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小沙彌忍無可忍的直接衝進門來。小手還在屁股上不停的揉着,小禿瓢上沾着一點泥水還有幾片草葉,身上的僧衣歪歪斜斜的穿着,上面還有不少鞋印和泥巴。而圓圓的眼睛裡兩滴淚水不停的滾動,眼看就要奪眶而出了。
“我有嗎?我早就告訴你了,再往前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哼,是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我纔出手教訓你的。哼,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師傅你師祖,不聽話姑奶奶我也照樣教訓,你待怎麼樣?”葡萄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小下巴擡的高高的,用眼角去看對方,盡顯鄙視的神情。
“你,你,你居然還敢這麼囂張,等着吧,我這就去叫人!”小沙彌拉過袖子一擦眼淚,狠狠的跺跺腳走了。
“哈。怕了你不成?來啊來啊,死禿驢,你叫來一個我打一個,叫來兩個我打一雙,打的滿地都是大禿瓢!哼~”最後的那個“哼”字被葡萄弄的意味深長的,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打了勝仗的將軍,看着敵人落荒而逃還不忘了奚落兩句。
“你,你,你要氣死我了!”石榴雙手攥拳,氣的小臉煞白。
“哎?石榴,你怎麼也學那小賊禿,開始磕巴上了?我娘可說了,磕巴不能學,學了自己也會變成磕巴的!”葡萄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的圓圓的,生怕她們的大姐從此以後就變成讓人嗤笑的小結巴。
“啊喲……”葡萄痛呼出聲,原來石榴實在是氣的沒有話說了,伸手在葡萄腰側的軟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好了,你們別鬧了,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瑤函看着還要狡辯的葡萄還有要氣的背過氣去的石榴,急忙出聲道。
“在門口,看見這小……和尚,猶猶豫豫想進又不進的樣子,葡萄就問了一句。然後小……和尚說,主持請函主子過去。結果葡萄就怒了,指着小……和尚說,再往前一步她就要不客氣了。誰知道那小和尚還真不害怕。硬是往前了一大步。葡萄當時就火了,一把把小和尚推了個跟頭,然後上去就踹,最後拖着他的腳給扔在院外去了。”草莓眨眨眼睛解釋道,其實她也是想叫“小禿驢”的不過看着石榴要吃人的樣子,還是換了個叫法。
瑤函吃驚的看着葡萄,沒想到啊,這孩子這個暴脾氣發作起來還真的了不得!居然敢在人家的寺廟裡打人家的和尚?這還真是……不知道是該說她不知者不畏呢,還是藝高人膽大。
“函主子,您不用理他,他就是再叫幾個禿驢來奴婢也是不怕的。奴婢的拳腳功夫可是爹爹當年親傳的,對付幾個禿驢還是沒問題的!”葡萄一拍胸脯,大言不慚的說道。
“呃……葡萄你很好,真的挺好的。”瑤函瞄瞄葡萄那豆芽菜一樣的小身板,忍住笑着讚揚了一句。
“你就惹禍吧!”石榴搖搖頭長嘆一聲。
“本來嘛,奴婢倒是沒覺得葡萄有什麼錯處。上次要不是那個白鬍子老禿瓢跟您說了什麼,您至於不吃不喝的虐待自己嗎?而且,都這麼晚了,性音那個老禿瓢叫你去能有什麼好事?哼,葡萄不怕的,一會他們來了。我幫你一起揍他們!”櫻桃拍拍葡萄的肩膀義氣十足的說道。
“好櫻桃!就該……啊喲,幹嘛又掐我?”葡萄大聲呼痛。
“你們就作吧!唉,草莓,還是你去看看吧,去問問有什麼事。就說函主子歇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要是他們要找這兩個丫頭,你就告訴他們,她們是函主子的人,自有函主子教導。聽明白沒有?”石榴囑咐道。
“嗯,嗯。”草莓揉揉眼睛點點頭,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她……能行嗎?”瑤函不放心的問道。
還沒等石榴開口,就聽到“噼裡啪啦——咣——”的一聲巨響。然後草莓那迷迷糊糊的聲音慘叫道,“誰把水壺放這了?”
石榴眼角一跳,清咳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她剛纔着急進屋,水壺就放在門口的牆角邊上了。草莓一定是貼着牆走的,這才絆了上去。
瑤函搖頭輕笑,想着自己這四個丫頭還真是有意思極了。每天看着她們也就不覺得煩悶了,天天都跟看戲一樣。
不一會,半個落湯雞後面跟着兩個大和尚走了回來。此時瑤函已經安置了,石榴和櫻桃留着守夜。而葡萄剛纔吃撐着了,這會正在院子裡遛彎消食呢,看見三個人進來,葡萄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跑,然後抓起立在牆邊的掃帚就往兩個大和尚身上打去。邊打還邊叫道,“快來人啊,打禿驢了!快來人啊,打禿驢了!”
性音主持和空智大師一愣神的功夫,身上已經捱了好幾下了。而草莓早就打着哈欠鑽進屋裡換衣服去了,再炎熱的夏天。山上的夜晚也是涼風陣陣,弄不好是要着涼的!
“怎麼了?”聽着外面的響聲,還沒睡着的瑤函急忙起身,披了件衣服就要下牀。
“函主子,沒事,是葡萄又發瘋呢。放心吧,不會吃虧的。”石榴進來安慰道。
“……,她當然不會吃虧了,別說她是個女的,還是個孩子,就是大老爺們,性音主持和空智大師這樣的人物也是不會出手傷人的!”瑤函無語,這幾個丫頭真是護短到一定程度了。
“貴人,貴人!”性音主持好像頂擋不住櫻桃和葡萄的聯手攻勢了,隔着窗戶不停的叫道。
“唉……怎麼就不能消停點呢?”瑤函穿好衣服,在石榴的攙扶下走出門來,大喝一聲,“都住手!”
丫頭打和尚的鬧劇終於結束了,性音主持的臉上有兩道掃帚掃出來的劃痕,身上更是狼狽,主持的裟衣都被拽掉了。而空智大師好一點,臉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可是原先手上愛如珍寶的念珠被扯斷了。珠子滾了一地,現在正撅着屁股找他的念珠呢。
瑤函陪着笑把兩個大和尚迎進屋去,然後留下葡萄和櫻桃幫着空智大師找念珠。剛纔空智大師手腳並用的一通劃拉,已經差不多找齊了,數了數還差三顆。
“給我找,告訴你們倆,要是找不到空智大師剩下的三顆念珠,明天就不用吃飯了!真是太不像話了,真真是想氣死我啊!咳咳,咳咳……咳咳……”瑤函憤憤的隔窗呵斥道,然後拿着帕子捂着嘴不住的咳嗽。好像隨時要斷氣似的。
“不妨的,這也是一種歷練了。”性音主持脾氣好好的樣子,坐在那笑的像彌勒佛一般。
“一啄一飲,都有定數。女施主不要苛求她們了。也許貧僧和這念珠的緣分到了呢。也許是貧僧太過於在意了,是佛祖在提醒貧僧,不要留戀於這些身外之物。”空智大師捋捋鬍子,搖頭笑道,特別有得道高僧的範兒。
“這,這……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都是我平日裡太嬌慣她們了。我替她們爲二位高僧賠禮了。”瑤函一聽,咳嗽立馬好了,心裡對這兩個大和尚也填了幾分好感。
“阿彌陀佛。”兩個和尚齊念道。
“葡萄,櫻桃。回來吧,大和尚說了,不用找了。”石榴一聽,急忙奔出去把兩個趴在地上仔細找念珠的孩子叫了回來。
空智大師雪白的鬍子不由得一顫,低聲再次唸佛。
瑤函低頭悶笑,該,讓你裝大尾巴狼,這次撞槍口上了吧?你以爲你謙虛一下做個樣子,我們就得感恩戴德,鼻涕眼淚的幫你找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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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這麼晚來打擾你休息,真是抱歉。”性音主持也看出了空智大師的吃癟,急忙轉移話題。
“是啊,都這麼晚了,幹嘛非要過來呢?夜半三更不睡覺,吃飽撐的沒事幹!”草莓換了乾淨衣服走進來,睡眼朦朧的說道。
空智大師雪白的鬍子抖動的更劇烈了。
瑤函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心說這麼可愛的丫頭,她以後去哪都得帶着!
“函主子。”三個丫頭進來,先是恭恭敬敬的請安,一點都沒有剛纔拎着掃帚打人的剽悍模樣,讓誰現在看了都得讚一聲,好個懂規矩識禮數的丫頭。
“喏,給你,就找到一顆。不過你都有那麼多了,少一個兩個的也沒啥問題吧?”葡萄一伸手。黑漆漆的小手心裡一顆念珠穩穩的停在中間。
“是,多謝女施主了。”空智大師兩指請捻,把念珠拎了出來。
“切……不就是個臭皮囊,乾不乾淨有什麼打緊!”葡萄譏諷了一句甩着辮子洗手去了。
看着空智大師的白鬍子有抖的要掉下來的樣子,瑤函急忙開口道,“這麼晚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還請兩位大和尚直說。”
“你快要死了!”空智大師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一屋子人,包括臉上帶着傷口的性音主持都嚇了一跳。
“呵呵,今天不是四月一號吧,這個玩笑可沒什麼意思。”瑤函第一個反應過來,扯了一下嘴角僵硬道。
“貧僧之所以在這麼晚的時候還要來,就是剛剛發現了這一點。女施主,不是貧僧危言聳聽,只是你確實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空智大師這會也平靜了一點,他也沒想到不過幾個女娃娃就讓他動了怒火。看來修行還是不夠啊。而且今天這怒火一起,多少年的修爲都搭了進去。一想到這,空智大師暗歎一聲,眼睛在四個小丫頭臉上流連了一下,看了看她們的面相,這才知道他今天這火發的不冤枉。
四個丫頭以後都是大富大貴大造化的人,他不過是個修士,一身功法都是後天而來。而這四位,都是天生的貴人,想他一個小和尚又怎麼能抗的起呢?
“你看她們幹嘛?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你說的都是真的?”瑤函盈盈玉手一把拽過空智大師的衣襟,鼻子和空智的鼻子之間只有一絲縫隙,兩隻眼睛因爲距離太近而變成了鬥雞眼。
要說這動作與樣子都夠滑稽的,可是屋裡所有人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四個丫頭臉上甚至帶着一絲慘白。
性音主持又後悔了。你說他幹嘛要趟進這個渾水裡呢?空智大師既然說有要緊的話要對瑤函說,那就說嘛,他幹嘛要跟着來呢!現在看看,臉被劃花了,衣服被扯破了,現在看樣子小命也不保了。雖說他也想回歸佛祖的懷抱,可是他還真準備好呢,可不像空智那個白鬍子老賊禿,活了不知道多久,早就活膩歪了!
“貧僧所言句句是真。”空智大師脖子微微向後撤了一點,這纔開口道。他剛纔的距離要說張嘴弄不好能直接親在瑤函的雙脣上,要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尤其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他空智大師可是得道高僧,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破了色戒呢?
“我什麼時候會……死?”瑤函艱難的問道。
她現在理解了,爲什麼醫院在檢查出絕症的時候寧願告訴家屬也不告訴病人。以前瑤函還鄙視過這種符合中國國情的事情呢,想一下美國,醫生不和病人說實話的話,是會被吊銷行醫資格的!可是現在在這一刻,瑤函徹底的明白了,美國那種看似理智的做法,其實對病人並不是好事。雖然他們有對自己身體的知情權。可是精神纔是統治肉體,凌駕於肉體之上的。一旦精神受不了打擊先崩潰了,肉體就是再強悍也沒用。不然也不會有那種醫生剛告訴病患是絕症,病患立即猝死的事情發生了。
就像現在,瑤函就覺得自己處在猝死的邊緣。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跳急劇加速,呼吸急促,頭暈噁心,手腳冰冷,視力模糊……她要死了,她居然就要死了!天啊,她纔多大?瑤函仔細想了想,天,她居然想不起來她有多大了!
“函主子,函主子……”
“貴人,貴人……”
“女施主,女施主……”
耳邊,聲音隆隆的響過,好像千軍萬馬在她腦子中開戰一樣。她知道有人在叫她,可是她聽不清,她也知道至少四個丫頭和兩個和尚就在自己身邊,可是她卻什麼都看不見。
原來,死就是這種感覺啊……瑤函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你個死禿驢,居然敢咒我們函主子!你說,你到底使了什麼妖法了?函主子爲什麼兩眼睜着卻怎麼也叫不醒?你說啊,你說啊!”葡萄衝上來,拎着空智大師的脖領子對着臉就是一拳。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先放開大師,你們別……”性音主持急的不得了。
“哼,你這個禿驢也是同夥!就是不想讓我們函主子好了,怪不得摘你一點玉蘭花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原來你早就想害我們函主子了!”櫻桃粉嫩的小臉現在急的通紅一片,用盡全身力氣把身邊的凳子舉起來就衝着性音砸去。
“函主子,函主子,你怎麼樣?你醒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石榴環抱着瑤函,急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快扶到牀上去。”草莓這時好像也清醒了,擡着瑤函的腳,和石榴合力把瑤函放到了牀上。至於那邊打的不可開交的四個人……哼,她們不去幫忙就不錯了,那兩個臭和尚確實是該打!
瑤函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眼前、身體四周到處都是晃眼的白光。據說人死了之後是能看到這樣的白光的。這讓瑤函更加確信了她是死了的。可是死了怎麼還能看得清周圍呢?瑤函疑惑不解,低頭看看,自己穿的還是在大清的衣服,就是剛纔看着空智大師和性音主持來了之後套上的天碧水的儒裙和石青色的攢花小褂,腰間還是石榴給打的桃紅色雙花結絛子,腳下是一雙月白素色,鞋幫上繡有纏枝蓮花的繡鞋。再伸手摸摸頭髮,是起牀後她隨意用釵子挽的,鬆鬆的,現在一碰居然要有快掉下來的樣子。瑤函搖搖頭,懶得再挽了。看現在的樣子,弄不好自己就是孤魂野鬼了。而傳說中的女鬼大都是長髮隨風飄散的,除了比較有個性的,比如蒲松齡《聊齋志異》裡的女鬼,好像都是不梳頭的。
不梳頭就不梳頭吧,可是自己乾點啥呢?瑤函站了一會,居然覺得腿有點酸,而且有點無聊。周圍的白光初看晃眼,可是現在卻很柔和。不像雲的綿柔,可是也不像煙的飄零。要說有光源,可是從哪裡看着好像都一樣,不存在明亮差異。瑤函研究了一會,決定還是四處走動一下。最起碼她得知道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吧?不過,看着柔和的白光,瑤函還是寄希望與天堂的。畢竟地獄的描述和現在看到的不符。
至少半個時辰之後。(瑤函自己覺得。)
“**,難道死人還能瘋不成?怪不得那些鬼都沒有什麼神智了,別說死人了,就是活人在這茫茫的白光裡走上兩天精神也差不多崩潰了。不過我這是衝着一個方向走的啊,怎麼還沒走到頭呢?”瑤函茫然四顧,可是周圍除了白光就是白光,讓本來就有點路癡就她更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喂!有人沒有啊?是天堂的話,出來個天使姐姐領路吧!就是地獄,也麻煩牛頭馬面來幫幫忙好不好?”瑤函立在原地大聲叫道。她現在已經不期望是天堂了,哪怕是地獄呢,讓她看到了活物,哦不,生物也是好的呀。
瑤函又走了一陣,累的腰痠背痛的,可是周圍除了白光還是白光。瑤函一氣之下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走了。可是想了半天,瑤函覺得還是得找人幫幫忙,可是找誰好呢?
“這是東方管轄還是西方管轄範圍內的啊?我到底是應該求求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還是拜拜基督耶念個哈利路亞啊?”瑤函衝着頭頂的白光嘟囔着。
“不是吧?給個提示好不好?東西方的神仙可太多了,要是我倒黴落在希臘神話裡,就是求到明年也求不完啊!”瑤函抱着腦袋苦惱道。她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可是選修過希臘神話的,還記得光是那裡神仙的名字就能用A4的打印紙雙面印4張。她沒有那麼背吧?
“嘻嘻——”
一個輕輕的聲音響在天際,在這隻有瑤函一個人嘟嘟囔囔的地方顯得異常突兀。
“哈,看來衆位神仙還是沒有拋棄我的!”瑤函樂的一蹦三尺高,對着天空兩手攏成喇叭大叫道,“有——人——嗎?有——人——嗎?”
“我老頭子又不聾,別喊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瑤函驚訝的四處望去,把脖子差點扭成麻花,也是一個人都沒見到。
“神仙……大人啊!您法力高強,能現身出來嗎?弟子肉眼凡胎,看不見你啊!”瑤函急的抓耳撓腮的,想四處走走,又怕一不小心出了這個神仙的地盤,再也不管她了。
“笨啊——”神仙哀嘆一聲,聲音裡滿是無奈的說道,“上面看不見,就不能看看腳下?”
“哦?對!咦?”瑤函暗罵了一聲自己豬頭,可是一低頭立馬驚訝出聲,因爲就在她雙月白的繡花鞋上,好像趴着什麼東西……那東西看着,看着好像……迷你的,超小的,微縮的……龍!?
“看到我了?真是,怪不得都說胸大無腦,看你胸前的尺寸,估計你腦子裡都是豆腐渣子,智商也就兩位數,加起來之和不超過5。”小龍搖頭晃腦的先是嘲笑了一番,然後順着瑤函的儒裙一路向上攀爬,在瑤函大腿根的某個敏感部位還稍微停了一下,歇了歇腳。這才費力的扭動着它那四條和牙籤差不多粗細的爪子繼續向上。
“那個……神仙大人啊,你不能飛嗎?幹嘛要爬啊?”看小龍爬的累死累活的樣子,瑤函一動都不敢動,就怕她一動,小龍來個馬失前蹄,從她身上掉下去,要是摔出個好歹來,還不是她遭罪?不過,這小龍現在在幹嘛?
瑤函微微低頭,看着累得氣喘吁吁的小龍終於爬過了草地,越過了平原,來到了高山上。纖細的爪子上居然還抓了一把扇子,不停的給自己扇着風。
“神仙大人啊!您要休息能不能換個地方啊?我怎麼覺得你這兩次停的地方都有點……那個啥啊!”瑤函忍着心中的不快說道。
“嗤——”小龍毫不客氣的嗤笑道,“就你這尺碼,老頭子我還看不上眼。不過是覺得軟軟的,坐着還比較舒服罷了。你瞎想什麼呢?再說了,我是神仙,你是凡人,我是高貴的龍,你不過是低賤的人,想勾引我啊?哼,老頭子我還真不吃你這一套!”
瑤函覺得自己腦門上現在一定跳出來一條青筋,因爲她手上現在就一隻手一個。什麼?你問怎麼看見的?哦,拎着小龍把小龍捏在掌心裡狂擠的時候看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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