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劍道殺 10

看着跟吃孩子一樣的範重臉色,天下第二就覺得有些好笑,內心充滿一種報復的快感,笑容燦爛道:“你說呢?”

範重摸摸下巴一本正經道:“我說你娘,死沒死你自己不知道嗎?”

不渡笑道:“我們死沒死你不知道嗎?”

範重臉色一黑,照他老臉上就是一拳,罵道:“老子最噁心你這副嘴臉了。”

不渡出掌擋住臉,抓住他拳頭道:“性子烈容易折。”

範重現在不想說話,就想打人,一聲大吼,飛身而起,一掌慈悲大手印,雙腿盤坐於空、似散佛坐禪,慈悲手大若遮天,直拍而下。

不渡身似明王不動,合掌與胸前,大叫一聲“唵...”

佛門真言,佛光普照,他似法菩薩,雙眼一片清明,雲臺下升起一道金光,渡真和尚使出佛門獅子吼,拍出降魔掌,天降十怒加持相。

“誰...”

一聲喝問,似千人異口同聲,十人十面、十怒相、各個金光隨身,渡真和尚似真身如來,十怒加持相、同時拍掌,待他落身在雲臺時,看不見任何人,此時的夜驚得可怕,唯有清冷的風繞耳旁,十怒相慢慢消散,渡真一臉的疑惑。

雲臺下渡虛和尚擡頭一笑“師兄你着魔了吧?”

渡真閉眼仔細感應一陣,飛下雲臺道:“方纔你聽到什麼了沒有?”

渡虛懶散的挪挪身子,起身單掌執胸前,嘴吐一“佛”字,眉梢跳得歡實,擠眉弄眼道:“師兄啊,看來你是真見鬼了。”

轉身指着中間墓道:“咱們師父。”

又指虛空子道:“那個騙子。”

最後指胸口道:“還有師叔,他們已在心頭坐,莫非你魔障了?還是這三位還魂了?”

渡真無語道:“休要胡說,人死如燈滅,你怎麼一點敬畏心都沒有?”

“屁的敬畏,死都死了,我還怕個鬼啊,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你。”

渡真疑惑“怕我什麼?”

渡虛一踱步,跟個小孩似的,一雙眼睛似明燈,眨巴道:“今天他們頭七呀,萬一你是鬼上身,我該咋辦呢?”

“那我就捏死你。”渡真兇巴巴的樣子突然一笑“你啊!...”

“我怎麼了?”

渡真半響沒有說話,一聲嘆息、望着頭頂月亮,盤坐地上搖搖頭“還是隨我歸隱吧。”

渡虛盤坐他身旁,撇嘴道:“你修你的菩提心,我渡我的紅塵事,剛纔還以爲你要放個臭屁了,結果還是老一套。”

回頭看一眼道:“師父都說了,我與你道不同,你少禍害我。”

渡真道:“唸了一輩子佛,你還看不開嗎?”

“看開也得活着,要不你隨師父而去,我來爲你守靈,四十八天怎樣?”

“爲什麼是四十八了?”

渡虛道:“七七數,你還沒那個積修,所以你少禍害我,老子現在想吃肉,想玩女人,想生孩子,最想要的就是你離我遠點。”

渡真一臉黑,真想一臉拍死這混球,無奈一笑:“你啊!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對對對,你最好別說話,我樂得清靜。”

渡虛打一哆嗦道:“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有虛空子那麼神啊,現在回想起來都害怕,突然一下變那麼年輕,拼着重傷愣是把咱們師父給拖死了。”

渡真望空道:“你還是別想了,三位仙師都是大機緣者,那個高度不是咱們能夠揣摩的。”

說到這裡他臉上一笑,回頭道:“真沒想到十一大勢力的伏皇竟是虛空子的兒子。”

渡虛笑道:“這麼說咱們師叔也是個神人啊,居然把伏皇的孃親睡了,實乃我輩之...”

話沒說完光頭上就被拍了一巴掌,渡真無奈道:“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

渡虛道:“我就是在故意噁心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這麼說的話,看我心情吧。”

“你這是故意噁心我嗎?”

渡真起身道:“你能噁心我,我就不能?”

“你想練練?”

渡真飛身、空中兩個反斗落在雲臺上,請手指着對面雲臺道:“那就練練。”

“嘿...”

渡虛冷笑,雙腳發力“噔噔噔”如履平地上直接跑上雲臺,聳肩道:“打你真沒成就感。”

渡真拍出降魔掌,天降十怒“你這孽障。”

渡虛閉眼撇撇嘴,懶懶散散雙腿盤臥,身後一隻猛虎浮現,睜眼一指對面“給我咬死他,咬不死的我就關你一月。”

轉頭問向猛虎“你聽明白了嗎?”

身後大虎很人性化的翻了個白眼,點頭幾下、揚天躍起,嘯得千鬥風,百獸伏拜身後,無懼於面前十怒加持相。

這邊鬥法激烈,高空中範重與三鬼亦是打得不亦樂乎,凌虛步踩天道,腳下青光現,他如真仙,立身萬劫裡,雷電密佈中、十件兵器畫天極圍繞周身,面前十道降魔火符。

範重面對眼前三個青年人,臨危不懼,這三人便是不渡他們年輕的時候,他道:“此時回頭還來得及。”

天下第二擦掉嘴角血跡道:“小混球你真想滅了我們?”

範重擡臂一抓,一柄劍落入手中,手中劍亦真亦幻劍轉變,搖指天下第二道:“可識得此劍?”

“開天闢地第一劍。”

“可知何人所留?”

不渡大光頭上佛門戒律點似九盞明燈,雙手合於胸前一聲佛號,平靜道:“古神帝釋、開明劍,不斬道。”

範重道:“那我試試。”,揚劍隨手一斬,一道降魔火符燃天際,劍似開明、生光明,一息萬里。

劍光直劈不渡頭頂,他人在劍下沒有任何反抗,因爲他知道就算反抗也沒那個本事,身子隨劍光消散的無影無蹤。

範重長出一口氣,對非空道:“死鬼該你了。”

卻沒想到劍光消失時,不渡的身形慢慢顯化,他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範重罵道:“老子現在很火大,無緣無故跟三個鬼在一起,搞毛啊...”

擡手一鞭入手,他道:“可似得此鞭?”

天下第二道:“斬妖鞭,七聖母所留,這鞭由我來接吧。”

“呸,你這騙子,狗娘生的亂爬子,死了也騙我...”突然話鋒一轉“你想得美...”

飛身躍起揚鞭打向非空頭頂“老子砸碎你狗頭。”

“砰”

似驚雷,打雲動,鞭下萬妖伏法,一鞭過後,非空身子現形道:“幹什麼啊?我又沒說話。”

範重擡手一旗落手中,怒道:“撥星旗,摘星子所留世間,我我我...看打。”,剩下兵器連連出手,他大罵連連,心中怒火燒,燒得天象亂。

有道是:天地異象亂雲動,鬼哭魔嘯浮沉輪,風馳雷驚皆主宰,美名傳說千百年。

十件兵器,徹響古今的神話人物所留,眼前三個鬼卻讓範重很沒脾氣,一陣平靜後,他躺在山河圖上,閉着眼嘆息道:“想不通啊...”

天下第二道:“你想不通個屁啊,我們雖是鬼物,又沒害人,只是有一心願未了罷了。”

“那你們找我幹嘛啊?老子欠你們的了嗎?”

非空冷哼道:“誰讓你是魔星轉世。”

範重聽到這話、怒了,翻起身一把揪住他領子,拉到自己面前,張口咬住非空鼻子,含糊道:“就算老子是魔星轉世身,可我轉世幹你們屁事,我不要這個魔星了行不行?”

疼的非空大叫“哇呀呀...”

範重“呸”了一聲,一拳揍他臉上,嘆息道:“三位鬼爺,行行好、放過我好嗎?俗話說的好,人鬼殊途吶,你們這樣亂搞、會亂了陰陽的,你們不是說我是魔星嗎?是不是跟你們一樣死一次就能幹死你們?”

天下第二笑道:“這一世你的路還沒走完了,想死哪有那麼容易,要不你自殺看看?”

範重提拳,又停手道:“孃的,老子跟幾個鬼有什麼好計較的,說說吧,你們怎樣才能死乾淨嘍。”

“去聖賢山。”

範重道:“那天機無命是個什麼東西,你們知道不?”

天下第二道:“我知道個鬼啊,那小子一天到晚都神神叨叨,那你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嗎?”

“知道我還問你?”

“這麼說吧,反正他不在鬼途,其他我們真不清楚。”

範重眼神一亮“這麼說他還沒死?”

天下第二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有些人就算死了也不在鬼途。”

“你不會又在騙我吧?”

天下第二義正言辭道:“你少懷疑我,都這樣了我還騙你?有那個必要。”

“啪”

範重甩他一巴掌,冷笑道:“你他娘一輩子都是個騙子,就連做鬼都不放過我,可信度實在不高。”轉身問道:“你們相信他的鬼嗎?”

不渡沒有說話,非空搖搖頭,範重樂了,笑道:“看吧,你的話連鬼都不信。”

突然臉色一黑,指着自己道:“喂喂喂,鬼爺們我是人是鬼啊?”

天下第二道:“死沒死你不知道?”

“跟鬼在一起,這讓我很糊塗。”

非空剛要說話,範重照他光頭一巴掌罵道:“我最討厭你。”

面對不渡道:“你能說句人話不?”

不渡合掌一聲佛號道:“施主切莫心中嚇自己。”

範重道:“我也不想啊,是你們在嚇我好不?莫名其妙就跟鬼在一起了,老子現在很懷疑人生。”

不渡道:“你還活着。”

“真的麼?”

天下第二道:“我說話你不信。”指着非空道:“這狗禿你又討厭。”指着不渡道:“這是可信度比較高的鬼了。”

範重摸摸下巴道:“不管了,說說你們是怎麼死的吧?”

三個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不渡道:“還是由我來說吧...”

範重無奈道:“那就你吧,最好真實一點。”

突然一道劍光直衝雲霄,刺穿他們腳下山河圖,直破天際,一人三鬼跟落石似的往下掉,咒罵聲不斷...

如此威力無匹的劍光從何而來,正是四方城中,東家府邸龍驚語站在院中,手中閃光揚天指空,身後屋中燈光照在他身上。

他低頭看着自己身影,冷冷道:“你的想法我不敢苟同。”

屋中一老頭聲音道:“我承認你的法子可行,卻欠考慮,若如你說得走很多彎路。”

龍驚語道:“你們都老了,老到只會在背後使壞,眼前該做之事,我需要考慮那麼多嗎?”

樂康從屋中走出來“你這娃娃,性格這麼直幹嘛?萬事可以商量。”

“哦?還有商量的餘地?”

屋中聲音道:“商量就有餘地。”

龍驚語轉身,看了一眼手中劍,指着門口道:“我的想法是最好殺了你。”

屋中傳來大笑,一頭髮花白的老頭,身着青衣,龍驚語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爺子,卻不知他正是青龍會的組織者,若死了的邪主、北冥王展天鷹在此的話,見到此人定會躬身問安。

身後跟三人,個頭最小的只有半人高,一身流服似水帶,託在身後長長的,十三四歲的面孔,一頭花白髮,一雙蒼老的雙眸,背上一柄長劍,看起來比他人都高。

此人正是十三冥王、善行,長劍“斬天驕”,一句禪語道出善行冥王的非凡。

“豪傑英雄生死血戰路,一見善行歸終途。”

他在十三冥王中,不是最厲害的那位,卻是最捨生忘死的那個,說白了就是一捨命狂徒,斬天驕有三不殺,一不殺老邁,二不殺婦孺,三不殺走狗。

他左邊一老者,就像一杆標槍,目若星動,臉似獅怒,十三冥王、十三柄劍,祖提兩柄,這老者是排名最末的沉語冥王。

沉語手中無劍,身上亦無劍,世人都知道他有萬千劍,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殺人。他的劍在哪裡?胸中。

善行右邊的是花水冥王,十三冥王中最好看的一位,年紀雖大卻不失他獨有的氣質,柔情似水正如劍,他有一劍、袖中劍,江湖人稱此劍爲“穿腸針。”

老爺子面對龍驚語微微一笑,拍拍手道:“年輕人渾身都是膽啊。”

龍驚語道:“最近幾個月世人都稱我爲瘋子。”

善行冥王一口童音道:“可你並不瘋。”

龍驚語道:“不,我已經瘋了,黑榜五邪刀,東家、北道,其實都是你一個人的勢力吧?”說完這話,他看向老爺子,眼神冷靜的嚇人。

老爺子道:“還有青龍會。”

“看來你這人並不壞。”

老爺子道:“你這是在誇獎我?”

“放屁,我只是覺得你算個人而已,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做?若我沒猜錯,佛羅叩關也有你的影子。”

老爺子道:“我覺得這話不是由你來問。”

“爲何?”

“因爲你是聰明人,是奇人,是真人,也是瘋子。”

龍驚語道:“那我就有理由問你。”

老爺子慢慢搖頭“你沒有理由,因爲你代表不了天下。”

“天下太大,卻在我腳下。”說到這時,龍驚語看了一眼手中劍“我只有一柄劍,如果你要天下大亂,我便以殺止殺。”

“天下該殺的人不止我一個,亂由我起,殺了我卻止不了亂,所以我們有的談。”

龍驚語道:“還是那套說辭嗎?”

“說辭可以改,本質卻不變。”

龍驚語想了一會道:“看來必須這樣?”

老爺子道:“對的,必須這樣,推到頭頂石,你纔有出頭日,你爲天下人,我做天下事,其實咱們目的是同樣的。”

“爲什麼要死人?”

“有死人,纔有後人的活路,你的成長速度讓我驚訝,否則我不會出現這裡。”

龍驚語道:“我不喜歡被人玩弄。”

老爺子擺手道:“小夥子你錯了,這不是玩弄,只是各取多需罷了,跟你利用天花出名是一樣的。”

“我不喜歡這個字眼。”

老爺子笑道:“本質有何不同,只因爲你的身段與臉蛋,這與賣肉無異。”

“我有的不止是這些,我承認與天花接觸是爲了尋找志同道合的人,而我卻與你不同。”

“有何不同?”

龍驚語道:“我用真心換真情,而你用的是手段,我敢正面對人,而你只是個躲在黑暗中的老鬼。”

“只要你願意,我們幾個便陪你走一遭。”

龍驚語沉思許久,擡頭道:“我想救人。”

“可以。”

“現在就走?”

老爺子搖頭道:“不行。”

“爲什麼?”

老爺子沒有回話,轉身向屋中走去,龍驚語幾人跟在身後。

屋中雪白龍、肥龍,銀魔五狼,還有一書生,書生正是小邊城前救了五狼性命的那人、名喚“楚莫言”。

楚莫言,人不如其名,卻是個不得志的家道落魄的才子,才子是對他的禮稱,其實就一噴子。

這四人站在一起,對面四位老者,四柄鐵劍,他們便是十三冥王之四,從左到右分別是,默許、少量、冰解、思拙。

默許像根幹棍,比歸戰冥王身體好一些,卻好不到哪裡去,少量年紀最輕,冰解無須像個老太婆、慈眉善目,思拙冥王頭頂一小辮子,扎一紅頭繩,摸着不太多的鬍鬚冷冷瞪着對面雪白龍。

八人中間無道像個沒事人似的,翻開賬本,目光落處全是金子數目,太少的他目露兇光,就跟見到殺父仇人般,數目多了他表情跟見到美女一樣。

老爺子與善行等人與四位冥王一起,樂康來到雪白龍身邊,龍驚語一個人與他們站的遠遠的,雖在一屋中卻彷彿與其他人隔了兩個世界。

“喝茶。”老爺一指桌上茶杯。

龍驚語道:“我沒那些閒情逸致,你進屋是爲了喝茶?”

他一個閃身來到無道身後,閃光劍從無道肩頭輕輕穿過桌上賬本,透過桌子,龍驚語道:“既然你們說他是天下第二名醫,那我就要他跟我走。”

無道撇嘴道:“你少嚇唬我。”

楚莫言大怒道:“龍大俠,宰了他,這草包就不是個好東西,空有一身本事,吃人飯、不幹人事的混球就是他。”

肥龍拍拍他肩頭道:“差不多行了,你還來勁是吧?”

雪白龍與五狼回頭很是無語,樂康卻大笑道:“罵的好,給我繼續罵,你罵過癮了,我來。”

龍驚語覺得有些好笑,平時他定能開懷大笑,現在卻沒那個心情,因爲龍影、石霸等人還在大良城等着救治了,想見的人沒見到了...

他望着老爺子道:“我想看看你合作的誠意。”

老爺子放下茶杯,起身手指點點,指着少量、冰解、思拙三位道:“你們去大良城宰了那個混蛋。”又指一下無道,看向龍驚語“讓他跟回春手一起救人,你留下。”

龍驚語陷入沉思,樂康接話:“你不放心,我隨他們去大良城。”

老爺子看了一眼樂康,冷笑一聲,樂康也是一聲冷笑頂回去,無所謂道:“你是我恩人不假,可你是個小人。”

老爺子又是一笑,對龍驚語道:“就讓這忘恩負義的東西跟去,若還不行,咱倆都沒必要談了,因爲我看不到你任何誠意。”

龍驚語收劍,對樂康抱拳道:“有勞前輩了。”

“我想與你打一架。”五狼開口道。

龍驚語道:“若此去不死,咱們還有機會。”

五狼眼中有些失落,看了一眼無道,重重點頭“放心去吧,大良城那邊交給我。”

“好,你我兄弟雖是頭一次見面,但我佩服狼王前輩。”

五狼突然想哭,父親已經不在了,哥哥與弟弟,那麼多面孔一下浮現心頭,七狼與三哥臨死時擁抱的情景,無聲淚雙流,抱拳道:“謝謝。”

一句謝謝包括了千言萬語,那是對父親的敬仰與懷念,他緊咬嘴脣,轉身背對大家,長出一口氣道:“其實我不該流淚的,那樣就不是父親的兒子,可我心中的歸宿沒有了,就像個孤魂一樣...”他擦了把淚,轉身道:“失去家的孩子...”

揮臂指向老爺子:“我會看着你死的。”

老爺子道:“嗯,是人都會死,我相信你能看到。”

“我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善行冥王冷冷道:“年輕人的詛咒,小心咒死自己。”

五狼一指門外“你想戰?”

老爺子擺手道:“年輕人不懂的世俗太多,你有怒說明你還沒明白。”

龍驚語接話道:“可笑的說辭,你真是個可悲的人,明白能如何?不盡我意者殺便是。”

說完他揚劍,隨手劍、順勢切掉無道一隻耳朵,長劍之空道:“我能斬你一耳,就能斬你所有。”

無道捂耳大叫一聲,五狼飛身一把捏住他脖子,跟提小雞似的,冷冷道:“你最好別出聲,否則我管你真假瘟避。”

樂康急忙道:“這人是真的。”

五狼對龍驚語笑道:“舉劍道殺,合我性格。”

龍驚語對他一笑,對老爺子道:“我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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