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波瀾又再起

裴敬得到秦晉的允許,去探望被囚禁中獨孤延熹,本來信心滿滿興致高漲,誰料到獨孤延熹不但破口大罵秦晉,還直讓他死了給秦晉做說客的心。

“獨孤兄,說實話,咱們那日鬧禁苑兵營,究竟有沒有人在背後慫恿?”

被嚴詞拒絕的裴敬並不死心,他質問着獨孤延熹,如果這件事真像秦中郎將所言,有人在背後指使,問題也許就複雜多了,他們本人甚至是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有可能捲入到一場暗流涌動的爭鬥中去。

想到這些,裴敬的額頭漸漸冒了汗,同時也在慶幸,秦晉處置這次衝突的手段,既表明了新安軍的強硬立場,又不使矛盾激化,雖然死了幾十個人,但終究是沒使事態失控。

他不清楚搞這些動作的是朝中哪位相公,或者是居心叵測的人,現在潼關外蕃胡叛軍肆虐,東都洛陽還在安賊的手裡,朝中的宰相親貴們不想着如何收復失土,平定叛亂,卻仍舊一門心思想着煽風點火,爭權奪利,真真是叫人齒冷。

有了這些認知,裴敬再看向獨孤延熹時,目光中便又多了幾分陌生之感,彷彿與這個自小至今的手足兄弟是第一次見面。

獨孤延熹的態度忽而軟了下來,壓低了嗓子,用幾乎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兄弟若早一日問這問題,一定如實道來……”

想到,昨日夜間的神秘警告之聲,獨孤延熹禁不住惡狠狠打了個冷顫,對這次魯莽的行徑將自己捲入禍患之中,實在是後悔到了極點。

獨孤延熹一直是他們這一夥人的領頭人,一直以來裴敬對他敬畏有加,卻想不到也有今日這般懦弱表現,一時間對他既是同情,又多有失望。

“獨孤兄究竟在怕甚?這裡是新安軍營,沒有中郎將的發話,又有誰敢對獨孤兄不利?”

不論裴敬如何質問,開導,獨孤延熹始終搖頭,不肯多說一句話。裴敬本就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見狀如此也只好嘆息一聲,“既然如此,也不勉強,獨孤兄保重!”

說罷,他轉身便走,臨到門口時卻又停住了腳步。

“咱們兄弟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聽說天子都站在了中郎將一邊……”

裴敬嘴脣上下動了幾下,終究是沒再說什麼,拉開房門邁步出去。

對於裴敬在獨孤延熹那裡碰了軟釘子,秦晉並不感到意外,事情的進展總不會一帆風順。至於幕後的黑手是誰,他也不急在一時知道,只要自己的實力不斷壯大,在長安在天子那裡站穩了根基,相信對方只能會越來越忌憚,早晚有一天這個人會露出狐狸尾巴。

三日的集訓很快結束,就在公佈結果將公佈未公佈之前,禁苑又出了亂子。原屬神武軍的數百禁軍將佐突然鬧起了亂子,鄭顯禮憂心忡忡的來見秦晉。

“這次衝突若處理不好,恐怕麻煩不會小!”

“鳥!那些軟腳雞咱們都殺得,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怕甚?”

契苾賀整日裡和那些世家子一起作息,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鄭顯禮也不與之爭辯,只簡單的解釋了一遍亂子的前因後果。原來,起因僅僅是兩個別將因爲同一個相好的女人爭風吃醋,最終各自糾集一批人公然鬥毆,最後事態擴大竟在禁苑中蔓延開去發展成了營嘯。

秦晉聽後哭笑不得,不過是爲了一個女人,卻值得如此興師動衆?但也禁不住暗暗叫絕,這豈非是正瞌睡間有人遞上來了枕頭?對此次衝突的看法他與鄭顯禮可是大不相同,現在不啪亂事找上門,就怕沒有事。如果沒有事,又如何在天子那裡儘快鞏固自身的根基呢?

說到底,還要看處置突發亂子的手段。

“那些世家子最近表現不錯,就讓他們去制止衝突,平息營嘯!”

鄭顯禮與契苾賀同時應諾。

……

戰馬上,裴敬大有恍如隔世一般的錯覺,數日之間經歷了大起大落,身份幾度轉換,現在又以神武軍的身份趕去平亂,這是機會也表明中郎將對他們這些人的態度還是有所保留的。

“這是咱兄弟第一次在中郎將面前露臉,誰若關鍵時刻拖了後腿……”

說話的是楊行本,才說了一半,便有人打斷了他。

“有楊三郎墊底,旁人拖不了後腿!”

頓時,傳來陣陣鬨笑。

楊行本排行第三,是以都稱他爲楊三郎。大夥的揶揄譏笑,讓他憋紅了臉,幾次要發作,最後還是悻悻的低下了頭,現在可不比從前,若帶頭鬧事,那個令人生厭的契苾賀能有一百種方法把他整治的生不如死。

盧杞拖着稍顯瘦小的身子,一直跟在夾在人羣之中,“楊三郎拖後腿到未必,恐怕與京兆府中行事還要靠他呢!”

衆人紛紛嘲笑盧杞,平亂而已,關京兆府什麼事?又不是人命官司,那等雞毛蒜皮的小事,須由京兆府出馬。

出了兵營,這數百世家子又有隱隱現了原形的趨勢,裴敬咳嗽一聲,大聲道:“肅靜,肅靜!”他雖然是契苾賀親自任命的旅率,這些人都應該服從他,但是大夥一向對獨孤延熹俯首帖耳,這個向來不顯山露水的裴二郎,誰又真正將他放在眼裡了?

手下人多了不好帶,尤其是這五百人哪個又沒有點家世背景?若沒有過人的能力和手段,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服的。

神武軍的牙門設在禁苑東北角,早在天寶初年,這裡便很少再補充如番上的衛士,因此營中荒蕪凋敝,只有一些世家紈絝在其中濫竽充數,僅有的百多名番上衛士也都成爲了這些紈絝的僕役。其實,大體情形與裴敬他們此前倒是一般無二,整日裡閒來無事,鬥雞走狗,打架鬥毆,欺男霸女,無所不爲。

裴敬甚至暗暗想着,中郎將用他們這些人去對付神武軍的這些紈絝子弟們,是不是存了以毒攻毒的心思。

等到了禁苑東北角的神武軍駐地,他們才驚訝的發現,事情超乎想象,竟是那些被當做僕役使喚的番上衛士,與一衆世家子出身的將佐們對立着,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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