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教授的研討室今天並不安靜。
先是之前落晨的一吵驚學院,再後來就是白書沫的突然闖入了。
她冒失在跑到東方教授的辦公桌前面,神色恭敬的說:“東方教授,您好,我是白書沫。”
對面的人懶懶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哦,是你啊。這次是因爲什麼事情。”
白書沫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的說,“我想請你堅持最初的決定,讓落晨學長參加校際畫展。拜託了!”不能因爲她而使落晨學長失去參加校際畫展的機會。
東方教授這才擡起頭看着她,緩緩的說:“楓伊學院是主張學生自主,但是你們把老師擺在了什麼樣的位置,隨隨便便就因爲你們的一句話改變我的決定,你們這些學生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爲是了。”語氣平淡,卻充滿責怪。
白書沫不好意思的低頭,她的行動的確是很衝動,也很冒失,完全沒有顧及教授的感受。
於是她低頭道歉,“對不起,這麼冒失的前來是我的不對,但是我請您再鄭重的考慮一下,學長是參加校際畫展的最合適人選。”
東方教授挑眉,“哦,那你說說看,他哪裡比你合適參加畫展了?”
知人長短,評幾短長。你能在他人的長處看到自己的短處,同時也能用自己的長處比較出他人的短處。
啊,這個問題,白書沫眼神飄忽,他是學長肯定比她合適了,她又沒見過學長的畫作,如何能知道學長的長處呢,於是她順口說:“學長經驗豐富,繪畫水平又高,的確是比我適合。”她只是一屆大一新生,對學校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瞭解,參加校際畫展只會給學院抹黑。
“喲?”東方教授似是完全不相信她的胡謅之詞,“這可就怪了,落晨說你對繪畫的專業性和理解性別具風格,而且你本身也具有極高的美術造詣和技巧。他可是對你大家讚賞啊。”他笑着起身接了一杯水。
“學長也太不尊重事實了。”白書沫低聲的嘟囔着。
東方教授耳尖的聽到她的話,但笑而不語。
該怎麼辦好,白書沫大腦飛速的旋轉,同時焦急的看着周圍的東西,希望能找到可以解決現今困境的方法,突然,她的眼前一亮。
一個古色古香的棋盤進入她的眼簾,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有了。
於是她綻放出一個笑容,“教授,你也下棋啊。”
東方教授淡淡的回了一聲,“哦,偶爾下來打發時間。你對這個感興趣?”他隨口問着,這種棋在歐洲比較流行,但在這裡就完全不如象棋那麼的令人熟知。
白書沫誠實的點頭,“略通一點皮毛。”她說的這個略通是指在紫藤園中殺遍園內無敵手,就連教她這個的何叔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直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東方教授放下水杯,坐了下來,“那來一局?”學生好訓,棋友難尋。如此時刻不廝殺一場實在難遂心中之願。
白書沫倒也沒有拘束,大大方方的答道:“好啊。”於是也坐了下來。
白書沫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教授,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教授,若是我輸了,就使用原先的名額好麼。”
“未定之事豈能算數。”現在還沒有結果,就開始提要求,稍微早了點。東方教授雖然在思考下一步,卻並沒有被她拐了進去,將小球直直的擊了回來。
白書沫啞口無言。
這就是氣場,這就是年長者歷經歲月磨練的智慧。
她只能欽佩的甘拜下風,落晨學長我對不起你,我沒能使教授改變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