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宛城侯劉汶府上,劉汶已經知道天子劍這回事,在衆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在東海王劉疆讓出太子位的時候,世祖曾經親自將該佩劍賜予東海王,給東海王密旨:“此高祖刑白蛇所用寶劍,現賜予汝,汝好自保管。”
劉琦聽後大喜,看來宛城侯還是一個非常喜歡見風轉舵的人,看到許昌的那個皇帝懦弱,竟然有相投之意。
既然如此,劉琦將讓劉汶表演。如此,劉汶講了一晚上這柄高祖之劍的前因後果,想不到劉汶居然拿有如此好口才,看到聽衆都一個個點頭稱是,劉琦大喜,看來通過高祖配劍這個虛無的東西,通過謊言說一千次就成爲真理的方法,是能夠保證自己在漢末混戰之中絕對正當性的。
第二日一早,張繡擊鼓升帳,招宛城文武入內,宣佈將撤離宛城,迫使豪族南遷。部分文官居然鼓譟反對,劉琦見場面有點失控,拔出高祖之劍說道:“南遷是張太守,州牧大人與本公子共同的決定。今天,本都督高祖皇帝曾用以刑白蛇的寶劍向大家宣誓,南遷必須遵守,違令者定斬不饒。”
有的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劉琦拔出的寶劍,更多是敬畏的神色,如此鼓譟聲音方平息,劉琦保證到:“到襄陽後,襄陽將補助大家5萬兩白銀。此外,已經劃了四塊肥襖之地供大家南遷後居住。若大家要居住到襄陽,也可以啊,近日襄陽江北面的樊城頗有規模,大家到襄陽後正好入住”。
衆人聽到這裡,方有南遷之意。一則有補助,二則可以入住樊城,要知道宛城連年戰亂,房屋破損嚴重,現在能夠到平靜的後方,也不是壞事。
於是,張繡按照計劃分派衆將後,各方人馬立即行動起來,而張繡偷偷拉住劉琦手臂問道:“公子真的會補償大家嗎?要知道5萬倆白銀不是小數。”
孔明代爲回到道:“公子去年敲詐東吳十萬兩白銀,所餘頗多,補助亦不爲難事。”
劉琦看到張繡臉上還有疑慮,答道:“到時劉琦荊州最多出萬餘白銀,大軍在南遷後,可對不奉命南遷的豪族進行掠奪,如此可以補充大家部分南遷之費亦。”
聽到這裡,張繡臉上終於露出笑容,要知道他爲西諒軍的時候,也曾經掠奪不服從民衆財物。
於是劉琦辭別衆人,率領賈詡、魏延、文聘、黃敘、周倉等人向北阻止曹軍南侵。在離別的時候,張鵑居然眼中含着淚花,拉着手要求劉琦小心,不要親臨戰陣,聽到這裡劉琦心中大是寬慰。
率領大軍北行100餘里,來到伏牛山,此爲許昌,洛陽襲擊南陽必經之所。按照文聘的意思守住谷口,拖延曹軍即可。但是賈詡看到谷中地勢險要,若派出那1000千親衛步兵爬上山谷,埋伏在山上,在劉琦逆襲的時候突然發難,可以大破敵軍。
劉琦對賈詡建議將信將疑,但爲了表示對一代謀士的尊重,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於是命令1000人馬埋伏在兩邊山上,多備雷石,在曹軍撤離的時候進行攻擊,以阻擋曹軍後撤。
話說滿寵一路北逃,逃到許昌後,添油加醋的向曹操彙報在宛城經過,英明神武的曹孟德已經饒恕了張繡殺子殺大將的罪過,貪得無厭的張繡竟然對曹孟德結爲兒女親家的提議嗤之以鼻,竟然在荊州劉琦挑唆下公然侮辱曹孟德的矮子,在一聽到劉琦提出求婚要求,竟然拋棄對曹操愛子婚約要求,與那劉琦走在一條線上。
以曹孟德利益爲重的滿寵不滿張繡對曹孟德的漠視,不滿那荊州劉琦橫插一腿,團結一切不滿劉琦行徑的西涼健兒,夜襲劉琦,準備活捉劉琦,以發泄不滿。
誰知劉琦太狡猾了,在得到宛城侯這一叛賊支持下,竟然將滿寵所率領的500精兵燒得只剩下五十餘名,殘暴的劉琦大敗滿寵等人竟然還不滿足,竟然狂追十里,讓這五十名死裡逃生的曹軍精銳活下來的不到十人。
滿寵一把眼一把淚的向曹操訴說自己的不幸,向許昌文武揭開自己滿身的三級燒傷,看到平日衣冠楚楚的滿寵竟然滿身疤痕,頭髮蓬鬆混亂,整個許昌憤怒了。
張遼、許渚等人紛紛請戰,從來只有曹軍欺負人的,何時看到曹軍被人欺負?何時看到曹軍被人如此趕緊殺絕。
特別是許渚,更是義憤填膺,想那典韋一直與自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曹公要求與宛城議和,準備再次招降張繡時,許渚就頗有微言,向曹公訴說典韋的慘死,大公子的不幸,看到曹公強忍悲痛的神態,許渚勸了一次以後,竟然不忍再勸。
誰知,今天荊州如此欺人太甚,竟然搶奪曹公愛子妻子,竟然如此欺負曹公派出去的使者,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許渚在大廳之中發出陣陣的咆哮,以鼓譟大家對劉琦的不滿。
看到羣情激憤,荀攸幾次想表達自己意見,但欲言又止。
曹操雖然非常憤怒,但看到羣情激憤,又看到郭嘉幾次欲言又止,輕聲說道:“公達,有何教孤?”
荀攸嘆道:“明公,當時爲何忍住喪子喪愛將的痛苦,與張繡結盟?”
曹操回味深長的說道:“河北袁紹虎視眈眈,宛城如一把利劍插到孤的心臟,兵急又無功,因此孤只有忍着痛苦,準備委屈幼子,與那張繡結爲兒女親家,以化解這段恩怨啊.”
荀攸意味深長的說道:“明公,我等如今遭到兩股勢力,北邊的袁紹,南邊的劉表夾擊,我等情勢危矣.”
曹操轉向旁邊的郭嘉,問道:“奉孝,汝看如何?“
郭嘉笑道:“危機亦是轉機,想袁本初與劉景升都屬於優柔寡斷之輩,都多謀但不能斷,都盼望坐山觀虎鬥,若我等大舉攻擊宛城,河北的袁本初不一定大舉南下,必靜待我等與劉景升斗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大舉南下,妄圖一擊而就。而荊州的劉表必然知道自己實力遠在明公之下,必然不敢全力抵抗明公,而河北的袁紹做嫁衣裳,因此嘉料明公興大軍南下,必然一擊而就,拔掉宛城這顆釘子。”
荀攸不服道:“若袁紹大舉南下,我等將如何?”
郭嘉笑道:“若袁本初大舉南下,他就不是袁本初了。在四環強敵環伺之下,我等只有以瘋狗精神,誰招惹我,我就與他們拼命,如此都想保存實力,都不願意與我等拼命。”
荀攸反問道:“如此看來,袁本初就不會南下嗎?”
郭嘉笑道:“袁紹當然會南下,但那要各方面都準備完成。袁本初用兵,講究以正合,四平八穩,只要袁本初沒有完成南侵準備,不到萬不得已,袁本初就不會南下。去年明公討伐徐州反叛的劉備就是一個明證,嘉料袁本初興兵南犯,勢必在秋收之後。如此我有時間解決宛城問題。”
荀攸不滿道:“如此看來,郭奉孝是在賭袁本初不會在九月之前大舉南侵,若南侵我軍必敗。”
郭嘉反問道:“不解決宛城問題,若袁紹大舉南犯,宛城如把利劍隨時可能給我致命一擊,我等不是更危險嗎?”
荀攸默然,曹操見衆人再無異議,霍然站起,拔出寶劍說道:“想我曹阿瞞對張繡不可謂不厚,他先降我再判我,殺我長子,殺我大將,此仇不可謂不大。但爲了大漢前途,孤可以忍錐心之痛,不計前嫌,願意接納張繡。
但想那張繡,竟然欺人太甚,不但婉拒吾幼子求婚要求,反而殺死伯寧諸多隨從,斬殺我曹操的使者,是可忍,孰不可忍,孤決意南下,找那劉表辯個是非。
孤現通知洛陽的曹子孝,率三萬大軍南下,作爲孤的先鋒,南下宛城。孤將舉十萬大軍南下,不攻下宛城,誓不罷休。”
當即傳達軍令,挑撥兵馬糧草,積極準備南犯。
正在這時,府中一個家丁哭喪着走到大廳,曹操大驚,手停留到半空,良久問道:“倉舒怎麼了?”
家丁哭道:“老爺,少爺剛剛過世了。”
曹操當即呆在大廳中間,良久老淚縱橫,曹丕上前,曹操悲傷過度,當衆說出:“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想當日孤與袁本初、劉景升共同在大將軍門下,引以爲知己。吾等三人,景升爲人最懦弱,缺乏殺伐之氣,想不到他只有孩子二人,幼子還年幼,竟然生得如此麟兒,大破程普數萬大軍,讓伯寧五百精銳死傷殆盡,真是生子當如劉封平亦。
反觀汝兄弟數人,纔不過衆人之資,竟然每日勾心鬥角,兄弟不和睦而今孤之愛子倉舒不幸夭折,如此孤百年之後,偌大家產將託之何人?”
曹丕汗顏,驚得跪在曹操腳下,直說自己不孝,不能爲曹操分憂,請求曹操降罪。
曹操彷彿一下老了數年,手護在案几上,閉目沉思良久。突然,虎軀一震,說道:“倉舒過世,實爲劉琦小兒所害,事上怎麼又這麼巧的事情,劉琦大敗滿伯寧消息傳來,倉舒就離孤而去。
傳令文武,孤將親率大軍南下,許渚、張遼、滿寵等人同行,大軍過去,舉凡反抗者定斬不赦,孤定要劉琦小兒付出百倍代價,定要將張繡匹夫碎屍萬段“
左右文武正準備安慰曹操,誰知在轉瞬之間,曹公神態大變,聽到曹操發出如此殺伐之聲,廳中衆將不由得士氣大振,包括荀攸都發出咆哮的聲音,以證明王師伐罪的正義,以宣揚曹軍向來所向披靡,大軍過去,無往不利。
曹仁是在當日就接到南侵的命令,召集大將曹洪、牛金等人商議後,決定以曹洪爲先鋒,牛金爲副,率領引以爲傲的三千豹騎先行,兵貴神速,以在張繡等人作出反映前,掃清外圍勢力,直逼宛城城下。 шшш▪ Tтkд n▪ 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