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年期約?”端木哲一怔。
文萱掙脫他,強笑道:“哼,你當人人都稀罕留在端木府?我正愁不知怎麼跟你開口說要離去呢,如今你要娶小夫人了,正合我意。”
對她的故作堅強,端木哲一個字也不信,但他沒料到她會是自由之身,想到她隨時可以離去,恐懼瞬間溢滿他的胸口。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將她打橫抱起,進入休憩室,將她鉗制在竹牀上,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永、遠、是、我、的!”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宣示。“說!說你永遠不離開我。”
端木哲的生意各個方面打理的很好,但是見到美女就是走不動路,恨不得全世界的美女都是他全要。這就是他致命的弱點。
“……”
“說!”他開始吻她。
“……”
“說!”他齒咬着她的敏感帶。
“……”
“說!”他故意觸碰會令得她着火的地方。
“……”她極力抗拒着他所挑惹起的反應,沉痛地流下兩行清淚。
端木哲看著她無聲地淚流,心都擰了。“唉,我對你萬般的好,難道你都看不見嗎?”他只好無奈地先低頭。“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他起身,大步地離開桂花園,不想再聽她說出執意分離的話。
“叫趙總管到大廳見我。”他面色不善地吩咐守園的家丁。
趙總管得報,匆匆地趕來。“爺,您找我?”
“文萱兒籤的賣身契不是終身?”
“不是,只一年。”
這麼說,文萱兒說的話是當真了?端木哲不由得焦急起來。“爲何不是籤終身契?”
“聽說是爲了葬父,才突然需要一筆銀子。”
“約什麼時候到期?”
“爺,下個月就到了,萱兒下個月就要領月俸。”
“你的意思是她若要走,隨時都可以離去?”
“是。”
端木哲這輩子第一次沒了主意,想到萱兒隨時會走,他的心就恍若被撕裂般的疼痛難忍。真是吃着碗裡,還要佔着鍋裡。
“趙總管,通知所有家丁,尤其是大門外的,要他們仔細地守著,不準文萱兒離府一步。”
“爺,可是——”這是私禁啊。
“沒有可是!”端木哲不耐地打斷。“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萱兒出府一步。”
“萱兒……”端木哲端膳食進烹茶室。“我讓李媽熬了些雞湯,這幾天你沒吃什麼東西,快趁熱喝了。”
文萱靜靜地坐着,不理會他。
端木哲坐到她身旁,將她摟抱在懷裡,親了親她。“還在惱我?”
“沒有。”她淡淡地回答。
“那喝點雞湯吧。”他拿起湯匙喂入她的口裡。
“我吃不下。”文萱撇開臉道。
“怎麼啦?哪裡不舒服?我找大夫過來替你把把脈。”
“不用,我胸口悶得慌,想出去走一走。”
“也好,”端木萱附和地起身。“最近園子裡的花開得好,我陪你四處走走。”
“我不要逛園子,我想出去逛逛市集。”
“雙兒,你又想逃了?”端木哲臉色一僵。
“沒有,你別亂想。”文萱垂下雙眸。
“我亂想嗎?這幾日你又是爬牆又是走後門的,你讓我能不亂想嗎?”
“你陪著我出府,我豈能逃過你的手掌心?”文萱苦笑。
端木哲無語,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哲兒……我真的快
悶壞了,你帶我出去可好?”她乞求地望著他。
這嬌軟的輕喚,鬆散了敖敏軒的戒心。“好吧,咱們騎馬出去,我帶你兜兜風。”他盤算著在馬上,文萱兒想逃也沒機會。
“謝謝。”文萱展顏一笑。
那笑容使端木哲胸口一熱,彷彿許久沒見到這般笑容了。“走吧,”他握緊她的手,心也跟着歡快起來。“咱們這就出門。”
到了馬房,馬伕牽出他的馬,他抱起文萱,將她安放在馬背上。“小心點。”自己正要上馬,耳聽文萱一聲嬌叱,馬突然舉蹄前奔。
端木哲此時方明白吳雙的打算,他氣憤地吹啃,也跟著前奔,馬兒聽得命令,忽然止步,文萱一前一後的衝擊,往後摔跌落馬,正好跌入端木哲的懷裡。
“你竟敢騙我?·”他鐵青着臉。
周遭的家丁見端木着的神色,全嚇得不敢動,可文萱卻不當一回事地拚命掙脫他的懷抱。“放開我!我要出去,你不能禁錮我,我要離開端木府!”她槌打他。
端木哲怕她傷了自己,一時又無法安撫她躁動的情緒,只好點了她的昏穴。
見她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淚痕猶在,他只能無奈地嘆氣,心也跟着揪疼了。
天氣很好,文萱安靜地坐在後院的荷花池旁。
打從十日前,她再也感覺不到夏日的鳥語花香,現在的她只覺得冷。
“萱丫頭,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李媽來到她身邊坐下。“黃昏的日照雖不毒,但曬久了當心膚色黑了不好看。”
文萱聳聳肩毫不在意。“李媽,你瞧這含苞的荷花看起來多麼高雅。”
“萱丫頭,你別淨提這些李媽不懂的話,你倒是說說,你跟老爺最近是怎麼了?瞧你,纔不過幾日,整個身子骨瘦了一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