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帝君不怪我嗎?”趙玉笙看着他,臉亦是難掩的羞愧,“再怎麼樣,如今我還是趙妃,我……”
“你是珞胭的好姐妹,幾次三番幫了我們很多忙,若是這是你的心願,我也會爲你達成。”
聽了墨修的話,趙玉笙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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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意思是……”
“我便當趙妃死在了皇廟,而你,只是趙玉笙。”
看着墨修那張冷峻的面容,趙玉笙忽然沒有那麼害怕了,臉是難掩的喜色。
“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太瞭解清幽了,若不是他想要的,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接受。”
說到這個,她又笑不出來了。
確實如此,不然也不會過了這麼久,他對她仍是如此冷淡,用管家的話說,算是塊石頭,也該被她給焐熱了,可百里清幽那是塊千年玄鐵啊,哪有那麼容易?
想了想,墨修道:“你若是想做什麼便去做吧,若是實在不行,你再回帝宮吧。”
趙玉笙驚詫地看着他,“帝君你……”
她有些不敢相信,現在這樣,墨修竟然還願意如此幫她。
“珞兒她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墨修留下這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趙玉笙怔愣地站在原地。
她以爲算是同意了,墨修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畢竟再怎麼說,她是他的妃,可是他非但同意了,還如此支持她,甚至連退路都爲她準備好了。
趙玉笙知道,他是爲了珞胭,不止是因爲她是姜珞胭的好姐妹,更因爲他只想守着姜珞胭一人。
趙玉笙很早知道。
莫陽城外,容澈與容副將正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軍隊還在後方,有嚴老將軍他們,容澈倒也放心。
坐在茶棚內,兩人也只有喝口水的功夫,容副將一瞥,便看見了那輛跟了他們一路的馬車,不由得眉心一跳。
“將軍……”容副將叫了他一聲,示意他看過去。
容澈只是淡淡一瞥,臉毫無表情,水壺內裝滿了水,再買些點心,便又要趕路。
容副將忙跟過去。
藍月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又跑了,小臉蒼白如紙。
車伕“籲”地一聲停下,道:“小姐,我們這都跑了一路了,前面有個茶棚,還是去歇息一下吧。”
車伕也是苦逼,接了藍月這單活,錢倒是不少,是忒累,藍月只有一個要求,是要快,他這是馬車,又不是馬,最後藍月給了他不少銀子,他也只好同意。
這一路可謂是不眠不休,車伕累,藍月也不好過,她只想追容澈,可是她一個閨閣女子,又不會騎馬,只得用這個笨方法。
如今眼睜睜地看見再一次與容澈他們擦肩而過,藍月哪裡還能停下。
“不行,車裡還有吃的喝的,我們接着趕路,一定要追去。”
車伕不滿道:“我說小姐,我這都跑了幾天了,還不夠快?”
藍月咬咬牙,“我再給你加一百兩。”
一百兩,着實不少,車伕這一路賺了不少,卻瞧不了,索性下了馬車,道:“我看吶,你還是另請別人吧,再這樣跑下去,別說是我了,是馬兒也受不了。”
擺擺手,那車伕朝着茶棚過去了。
藍月想叫住他,卻是看到茶棚旁有一匹馬,想了想,還是下了馬車。
幾乎是艱難地了馬,那馬兒踢踏兩下,藍月嚇得忙抓緊了繮繩,險些從馬摔下來。
“誒……幹嘛呢?那是我的馬……”身後有一男子大聲喊道。
藍月一驚,忙丟下銀子,扯住繮繩,重重地在馬肚踢了一腳,馬兒吃痛,嘶鳴一聲,立馬跑了出去。
藍月嚇得臉毫無血色,坐在馬,十分沒有安全感,何況她是第一次騎馬,只懂得握緊了繮繩,身子繃直,感受着呼呼而過的風聲,嚇得想閉眼睛,卻是強撐着。
她爲何如此急切地想追容澈?
藍月知道,容澈此番匆忙回京,定然是有大事要做,可是墨長息在京城等着他,藍月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尋死。
容澈的確是急急忙忙趕地回京城,墨修在京城之內,他想要做什麼一猜知道,這怎麼能少的了他?
更何況,姜珞胭在京城,容澈迫不及待想見到她。
待他們到達京城,已經是兩日之後,因這幾日各國使者入京,所以城外的守衛倒是十分森嚴,容澈倒也不擔心,喬裝打扮一番,拿出先前造假的戶籍,矇混過去。
踏入故土,容澈倒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將……公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容副將問道。
掩在兜帽的臉略微沉思,容澈道:“我們先去丞相府。”
容老夫人在那裡,墨修估計也在。
只是他們沒想到,丞相府竟然被墨長息的人給圍了起來,先前的縱火案還沒告破,墨長息對百里清幽總是存了幾分戒備,現在卻是漸漸平息下來,可是墨長息卻以保護丞相爲藉口,遲遲不肯撤兵,這幾日百里清幽也樂得清閒。
容澈暗暗咬牙,沒有百里清幽來接應他,他怎麼進去?
想了想,容澈只得鋌而走險,往容府去。
容府也是被士兵包圍,但是那是自己家,容澈想進去還不是易如反掌,躲過了那些士兵,容澈是鑽着狗洞進去的,容副將看着那大殺四方的容將軍鑽狗洞,嘴角抽了抽,還是認命地跟了去。
容府內一點也沒有變,卻是冷清了不少,尤其是在容老夫人也被接去丞相府之後,除了幾個打掃的下人,再無其他人。
一名下人眼睜睜地看着那兩個人從容府後院的狗洞內鑽進來,甚至嚇得都忘了喊人,只是待他看到容澈,又是瞪大了眼睛。
“少爺!”這下子沒忍住,那名下人驚呼了一聲。
容澈一瞪眼,“小點聲。”
那名下人哆哆嗦嗦地,手裡的掃把都拿不穩,若不是他在這容府內待了十年,他也沒那麼快認出容澈。
“少爺你不是在打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會下人是回過神來了,更是嚇得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