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農曆臘月二十三小年,在家打掃了一上午的衛生後,下午2.00還要騎車子長途奔襲20公里去上中班,所以沒有時間來更新上傳,並不是小弟我偷懶……還有啊,在這兒要謝謝那些看小弟我的文給添加收藏的哥們、姐們。每當查看後臺發現多了收藏後,心情就像是豬八戒吃了三萬六千個人蔘果那樣爽!誠然,小弟初次涉及此中,文筆和故事情節尤爲青澀,但是隻要有你們的收藏和提供的意見,我想我會更加努力的!)
清晨,下了一夜的暴雨終於停止了它對世間的繼續肆虐。圓盤似的朝陽從東方露出半個紅彤彤的笑臉,就像是昨夜經歷過洞房的少婦那樣,稍微帶了一點慵懶卻又風情萬種的向大地灑下它幸福的金輝,頓時整個明珠都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大地也被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天水街道上的汽車一輛緊跟一輛,一排緊挨一排,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流淌着一條五色斑斕的溪水,就那樣不知疲倦往前涌啊涌的。一輛白色的JD出租車的右轉向燈閃爍着慢慢的減速,拐出熙攘的車流後在一棟新粉刷裝修的大樓前面的停車場內停下。
嶽七穿着一身看來還算整齊的休閒裝從出租車內走下來,仰起頭看了看矗立在眼前的大樓。十一個帶有狂草風格的鎏金大字,從上至下牢牢的鑲嵌在大樓的正面,佔據了高達28層主樓外牆的三分之一。
“大唐鋼材進出口……貿易公司。”
要是沒有後面的那易公司三個字的話,嶽七肯定不會知道那個看起來囂張的欠揍的貿念mao。他慚愧的撓了撓頭,心裡罵了自己一句不學無術。
說實話,別看他會的各國語言多達二十幾種,甚至還能粗略的講幾句非洲土著方言,但那只是侷限於口頭上,要是有人讓他拿起筆來寫一下的話,他肯定會說,你還是給我一支AK47讓我去那個中東地區去尋找拉燈吧。
他揉了揉發澀的眼睛苦笑了一下,心想以後再也不陪那個破丫頭一起睡覺了,陪她睡覺……聽起來多曖昧。想起李添秀,嶽七嘴角的苦笑更濃。昨晚聽着牀那邊的李添秀呼吸逐漸均勻後,他這才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
夏天的天亮格外早,才四點東方就發白了,這還是在一場雷雨後。
嶽七半躺在牀上看着熟睡中的李添秀,這個丫頭倒是蠻放心他的,守着一個不算怎麼熟悉的男人貌似還有種安全感?還真奇怪了。難道她不怕自己趁機非禮了她?定定的看着毛毯下的那具凹凸玲瓏的身材,竟然讓他小腹有種發熱的感覺。不行,得抓緊閃人,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他胡思亂想着準備輕輕下牀的時候,李添秀忽然翻了個身子,一條雪白細膩的大腿伸出毛毯搭在嶽七身上,那顆小腦袋不安份挪動了一下地方,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靠!不帶這樣的啊。這樣一來,讓嶽七一下子定在了那兒,再也不敢動彈一下了,他怕驚醒了她後看見這曖昧的情景會發瘋,天知道女人的高分貝聲音會在深夜引起多大反響。
嶽七一動不動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直到感覺這個姿勢使身子痠麻的實在是受不了,再加上又困到了極點,不知不覺中就眼睛一合直接睡過去了。
“怎麼被子這麼重?”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添秀覺得自己好像被壓得重死了才慢慢的睜開眼醒過來喃喃自語。可是才一睜開眼,她就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因爲她發現,她竟然抱着嶽七!
而嶽七的大半個人就靠在她的身上睡得跟死豬似的,而他的另外一隻手,竟然是從自己的小腹位置伸了進去,伸在自己的棉質Kappa休閒褲裡,覆蓋在自己僅有一條小內褲遮着的最隱秘的地方。
李添秀大叫了一聲之後大腦瞬間短路。
可是更讓她短路的是,她叫了一聲之後,嶽七竟然還嘟囔了一聲,“叫什麼叫啊,人家明天還要上街找工作呢。有沒有公德心的啊。”然後他就直接把手從李添秀的那伸了出來,然後翻了個身在那繼續呼呼大睡。
在此之前李添秀別看大咧咧的,可和男人牽手摟抱都沒有過,可現在非但手也牽了,摟抱也抱了,身上有的地方也都被這個混蛋給看過了,而且兩個人竟然還趴一塊睡了一晚上,也不知道這個混蛋昨天趴自己身上睡覺的時候做了其它傷天害理的事沒,這麼一想李添秀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讓她更沒想到是,這個時候嶽七翻了個身繼續睡之後突然覺得不對,感覺怎麼李添秀的聲音這次是在身邊叫起來的,結果他就又翻身回來,暈乎乎的睜開眼看了一下,結果一看之下嶽七就也啊的一聲叫起來了。
“靠!”李添秀就更加鬱悶的踹了他一腳,可惜力氣不夠沒把他踹下牀去,“叫什麼叫,我都沒在叫了你還叫,有沒有公德心的啊。”
嶽七頓時無語,手忙腳亂的下牀。低頭一看自己牛仔褲的扣子都解開了,不過內褲穿得好好的,幸好沒做出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不許告訴別人,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的。”李添秀扯了扯毯子,咬牙切齒的威脅嶽七。
嶽七不自覺的點頭,正在這氣氛無比微妙的時候,嶽七的手機響了,他解脫似的馬上掏出自己的手機看,原來是胖子給他發的短信。讓他不要忘記了早起來去大唐看看。他還沒有忘記昨天嶽七說得話。
“你、要幹去嘛?”這是她睜開眼說的第一句話。
嶽七訕笑了一聲:“呵呵,胖子叫我。你是不是再遮蓋一下……”說着用下巴指了指她。
李添秀此時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嘴裡輕叫了一聲閃電般的把腿縮回毛毯下,期期艾艾的問:“我、睡了多久了,你不能不看?你真沒有趁我睡熟時那個我吧……”
“哪個啊?”嶽七翻了翻白眼,心裡那個後悔啊,早知道這樣的話就不當君子了。
“嘻嘻,看不出你還算是個男人。”李添秀也感覺身子沒什麼不適,轉頭看了看窗外羞澀的說:“天快亮啦,你也去睡一會兒吧。”
嶽七翻身下牀打了個哈欠:“好咧,反正天也亮了,我先睡一會兒,還要忙啊,啊嗚。”
…………
“有意思。”想到這兒嶽七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推開那扇擁有四面玻璃的轉動門走進大廳,信步來到前臺,貌似迪廳內吧檯樣式的前臺後面,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子正在那兒聚精會神的記錄着什麼,連他走到跟前都沒有發覺。
嘖嘖,看這敬業態度。找員工就得需要這樣的,既漂亮還認真。不由自主的,嶽七就把自己當成了大唐的最高指揮官,不過事實的確如此。
“請問……啊嗚。”他剛想問女孩子知道不知道宋執行官或者高經理在幾層辦公時,一個可惡的哈欠跟着那兩個字從心底深處涌出,打斷了貌似彬彬有禮紳士風度。
曉蘭今天是在大唐的第三個工作日,就在她用心整理公司的進出人員記錄時,忽然聽見有人在面前問話,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頭還沒有來得及擡起來就回答:“您好,這是大唐公司。”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眯縫着眼睛,正趴在前臺上用手支着腦袋,另一隻手正把從嘴邊拿開,露出嘴角那一抹笑意。
曉蘭的心豪沒理由的跳動了一下後,發現年輕人眼神中帶有了欣賞。她的臉微紅,輕聲的咳嗽了一聲藉以掩飾這種異樣:“咳,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哦,沒事。”嶽七側頭看了看電梯方向:“我想個人,她叫宋抗春。要是她不在的話,那你告訴我你們經理辦公室在幾樓就可以了。”
“宋抗春?她是誰?”小姑娘瞪大一雙剛步入塵世的眼睛看着他:“您認識高經理嗎?”……大唐的首席執行官在大唐內部原來是這樣的默默無名。
“不認識吧?”嶽七說完後就發現小姑娘眼中的驚異越來越濃厚,連忙解釋:“我不認識你們的高經理,只是聽說這兒的經理姓高,所以才……”
曉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我明白了,你是來找工作的是不是?”接着伸手指着電梯:“喏,四樓就是應聘點,上去之後你就會發現有個白底紅字的牌子寫着應聘辦公室的。”
“我很像是那種爲了找工作才拋頭露面的人嗎?”嶽七很無恥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問。
“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你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還說什麼拋頭露面,”曉蘭說到這兒話忽然一斷:“張經理您來了。”
“嗯。曉蘭你早。”一個男人聲音從嶽七背後響起。
嶽七回頭看去,曉蘭嘴裡的這個張經理也就是三十五六,一身深灰色的西服筆挺,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透着一股書生氣,在他後面還站着一個人,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見嶽七回過頭來後,臉上稍微的顯過了一絲驚訝,但隨後就充滿了得意:“喲,這不是某人的那個誰嗎?怎麼來這兒了,是不是在學校混不下去來這兒找工作的?”
媽的,沒想到在這兒會碰見他,嶽七苦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嶽七。”
那個年輕人正是追求李添秀失敗的警官學校同學阿朗。
“阿朗,你們認識?”張經理奇怪的問。
“嘿嘿,”阿朗嘿嘿一笑,那笑在嶽七眼中看着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表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在警官學校幹保安的那個人,泡妞是很有一套的,就是文化水平低了點。”
和這種人計較什麼呢,對阿朗充滿挑釁的話,嶽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你誤會了,我雖然文化水平低,但是我沒有泡妞的。”
“阿朗,不要這樣說話,”張經理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回頭說:“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了。請問你是來找工作的嗎?我是大唐的人事部經理張凱,招牌的辦公地點在四樓A號房間,你可以去那兒找我的。”
看來這個張凱到沒有阿朗的那種浮躁,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嶽七懶得和阿朗這種自以爲滿肚子墨水的呆頭鵝一般見識,點頭笑:“好的,那我還是得麻煩張經理了。”
“嗯,一會兒來吧,我等你。”張凱說完又對曉蘭點頭示意,這才走進了電梯。阿朗看見表哥走了,也只好挪動腳步跟上,走了幾步後又回頭狠狠的瞪了嶽七一眼,充滿了挑釁。
“聽那些早來的姐妹說,這個阿朗就這樣,因爲表哥是人事部經理,整天自以爲是的,其實可討厭了,”曉蘭等電梯門關閉後才小聲的說:“只不過張經理人還算不錯,大家都看他面子不和他計較罷了。以後你要是能夠在大唐工作的話,你得小心這種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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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小姑娘話中的關心,嶽七心裡一暖:“嗯,我會的。謝謝你啊,我要是在大唐工作的話肯定忘不了你。”
忘不了我?曉蘭臉一紅。
嶽七這才覺得自己話中有點太那個,趕忙嘿嘿一笑:“那我先上去了。”
“嗯,”小姑娘輕輕點了點頭:“記住在四樓。”她的熱情又換來了嶽七一疊聲的謝謝。本來想走馬上任的,沒想到被手下人誤會是找工作的了,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四樓看看吧。
“請按照這張表格要求認真填寫,填寫好後告訴我一聲。”
嶽七擡眼看了看巧笑着遞過履歷表的桔紅色頭髮小妹妹:“好的。”說着接過表格,稍微思考了一下刷刷的就填寫了起來。
阿郎斜着眼睛看着嶽七在那兒龍飛鳳舞,越看臉上的笑意越勝,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出聲:“啊,哈哈……”
對面桌後的漂亮妹妹和嶽七同時擡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又同時問:“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咳、咳。”阿朗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看見表哥張凱投過來責備的目光後,這才喘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見這位大哥的資料感覺有趣,哈哈……”說完又止不住的笑起來。
負責填表的桔黃色秀髮美女伸手拿起嶽七填寫的表哥,纔看了兩眼,那眼睛就越瞪越大,最後也滿是笑意:“嘻嘻,你還真是有才!嘻嘻。”
張凱看兩個人都竭力的想止住笑,心裡也不由得納悶,走過來看那張表格。表格上的字就像是一隻特別囂張的屎殼郎爬出來的那樣,這暫且不說,關鍵是自我介紹很是震撼,震撼的這幾天招聘過無數人才的張凱都把嶽七驚爲天人,仔細的辨認着那寫字。
姓名:嶽七。性別:男。民族:漢。文化水平:自學成才。工作經歷:扛過槍打過炮、爲祖國守護過八千里山河月。希望應聘哪一個職務:最好是不幹活只拿錢的那種……
“你……”張凱也差點噴笑出聲:“這位先生,你這樣填寫資料是不正確的,還請你按照正常的工作經驗和履歷來填寫,那樣才能取決是否錄用你。”
“正常經驗和履歷?”嶽七納悶的問:“這些都是我真實經歷啊,怎麼,難道這樣不對?”
張凱呆了片刻:“你扛過槍?打過炮?”
“是啊。”
“你是自學成才?”
“是啊。”
這人不會有病吧?還是誠心來找茬的?張凱無可奈何的笑笑:“對不起,我們大唐只承認經過華夏和世界名校認可的學歷,僅僅憑你這個自學成才這一點……”住口不語“嘿嘿,看來我這次的應聘是失敗了。”嶽七苦笑了一下。
“是的。不好意思啊。”張凱點點頭。
“Thefailuresandreverseswhichawaitmen-andoneafteranothersaddenthebrowofyouth-addadignitytotheprospectofhumanlife,whichnoArcadiansuccesswoulddo。--HenryDavidThoreau(儘管失敗和挫折等待着人們,一次次地奪走青春的容顏,但卻給人生的前景增添了一份尊嚴,這是任何順利的成功都不能做到的。--梭羅)”嶽七突然用一口一連串正宗倫敦音說出這些話。
“啊……”張凱、阿朗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好標準的口語!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就在三個人一愣時,嶽七已經走到,門口回頭說:“我還會再來的,一定。”說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