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
勝七看着被冰凍在在一塊堅冰之內的蓋聶,緩緩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跟着勝七與章邯惡補許多江湖知識的嬴泉,聽到這三個字,便知道是高漸離來了。
劍譜排名第七位的水寒劍,鳳蕭蕭兮易水寒!
“墨家的人來了。”章邯此刻已經將端木蓉制住,看着不遠處的那個白衣劍客說道。
“沒有告訴你,戰鬥的時候千萬不要分心麼?”章邯只是一個回頭的功夫,本來應該在自己劍下的端木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
“盜跖。”章邯不屑的一笑,“原來是你這個藏頭露尾之輩。”
“爺爺向來正大光明,只是你們秦國的廢物,抓不住爺爺,只能在爺爺的屁股後面吃灰罷了。”盜跖說着話身體卻用一個及其詭異的方式,脫離了章邯長劍的掌控。
“又是一個大個子?”勝七看向了另一邊,一個拎着鐵錘的壯漢,也是緩緩的顯露出了身形。
“呦!”大鐵錘無疑也是看到了一邊的勝七,更是看到了勝七手中的巨闕寶劍,暗暗的嘆息了一口氣,“我不如他。”
不得不說,大鐵錘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墨家的人都到齊了麼?”嬴泉輕輕的一震,震碎了將淵虹冰凍住的寒冰,並沒有再去計較蓋聶的生死。
“該來的都來了。”勝七上前一步,護在了嬴泉的身邊,現在好像是他們落在了下風,勝七不得不格外注意嬴泉的安全。
“不是說高漸離只會出沒在有雪女的地方麼?”嬴泉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還有其他的身影。
“......”勝七一陣無語,自己當時是這樣說的麼?
明明是,高漸離總是跟在雪女的後面,就是這樣簡單而已。
“真是抱歉了。”高漸離越走越近,一直走到了蓋聶的身邊,纔對着嬴泉說道:“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見到雪女姑娘。”
“好失望啊。”嬴泉輕輕的搖搖頭,看着勝七無奈的說道:“母妃說雪女跳舞最好看了,本來以爲這次而已見到她請她回去給母妃跳舞呢,早知道這樣,剛纔一道把蓋聶殺了豈不是痛快,白白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蓋聶沒有殺了,雪女沒有見到。”
“額。”勝七發現自從自己跟上這位公子泉之後,心情也漸漸的輕鬆愉快了許多,這個世界上好像不僅僅有劍這一種東西......
“公子,現在怎麼辦?”勝七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巨闕這嬴泉說道:“要殺麼?”
“你能一次打過兩個麼?”嬴泉看了看跟盜跖糾纏到了一起的章邯,然後回頭看着勝七說道。
“不知道,可以試試。”勝七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那......”
就在嬴泉剛要同意的時候,突然飛過來了一隻紅色的大鳥。
“好大的鳥!”嬴泉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但是隨着距離的不斷靠近,寧塵也終於認出了此物的真面目,這那裡是鳥?
根本就是飛機!
嬴泉看着這一家用木頭做成的,並且可以在空中飛舞的大鳥,心中暗暗的感慨,墨家的人,果然有一手。
想必這東西就是墨家的機關獸吧?
呼嘯而過的同時,高漸離已將被冰封的蓋聶一劍挑飛,直接落入了大鳥之內。
同時大鐵錘將自己錘子高高的拋起來,本來正在跟章邯對戰的盜跖一手抱着端木蓉,背後掛着高月,踏着大鐵錘的鏈子直接飛入了大鳥之中。
縱然他輕功了得,此刻已是累出了一頭虛汗。
“不用跟我說謝謝,都是應該做的。”盜跖對着一邊的端木蓉說道。
高漸離也是同樣如此,只是在進入大鳥中的時候,拉住了大鐵錘的錘頭,將之一把拉了上來。
“拜拜!”盜跖站在大鳥的頭部,看着下面的嬴泉等人得意的揮着手。
“現在說再見還是太早了些。”嬴泉不屑的搖搖頭,對着一邊的章邯問道:“將軍的影密衛可已經準備好了?”
“各個山川要道,都已經埋伏上了,這次一定可以將墨家的機關城的找出來。”章邯也是緩緩的將自己的兩把劍受到了劍鞘之中。
“先讓他他們得意一陣。”勝七的渾厚的嗓音也是緩緩的說道:“說不定那個端木蓉將蓋聶治好了,我還能跟他大戰一場呢。”
勝七的眼中帶着一絲期望,只是戰意洶涌。
此乃戰鬥狂人。
“流沙的諸位既然來了,不妨現身一見。”嬴泉看着一邊的林子出言說道。
“你倒是好眼力。”衛莊依舊拖着他那厚重的長袍,白髮飄飄的走了出來。
“本宮的眼力一項可以。”嬴泉嘴角輕輕的一揚,看着衛莊說道:“閣下一直不肯親自出手,不也是爲了將墨家的叛逆一道引出來麼?”
“本宮可不認爲受了傷的蓋聶,回事你的對手。”嬴泉揚了揚自己手上淵虹,對着衛莊說道。
“不錯。”衛莊輕輕的點點頭,並沒有反駁的意思,爲此他還搭上了一個得力的屬下,無雙鬼。
“若是沒有看錯。”嬴泉頓了頓,接着說道:“剛纔跟在那之機關獸後面的,便是流沙四天王之首的白鳳吧。”
“好厲害的輕功、很奇妙的控禽術。”嬴泉一點一點的表達着自己的佩服之意。
“剛纔的話,我會轉達的。”衛莊輕輕點點頭,然後看着嬴泉認真的說道:“熹妃真的沒有過問蓋聶的事情?”
“母妃爲什麼要過問蓋聶的事情。”
“只是感覺讓你來取蓋聶的人頭,不像是熹妃的作風。”衛莊看了看了嬴泉,接着說道:“你應該知道熹妃在蓋聶心中有多麼重要的位置。”
“並沒有荊軻與驪姬重。”嬴泉無奈的聳聳肩,指了指地上的天明說道:“蓋聶爲了一個我父皇早就不在乎身死的小子,竟然可以直接叛出帝國,但是卻不能爲了本宮留下。”
“而且父皇讓他做本宮的老師,依然留不住他。”嬴泉看着衛莊說道:“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什麼?”
“在父皇的眼中,蓋聶便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