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吻上唐曼的頸子,鬆開,一個鮮紅帶着羞澀的草莓在唐曼的頸子上晶瑩而顫抖。
月兒似乎已經羞澀的躲進厚厚的雲層中。
唐曼沒有說話,只是顫抖的將自己的嘴脣送上,然後狠狠的吻住宗海寧,帶着一股絕望之後的欣喜、失而復得的喜悅重重的吻住了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
她——願意。
願意將自己交給他。
兩顆火熱的心隔着胸膛顫動着。
宗海寧嗅到她身上獨有的馨香,猶如最好的催-情-劑,他的動作越發的狂放起來,在這一片只有兩人的天地之間,愛與yu毫無障礙的交融在一起。
“海寧。”唐曼強忍着難耐的shenyin,輕柔帶着qingyu的嗓音蠱惑着宗海寧。
宗海寧狠狠地吻住了她,託在她臀部的大手也開始向私密處探去,半餉,“再叫一聲。”
“海寧。”
“再叫一遍。”
“海寧”
“海寧、海寧。”
“曼兒,我的曼兒。”宗海寧緊閉上眼,顫抖着手,原來他也可以再次幸福,這是上天賜予他的幸福。
唐曼難耐的shenyin,他來時如填滿了她萬年的等待,他抽離時如千年的空虛,唐曼雙臂下意識的鎖住他,不讓他再和自己玩逃離的戲碼,一場情事歡快淋漓。
也許——
唐曼偷偷地想,她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吧?
這個男人霸道的以他自己的方式滲透進她的生命,讓自己如吃了包着糖衣的毒藥,然後再也離不開,心甘情願的沉溺其中。
.............
瘋狂!
太瘋狂了,唐曼吃力的揉着腰,面對他熱情的索求幾乎吃不消,指着宗海寧的鼻子大聲道,“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哪宗大人。”
“適當的色有利於智的發展。”精蟲上腦的宗大人如此答道。
“你......”唐曼噎住,好半響才磕磕巴巴的說,“宗大人,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你君子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令人不齒的瓤子?”
“曼兒才發現嗎?”某大人一臉驚奇,一雙大手繼續四處遊動。
接着沒有給唐曼再次抗議的機會,她再一次被拉進激烈的大海中,繼續澎湃去了。
******
第二日。
宗海寧抗旨不婚的消息早已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上京貴胄圈
,縱使宗家有戰功在身,可如此打皇上臉的行爲怎能善了,再者宗老爺子隱退已久,早已說不上話了,只怕這宗家長子就要凶多吉少了,幾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宗家的笑話。
沒想到宗海寧第二日若無其事的去上了朝,位置卻不是在官員隊列之中,而是在皇上的下首,位置甚至比丞相還高,超然的位置讓很多不知內情的官員們一頭霧水,紛紛交頭接耳,卻猜不出個頭緒,宗海寧一臉淡然的站在那,不悲不喜、不驕不躁。
唐帝眼看着心中越發滿意,在朝堂上大大誇贊宗海寧“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言論,盛讚堪爲其讀書人和世家子弟的楷模,但因其抗旨着褫奪官職,將爲天子文書,至於那羅家小姐,唐帝連提都沒有提。
衆官員一片譁然,心中哪有不知怎麼回事的道理,羨慕與嫉妒交雜的目光不停地在宗海寧身上掃過,這哪裡是降職?
有些通透的官員心中已經隱隱明白了些,這過了氣的宗家長子如今身份大不一樣了,有隱隱成爲朝廷新貴的架勢了,他們心中明白這也是唐帝找的臺階。
丞相陳昇當官幾十年,一路爬到丞相的位置,哪裡會看不出皇上的心思,當即率先出列,高呼,“皇上此舉甚爲英明,宗大人不肯拋棄糟糠之妻,高風亮節的行爲,確實堪當我讀書人的楷模,聖上向來以仁治天下,他日史書工筆,也會傳爲佳話。”
“皇上英明。”一部分官員附和着。
“皇上。”一人悲呼出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抹着眼淚兒,正是禮部侍郎羅禮賢,“宗大人當衆抗旨,拒絕賜婚,這消息傳得熙熙攘攘,衆人皆知,讓小女如何擡得起頭來?老臣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若真有個三長兩短臣也就去了半條命了,臣請求皇上嚴懲宗海寧,還老臣一個公道。”
“臣也認爲羅大人說得極爲有禮。”禮部尚書立即附和,慷慨激昂、激烈陳詞,“無視皇室尊嚴,違抗聖旨當屬大不韙之罪,按令當誅九族,怎能如此輕罰?”
唐帝的眼神已經很不善了。
陳昇笑眯眯的像個老狐狸,看出皇上的心思,當即開口道,“孫尚書讀的是哪家經典?”
禮部尚書彷彿被羞辱了一般,漲紅着臉,“自然是儒家經典,聖人之道。”
“那麼請舉證,孔孟之道哪句言論是教導天下讀書人富貴易妻了?若是天下讀書人都是如此,豈不是亂了禮法和祖宗倫常了嗎?宗大人此舉正是遵從了聖人之道,何錯之有?”
“丞相
大人,小女又何其無辜啊?”羅禮賢一臉不忿。
“對,宗大人違抗聖旨,傷了羅小姐的閨譽,就該嚴懲。”禮部尚書不善的眼神盯着宗海寧。
眼看着局面鬧得不可開交,周將軍只好硬着頭皮跪下,“一切都是老臣的錯,不清楚狀況就請皇上賜婚,造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場面,請聖上責罰。”
羅禮賢驚訝的看着周將軍。
一臉震驚。
他雖爲周家遠支親戚,可總歸是周家的人,對於表兄弟的心思他只知道一些的,他千想萬想,沒有料到表哥會對自家侄女不管不顧,反而去偏幫着宗海寧求情,羅禮賢皺了皺眉,擡頭之間,卻見周將軍快速的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羅禮賢一頭霧水。
“不知者不怪,周愛卿起來吧。”唐帝淡淡的開口,揮了揮手,“朕擇日會爲羅家小姐重新安排一門好親事,衆位愛卿還有何事啓奏,無事就退了吧。”
朝堂上一番脣槍舌劍。
唐帝明顯袒護的姿態,令很多人都在猜測,沒落得宗家似乎要重新得到皇上的青眼了,而宗海寧——鎮國公嫡長子,隱隱成爲朝廷中的新貴。
朝堂之中,宗志勇一言不發,只是眼光復雜的看着宗海寧,在朝堂中即使面對衆人的攻擊,他依舊鎮定自若,談笑自若,宗志勇眼中隱隱有着驕傲,內心也在不停的自我反省。
他是不是已經忽略自己的兒子太久了。
他已經成長的如此耀眼,妻子的去世、他將姨娘扶正,老爺子隱隱不滿,老太太卻偏寵二弟,世襲之位岌岌可危,他忙着深陷奪位之爭,世家子弟雖然生來榮貴,可是也有世家子弟的悲哀,他哪裡有空去估計一個小娃娃,等到塵埃落定,他和長子之間的距離似乎已經隔了一條深不可測的鴻溝,再來就是幼子出生,他滿腔的父愛都給了兩個幼子,已經不習慣再和長子溝通,甚至有段時間,在妻子的蠱惑之下,想要將國公爺之位傳給二子。
而他。
曾幾何時,少年眼中的孺慕之情變成淡淡的疏離,宗志勇心中忽然涌起一陣的失落。
再想到家中的兩個混賬,宗志勇第一次懷疑自己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麼。
宗海寧看也沒有看宗志勇,於自己,宗志勇似乎只是擔了一個父親的名聲,自己也從未指望他會爲自己出頭,所以他的沉默與自己無關,只是,心思更加薄涼了而已。
“皇上,臣有要事啓奏。”這時又有人啓奏。
是江南水患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