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妃笑嘻嘻的聽着烏智聰的話、看着他那張虛僞的臉孔,不知怎麼的,胃裡忽然抽搐了一下,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她裝作低頭去想,其實是在抑制胃裡的翻騰感覺,然後笑着說道:“這樣吧烏大少爺,有時間了,我會聯繫你。”
烏智聰鍥而不捨的又問:“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寧小妃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嘆道:“烏大少爺,你是個聰明人。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烏智聰揣着明白裝糊塗,搖頭道:“我不明白!一點都不明白!”
寧小妃又是一嘆,說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好吧,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讓你明白!”
她輕輕說着,款款回到薛天衣身邊。
薛天衣看着她,似乎已經知道她想幹什麼,心裡“咯噔”一跳,向後退了一小步,道:“小妃,你……你……”
寧小妃低笑道:“你怕什麼,人家只是想借你肩膀用一用!”
她走上前去,站到薛天衣身側,雙手緊緊攬住薛天衣的手臂,然後小鳥依人的緊靠着他的那條手臂,目光斜睨着烏智聰,一臉幸福的道:“這回你總明白了吧?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怎麼可能會在深更半夜的時候陪着別的男人一起吃飯呢?我愛我的男朋友,我不希望他因此產生任何誤會!”
薛天衣知道寧小妃是拿自己做擋箭牌,想故意刺激刺激烏智聰,讓他“知難而退”,見烏智聰果然是一副又忌又恨的模樣,不由搖頭苦笑,不過他也確實對烏智聰沒有好感,所以心甘情願的被寧小妃“利用”了一把。
烏智聰看到寧小妃和薛天衣的親密模樣,強住住心中怒燃的忌火,乾笑道:“小妃,你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的?我怎麼不知道?”
寧小妃撇撇嘴,冷笑道:“我有男朋友需要向你彙報嗎?”
烏智聰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大聲道:“小妃,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認爲隨便找個人說是你的男朋友,我就會對你死心嗎?不會的!我以前就說過,只要你一天不結婚,我就絕不會放棄你!”
“我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死皮賴臉了!”寧小妃苦惱的用手拍了拍光潔的額頭,道:“烏大少爺,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烏智聰道:“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相信的!”
寧小妃眼珠兒轉了轉,忽然雙手勾住薛天衣的脖頸,足尖高高拈起,臻首微微上擡,閉上眼睛,吻向薛天衣的嘴脣。
“你……唔……”薛天衣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嘴脣被寧小妃兩片柔軟潤溼的香脣給封堵住了,緊接着她滑嫩的小香舌也滑入了自己的口腔裡,和自己的舌頭相觸後,有些生澀的撩撥挑逗起來。
薛天衣只覺腦袋“轟”的一聲響,竟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他渾身熱血迅速上涌,理智被衝動被佔據,哪還再去管身周有沒有人看着?雙臂大力反抱住寧小妃的腰肢,幾乎將她整個人抱離地面,兩片嘴脣緊緊捉住了寧小妃的香舌,用力吮吸品咭起來。
男女之間的很多事情是非常奇妙的,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別人教導,無師就能自通,比如接吻,他們兩人先前都沒有什麼經驗,但這刻一吻上,經過初期的生澀後,很快就迅速登堂入室了,並且還配合得天衣無縫,在別人看來,他們儼然就是一對已經相戀多年、經驗豐富的情侶。
兩人忘我激吻着,感覺彷彿天地都在眩轉,寧小妃只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已被抽乾,要不是嬌軀被薛天衣雙臂緊緊摟抱着,整個人已經癱軟下去 。
寧小妃原認爲薛天衣是個臉皮薄嫩、容易害羞的小男人,在男歡女愛上應該矜持保守的很,沒想到自己的主動索吻,竟然得到了他如此激烈的迴應,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激動,暗暗想道:“原來他也是喜歡我的!否則又怎會這樣對我?”
四周衆人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公然秀起了恩愛,一個個全都呆若木雞,有幾個帶着小孩來玩的家長,趕緊用雙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烏智聰雙目血紅,目光死死盯住身體緊緊抱在一起、嘴脣緊緊貼在一起的寧小妃和薛天衣,胸中氣血翻涌不止,有種要狂噴出來的感覺。
“呼……”
直到被薛天衣吻的快要窒息,寧小妃這才“嚶嚀”一聲,輕輕推開了他。
此時此刻的寧小妃彷彿喝醉了酒一般,雙腮緋紅,目光迷離,兩片花瓣似的薄薄嘴脣輕輕嚅動着,彷彿在回味剛纔和薛天衣兩脣相接的美妙滋味,她一向直爽潑辣,但這時神色間卻有些害羞,秋波流動,看着呆呆站立的薛天衣,忽地吃吃輕笑起來,媚眼如絲,春情無限,那模樣兒實在是美不勝收。
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這話一點都不錯,看到寧小妃的這副表情,就算是傻瓜都知道她一定有了心愛的男人。
烏智聰也看得呆了,他一直都認爲寧小妃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之一,所以儘管示愛屢屢遭拒,他卻始終沒有輕易放棄對寧小妃的追求,而眼前的寧小妃展現出來的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讓人癡醉着迷,讓人顛狂發瘋,這一刻烏智聰的心裡狂吼起來:“她是我的!她是我的!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奪走!誰也別想!”
寧小妃和薛天衣突然上演的激情一幕,把檯球館內的所有人都震撼到了,一時間整個檯球館內人人無語,寂靜無聲,
過了好半晌,寧小妃才長長呼了口氣,左手在飽滿的胸膛上輕拍着,喃喃道:“悶死了!悶死了!差點悶死……呼……”
正在別人惑然不解、猜測着寧小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時,寧小妃已經伸出手臂,在薛天衣的胳膊上用力掐了幾下,嬌羞無限的啐道:“都怪你!都怪你!嘴巴堵住人家的口鼻,發了瘋似的親吻,都不讓人家喘息,差點把人家給悶死……你好狠心!好真討厭!”
她衝着薛天衣嬌聲膩語的撒嬌,圍觀的那些男人們聽在耳中,卻感覺像是針對自己似的,面紅耳赤,血流加速,身體都酥掉了半邊。
寧小妃掐的那幾下,用的力氣還真不小,薛天衣如果運氣反抗,當然不會有任何的疼痛,只是那樣可能會震傷寧小妃,所以只有老老實實任她掐了幾下,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哎喲”“哎喲”叫了兩聲。
寧小妃見他表情痛苦,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慌忙低頭去察看他的手臂,見有兩片紅痕,顯然是被自己掐的有些瘀血了,眉頭蹙了起來,心疼的道:“傻瓜啊,我掐你,你不會掙扎麼?
薛天衣苦笑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憋着一股氣,發泄出來比悶在心裡好。我若掙扎了,你還找誰發泄去?”
他剛纔情緒失控,摟住寧小妃一陣狂吻,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埋怨自己實在是太沖動了,同時也感嘆自己來到燕京之後實力雖然迅速增長,但自控力卻是越來越差了,到現在已經與幾個女人有過類似的肢體親密接觸,還有幾個女人雖然沒和她們這樣親熱過,但聊天的時候,言語之間卻已經流露出你歡我愛的意思,照這樣發展下去,雙方只會越陷越深,關係再也難以撇清了。
難道真如自己在來燕京前師父掐指算的那樣,自己一臉桃花相,這一生註定會和那些女人糾纏不清麼?
“我哪有什麼怨氣?你那樣對我……我……我其實很開心……”寧小妃有些羞澀的說着,臉上微生紅暈,她嘬起櫻脣,在薛天衣的手臂紅痕上輕輕吹了吹幾涼氣,輕聲問道:“很疼麼?”
薛天衣看到她一臉心疼的模樣,笑着搖頭道:“剛纔很疼,現在不疼了!”
寧小妃道:“你說謊!我要被人掐一下,會疼很久的!我知道你一定很疼,但是爲了不讓我擔心,故意裝作堅強!你……你也來掐我幾下吧!狠狠的掐!”
她說着,綰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手臂來,拿起薛天衣的手掌,用力按到自己手臂上。
薛天衣道:“好,你鬆開我的手,我自己來掐!”
看到寧小妃的手拿開,薛天衣用兩根手指輕輕在她手臂上捏了兩下,然後把手收回,輕聲道:“掐完了!”
寧小妃嘆道:“你是不捨得嗎?你不狠狠的掐我幾下,我心裡會不好受!”
薛天衣笑道:“你的手臂白白嫩嫩的,如果被掐的紅一塊紫一塊,那多難看?你要覺得我吃虧了,那這筆帳就先記着,以後我再慢慢掐回來!”
寧小妃的目光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神采,輕咬着嘴脣道:“好,我會讓你慢慢掐……你掐的越慢越好,最好是……一輩子……”
烏智聰看他們站在那裡雙目相對,輕聲說着讓人眼紅妒忌的綿綿情話,再也忍耐不住,氣急敗壞的道:“小妃,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是寧家的大小姐,你的未來另一半,只能是個和你門當戶對的男人!”
他一指薛天衣,冷笑着又道:“他算什麼東西?一個土裡土氣的鄉下窮小子,他根本配不上你!給你提鞋都不配!”
寧小妃俏臉已經扳了起來,放開薛天衣的手,一步步走向跳腳大叫的烏智聰,目光冷的像是臘月裡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