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那些進入自己的雲雅軒中的人,他都在跟她們簽下賣身契之前說過:“這雲雅軒不會是你們最後的歸宿,若是你們遇上了良人,只消跟我說,我定會爲你們安排。你們其實是自由的。”
他這席話,旁人可以有多種理解,不管是認爲他用這一招籠絡人心也好,認爲他是真心善待手下的人也好。他只是這麼說了,也這麼做了。
不過,他倒真沒想過自己手下的人喜歡上自己該怎麼辦。
越清歌見風若凌一下子沉默了,表情很是嚴肅,像是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再應答自己的話,遂向他傾過身子去,臉和他靠得很近,一開口,呼出的氣息就拂動了他耳畔的髮絲:“阿風,要不要我幫你?”
風若凌還在怔神中,乍聽到在耳邊響起的這樣一句話,下意識地撇過頭來,兩人的臉險些貼住!脣與脣之間的距離只差半指的長度,四目交接,近得很,幾乎可以感受到兩人呼吸間的熱度。
“啊,清歌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跳牆進來了,害我在後邊一頓好跑……真是的,累死我了——”這時候,上官琦的聲音插了進來,他的身影也從月門處拐進,一邊老牛慢步地趿拉着腳步,一邊高聲抱怨着。手中的玉骨扇合攏,手指捻着一端晃盪着,一雙桃花眼向亭子中瞟了來,當看清亭子中的狀況時,他的腳步驀地頓住,一隻腳擡出去來不及收回,藍色的身影晃了晃,險些摔倒,幸虧他反應快,纔不至於讓自己很丟臉地摔倒在地。他眨了眨眼,桃花眼中流光氾濫,其中夾雜着滿滿的震驚,嘴巴也是大張着,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個雞蛋,生生地卡在喉嚨裡邊,咽也咽不下去。
“啪嗒——”手中的摺扇晃盪兩下,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
風若凌還來不及對自己目前的狀況做出反應,就先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處,越清歌亦然。
看到亭子中的兩個人都看向了他,上官琦顯得有些悻悻地,他擡手胡亂地抓了抓頭髮,感覺到手裡空空的,低頭一看發現手中的玉骨扇正在地上“挺屍”着,於是立即彎下身去,撿起心愛的玉骨扇,用手拍了兩拍,將沾染的灰塵拍去,接着將目光送往遠在亭子裡邊的兩個人,笑容顯得很是複雜,其中帶着些破壞了人家好事的不好意思和撞破別人奸\情的不懷好意,不過,總而言之,這個笑容看上去就是有些猥瑣就是了。
“啊,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別管我,繼續,繼續……呵呵……”上官琦託了託手,乾笑兩聲,復又撓了撓頭,迅速地轉身就要離開。
風若凌被上官琦的反應驚醒,他轉頭看了看自己目前的情況,發現越清歌的大半個身子橫過桌面,那張臉離自己的臉很近很近,也許再向前一點兩人就是貼面了,他的脣也是靠在自己的脣邊,只差分毫就要碰上了。照目前這樣子看來,他們之間的姿勢甚是曖昧,也許從上官的那個角度看,他們之間的情況或許更加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