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窺視的池恩寧,裡面發生什麼事了麼,於是他們輕手輕腳的走到他的身後,伸長了脖子張望着。
安靜入常。
白書沫的目光直視棋盤,“必要的人員更改是可以的。”她試着找出一個理由藉此改變他的想法。
東方教授笑着搖頭,“丫頭,你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若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這樣處理,那還要規章條例做什麼。”
沒經歷過法則設定的孩子啊,單純天真,卻充滿可塑性。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同時響起落晨好聽的磁性嗓音,“兩位,打擾一下。”
不等兩人反應,他大步走了進來,走到白書沫面前,大手拉起她。
“落晨學長。”白書沫直直的望着他冷峻的面容。
落晨對她微笑了一下,轉頭向東方教授開炮,“舅舅,你不能老是用同一招威脅他們陪你下棋。”他不贊同的說着。
呃,幾人轉頭齊齊的看着他。
舅舅,他們聽到了什麼詞語,東方教授是落晨學長的舅舅,鬱奇莫甚至還誇張的挖了挖耳朵。
幾人不確定的目光在兩人面上徘徊,細看之下,還真有點相似之處。
東方教授收斂起笑容,板着臉道:“我哪有老是用同
一招,偶爾還變化點花樣威脅他們的。”
撲哧,池恩寧最先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下東方教授嚴肅認真的形象算是徹底的毀了。
落晨撫額,無奈的長嘆一聲。
白書沫急急的道歉,“落晨學長,對不起,教授他並沒有威脅我,是我主動要求的。”
此言一出,落晨將目光轉向她,“主動要求?”他詫異的看着白書沫,這種情況實在太少見了,經常聽到有研究生抱怨東方教授威脅他們不陪他下棋就要當掉他們的論文,諸如此類的傳言比比皆是。
白書沫點頭,“嗯,我對國際象棋稍有涉獵,看到棋盤有點手癢,就……”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落晨目光掃視棋盤,待看清楚上面的局勢,立刻明白了。
鬱奇莫算是懂了,池恩寧也瞭解了。
東方教授看向白書沫,“這位同學啊,下次你手癢的時候再來陪我下,好不好?”難逢對手啊,何況他剛纔輸得挺慘的,不贏回來,他的面子往哪裡擱,特別是在這個目無尊長的外甥面前。
“好的。”白書沫坦率的點頭應道。
東方教授擺擺手,“行了,你們就不要在這裡吵得我心煩了,名單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他的聲音隱隱含着不容挑釁的威嚴。
“那我們就告辭了。”
白書沫還想說什麼,卻被落晨拉着向外走去。
門口的幾人看到幾人出來,讓出一條道,他們在沉默中走下樓梯。
白書沫低頭說:“學長,對不起。”
落晨微笑,“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爲我的關係,學長才……”白書沫忽然停住了,才和教授吵架,才失去了參加校際畫展的名額,這些話她能直接說麼。
落晨收斂住笑容,“你想說的是校際畫展名單的事情吧。”
白書沫點頭。
“發現新生的特點也是學生會長的責任之一。”他的語氣一轉,“有一天,你就會知道這件事情其實與你並沒有關係。”他看向走廊一側的房門,虛掩的門內,隱約的透出幾條人影。
“但是……”白書沫還要說什麼。
落晨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要多想,以你的能力完全有資格,加油吧。”說完,他將手叉在口袋中,瀟灑的揚長而去。
“謝謝你,落晨學長。”
鬱奇莫沉默的看着他們,書沫,你的心結放開了麼。
池恩寧瞪着他剛纔放在書沫肩上的手,很想拉着那隻手直接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暴力場面,想想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