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外面的訓練場也漸漸的變成了四倍重力。有許多人堅持不住已經離開了訓練營,但也有不少人堅持了下來。
留下的小P孩們還是每天打架,不過已經比以前有組織多了,漸漸分成了三四個團伙,逐漸吞併之下,又變成了兩個幫派,每天早上一起牀,就能聽到外面乒乒乓乓的鬧騰。
小P孩們基本都把錢捐獻給了刺激儀,若不是某些人的暫住,現在他們只能吃便宜的合成食品,住便宜的二十人一間的宿舍。我揣着一千多億現金還沒怎麼花呢,單獨開了個豪華房間,每天五百信用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土包子也住在這裡。按照海帕的說法,土包子太單純,住集體宿舍容易被帶壞,跟着我放心。
我看起來很像是好人嗎?我一邊洗臉刷牙一邊對鏡子裡的人自言自語。
不過我沒法拒絕。海帕給了我很大的誘餌:只要讓土包子和我住一起,海帕就親自指導我的修煉!
有一級戰士的指導,肯定比一個人單獨摸索好多了。這樣的條件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他奶奶的!土包子到底是大家族的私生子還是海帕的私生子啊!跟海帕在一起久了,我也不知不覺的會蹦幾個髒字了。在我看來,土包子被海帕帶壞的可能性更高。
罷了罷了,反正土包子還算是個老實的傢伙,只要他不要總是來煩我,住一起也沒什麼。
洗漱完畢,又衝了一個澡。我頭髮溼漉漉的從浴室出來,看了一眼牀上還在酣睡的土包子。真是單純的一個傢伙,天都大亮了還在睡懶覺,四仰八叉的姿勢嘴角還流口水,幸福的讓我有些嫉妒。
穿好戰鬥服出門,正巧碰到了巴拉廷。巴拉廷就是當初兩個留下來的大家族成員之一,目前是小P孩兩大團夥之一的老大。這個傢伙比一個月前更加肥胖了,幾乎有兩個我那麼寬,走路的時候鼻子都朝着天,路過我旁邊的時候還哼了一聲。
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傢伙戰鬥力的確是他們中很高的一個了,但是太蠢,沒看到別人遇到我連忙把頭低下了嗎?若不是靠家族的金錢爲小P孩們不時的來上一頓烤肉大餐,他也不會當上這個老大。
另外一個家族的人叫沙牧,可比巴拉廷有心機多了。前幾天我看到兩夥人幹架,現在小P孩們已經有幾份模樣,起碼大家前還出來說兩句話。巴拉廷挺着大肚子在教訓對方,一看就知道是頭頭;而沙牧則隱藏在幕後,他只負責給團伙改善伙食提供金錢,老大則讓給一個很外形冷酷戰鬥力頗高的傢伙。
不得不說,若要我做出選擇,還是沙牧的做法比較討人喜歡。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能力,然後做符合自己身份和能力的事。這樣的人才是最值得讚賞的。
這兩大家族的目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來拉攏新人的,或許也有幾份要拉攏海帕的意思。任何一個家族保持長盛不衰的關鍵都是在於新鮮血液的供給。但不知道巴拉廷的家族爲何派這麼一個廢物前來。
兩大家族都對我和土包子伸出了橄欖枝。我還沒有做出選擇,或者說不想做出選擇;土包子對他們都沒好感,海帕也提醒過我最好不要摻和到大家族之間中。
我的戰鬥力,現在表現在外面大概只有800,只能算是小P孩們中等偏上的檔次,我看他們對我爲何受到海帕的重視還抱着疑問,所以拉攏我也只是抱着試試的態度,;另一方面,土包子是個私生子,本身就有大家族的血統,所以他們對土包子的態度也不是很熱情,就算真的拉攏過去了,土包子也不會受到重用的。
小P孩們對待異己的態度是什麼?打也打不過,示好也是熱臉帖對方冷屁股,所以我和土包子就受到了排擠。
不管土包子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可不願意和一羣自大又愛鬧事的小P孩們呆在一起,排擠我?正合我意。
現在我每天都是由海帕親自指導訓練。今天我起牀比較早一點,海帕還沒出門,於是我就去了軍官居住的房間。
這是我第一次到這裡。敲敲門,沒反應。我感應了一下,海帕的確在房間裡。怎麼了?我試着一推門,沒想到門沒鎖,吱呀一聲開了。
哎,果然是個守財奴啊,門換個全自動的多好,起碼不會忘記鎖門。
軍官房間都是透明的牆壁,這樣可以讓人覺得房間面積變的很大。所以我一眼就看到海帕在屋子裡進行的奇怪儀式。
海帕面朝西方跪在地上,雙手伸直向身體兩側伸展,然後五體投地的伏在地上,好像在親吻什麼東西。如此重複了三次,海帕才爬起來,把地上的東西抓在手裡,雙手合什,恭敬的念着什麼。
我覺得很好奇。海帕難道有信仰什麼宗教嗎?
等海帕的儀式進行完畢,他才從內室走過來,對我點點頭。
“覺得很好奇嗎?”他爲我倒了一杯水,然後說道。
“有點。不過信仰什麼是每個人的自由。”
“小子,我最欣賞的就是這點,我因爲信仰問題總是被別人嘲笑,就連我的同僚也不例外。”
我聳聳肩,信仰自由罷了,賽亞人太過自負,有信仰不是什麼壞事,只要不是宗教瘋子。
海帕嘆了一口氣,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那是一個心形的項鍊,我打開心的蓋子,蹦出了一張全家福的全息投影。
一個漂亮的婦人幸福的偎依在海帕的懷裡。海帕的一隻手還抱着一個小女孩。那時候的海帕還沒有臉上嚇人的傷疤,的確是個美男子。三個人笑的十分燦爛。
“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海帕看向全息投影的眼神變的十分憂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滿口粗話的傢伙變的這麼多愁善感。“當年,我爲了爭奪賽亞人第一勇士的稱號,忽略了很多的東西,還深深的傷害了她……現在人老了,總是回想往事,才覺得當年的選擇真的很傻。多少榮譽和金錢也買不來快樂的家庭。”
“那你剛纔在做的是?……”
“那是艾利格神的儀式,每天早晚兩次。”海帕說,“艾利格神是外族傳來的一種信仰,在賽亞人裡信仰他的人也不多,多是像我一樣即將老去的傢伙。他號召罪惡的人們改過自新,即使罪大惡極無法上天堂,也可以把自己的善果積累給自己的後代。”
我明白了,海帕是想讓自己的妻女能夠得到救贖。不管世界上有沒有神,或者神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但就衝把善果奉獻給他人這一點,海帕的爲人就讓我肅然起敬。看來,海帕的斂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突然海帕大笑着拍這我的肩膀:“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做什麼?我的妻子是自然去世的,我的女兒跟我關係好的很,不是狗血小說裡常出現的那一套。”
猝不及防的我被海帕打飛到牆上,一陣頭昏眼花。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不該憐憫這傢伙。
“好了,我們該去訓練場了。”海帕把項鍊收了回來,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一剎那,我看到項鍊背面的艾利格神的徽記,一個扣着的半圓上插着兩個月牙。
三個月亮,也許是個漂亮的女神呢,我心裡YY着。
到了訓練房間,海帕把這裡調節成六倍重力。外面的四倍重力是小P孩們玩的,這個房間雖然是海帕土包子我三人共用,錢卻是從我這裡扣。
六倍重力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海帕的訓練很有針對性,幾天下來我也漸漸適應了。從某方面來說,海帕的確是個不錯的教官,就是有點嚴厲。
我一個前衝正拳,海帕輕鬆用一隻手把我的攻擊擋了下來,輕輕一踢我的腳,“這裡!下盤還是不穩!有弱點就要善於隱藏,別讓你的敵人輕鬆發現!他媽的跟你說多少次了!”
我在空中失去了平衡,一個空翻,趁機把尾巴掛在海帕的胳膊上,一個大回轉躍到海帕的手臂上,一踩手肘準備發揮我體型小動作靈活的優勢,可是海帕看都不看,右手一翻就抓住了我的尾巴,頓時我就蔫了,只有被倒吊着的份。
“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隨便使用尾巴!”海帕把我扔在地上,怒道:“雖然你的尾巴比別人的都有力氣,不過在經過嚴苛的鍛鍊前它仍然是你的弱點!你就這麼把尾巴伸過來,簡直就是在求我抓你的尾巴一樣!笨的跟豬一樣啊你!”
我撓撓頭,在戰鬥方面的確我沒有海帕有經驗:“可是我以前都這麼用的啊,對敵的時候多一條尾巴能省很多事呢。”
“那是因爲對方比你弱,又被你突襲。”海帕瞪了我一眼,“你和布扎的那場比鬥影像我看了,布扎大意輕敵,他真正的實力縱然比你弱但也差不了多少,在戰場上你可別祈求對方不會抓你的尾巴!”
好吧,海帕的確說的有道理。我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擺出戰鬥架勢:“那就再來吧!”
“怕你不成!”一大一小又在訓練室裡喝喝哈哈起來。不過,還是我被他揍的次數多一些。
至於土包子,他則是經常在一邊看着我和海帕的戰鬥發呆,偶爾也做木偶和海帕比劃兩下。我可不願意和他打,他出招的時候總是大呼小叫,當自己是李小龍啊?再說他出拳不知輕重,他奶奶的,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結果打我的時候拳頭重到要死,和他比劃簡直就是在找虐。
六倍重力土包子已經很適應了,八倍重力他纔會有點興趣。雖然很不願意承認,戰鬥方面,土包子的確比我有天賦多了。
“好了,今天就稍微優待你一下,先到這裡吧。回去早點睡覺,半夜有好戲可看。”海帕鬆開我的拳頭說。
我一下子就躺在地上,累的直哼哼。“如果你說的優待就是從死狗到半死的狗的差別,那實在是非常感謝了。”
海帕又氣又笑的踢了我一腳,“別裝死,趕緊起來,回去補充體力,晚上可是重頭戲,保你大喊過癮!”
我懶洋洋的爬起來,渾身都累到脫力。重頭戲?希望你沒吹牛,別弄什麼半夜負重行軍的玩意糊弄人,上輩子我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