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幽掛着公式化的笑容走來,對馬的秦暮羽作輯,“秦太子一路舟車勞頓,清幽代表帝君前來迎接秦太子。 ”
從馬翻落,秦暮羽回以一禮,天聖最不能得罪的是那個人,一是帝君,一是容澈,還有一個便是這丞相百里清幽,布衣出身,年紀輕輕卻能能帝君重用,撐起天聖朝堂的半邊天,不管是其實力還是城府,都不可小覷。
“有勞百里丞相了。”
“秦太子客氣。”百里清幽脣角勾起一抹笑,倒是迷了馬車內的秦語蝶的眼。
“這天聖的男子……怎麼個個長得都如此好看?”秦語蝶不禁想起容澈那俊美的容顏,眼前又是清潤如玉的百里清幽,一時之間倒是在糾結該選哪個纔好?
帝宮的軍隊一路護送秦暮羽向着行宮而去,一路,天聖的百姓都是站在兩旁看着這熱鬧,秦暮羽也得以看見天聖的繁華,到處都是林立而起的酒樓茶館,來往不絕的客商行人,一間墨寶齋裡都是人墨客,而那些釵粉樓不斷傳來女子的嬌笑聲。
把秦暮羽送到行宮,百里清幽便要告辭了。
“秦太子,今夜帝君設宴望昕亭,還望太子賞臉。”
“丞相慢走。”
帝宮的人都走了,秦暮羽派人把東西都搬進去,自己先走了進去。
秦語蝶跟在他身後,叫道:“太子哥哥,方纔那人可是天聖的丞相百里清幽?”
估計秦暮羽要是知道秦語蝶的心思也會呵呵她一臉。
“這個人深不可測,能從一介布衣爬到今天的位置,倒也是個人才。”秦暮羽最是愛才,太子府招了不少幕僚,都是來自各地的學者,他在長風,聽得最多的是那些人稱讚百里清幽,學富五車,能謀善斷,胸懷溝壑,是長風國的十幾個學士,都不一個百里清幽。
“百里丞相可娶妻了?”秦語蝶希冀地看着他。
秦暮羽腳步一頓,轉頭目光涼涼地看着她:“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去惹他。”這不過是秦暮羽第一次見百里清幽,他看着笑眯眯的十分好相處,實則內心百轉千回,整的一個笑面狐狸。
警告完秦語蝶,秦暮羽走了,身後的人衝他吐吐舌頭,她是尊貴的長風公主,難不成還配不他一個丞相?不過這樣一來,那容澈怎麼辦?她真的要放棄容澈嗎?
秦語蝶又開始自己的幻想。
望昕亭,是帝宮內設宴的地方,建於湖心之,有一間房子那般大小,四面圍起欄杆,四條曲折的長廊供人們到達,湖面還有幾艘遊船,若是想觀賞湖美景,在遊船更佳。飛檐斜入,望昕亭的四角屋檐都掛着一盞雕花宮燈,映出各式各樣的花影,遊船傳來陣陣清心的絲竹聲,而望昕亭內,十幾面舞姬揮舞着水袖,樂師在一旁彈琴奏樂。
墨修端坐在首,一身黑金色的龍袍,沉斂,神秘,他像雪山之巔的王者,王者之氣征服了天下,絕世無雙的容顏,在交相輝映的燭光下更添幾分豔麗,邪肆而又冷峻,讓人忍不住駐足。
舉杯,與秦暮羽遙遙相祝,低沉暗啞的嗓音說道:“秦太子遠道而來,這杯酒,孤敬你。”
秦暮羽第一次見天聖的帝君,也是被他深深折服,這纔是一國之君的氣勢,長風在他那個只會喝酒玩樂的父皇的統治之下還未滅亡,簡直是跡。
“帝君客氣,本宮有幸能來訪天聖,多有叨擾。”秦暮羽一飲而盡,身後的侍女馬爲他添酒。
墨修開門見山,“不知秦太子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秦暮羽沒想到墨修會這麼直接,答道:“實不相瞞,長風雖然是一個獨立小國,但一直是依附天聖長存,這次前來,長風有意與天聖結爲秦晉之好。”
“哦?”墨修的語氣聽不出情緒,“自孤繼位以來,並未與長風有任何往來,秦太子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他長風國想攀天聖,天聖還真瞧不。
秦暮羽被墨修的話嗆到,一時有些下不來臺,天璟帝果然是個狠角色,難怪能以雷霆手段除去先皇的其他兒子,統治強大的天聖,並把天聖推到了另一個頂峰,更是能以三個月的時間滅掉九央,這樣的強國,長風在它隔壁,要麼只能依附,要麼只能被滅掉。
“天聖滅掉了九央,這天下理應重新洗牌,長風有意與天聖結盟,望帝君不吝考慮。”
“今日是秦太子初到天聖的日子,我們不談國事。”
秦暮羽都說得如此直白,墨修直接打太極糊弄過去,秦暮羽也想不通這位帝君的想法了。
秦語蝶坐在秦暮羽下首,看着面的墨修,一雙眼睛盡是癡迷,將軍算什麼?丞相又算什麼?能攀帝君,那豈不是更好?
“帝君,語蝶仰慕帝君許久,今日終於得以一見,實在是語蝶的福分。”秦語蝶嬌羞地站起來,舉着酒杯對墨修說道,她今日特地穿着一件豔粉色抹胸長裙,在細碎的燭光下,與白皙的肌膚相輝映,十分惹眼,她生得也是有幾分絕色,小小的臉,柳葉蛾眉,臉還有未脫的稚氣,還有天之驕女的貴氣。
墨修淡淡“嗯”了一聲,秦語蝶僵住,倒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暮羽暗暗罵了一句蠢貨,除了會給他惹麻煩,還有什麼用處?
“帝君,小妹不懂事,還望帝君海涵。”秦暮羽歉意地對墨修說道,暗暗拉了拉秦語蝶的裙角,大庭廣衆之下,又不是在長風,可沒人會容忍她的性子。
秦語蝶不甘願地坐下,墨修還沒看到她的美呢,太子哥哥怎麼把她叫下來了,萬一長風與天聖的聯姻黃了,她定是要去父皇那裡告他一狀。
“公主殿下倒是有趣,秦太子不必太過拘束。”百里清幽笑眯眯地開口,化解了這場尷尬,秦暮羽衝他笑笑,心卻是更加戒備,爲何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此行來天聖,像進了狼窩一樣。
而秦語蝶,已經迷失在百里清幽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