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嬪妾冤枉……”趙玉笙忙朝莊貴妃磕頭道。
“證據都在這裡了,你還想狡辯什麼?”
燕嬪在一旁看着熱鬧,幸災樂禍道:“哎呀,沒看出來趙容華平日裡安安靜靜的,原來也是奈不住寂寞的。”
滿堂的宮妃們都嘲笑出聲,趙玉笙身子微顫,在這種時候,她還能怎麼辦?
“趙容華,你還有何話說?”莊貴妃冷眼看着她,姜珞胭她動不了,還沒辦法處置趙玉笙嗎?
“嬪妾……”趙玉笙實在無話可說,因爲那塊帕子確實是她的,面的字也是她繡的。
“既然如此,那……”
“莊貴妃娘娘如此武斷處置宮妃,是不是不太妥當?”
正當莊貴妃想讓人教訓一下趙玉笙,姜珞胭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接着,便見她從門外走了進來,腳步有些急促,但還在跪在地完好無損的趙玉笙時,明顯鬆了口氣。
“宸妃。”莊貴妃死死地盯着她,手漸漸攥緊了絲帕。
姜珞胭對着莊貴妃福身,“臣妾參見貴妃娘娘,事出突然,禮數未全,還請貴妃娘娘原諒。”
燕嬪陰陽怪氣說道:“宸妃可是帝君捧在心尖的人呢,還用得着如此多禮?”
莊貴妃暗瞪燕嬪一下,怪她多嘴。
“禮法不可廢,倒是你們,見了本宮,爲何不行禮?”
姜珞胭一向是柔柔弱弱的,待人也算和氣,衆人還沒見過姜珞胭如此強勢的目光,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加重了幾分語氣,讓燕嬪心一驚,險些要跪下來。
“好了。”莊貴妃不悅地看着姜珞胭,“本宮現在正在審問趙容華,宸妃娘娘若是無事,不妨坐在一旁看着。”
“臣妾便是爲了這件事而來。”姜珞胭走到趙玉笙身邊,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擡頭對着莊貴妃道:“臣妾聽說莊貴妃因爲一塊帕子,讓宮人把趙容華帶到這嘉宸宮來了。”
“有人向本宮告密,趙容華做出穢亂宮闈之事,與外男私相授受,這件事若是不嚴查,本宮還對得起帝君給本宮執掌六宮的權利嗎?”
姜珞胭點點頭,“貴妃娘娘說得在理,只是不知貴妃娘娘可有證據?”
“那塊帕子是證據。”
姜珞胭看着那塊絲帕,前兩句顯而易見,讓她驚訝的是後面的那一個“幽”字,趙玉笙心另有喜歡的人這她知道,想必這個“幽”便是那個人。
看着姜珞胭的神情,莊貴妃冷冷一笑:“宸妃覺得如何?”
姜珞胭擡頭看她,“只是一塊帕子,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吧。”
“宸妃是否在爲趙容華開脫?宮誰不知道你與趙容華情同姐妹。”
“臣妾只是事論事……可能趙容華較喜歡這兩句詩,繡在帕子那也無可厚非,莊貴妃爲何認定,這帕子是趙容華與人私相授受的證據?”
“那下面的‘幽’字呢,宸妃可別告訴本宮,那是女子的名字。”
姜珞胭微微抿脣,趙玉笙也清楚莊貴妃鐵了心要處置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要怪只能怪自己太過大意,但無論如何,是不能把姜珞胭拉下水。
“貴妃娘娘,其實……”
“其實這塊帕子是我的。”
趙玉笙纔剛開口,姜珞胭打斷了她,語出,趙玉笙萬分驚訝地看着她,是其他人也是如此。
莊貴妃美眸微眯,“宸妃這是什麼意思?在幫趙容華頂罪嗎?”
“臣妾不敢,不過這塊帕子確實是臣妾的。”姜珞胭面無表情,十分鎮定,看不出她是否在說謊。
燕嬪冷哼一聲道:“這帕子若是宸妃娘娘的,那之前爲何不說?”
“本宮只是好莊貴妃是如何用一個帕子來定趙容華的罪名,又哪裡是不認?”
“宸妃。”莊貴妃定定地看着她,“此時非同小可,本宮沒鬧到太后那裡,已經是給趙容華面子了,你確定你還想摻和一腳?”
“貴妃娘娘明鑑,此事確實與趙容華無關。”
“好,那你說這塊帕子是你的,那面的字也是你繡的?”
“那是自然。”姜珞胭不假思索道。
“珞……”趙玉笙想開口說些什麼,姜珞胭低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話不用多說,只需要一個眼神能明白,姜珞胭的意思她也懂,畢竟這件事是自己惹出來,要想解決,她必須摘得乾淨,讓姜珞胭扛下來,反正是子虛烏有的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可是趙玉笙心裡也過不去,這件事不應該由姜珞胭來承擔。
“宸妃,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莊貴妃的目光饒有深意地看着她。
“這塊帕子雖然是臣妾的,但貴妃娘娘說的罪名,臣妾可不認。”
莊貴妃怒瞪着她:“怎麼?一會說是,一會說不是,宸妃,你當本宮是傻子嗎?”
“臣妾絕無此意,只是臣妾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既然莊貴妃認爲是臣妾與外男私相授受,不如讓帝君來查明這一切,還臣妾一個清白?”
莊貴妃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她沒想到,姜珞胭看着無害,實則十分精明,帝君寵着她,誰敢去觸犯她,次寧妃不是正因此而被貶了嗎?次的事帝君緘口不談,他是根本不相信,又怎麼會相信這次的事?
姜珞胭敢這樣說,是篤定了莊貴妃不敢鬧到帝君那裡,她本意是教訓趙玉笙,沒想到她會橫插一腳,若是讓墨修知道了,肯定討不到好,搞不好還會像寧妃一樣。
燕嬪沒有那麼多的顧慮,聽到她們說要去找帝君,一顆心立馬飛躍起來,這樣一來她能見到帝君了,只是面還要做出一副樣子:“好啊,既然宸妃娘娘覺得此事該由帝君定奪,那便讓帝君來查查。”
莊貴妃暗暗瞪了燕嬪一眼,這個蠢貨,除了會給她拉後腿還會什麼?
“臣妾沒有意見。”
莊貴妃輕咳一聲,“本宮也覺得,這個證據不夠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