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空理這些小P孩的事,對我來說,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我站起身,肉山們熱火朝天的討論一下子戛然而止,露出驚恐的神色。
我徑直走到海帕面前。海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臉上的疤痕像蚯蚓一樣蠕動:“有什麼事?”
“學習。”我掏出一張面額一億的卡片。爲了避免麻煩,我早就兌換了數張面額從一萬到五億不等的卡。
“行,交錢。”
海帕也掏出他的卡,我選擇調撥出一億,兩張卡相對一劃,嗶嗶兩聲,轉賬完畢。然後這張已經空了的信用卡就灰飛煙滅了。
海帕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爽快。”他一指外面,“你們先去那邊的那所房子,把零件卸下來,不然還有點麻煩。”
聽了這話,飯廳裡呼哧呼哧的吃飯聲又是一滯。我有點好奇,到底要卸什麼“零件”?
剛要邁步,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剛纔說“你們”?我一轉頭,才發現土包子就站在我的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跟在了我的後面,我伸頭看過去,包圍圈裡的傢伙們也是一臉的詫異。沒辦法,戰鬥力實在是差太遠了,動作快的都讓人看不清。
“我,那個我也去。”土包子怯生生的說。如果是一個女人的話或許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可惜他是一個男人,反倒讓我有種想暴揍他一頓的衝動,先前對他的那點好感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我皺了皺眉頭,問海帕:“他沒交錢?”
海帕一攤手:“我看的比較順眼的人,自然就不要錢。”
我點點頭,轉身對土包子說:“隨便你,別煩我就好。”
海帕所說的房子裡已經有幾個穿着白色外套的人在等着了。比較引人注目的是,沒看到他們的尾巴,說明他們都不是賽亞人。他們態度恭敬地把我帶到一間類似手術室一樣的地方。手術室裡陳列着各種儀器,更醒目的是一排排機械牀。
“你們是要先進行手術,還是等其他人一起?”
果然,這些人都是醫生。外星科技有醫療機,醫生都很難討生活,除非是醫療機治療不好的傷勢,比如肢體再生,腫瘤或者其他疾病才需要請動醫生。當然。不能指望好戰的賽亞人裡出現救死扶傷的醫生,所以才需要其他星球的人。
“先吧。”我說。我可不願意等那些小P孩,手術的時候打起來那可真的很糟糕了。
“手術很快就好,吃了它就不會讓你有任何感覺的。”一個白大褂遞給我一塊糖果:“它會讓你暫時睡一小會,等你醒來,手術就完成了。”
“不必。”我沒接過那塊糖,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任何的麻醉藥劑都會對人的神經系統產生不好的影響,這個世界就算有發達的科技也未必解決了這個問題。高層次的戰鬥中,零點零一秒的遲緩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所以麻醉藥品還是能不用就不用的好。
醫生勸道:“會很疼的,是在腦袋上動手術。”
腦袋上動手術?我想我知道是要做什麼了。我瞪了他一眼,哼道:“廢話!”也不再管那個傢伙,直接躺在了機械牀上。本來醫生還要說什麼的,被我這一瞪,也不敢再開口,乖乖的開始準備手術。
沒人願意得罪賽亞人,就算再普通的賽亞人也是擁有滅絕一個低等戰力種族的威力的。賽亞人的錢雖然多,可不是那麼好賺的。
土包子就在我旁邊的牀上,被扒的光溜溜的躺着,吃了藥的他已經睡着了。我往下掃了幾眼,確定了他的性別,的確不是女扮男裝。心裡自嘲了一下,若他是個女人那我還真有幾分小說男主角的潛質呢。
我和土包子的手術是同時開始的,由一名醫生分別控制機械手臂,這樣可以爲多人同時進行手術,其餘的助手則不停的調試修正數據。激光手術刀燒焦毛髮的味道很刺鼻,腦殼被灼傷的感覺也很不好受,但疼痛還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開始的時候肌肉有些不聽控制的痙攣。
我的眼睛一直盯在顯示屏上。激光先在我腦袋上開了個幾毫米的小洞,同時迅速塗抹一種冰涼的物質——可以減緩灼燒感,同時進行止血消毒,然後醫生把一枚探針伸進洞裡,探針形成的畫面就出現在顯示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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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玩意帖在我的大腦上,像是一小張貼紙。這東西,應該是讓賽亞人的潛意識中更加狂暴和充滿破壞性吧。我以前就非常奇怪了,以我的成年人的靈魂,變成巨猿後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像是個旁觀者一樣呆在身體的一個角落,看着巨猿對眼前的一切大肆破壞,那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直到今天終於被證實。
原作裡,龜仙人也曾說過,孫悟空小時候是個暴躁的令人頭痛的孩子,但一次意外中,小悟空掉下山崖,傷到了腦袋後才變成一個乖寶寶的。
看來,爲了儘快讓幼兒掌握戰鬥技巧,賽亞人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就把他們扔到外星啊……想到這裡,我又看向土包子的顯示屏——果然,他的大腦上也有一個貼紙,但是已經破損不全了。他既然還能保留着這種純真的心態,說明這個貼紙並沒有影響到他。
探針小心翼翼的向貼紙伸過去,然後發出一絲微弱的藍色電弧。我感到腦海裡微微一刺痛,但是顯示器上已經看不到這個貼紙了。
探針退回來後,再在傷口上塗抹修復液,手術就算是完成了。整個過程僅有幾分鐘。我再一次感慨賽亞人的發達科技。
起身下牀,身子卻是一晃,應該是電弧對大腦的副作用。
“完成了。”醫生對我點點頭,“剛開始可能會有點不適應,但是慢慢會越來越好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不麻醉就直接進行手術的,賽亞人不愧是宇宙第一的民族。”
宇宙第一嗎?我心下冷笑,純屬自吹自擂。
土包子還在昏睡,我也不管他,徑自走了出去。
等出來後,食堂裡呼嚕呼嚕的聲音還沒停下。海帕卻已經在外面等我了。
看到我步子發飄的走過來,海帕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對我說:“完了?”
“完了。”我點點頭。
“小子果然挺耐操,聽說你沒麻醉?感覺怎麼樣?”
“比被殺要好。”
“不錯,這纔是爺們。”海帕扔給我一包東西,“嚐嚐?”
我用手捏捏這團黑灰色的物質,看起來像毛線團,捏起來很有韌性。
“這是什麼?”我問。
“嚼煙,能讓你舒服一點。”海帕翻着白眼說,“別這麼看我,這次特別給你優惠,不要你錢。”
這東西是煙?我學着海帕的樣子,撕開口子把嚼煙放到嘴裡。看樣子,應該是和口香糖一樣嚼而不吞的東西,效果則和香菸差不多。
一入口,突然就是一股苦味涌上喉頭,沒做好準備的我一下子咳嗽起來。
海帕哈哈大笑:“小P孩,受不了就吐出來吧,這是大人的味道!”
沒想到我竟然也被當作了小P孩,我冷笑一聲,直接把嚼煙吐在了地上。
“爛!”我用一個字評價道。
“喂喂,你真的吐出來了啊,”海帕大叫道:“你知道這要多少錢嗎?得用不菲奢侈額度才能買到這牌子的嚼煙啊!你小子真不是爺們,我都這麼說了你都吐出來!”
“激將法,對一個戰士,沒用。”我回答道。
海帕愣了一下,從頭到腳打量着我,好像在重新認識我一樣:“好小子,看不出來啊,戰鬥力不咋地,想法挺奇特。”
我不答話。賽亞人視榮譽爲生命,很容易就中激將法,不過我顯然不是那種一頭熱的人。
“你小子越看越像我當初的教官,”海帕摸着下巴,“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真他奶奶的,我怎麼這麼想揍你一頓呢。”
我一聽,立刻朝後一跳和他拉開距離,雖然知道對陣一個一級戰士我幾乎沒什麼勝算,可我也不會束手就擒。
“喂喂,你小子太不好玩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至於跑那麼遠嗎。”海帕搖搖頭,“這認真的性格也是一樣,哎,你真不是老教官的兒子,被他派來玩我的吧?”
我冷冷的答道:“我,棄兒!”
海帕聽了,沉默了一下,隨即道:“棄兒?沒什麼不好的。”頓了一下,他又道:“很多一級戰士也都是棄兒,包括我也是。”
我也沉默。這個話題有點沉重。
海帕突然一拍手,“好了,不提這個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好多了吧?”
如果他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那種走路輕飄飄的感覺真的減輕了少許。這嚼煙果然有奇特的地方。
“軍隊特供一級戰士的嚼煙,含有很稀有的藥物成分,每份100奢侈信用度!你當是白來的啊!就算是我也不多了,等過些日子退下來真不知道再去哪裡弄,吃一個少一個!”海帕一臉心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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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財奴,我在心底暗暗鄙視。
賽亞人的法律中,有一條很奇特的“奢侈罪”,即用於購買某些類別物品的金額不能超過月收入的1%,這1%通常稱爲“奢侈額度”“奢侈點”等等,有點類似前世地球中的計劃經濟體制。比如說我把氪星賣給同盟會,收入2億,但是這2億是二十年期限來算的,因此月收入是833w,每月配給的奢侈額度就是8w多一點。而奢侈品的價格當然也很奢侈,比如一份烤肉用的香料要1w,若我沒有其他額外收入的話,一個月只能吃8塊帶香料的烤肉了。海帕的嚼煙雖然才100奢侈信用度,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特供軍隊,價格才這麼優惠的,若轉賣黑市,恐怕價格能翻上幾十倍也不止。
一般說來,會對奢侈額度有要求的商品多是一些會讓人貪圖安逸的商品,比如華麗的地毯、舒適的軟牀鋪、鬆軟的椅子等等,值得一提的是,珠寶貴金屬等反倒沒列在奢侈品的行列中。
不得不說,這條法律看似不近人情,其實是爲了最大程度限制“好逸惡勞”這種事的發生。賽亞人是以強大的武力爲立足根本,而舒適的生活則會讓人漸漸變得懈怠。制定這條法律的人很有遠見,不過,這種法律也只會誕生在賽亞人社會中吧,武力強盛又富裕過頭的社會。
食堂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看來他們又打起來了。我看着海帕:“你不去阻止?”
“那些牲口?”海帕不屑的撇撇嘴,“三個月後能留下幾個都不一定,管他們做什麼?要天賦沒天賦,要堅持沒堅持,若不是爲了那點錢我才懶得來。倒是你還有後面那個傢伙,有****的資質。”
我順着海帕目光看去,土包子已經出來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出,出血了,”土包子的語氣好像要哭出來,“我暈血……”
我朝海帕翻翻白眼,他怎麼挑選資質優秀的人的?我戰鬥力只外方700左右,土包子雖然比較強大但性格軟弱,根本不是個合格戰士的料。
海帕沒理會我,扔給土包子一包嚼煙,同時說道:“好了,去隔壁吧,看看你們都想學些什麼。今天爲你們特別優惠,放血大酬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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