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知府張永周,貪贓枉法,私扣災銀,禍害百姓,還試圖造反……”墨修森冷的目光落在他身,“摘去烏沙,滿門抄斬,一干人等,下獄待查。 ”
“是!”響亮的聲音,帶着迎面而來的森森殺氣,讓張永周心肝一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局勢扭轉地太快,其他人還是處在怔愣。
大牛他們看着鐵血錚錚的翼家軍,心似乎翻涌着濃濃的熱血。
“吳大人……”
一聲平淡如水的聲音,讓吳大人正在擦着冷汗的手一頓,原本稍稍鬆懈的身子立馬僵直。
“帝帝帝……帝君……”吳大人顫抖着雙腿。
陳大人直接是重重跪下,便墨修磕頭,懺悔道:“帝君,我們都是讓張永周那個王八蛋給糊弄了,求帝君饒命啊……”
“帝君。”沈大人跪爬到墨修腳邊,“臣知錯了,臣不該鬼迷心竅,讓張永周給騙了,臣該死,臣該死。”說着,沈大人還一邊扇自己的巴掌,下手毫不含糊,看得旁人心驚肉跳的。
“哦?沈大人錯哪了?”墨修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接着道:“是欺壓百姓,霸凌婦女,還是私吞災銀,枉顧綱紀?”
明明是很平淡的聲音,聽在他們耳,卻如同暗夜修羅。
沈大人顫抖着臉的肉,“帝君,這全是張永周乾的,與我們無關啊!”
被師爺掐醒的張永周恰好聽到這句話,顫抖着手指頭指着他,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一羣混蛋!
墨修冷笑一聲,這種爲了自保而踩別人一腳的伎倆他看得多了,若不是他親眼所見,只怕也會被這幾位的聲淚俱下所騙。
“幾位大人勞苦功高,孤怎麼會處罰你們?”
無論是吳大人沈大人還是陳大人,還是那一幫村民們,聽到墨修這話都是一愣。
吳大人半張着嘴,他沒聽錯吧?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接受不能啊。
沈大人神色一喜,剛想磕頭謝恩,墨修的下一句話卻把他們打入了地獄。
“吳知庸,沈秋明,陳義,你們辜負孤對你們的信任,做出了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孤不處罰,直接地處斬。”
三人宛如被雷劈了一樣,似乎像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而墨修,是把她們推向地獄的那隻手。
“帝君……帝君饒命啊……”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帝君開恩啊……”
沒有給他們求饒的機會,幾名身着黑甲的士兵走過來,擒住他們,手起刀落,陳大人的頭顱與屍體分離,血猛然蹦濺了出來,在地滾了幾圈,最後定格住了一張驚恐十分的表情。
吳大人和沈大人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突然是破口大罵:“暴君……墨修你這個暴……”
一個“君”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驚恐的雙眸倒映着陰冷的刀光,他們便也成了刀下亡魂。
墨修早在他們斬首之前,攬住了姜珞胭,不讓她看如此血腥的畫面,看着血濺了一地,墨修不喜不悲,這是他守護的江山,若是有人想踐踏,他不介意用鮮血開出一條血路。
街道的另一邊傳來了車軲轆的聲音,之間十幾個一家軍護衛着十幾箱紅木箱子向這邊走來,爲首的是一名英俊的男子,看着大約三十歲左右,沉穩,沉着。
盔甲加身,不行軍禮,他向墨修拱手,恭敬說道:“帝君,張永周在匯鑫錢莊所存的三十萬五千六百兩全在這裡了。”
聽到這個數字,在場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張永周的年俸祿也不過一百兩,他任也才十幾年,竟然有如此多的資產。
還沒完,那人接着說道:“除此之外,張永周還有十幾處房產,十幾畝田地,外加一個莊園……哦對了,梧州城內的夢仙樓,也是張永周的產業。”
士兵們紛紛打開箱子,頓時衆人只覺得眼前金光閃閃,晃了眼睛,十幾箱的金銀珠寶,還有一大疊的銀票,張永周這些年到底斂了多少錢財,是他們也說不準了。
“分出十萬銀兩,供災民度過此劫,再撥出十萬修建大壩,其餘的,全部押送到京城,交給容將軍。”
“是。”男子拱手,朝那些士兵揚了揚手,便分頭下去辦事了。
大牛他們顫抖着腿前,在與墨修距離幾米的地方停下,激動地跪下:“草民拜見帝君。”
墨修看他們的目光雖是沒有方纔那麼冷,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起來吧,這次水患,是孤處理的不好,讓那些貪官鑽了空子,委屈大家了。”
大牛沒想到剛纔殺氣騰騰的墨修,竟然還會關心憐憫他們,忙道:“帝君千萬不要這樣說,要不是帝君,張永周那個狗官還會繼續作威作福,到時候是我們梧州城的大難了。”
“今後你們打算怎麼辦?”
大牛眼神一黯,“家園毀了,想要重建,至少也要半年,我們……”
“大壩那邊徵收勞力,你們不妨再去,放心,有孤在,定然不會委屈你們,工錢照結,老人孩子也有保障。”
帝君哪裡是張永周能的,所以在墨修說出這話之後,他們一羣人忙點頭,現在城內依舊是一片蕭條,根本沒辦法找到活計,墨修拿出了十萬災銀還不夠,還想着給他們找活,他們心又對高高在的帝君多了幾分敬仰。
正當大家皆大歡喜地討論着的時候,大牛撓撓腦袋,走前一步,道:“帝君,等大壩修建好之後,村莊從建,我想……想……”
“你想做什麼?”
大牛挺直了腰身,大聲道:“我想去參軍。”
翼家軍的氣勢與威風深深震撼到他了,他突然不想去過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經此一難,他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他不應該做一個農民,每天操心着那半畝田地,生得虎背熊腰的,大難臨頭了,卻還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他想向翼家軍一樣,學號本事,保衛國家,守護家人。
身後的人聽到了大牛的話,忙齊聲大喊:“我也去。”
墨修看着他們眼底的堅定,“參軍可不是一件鬧着玩的事,在戰場,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