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對於我來說非常輕鬆,不過是抄襲外加信手塗寫而已。連續考了三天,考得真是外焦內嫩,終於正式放假。
上午十一點半考完試,由班長金玉組織,班裡共有二十餘人去醫院看了一下霍俊龍。儘管班主任三令五申不允許再聚會喝酒,但是到了晚上,班裡十幾個人進行了一次畢業聚會除卻躺在醫院裡的霍俊龍之外,男生悉數到位。
我和林權是最先到酒店的。一般同學聚會都是林權安排,仍然是老規矩AA制,林權掌握財政大權。點好菜之後江九帶着幾個女生進來,唯獨不見劉俊傑和葉小倩。直到我們已經開始用餐,劉俊傑和葉小倩才趕到,但兩個人都似乎不太高興,葉小倩的雙眼還略帶紅腫。兩人坐定後,林權給劉俊傑斟滿一杯白酒說道:“俊傑,我們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你來晚了,罰酒一杯,幹了吧。”
劉俊傑陰沉着臉,毫不猶豫的端起了酒杯,滿不在乎的說道:“靠,不就是一杯酒嗎,萬紫千紅,喝死噎熊!”仰起頭,一杯酒一飲而盡,沉沉放下了杯子。
林權很有成就感的笑了一下,又拿着一個杯子斟上半杯,遞到葉小倩面前,說道:“葉大美女,該你了,你是女生,俊傑一杯,你就半杯吧!”
葉小倩端起酒杯,冷冷地說道:“這一杯酒我要敬一個人。”
葉小倩站起身,眼睛望向牛莉,帶着一絲怨恨:“林權給牛莉也倒點酒,我要敬她一杯,以表謝意。”
林權毫不含糊的給牛莉也倒上了半杯酒,遞到她的面前。牛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怏怏的端起了酒杯,眼睛不敢看葉小倩凌厲的目光。葉小倩舉着酒杯冷笑着說:“牛莉,今天你應該很開心吧,來,乾了這一杯,但願你能夠永遠開心,哼。”
葉小倩不動聲色的一口將半杯酒全部喝下,只是皺了一下眉頭。牛莉見狀也只好跟着將手裡的半杯酒喝了下去,然後坐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爲何葉小倩要和牛莉喝這杯酒,正在目瞪口呆的時候,葉小倩扔掉了杯子,轉身走了。
“俊傑,你們倆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陳方園說道:“是不是又惹我們的班花生氣了啊,還不趕緊追去。”
劉俊傑點起一根菸,冷哼一聲:“她走關我鳥事,媽的。”
我低聲問劉俊傑到底怎麼了,劉俊傑道:“晚上回去再說吧。”
席間,劉俊傑很少說話,要麼低着頭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要麼就飲酒,基於霍俊龍的緣故,所有的同學再也不敢勸酒,所以全場也只有劉俊傑喝得略微多了點。
晚飯結束的時候走出酒店門外看見外邊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我們幾人一組叫了計程車回了學校。
在宿舍裡,劉俊傑悶着頭繼續的吸着煙,我、林權以及江九圍坐在他的旁邊。
“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分了,我們分了。”劉俊傑沉默了許久,幽幽說道。
林權說道:“咱班裡最漂亮的女生啊,被你搞到手就這樣分了,是你甩的她還是她把你甩掉的。”
江九說道:“哥們,兄弟我支持你,跟她分手是對的,自古以來都是紅顏禍水啊,漂亮女朋友讓人不放心,一不小心就會給你戴個綠帽子的。”
劉俊傑沒有理會江九,將手裡的菸蒂一下彈出老遠,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霍俊龍說的是真的,臭不要臉的葉小倩居然瞞了我那麼久,還他媽跟我裝逼裝處,原來早就被人**了。”
“誰跟你說的這事?”我問道。
“除了牛莉還能有誰這麼八婆,不過咱班有許多女生都知道,只不過沒人說過。”
原來以前霍俊龍所說的葉小倩半夜被幾個人**的事情並非信口雌黃,一切都是真的,當初劉俊傑不相信還和霍俊龍打了一架。
“你以前不是說過你第一次和葉小倩做的時候她是個處女嗎?”林權問道。
劉俊傑苦笑着說道“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不是處女了,我就問她第一次給誰了,她褲子告訴我第一次給了她的前男友,但是她前男友卻拋棄了她,我當時就想幹嘛非要去在乎她是不是處女不可呢,就原諒了她,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是被人給**的。”
劉俊傑再次點燃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繼續說道:“雖然說她被人**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但是如果她真的跟我實話實說了,我想我也許能完全的原諒她,畢竟這不是她的錯,可她不該這樣的隱瞞着我,若不是今天下午同牛莉聊天,牛莉跟我說了這些,我想也許我還被她欺騙着。”
“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牛莉爲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呢。”我說道。
“她說她不想看見我再繼續被葉小倩騙下去。”劉俊傑淡淡的說。
我說,假如葉小倩當初真的什麼都跟你說了,我不相信你之後不會心存芥蒂,難道你真的會什麼也不在乎嗎?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每一個男人都有處女情結。”
劉俊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也說不準那樣我會不會原諒她,但我知道至少現在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去原諒她,當我知道自己被她這樣欺騙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跟她徹底分手了。
“不再考慮考慮了嗎?”我說。
劉俊傑搖了搖頭,扔掉煙,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說道:“我現在什麼也不去想了,一句話,好馬不吃回頭草。不說了,睡覺!”
第二日晨起我們各自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坐車回家,經過宿舍樓下的時候,我看見了葉小倩。
“名爽。”葉小倩喊住了我,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麻煩你把這封信交給劉俊傑吧,我就不上去了,謝謝。”
我接過信,看了一眼葉小倩:悽迷的眼神,蒼白的臉色,依然透着一種美,只是在我的心裡遠不如當初的聖潔。我說:“恐怕交不到劉俊傑手裡了,他清早起來就收拾好東西回家了。”
葉小倩要回了信,一點點的撕碎,眼淚流了下來。哽咽着說道:“算了,既然已經分了,看來是天意了。”
紙條漫天落下,落在繽紛的雪地裡,一如漫天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