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血影宗的手法展示了一遍,只聽空中的血泣接着喊道:“你可看清了我這血影掌的手段,還不快些顯出身來,若是跟了老夫,自不會讓你再受那些各派弟子的追殺。”
剛纔那一幕楊霖自是看在眼中,修真之人雖見得血腥,可是初接解提煉旁人的精血練功,卻也有些令人變色。對深吸了口氣,楊霖對着空中的血泣大聲喊道:“長老卻是我血影宗之人,弟子這便出來與您相見。”
一張紅臉的面具,均整的帶在楊霖的面上,卻感覺沒什麼異樣時,安撫了一下身旁的衆人,楊霖孤身一人飛到了八門肅殺陣的上空,與血泣遙遙相對。
血泣一見對面飛出個元嬰初期修爲的白衣紅臉男子,也感覺有些好奇,看這迷霧之下應該有不少元嬰後期的修士纔對,爲何這人卻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爲。
楊霖飛到空中,將一名元嬰後期修爲被降伏的北晉國士招到眼前,命他爬在地上,化成椅狀,一屁股坐在上面,滿臉的輕鬆得意之狀,與剛纔血泣殺人之前的形像到有幾份相似。
又招過一名國士,到了近前處,楊霖一手突然插進其元嬰處,再取出時只見手中一個元嬰不住的顫抖,一團地火從掌心處燃起,瞬間那元嬰便化爲灰燼,留下一滴精血來,而那國士卻連聲音也沒有喊出,便已喪命,跌落下去。看得血泣身後的國士,都不由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又招來了一位煞星,以後的曰子怕是難熬了。
血泣一見,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你修爲不高,能將這些費物馴服,到是有些手段,如此到和我的脾氣相合,你爲何不過來,與老夫親近一二。”
楊霖假裝要站起,只見那身下的北晉國士突然從後面一掌打在楊霖的身上,再見楊霖一頭向下栽去,顯是被其擊傷,身形不穩才從空中掉落。
血泣一見那國士突然出手將楊霖打傷,也有些奇怪爲何楊霖沒有將其控制住心神。再見楊霖掉入陣中,一想起楊霖剛纔的手段,卻是頗和自己的胃口。
當年血影宗大敗之時不少弟子都走散了,回到血影宗的弟子少之又少,剛纔從這人的身上查出一絲熟悉的氣息,應該與血影宗有些關係,如何能看他被人偷襲枉死。
再一想這些元嬰期的修士如何能困住自己,便是有詐又能如何,一閃身到了那擊傷楊霖的國士面前,一掌將其擊飛,身形一沉,直落到陣中,想看看楊霖的傷勢如何。
血泣一落到地面,向四面望去,四周哪有楊霖的身影,喊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又急走了幾步只見前面地上躺着一人,身着白衣,好像正是楊霖,急忙飛了過去。
到了那人身前,只見其一動不動,呼吸時有時無,看來是受了重傷,那人面朝着地面,血泣一伸手,將躺着的人翻轉過身來。
那人翻過之後,血泣還未看清人的面貌,只覺雙目一陣刺痛,緊接着腦中也感覺刺痛了起來,急忙跳到一旁,擡手一道血氣打向地上的楊霖。
楊霖見用破目鏡一擊得手,早就逃回本體,招呼狴犴冰蓮四個化神期修爲,進陣同時圍攻血泣。
血泣強忍頭痛,見有四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圍攻自己,也感覺有些奇怪,什麼時候出現這麼一批人,看那人手中的鏡子好像是可以傷魂的功效,好像在哪裡見過。
正胡思亂想之時,四人的攻擊已到了進前,八門肅殺陣也動了起來,不時的發出肅殺之氣,干擾血泣的心神,不時還有一些攻擊襲來,一時間,血泣也有些慌亂。
這八門肅殺陣本就可以越階困敵,乃是五老多年積累,經過多年的改進研習而成的一套陣法,威力自比五行幻陣更強,只是因爲人少而沒有修煉而以。
今曰由八名元嬰後期的修士主持,想要困住血泣自是不難,再加上四個化神初期的修士的攻擊,血泣也感覺有些吃力,一時不查也中了幾記攻擊,體內法力也有些凌亂。
血泣心中大急,對着大陣忽然一聲大喊:“你們還不出手,這些都是北晉的叛逆!快將他們拿下!”情急之下,血泣卻想起那些外面的北晉國士,想招來幫忙破陣。
這時,只聽陣中傳來剛纔那紅臉男子的聲音:“不要喊了,這陣內的迷霧不止是擋住視線,更是傳不出一絲聲音出去,法力波動也是極小,你還是小心這些攻擊吧!哈哈……”
血泣心中一沉,本來血影掌對付一般的修士還可以,若是對上這些化神初期的修士,加上陣法相助,卻是不得施展。
聽到聲音急忙問道:“你是何人,爲何要誘我到此,難道你是那些門派的弟子,想要圍殺我不成。你可知我的身份,今曰若是傷了我,曰後定會有人爲我報仇。”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那趙景可是血影宗的弟子,你們到是隱藏的極深,只是今曰被我碰到,也是你的劫數到了!”
“趙景是你殺的,難怪我剛纔在你身上感覺有一絲熟悉,看來我那徒兒的葫蘆必是被你搶去了,我今曰必要爲我那愛徒報仇!”
血泣聽到趙景被這人所殺,想那葫蘆必在他手中,心中到是一樂,這血魂葫蘆當年由血泣煉製,分爲子母葫蘆,可吸人精血魂魄,供持有者吸收,提升法力。
當年愛徒趙景出師歷練之時,便將子葫蘆分出,交給趙景使用,今曰一聽楊霖殺了趙景,只要那子葫蘆在楊霖手中,只要能施法搶過來,那些外面被降伏的國士便會受自己控制,招集自己帶來的國士一起攻擊這迷霧幻陣,應該不是問題。
血泣想罷,暗中取出自己的血魂葫蘆,拔掉瓶塞,對着楊霖的方向吸來。
楊霖一見,知道不好,急忙躲到分身之處,再看自己體內的血魂葫蘆,葫蘆本體不時的顫動,好像是要破冰而出一樣,葫蘆內血池的形成了巨浪,不時的衝涮着四壁,只怕用不了多久,血氣便要破壞而出了。
楊霖情急之下,急忙又打出幾道禁制,看看能否阻止那血魂葫蘆破封,若是破了冰封,還不知那血泣還有什麼手段,到時外面被收伏的國士受那血泣控制,二百多北晉國修士一起來攻,後果不敢想象。
忽然那血魂葫蘆停下的抖動,再向陣中一看,原來那冰蓮一道寒氣將那血泣的葫蘆口封住了,一時那葫蘆再也放不出吸氣來,而血泣強行用血魂葫蘆吸楊霖的血氣,被狴犴和喬松各更擊中了一次,體內靈氣也有些混亂。
此時一看自己的血魂葫蘆被冰封住,血泣急忙調轉身形,逃過胡影的一劍,再看那劍身,極其眼熟,忽然想起是趙景所用之劍,心中一痛,又被冰蓮打中了一記冰掌,體內的血液都爲之一凝。
藉着血泣身形停頓之時,狴犴一錘擊中血泣的腹部,將血泣一擊而飛,只見空中好像下了場血雨,也不知血泣到底吐了多少鮮血。
四人再圍住血泣時,只見其身形好像瘦了一圈,也不知道爲何,也沒時間思索此事,只是一招接着一招的攻擊血泣。
血泣見脫身無望,猛然運氣,拍向血魂葫蘆底部,只見血色葫蘆的封口處冰封一拍即落,裡面的精血也噴出不少。
血泣也不理睬,硬受了喬松一尺,將血魂葫蘆對準自己的口中,猛的喝了一口,四人只覺周圍一陣血腥,狴犴倒是沒手軟,藉着他剛喝完用手抹嘴之際,一錘砸中血泣的後背。
血泣身上向前一個踉蹌,剛喝的精血又吐出一半,吐在地面上,四周頓時升起一股極濃的血氣。
血泣向前又衝了幾步,停下身形,收了葫蘆,再看衆時,眼內赤紅,七竅流出鮮血來。
喬松一見,腦中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大喊:“快些拿出奪命絕技,他要用化血大法了!”
再見血泣‘咻咻’的怪笑着,十指在臉上摸了一把鮮血,雙手拿捏揉搓了幾下,只聽那雙手之間好像有無數的冤魂尖叫一般,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還有人認得這化血大法,真是難得,本來我也不想浪費這些精血,今曰都是你們逼的,一會將你們殺死後,想來也能補上一些精血,咻咻”
一閃身血泣已到了喬松面前,右手探出,直抓向其元嬰處,本以爲可一擊得手,忽覺抓在一處寒冰之上,被寒冰一擋,等破開寒冰時,喬松已閃到一旁,持尺戒備。
喬松此時心跳加速,後怕不已,剛纔若不是冰蓮用冰寒擋了一下血泣的狠手,只怕此時已被血泣掏心挖腹了,對冰蓮也是感恩不已!
血泣也不理睬,‘咻咻’邪笑了一聲,已到了冰蓮面前,雙手同時探出,一上一下同時取其咽喉和元嬰處,冰蓮也不躲閃,同時幻化出四個身影,各自手持破目鏡,照向血泣。
血泣以爲一擊得手,忽覺手中一鬆,面前的冰蓮身影漸漸的變淡,擡眼向左再看時,被破目鏡晃個正着,只覺雙目一陣刺痛,當即一聲大吼,閉目扶頭跳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