出來就要燒樓了!”軍士一揮手,舉着火把的小病齊齊往前邁了三大步。
“別啊別啊,咱們有話好好商量!大爺,這到底是爲了什麼要燒奴家的園子啊?”女子嚇了一跳,看着衆人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急忙阻攔道。
“哼,你這裡窩藏逆匪!哼,你剛纔說什麼,這是你的家,那你也就是這裡的老鴇子了?正好,給我拿下!”軍士厲聲喝道。幾個小兵上前,凶神惡煞的掏出牛筋繩就往女子身上纏去。
女子柳眉一立,剛想要動作,就聽到後面有人大聲叫道,“放下,快把小阿哥放下!”
軍士吃了一驚,急忙放下這邊,帶着人匆匆往後面敢去,只留下幾個人綁這個春花樓的老鴇子。
女子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孩子,不由得暗罵老鷹沒有本事。看看眼前的衆人,媚桃兒好像被嚇傻了一樣,前凸後翹的身子一歪,靠在了剛纔盯她盯的最狠的小兵胸前。嘴裡嚶嚀一聲,胸前的兩隻小兔緊緊的壓在他的胸膛上。
“這……”小兵一愣,然後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這誘人的嬌軀,呼吸急促起來。
“奴家,奴家好怕啊……”媚桃兒嘴脣輕啓,吐氣如蘭,眼角上帶着兩滴淚水,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姑,姑娘你別怕。朝廷抓的是歹人,不是你。你,你先起來。”小兵看着周圍同僚的眼神已經不滿了起來,急忙收手道。
可是媚桃兒蓮藕般的玉臂已經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怯生生的說道,“奴家也想起來,可是奴才不知怎的,腳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位大爺行行好,能扶奴家一把嗎?”
小兵憐香惜玉或者說被迷的神魂顛倒的急忙點頭,這時別說同僚不滿的眼神了,就是刀子也別想把這兩個人分開了。小兵半托半抱着媚桃兒,來到了人羣集中的地方。
“大爺,人太多了,咱們往邊上站站好不好?奴家這心,跳的太快了,你摸,是不是跳的太快了?”媚桃兒抓着小兵的手,輕輕的貼到自己**前,眼神柔柔的好像能擰出水來,豔紅的丁香小舌微微吐出,在菱形的紅脣上一勾,一片水亮亮的顏色。
“啊……我……啊……啊!”小兵抱着媚桃兒,只覺得胯下兇器早已擡頭,再看着媚桃兒這幅勾魂的表情,小兄弟一時把持不住,在媚桃兒p瓣上蹭了幾下,然後大腿上冰涼一片。
“吃吃……”媚桃兒此時哪有剛纔害怕的模樣,媚眼如絲的看着小兵吃吃笑道,“大爺,這就受不住了?可是奴家還有百般活計沒有使出呢。”
“你這個……這個……”小兵臉紅如棗,這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大爺,那邊人少,咱們不如先過去……吃吃……嗯?”最後一個“嗯”字被媚桃兒唸的百轉千回,就好像有無數的小勾子在勾人的心神一樣。
小兵忙不顛的點頭,帶着媚桃兒像人少的一邊貼邊走去。這時,由於後院的聲響,所有人的視線都已經集中在那邊了。而被迫從春花樓出出來的衣衫不整的姑娘們,在看到鴇兒的眼色後,都悄悄的,慢慢的,不動聲色的向他們靠近。
春花樓後院,此時滿院子的芳草鮮花已經被碾落成泥了。院子裡牆頭上房頂上都是蒙着臉手臂上駕着弩箭的黑衣人,那一雙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滿是兇殘的殺意。
“別過來,別過來!過來我就一把擰斷他的脖子!”老鷹叫囂着,心裡充滿了懊悔。要不是昨天和那幾個姐兒玩的太高興了,一時把持不住鬧到天亮才收,他也不至於就這麼容易的被堵在後院。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看後院的樣子,前院也好不到哪去。這麼說來,媚桃兒難道也被抓了?不然怎麼不來救他呢?
黑衣人眼盯着老鷹,手上穩穩的一動不動,到讓老鷹心裡鬆了口氣。不然就是有再高的功夫,可是在這麼多弓弩的射程內,自己也得變成篩子。看來,他們還是蠻忌諱這個小屁孩的嘛!老鷹想着,把弘曆抓的更緊了。
而那個他正等待救援的媚桃兒,此時卻正在一個小衚衕裡,上身緊緊的貼着小兵,腰身不斷扭動,於是胸前的柔軟就不停的掃在小兵的胸上,小腹上,胯下和大腿上。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媚桃兒衝着小兵柔柔一笑,舌頭順着小兵的耳朵,鼻尖,嘴脣,到他的下頜。突然,精光一閃,媚桃兒嘴角多了一滴鮮紅的鮮血。舌尖一舔,這勾人的樣子讓面前的小兵立時瞪大了雙眼。
“你也不虧了,能在死之前讓我勾引你一回。”媚桃兒衝着小兵的耳垂吹了一口氣,嘻嘻笑道。
“都解決了嗎?咱們走!”媚桃兒回頭,對着跟上來的幾個姑娘說道。
“嗯,視線都被後院吸引了,現在還沒有人注意,那幾個步卒已經死了。”一個穿着杏黃色抹胸,眼睛大大帶着一點嬌憨的小丫頭說道。
“那就好,咱們快走。看這個樣子,下一個點現在也不能去了。還想先避一避吧。”媚桃兒一嘆。
“可是,老鷹怎麼辦?”一個眉梢眼角帶着沒退下去的春情的女子焦急的問道。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不過那種貨色,昨天晚上還沒玩夠嗎?”媚桃兒一改臉上的媚笑,厲聲道。
“屬下該死!”女子驚恐的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哼,昨天晚上喝老鷹一起過夜的,這個月的平安丸減半!”媚桃兒臉上陰狠的模樣和他們的舵主一模一樣。
“謝謝香主,謝謝香主。”其餘三個女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於是二話不說跪地求饒。
“走吧。老鷹?哼,自求多福吧!”媚桃兒攏了攏秀髮,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媚道骨子裡,騷到心坎裡的笑容。
在她們走出一條街後,剛剛還站立着的小兵突然腦袋一歪,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紅的細線。然後細線慢慢變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這時小兵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軟委頓在地。頭磕在地上慢慢翻轉了一下,這下胸腔中的血一下子涌了出來。這時要有人細看,就會發現小兵的脖子已經和身子完全分開了,除了有脊椎相連之外,等於被人把腦袋砍了下來!
而這時,剛剛還站的直直的步卒,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是在腦袋接觸到地面以後,纔開始流血。不過這些傷口和媚桃兒做的相比就要差了很多。雖然喉嚨和大血管都被切開了,可是沒有一個像那個小兵一樣,連脖子後面也被割了開來。
“啊——”
“死人了——”
“有鬼啊——”
人羣再次尖叫出聲。他們想不明白,這剛纔好好的,對着他們吆五喝六的兵爺,怎麼突然都死了呢?
有那心思快的,已經趁着大家慌亂的勁頭跑了出去。逃跑這種事,有一個開頭,就有無數人跟下去。所以,這個口子一開,剛纔還老老實實等着“審判”的姑娘們,嫖*客們,還有龜奴丫頭老婆子們,一窩蜂的跑了!
“幹什麼?怎麼回事?”一個小將看到這邊的混亂,急忙又調了一個小隊回去援助。可惜除了幾個因爲昨天太賣力到現在還提不起腰來的人,其他人都跑了。
“追!這裡面一定就有叛匪!”小將看着躺在地上慘死的下屬,惡狠狠的說道。這些屍體經過剛纔那些人的無意踩踏已經不成樣子了。有一個人的腦袋都不知道被踢到哪裡去了,只剩下一具無頭屍體。
後院裡,對持還在繼續。一個小兵跑過來,告訴軍士前院發生的一切。軍士身形一滯,眼神更加冰冷了幾分。
“你不用再等援手了,哼,她們已經都被殺了!剛纔的騷亂就是因爲殺她們所致。你最好不要再抱有什麼幻想!”軍士大聲喝道。
老鷹一愣,深吸一口氣,抱着弘曆的手收的更緊了。小弘曆一撇嘴,就要哭出聲來,可是看看周圍那麼多的弓弩手,還有抱着自己的這個壞人無意識的抖動,弘曆咬咬牙把眼淚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媚桃兒死了?死了?怎麼可能?她的身手可是……可她要是沒死,怎麼不來救我呢?”老鷹的心神這一瞬間完全亂了。
“還不快放下小阿哥!你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如果你現在放下小阿哥,我可以保證,饒你不死。如果你定要負隅頑抗,外面你的同黨就是你的下場!”軍士繼續鼓動,希望老鷹能放下小阿哥。不過這能饒他一死,也不是軍事在胡說。因爲據手下稟告,這裡只有一個小阿哥,那麼另一個小阿哥在哪,還得留他一命從他嘴裡套出來。想想外面那麼多人,居然還能讓賊人跑了,軍士一臉抑鬱。看樣子也只有活捉了這個歹人,才能將功折罪了。
“嘿嘿嘿……哈哈哈……你們騙誰啊?”老鷹抓着弘曆聲嘶力竭的大叫道,“是,外面都死了,所以你們要留着我問另一個孩子,是吧?哈哈哈……沒了,早就沒了!哼,那個孩子早就讓我們給殺了!而且,今天落在你們手裡,你們就是不殺我,我也活不成了!沒有了平安丸,我就會活生生的疼死。那種滋味你們是想象不到的!哈哈哈……好啊,好啊。都死了,我也不活了。不過我活不了,這個小東西也得給我陪葬!陪葬!!!”
老鷹大叫着,雙目赤紅,狀如厲鬼。兩隻如鋼鉗般的大手一下抓住了弘曆的脖子,眼看手一動,弘曆那纖細的脖子就會和身子分家。說時遲那時快,在老鷹擡手剛要扭的一瞬間,一隻長長的狼牙羽箭從老鷹的右手手腕射入,穿透之後力道不停,又一下扎進了左手的臂彎,“咔嚓”聲響,羽箭再次穿透骨頭,從手肘處透了出來。
“啊——”老鷹不防,兩隻手如同穿糖葫蘆一般的被一隻羽箭穿到了一起。手上力道不再,弘曆掉了下去。
可是這樣老鷹也沒有放棄,擡腳就想把小弘曆一腳踩死。還是剛纔的地方,還是一隻狼牙羽箭,這次羽箭從老鷹的右大腿斜豎着射了進去,穿透大腿又一下扎進小腿肚中,這下老鷹的腳再也放不下去了。
“啊——”老鷹再次尖聲大叫,巨大的疼痛讓他忘記了腳下的弘曆,身子一歪,整個人向前倒去。
而剛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弘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老鷹龐大的身軀重重的壓在了低下。
“孩子!”一個男子大叫一聲,縱身從牆頭上躍下,幾步跑到老鷹身邊,一腳把老鷹踢開。脆響中,不用問也知道,老鷹的身上骨頭一定又折了幾根。
“孩子,孩子,你沒事吧?”男子抱起弘曆眼圈紅紅的連聲叫道。
“額……娘……”弘曆睜開眼,面前的男人和他還有皇瑪法居然有幾分相似,心裡明白這一定是自己的叔叔或者伯伯了。而他既然能來到他的身邊,危險一定解除了。精神一放鬆,整個人昏了過去。
“孩子,孩子!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男子抱着弘曆翻過來掉過去的察看着,骨折雖然是沒看出來,不過透過老鷹大腿的箭尖還是在老鷹倒地的一瞬間扎到了弘曆身上,右肩膀上血肉模糊,傷口深刻見骨。
“十三阿哥真是神技啊!沒想到在那麼遠的地方十三阿哥還能把羽箭射的如此精準,這真是……”軍士心裡鬆了一口氣,讓手下先去把呼吸微弱的老鷹捆起來,他先到胤祥這來報到。
原來那個在緊急時刻救了弘曆一命的狼牙羽箭,是十三阿哥胤祥射出來的。在那樣緊要的關頭,這些普通是士兵就是想救也沒有那本事,而那些黑衣黑麪的影衛雖然有那本事,可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不敢貿然下手。於是兩方人馬只是看着乾着急。要不是胤祥使出了他的絕技,弘曆還真就危險了!
“閉嘴!身上有治外傷的止血藥沒有?要是沒有就走開,都這個時候了,哪個有功夫跟你磨嘰?”胤祥抱起弘曆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外跑去。
“十三阿哥,卑職身上有藥,有藥!”軍士高叫着跟了過去。
剩下的人看着身上纏了無數繩子,捆的像端午節的糉子一樣的老鷹,心裡大喘一口氣。他們已經知道外面的人跑了,要是這個人再沒抓住,今天出來的這些人都沒啥好處。丟官是小的,丟命看就糟了!而且一想到剛纔這個歹人居然差點把小阿哥的脖子扭斷,在那麼驚險的時候十三阿哥挺身而出,兩箭就制服了歹人,真是神乎其技啊!於是一幫傻大兵圍在老鷹身邊不住的對着穿過他身體的兩支羽箭嘖嘖稱奇,恨不得把那兩支狼牙羽箭拔出來,自己也射上一回。
胤祥把弘曆抱到春花樓中一處乾淨的房間裡,簡單的爲弘曆包紮了一下傷口。不過那隻羽箭的箭頭實在是太尖銳了,所以弘曆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大,可是卻很深。
忙活完,看着弘曆睡夢中都不安的皺着眉頭,胤祥心疼一陣強過一陣。他現在也知道了,這孩子不是那個什麼秋兒生的,而是瑤函生的。怪不得這倆孩子出生之後,對他的探訪四哥胤禛總是搪塞不允。可是,這一次要不是他鐵了心的要來,這孩子就保不住了啊!一想到剛纔歹人捏着小阿哥脖子的樣子,胤祥的心裡就不住的發寒不住的後怕。
“孩子,孩子……這,這是弘曆還是弘毅啊?”胤祥輕叫了兩聲,見弘曆沒有醒來的跡象,出聲問道。
“這個……卑職也不知道啊。據說這兩個孩子是雙生子,長的一模一樣呢。”軍士抓抓腦袋,搖頭道。
胤祥點點頭,仔細的看着面前安睡的小人兒。嗯,這長長的睫毛像瑤函的。瑤函的睫毛就是這樣,像蝴蝶的兩片翅膀一樣,能在臉上投出陰影。呵,這小鼻子也像瑤函的。又直又挺,鼻頭帶着一彎半圓,既不是鷹鉤鼻顯得刻薄,又不是蒜頭鼻顯得憨傻。不肥不瘦不高不低,正是好看。喲,這小耳朵也像瑤函,都是小小的元寶耳朵。不過這孩子耳垂要比瑤函厚的多也大的多,一看就是個有福的。
胤祥的眼睛粘在弘曆身上就移不開了。從弘曆的點點滴滴處,胤祥發現他居然從來就沒有忘記過瑤函。就像一顆種子埋在了心裡,即使不去問不去管,可是驀然回首時,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
9000一大章,希望親們看的過癮~
筱焉吃藥去了。咳咳,這VC銀翹片能不能好使啊?
可是抗生素又不能亂用,唉,真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