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件事先拋到一邊去，他這話後面部分倒是說得不假，他的確對有關自己的某方面事情遲鈍得很。不過，這又比上官那傢伙對什麼事情都很遲鈍要好多了。
“哈哈，那是我功夫高嘛，要是那麼容易就教人發現了，那我纔要愁了呢。”越清歌晃了晃腦袋，“可是你未免也太遲鈍了些，真是讓那個姑娘好一頓焦急啊，我在牆頭上看着都忍不住要連連搖頭了呢。那蘭姑娘也算是好忍性，若是我，可真真的要送你三個字——呆頭鵝。”
這個詞——
風若凌聽了之後愣了愣，目光瞥到手中的話本上，翻開的這一頁，剛剛好有一行寫着這三個字，再聯繫了一下上下的行文，他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了。
看着風若凌眼下的表情，越清歌心知他已經意識到了，於是就接着說道：“剛剛蘭姑娘的那首歌的歌詞怎麼唱的來着？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曇花一現……倒真真是好詞，好詞啊。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更何況她這朵落花看不清流水的本質，還飄錯了方向了。”
越清歌看着風若凌說着口中的這番話，風若凌聽了這一席話，還真覺得頭痛得很，不過這次頭痛的對象倒不是眼前這個總是讓他難以招架的傢伙了，而是剛剛離去的蘭綺陌。他怎麼忘了，好久以前，上官好像跟他分析過這件事。當時他也跟城裡邊的人一樣，以爲蘭綺陌是喜歡上官的，上官來雲雅軒的時候，他也有見過幾次她向他示好的。自己手下的人喜歡誰，他也沒必要去管，那是她們的自由。但是，那一次，上官跟他說了，蘭綺陌事實上喜歡的是他，所有在他面前表現的其實都是她故意的，她向上官示好，只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
“她是故意在你面前向我示好的，但是也只是限於問好或是詢問一些有關無關的東西。估計她是見你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態度，溫柔親切，卻又不能進一步靠近，她不能直接地表達自己心中所想，只能通過向我示好來看你的反應……結果——唉，我還真是同情她，估計那會兒你都埋到賬本里邊去了，根本就沒去在意她跟我說了些什麼……”
以上，是上官的原話。
那會兒他還震了一驚，後來的時候又忙於其他的事情，就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哪知道這個時候又浮了上來。
他，還真是遲鈍了。
頭痛，頭痛異常，頭痛萬分啊——遇上這樣的事情，除了頭痛，他好像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了。平時，城裡的姑娘家表示對他的好感，他也只是聽聽笑笑，畢竟接觸不多甚至於沒有什麼接觸，他只要保持距離就好了。很多人甚至於生意上的年紀長的夥伴提出來要與他聯姻，將家中的閨女下嫁與他，他都是婉言謝絕——用守孝這一招。
但是，蘭綺陌是自己的雲雅軒中的人，平時相見的機會還是很多的，所以他很難與她保持距離。他並不愛她——他想過，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誰，跟誰在一起的——那就要好好地去拒絕她，不能讓她心中對他有什麼幻想。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雖然從某方面說，他們就是主僱關係，他還有她的賣身契，而他並不是很在意地位方面的東西，他實際上也是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