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不擅長煉器煉丹,但卻多修煉過煉體一類的功法,將本體內的器官修煉至極堅硬時,也可當靈器一般,呼出體外殺敵,
那牛角尖上的硬物自是妖獸體內修煉過的器官碎片,被牛角擊碎之餘,夾帶出了體外,成爲了一個阻力,
而且當那刺入人修體內的尖角破體而出,去追逐第六排人修的時候,那刺入妖獸體內的尖角卻好像受到了什麼阻力,直到另一根尖角已刺入第六排人修體內時,纔有些勉強的從第五排的妖獸體內鑽出,而牛角尖上,更是頂着一塊體積更大了一些的硬物,
藉着那牛角尖上頂着前面妖獸體內的硬物,而速度變慢的機會,第六排的妖獸藉機已逃的更遠一些,甚至已取出了一件閃過炫光的靈器,擋在了身前,
牛角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沒有辦法躲避,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那牛角的力量漸漸衰退,而被手中的靈器擋住,
一切只是眨眼間完成的事,當刺透了第六排人修正準備去刺傷第七排的人修時,同樣擁有時間取出靈器的人修,早已將法力注入已取在手中的靈器,雖沒有準備充分,可還是準備了,
一團精光四射,金戈嗡鳴聲後,靈器應力而碎,那牛角勢如破竹的衝入第七排的人修體內,只是再出現時,速度明顯也跟着慢了下來,
同樣,另一邊頂着塊硬物的牛角一頭頂在那早已準備好了靈器對付的第六排妖獸身邊,悶響過後,第六排的妖獸依舊沒能倖免,那牛角順勢穿體而過,不過再出現時,牛角尖處硬物雖然沒了,不過卻好像變得不在尖銳,角尖上好像有些發圓,
第八排的人修與第七排的妖獸同樣爭得了取出靈器抵擋的時間,法力注入靈器的也比之前一排加入的更多了些,血淋淋的例子便在眼前,跑是跑不了的,只能硬拼,身向後稍退時,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那衝破了前排的牛角尖處,
似乎是爲了炫耀或是打擊這些敢於阻擋者的心境,尖短牛角不閃不避的對準了光芒已然大閃的靈器,一往無前的頂去,
金戈之聲更響,甚至第八排的人修手中的靈器與那尖角處的摩擦已濺射出點點火星,隱有火氣將要冒出一般,可見其在生死尤關之時,那人修所表現出的力量是何其之大,亦或者是那靈器的品階確實很高,居然將那牛角擋住了一時,
另一面第七排的妖獸手中的靈器相比較這邊稍差了一些,不過迎面的牛角也同樣差了一些,圓圓的牛角尖已不同鋒銳,只是想憑藉着力量將擋在身前同樣用堅硬的獸角煉成的靈器擊碎,
同樣以蠻力著稱的妖獸豈能那麼容易被擊碎,漸漸被迫退的靈器尖頭處,點點粉碎,卻依舊堅持着,持器的妖獸的臉色此時全無懼意,反而生出一股血腥的兇悍之氣,口咬舌尖,一口精血猛噴在身前已快碎至半數的靈器之上,勢死抵擋着,
負偶頑抗雖然失敗了,可是兩個牛角的力量卻是弱了大半,再沒有了之前如擊敗革般那麼輕鬆,再鑽出第八排人修和第七排妖獸的體內時,血芒早已消失,似乎已被那牛角吸入體內用作補充所用,
白質黑環的尖短牛角清晰的映入擋在最後位置的一人一獸面前,其中一個牛角尖處更是圓的好像一根棍尖,氣勢早沒了初時的那般迅雷勇猛,到好像是在堅持着完成任務一般,
最後一排抵擋的人與獸早已將靈器運至了最強狀態,只等着前方那連殺十四位歸虛境強者的牛角的到來,
一個飽隔突然從腹中升起,從獓狠獸的口中急噴吐出,難聞的腐臭之氣使得喜食腐血的獓狠獸也感覺到陣陣噁心感,
體內的變化獓狠獸自是清楚,毒素已侵蝕了大半的身體,法力越來越難以調集,若是換在外面空地處,獓狠獸早就以強大修爲,根本不需任何顧慮的將面前的十六位妖獸殺死,可是爲了保護好這幾千年修築成的陰石杯,也只好委曲求全,輾轉除妖了,
還好,前方黑色長牛角已將第二個元氣球磨滅了,雖然牛角也不在泛黑,被磨細了一大圈後,變得瑩白,好像隨時可能會粉碎一般,但任務卻是完成了,將可以毀滅這陰石杯的力量盡數消毀了,
那一對尖短的牛角在殺了十四位歸虛初期的人修妖獸後,牛角已不在尖銳,力量更是弱了太多,但獓狠獸相信,那一對牛角可以完成最後的使命,將最後的一人一獸擊殺,
從而可以全身心的控制住體內的毒素,分出些許神念殺死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修,那個修爲低淺的可以無視的人修,
那人修應該再沒有什麼援兵了吧,都這麼久了,要是有的話應該早就放出來對付自己了,獓狠獸有些悻悻的想到,
尖短牛角沒有猶豫,雖然速度慢了許多,甚至可以容那一人一獸逃離的更遠,可是那最後的一人一獸並沒有逃,而是手中取出了自認爲最強大的靈器,將全身的法力毫不保留的注入其中,
雖然前面十四位人修妖獸死的慘烈,卻也不失榮耀,起碼比死在楊霖那抹殺魂魄下,好死的明白的多,
迎面而來的牛角氣勢已衰,也許有機會成就名號了,一人一獸無奈的遐想到,眼中餘光不散,根本沒有向上方去尋找楊霖求援的意思,因爲下一刻那牛角已頂撞了過來,是生是死全在自己能夠堅持多久了,
若是能多堅持一會,也許就能堅持到那個可恨的主人楊霖放出最後五條鳴蛇了,那時候,也許情況會有轉機吧,到時硬悍住獓狠獸全力一擊的名聲,也確實是提高心境最好的良藥了,再洗上了一次極**水,似乎好像也是賺了,
刺耳的金戈摩擦之聲比之前的更加劇烈,兩團光芒越來越盛的同時,強弱之間似乎不在那麼明顯,牛角雖然依舊強勢向前逼近,可是那圓圓的角尖卻不在如前面那般強橫的將靈器擊毀,或是鑽磨出一個深洞來,也只是向前狠逼着,
感覺到身前靈器被尖短牛角刺損所帶來的神魂上的疼痛,一人一獸不由的心中暗罵起頭頂上不作爲的楊霖來,可是還能堅持,便始終沒有出聲大罵,
另一面的獓狠獸更是苦不堪言,體內的毒素髮作的越發利害,甚至已超出設想,以致於最後一擊時,催動的力量弱小了許,
而弱小了許多的力量相比較於那一人一獸對於生死一線的拼命頑抗的超修爲發揮的力量相比,竟是沒有太大的優勢,一時之間竟是無法解決一般,
不能再拖延了,獓狠獸捫心自問說道,雖然有些捨不得,但獓狠獸還是撩起黑而薄的嘴脣,露着牙根的白齒重重的咬在那還有些刺痛的舌尖處,一口精血從舌尖處迸射而出,好像一道黑色的泥漿一般,劃過漆黑的石杯空間,準備防到那尖短牛角上,爲其提高力量,
只是在飛到半路即要落在那尤在堅持着殺敵的尖短牛角處時,卻突然發出了變故,
一聲輕鳴的鐘聲似乎壓抑了許久,瞬間鳴聲大作,振盪出的音波好像一波海浪一般,洶涌的向那一團黑色精血卷來,試圖阻止那精血噴至那一對尖短牛角,增加其威力,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獓狠獸不由的一驚,不過看那鐘聲音波的聲勢,隨即又放下心來,雖然那黑色精血已被阻延了速度,不過卻不至於被那鍾音震散,
深吸了一口氣,一屢勁風猛的向那團黑色精血捲去,獓狠獸自信這一團生猛的勁風必會載着黑色精血衝破那音波的阻力,落在那對尖短牛角之上,殺了最後的兩個阻力,然後再秒殺那個已顯出身來,站在那一人一獸不遠處,手撫着一道青色鐘體,不知在傻笑着什麼的人修,
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獓狠獸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因爲吸了一口陰寒之氣,便感覺到體內有些承受不住,這幅肉身只怕再也禁不起折騰了,好在一切都快結束了,獓狠獸苦笑之餘,用手捂脣,粗重的喘息着,
只是下一刻,獓狠獸那本已微微眯起的細眼突然張至極大,甚至誇張到了快要掉出眼框,因爲那一口讓自己劇烈咳嗽的勁風雖然加速了黑色精血飛動的速度,可是對面卻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五位蛇頭人身,背生四張薄如蟬翼般翅膀的鳴蛇,
五條鳴蛇並不是站在原處不動,在獓狠獸看清的一瞬間,二條鳴蛇撲向了那裹挾着精血的勁風,手中打出靈器,硬撼着那團包着黑色精血的結界,意在破壞阻止,
還有二條鳴蛇則是快速的轉到那一人一獸的身後,手掌抵在那一人一獸的後心處,將法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前者的體內,一時間,只見身前抵擋那尖短牛角的靈器,靈光大閃,氣勢大漲了幾分,隱然間好像佔了些優勢,向前抵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