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 小爲符號、大爲代表,與自身無關、卻是被世人看待的眼光。
頭頂名爲天,載世稱之道,誰爲天下做主,教人慰平生!
接近黎明、天際破曉時,曦光刺穿黑暗遠道而來,龍驚語右手持劍柄、左手託劍,晨曦落在劍上,他擡頭雙目刺光,像是沒有看見眼前三十人,揚天大喝:“誰來...”
蒼老聲音嘆息道:“年輕人何必執拗!”
龍驚語同樣嘆息“因爲你老了...”
一聲輕笑,一縷清風從客棧內刮來,龍驚語眼前三十來人分開兩邊,放眼望去一把椅子出現門口,椅子兩旁站兩女,紫衣者、嬌小似美玉,白衣者、高挑勝雪峰。
紫衣少女雙眼送波、含羞帶露,癡癡道:“你的身段比夜裡更好看。”
龍驚語冷冷道:“矯情。”
“沒錯,就是我,你讓我等的好久啊!”
龍驚語身後的龍影瞪眼道:“你以爲哥哥誇你呢?”
“哎吆!妹妹這臉蛋也挺俏啊!”
龍驚語道:“我知道你是矯情,所以請你閉嘴。”
矯情輕輕推了一把白衣女子,用手遮掩眼睛、一幅羞的不敢見人的樣子“哎呀!瞬間感覺世間不再有愛了...”
白衣女名爲問情,輕拍她肩頭,迷茫的望着龍驚語“愛是情的產物,可情爲何物?”
龍驚語道:“昨夜風、今日雨,英雄淚女子思腸。”
“謝謝,可我還是不懂情爲何物。”
“自己的問題,別人給不了你答案。”
蒼老的聲音道:“說的好,情是昨夜的風也是今日的雨,是英雄的淚、女兒苦苦思腸...”
一道身影出現椅子上,不見他從何處而來,卻見時他已在眼前,蒼白髮梳理的很精幹的老者,半張臉像是被狗啃過,傷痕令人噁心到作嘔的地步,另一半臉雖有歲月的痕跡,卻保養的像箇中年人。
他笑道:“是啊我老了,老了就該看淡一切,平靜的面對死亡,可你還年輕。不該將生命浪費在這裡,你可知道時間對每個人來說沒有多餘。”
龍驚語道:“活夠者恨時長,精彩者恨時短,不知老人家是哪一種人?”
“看透者,無喜無悲!”
“既然這樣,爲何擋我的道?”
老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吩咐道:“情丫頭,備早飯。”、轉頭對龍驚語“看透不一定放得下,就如我還活着就有餓的知覺,因爲我看透了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事,時間對我來說已經不多。”
青衣女、專情姑娘走上臺階,對門內吩咐一聲,轉身面對龍驚語,圓圓的臉蛋、水嫩的肌膚,讓人看上去就想咬一口,喜歡吃桃者、她是誘人桃,愛吃梨者、她是多汁的梨...
她面對龍驚語道:“我想沒吃早飯的你也會餓,遠來畢竟是客,我們有間客棧沒有不給客人早飯的規矩。”
老者道:“若你想進客棧就按我的時間來,若你回頭路在腳下。”
本來蓄勢已久的龍驚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衆人,點頭道:“也好,殺人不急一時。”
老者笑道:“吃飽了上路、便不會餓死鬼投胎。”
起身、步履闌珊來到龍驚語面前,一雙眼睛帶着死色,掃了一眼他身後的龍影,嘴角一呲“我希望你能好好學着,不然這麼美的人就是我的午餐。”
龍驚語神色平靜,笑道:“但願你不會失望,否則你會後悔。”
“說實話活這麼一大把年紀,她是讓我很有衝動的人。”老者打量龍影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貪婪。
龍影隱身於龍驚語身後,雙眼憤怒的盯着哥哥的後背,像是看着一個死人,目光像是能夠刺穿一切障礙物,眼中全是對老者的恨意。
“衝動是魔鬼,老而不死是爲賊。”龍驚語低頭望着閃光道。
老者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走進客棧,問情、矯情二女緊隨其後,專情拍拍巴掌,眼前三十來人快速入內。
客棧門口只有一把椅子與她,望着龍驚語認真道:“新的一天、又是新年,你的十八歲希望是新生而不是忌日,朝曦一樣的人死了怪可惜的。”轉身走進門內。
龍驚語盯着門口空蕩蕩的椅子,轉身抱住龍影“相信我!”
龍影在他胸口重重點頭,擡頭俏皮道:“我是誰?”
聽了這句話,龍驚語笑了、龍影擡頭笑道:“因爲我是相信自己的龍影。”
龍驚語聽懂了,因爲我相信自己、相信你就跟相信自己一樣,所以我是相信自己的龍影,這就是我對你的信心。
他提劍來到石墩面前,長劍執於眼前,龍紋劍身映着清明的雙瞳,擡臂揚劍、一聲大喝揮劍劈下,一道流光鑽入石墩,龍驚語轉身時、龍影閃身落在石墩上,放眼望向客棧門口...
一隻圓凳奪門飛出,就像是被四人捉着四條腿,猛力反轉朝龍驚語頭頂打來,一聲大喝:“是客、得上座。”
一道身影似擊空鷂鷹,雙腳落在凳上,隔空罩來拳封四路、雙腳連踏圓凳,腳下凳好似佛座蓮臺...
龍驚語像是沒有察覺,劍託在地上划着痕,直到拳風逼得他髮絲亂飛,擡頭雙眼泛出冷芒,擡腳快若甩龍鞭刑罰刮龍臺,一道旋風起舞中只聽見一聲“砰”。
右臂隨意一甩,祭起一道金光,卻見他平手持劍,一腳踏在圓凳上,長劍擱在這人肩頭,石墩上神色緊張的龍影拳頭猛一揮,右腳狠跺一下。
龍驚語淡淡道:“該死的人沒有冤。”
凳上人睜大的雙眼滿是驚恐,嘴角血滴掛線,龍驚語擡手、閃光離開他肩頭時,這人直勾勾栽倒在地,抽搐幾下沒了動靜。
如何出手怎麼死的?像是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的迷一般,瞪了一眼、擡腳甩劍、一記金光,擡劍時、擡走了一條人命。
客棧門口的掌桌人有些無語,神色不自然的望着龍驚語,就像看見魔帝,有些靈魂離體的感覺,眼角狠狠抽搐一下,走下臺階,手中桌放在地上。
轉過桌身,面對龍驚語、手在腰間一摸,一柄腰劍好似靈蛇尋路、甩來甩去,讚許道:“好快的身手。”
龍驚語道:“金色閃光。”
“你配的上名劍。”
“可惜我還不出名。”
來人道:“在我眼裡中你是快劍客,我擋不住你。”
“可惜!這樣你會死。”
“是的,我會死,不過...”
他的話沒有說完,龍驚語身後一記狂龍捲風,像是一個瞬移,一聲“嚓”、閃光穿透這人胸口,龍驚語冷冷道:“知道會死就夠了!”
腰劍斷裂落在地上發出聲響,龍影再次揮拳跺腳,像是自己親身參戰般,興奮的臉蛋紅撲撲的,龍驚語收手抽劍,後退兩步坐在凳上,一劍挑來圓桌,長劍橫擱桌上,劍尖指向客棧門口那張椅子,他沒有一句話,因爲他知道接下來還有送死的人...
他沒想到自己會猜錯,客棧內並沒有人走出,卻傳出掌聲,專情腳步踩着掌聲出現門口,輕輕一招手...
兩個風情萬種的尤物、就連走姿都牽動人的每根神經,將美之一字體現的淋漓盡致,端着一碗粥、一碟菜放在龍驚語面前,輕輕的沒有一絲聲音,從始至終就像人世難尋的精靈,若不是圓桌上冒着熱氣的粥、誘人的菜給人一種真實感的話,彷彿就跟做夢一樣。
專情道:“人間美味,莫要浪費。”
龍驚語抓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慢慢噘着“人間美味來的貴。”
“只有貴才叫享受。”
龍驚語喝粥道:“若有饅頭纔是早飯。”
“饅頭有,你想要幾個?”
“我想就能有?”
專情笑道:“太多的貪念還是不要有的好。”
“我這人一向比較貪。”
“人應該懂得知足。”
“是人不都應該上進麼?”
專情道:“這話問的好,人應該上進,不過...”
“上進心不好麼?”
她眉頭一皺“好是好,就怕爲了上進丟了所有。”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專情道:“吃菜、喝粥不用摘面具,吃饅頭得嘴張大些。”
“小嘴不行麼?”
“不行,因爲聽聲音你是個男人。”
龍驚語笑了,笑聲中有些自嘲、又有些快意,他想起了猛虎,男人需要證明這是他對付猛虎的說辭,沒想到落在了自己身上,拍手道:“這話妙,看來需要證明。”
“對啊,不證明萬一你不是男人了,我們就虧大了。”
龍驚語伸出兩根手指道:“上兩個饅頭。”,他看了看手指,伸出另一隻手、張開五指看着手背道:“再來五樣菜,一種貴那叫寒酸,多了才叫享受。”
專情認真道:“你確定?”
龍驚語轉頭道:“影兒,你相信我對吧?”
龍影道:“嗯啊!除了你我從未相信過別人。”她對專情道:“上兩饅頭、五樣菜,我哥哥說的。”
專情道:“太貴了,我怕你變成孤單的影兒。”
龍驚語道:“什麼能有命的貴重?”
“既然你豁出命,也要兩個饅頭加五樣菜的話,我無話可說,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了你。”
“操心別人的事你不累麼?”
專情轉身走向門內,寂靜了一會兒,七個姑娘端着盤子走了出來,各個都是人間絕姿,一個聲音高叫道:“兩個饅頭四條命,五樣菜收你半價、十條命,既然你胃口較好,本店贈送你一壺酒、五條命,需要一併付賬。”
“唰唰唰...”
一柄雙刃刀奪門而出“噌”一聲插在龍驚語面前空地上,那個聲音道:“客官可知世間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