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妃攤開手掌,硬幣正面是朝上的,也就是說,薛天衣獲得了先開球的權利。
別人都認爲硬幣正面朝上是薛天衣蒙對的,但寧小妃卻知道不是,雖然她不明白剛纔硬幣落入自己掌心的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猜想薛天衣一定動了什麼手腳,只是讓她感到疑惑不解的是,硬幣在自己手裡,而自己和薛天衣之間的距離有兩米遠,他怎麼可能動得了硬幣?
寧小妃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如水美眸向薛天衣眨了幾眨,薛天衣似乎明白她眨眼的意思,聳了聳肩,意思是自己什麼都沒做過。
寧小妃當然不信,但這個時候,她也不會開口詢問。
沒有人留意他們兩個擠眉弄眼這些小動作,大家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檯球桌面上,看看前兩局一直和於絕對劣勢的薛天衣究竟怎麼開球。
薛天衣的開球簡單而直接,他抓起竹杆,上身微俯,連瞄都沒瞄一眼,直接一杆就轟了出去。
球杆擊中白球,白球疾滾向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絃線繞過了攔在前方的綵球,撞擊在球桌另一端的那一堆紅球間。
“啪!”
紅球四散開來,其中一個紅球在圍觀人們的驚呼聲中滾落到球桌的底袋中,而白球居然停在了被踢散的一堆紅球之間。
薛天衣的這種打法,在圍觀者們看來,完全就是在冒險,如果沒有一定的底氣,一般人是絕不會這麼莽撞的,因爲一旦沒有紅球落袋,而白球又沒走位到利於防守的地方,就會給對方留下極好的進攻機會,自己卻陷入危局,而薛天衣偏偏直接打進了一個紅球,在其他人想來,這傢伙敢闖敢拼,膽量夠大,而他的運氣也夠好的。
“好球啊!”寧小妃拍手大讚道。
寧小妃讚的還是有道理的,薛天衣這開局一杆打的確實漂亮,一杆弦旋球,堪稱是神來之筆。精彩至極。
“天衣,有沒有信心打贏他啊?”寧小妃接着又問道。
“贏定了!”薛天衣呵呵一笑,對站在身邊的烏智聰道:“烏大少爺,你找個地方先坐着吧,這一局估計沒你什麼事了。”
“你……”烏智聰不怒反笑道:“大話誰都會說,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薛天衣不再說話,轉過身直接又是一杆打出,一個綵球在白球的大力撞擊下,在桌沿上連彈了幾個來回,最後纔在觀衆們的心驚肉跳中滾落進中袋內。
“好!”寧小妃又是一聲歡呼。
薛天衣不言不語,球杆接連擊出,一個個紅球綵球相繼落袋,速度之快,精準度之高,讓圍觀衆人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傢伙還是人嗎?這尼瑪簡直就是神啊!球神的神!
有些人已經逐漸恍悟過來,心想這傢伙球打的這麼好,剛纔輸給那個油頭粉面的有錢少爺一連兩局,肯定是存心故意的吧?他這叫示弱於敵,讓對手產生麻痹心理,然後在這致命的一局中一舉底定勝局!
烏智聰站在一旁,臉色已經變的鐵青,他沒想到薛天衣會突然爆發,從開局到現在,居然沒讓自己出杆,而且看他這手熱的勁頭,說不定能一杆清檯。
“如果這局輸掉了,一百二十萬塊錢轉眼就成了寧小妃的……雖然老子有錢,但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萬……而不是一百二十塊啊!這錢夠老子找多少個美女快活啊!這些夠老子包頭多少個女大學生啊!這錢夠老子買一輛還不錯的轎車玩了中!這錢……”
烏智聰越想越是心疼,越想越是懊悔。
薛天衣果然沒有給烏智聰任何的機會,轉眼間就把桌面上的球全部清理掉,拿到了一百四十七分的滿分。
“耶!”
寧小妃興奮的雀躍起來,衝前去一把抱住薛天衣,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欣然道:“居然一杆清檯,你太厲害了!你太厲害了!”
薛天衣被寧小妃突如其來的“襲吻”給嚇到了,揉了揉臉上的脣印,紅着臉道:“小妃,你……你太激動了!”
寧小妃咂了咂嘴,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笑嘻嘻的道:“剛纔你輸掉二十萬,現在贏回來一百二十萬,淨入一百萬……哈哈,一會兒的功夫就掙到一百萬,我當然激動啦!”
薛天衣不好意思的道:“你激動,也不用這樣吧?這麼多人看着……”
寧小妃“咯咯”嬌笑道:“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嗎?你又沒損失什麼!要不你來親我一下,討還回來啊?人多有什麼?你就當他們空氣一樣不存在好了……”
薛天衣知道寧小妃潑辣大膽,什麼事情不但敢說,而且敢做,只好撓頭苦笑着不再出聲。
寧小妃轉過身去,笑眯眯的走到烏智聰面前,把自己的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去。
烏智聰當然知道她的意思,雖然有點心疼,但願賭服輸,還是咬了咬牙,從身旁的保鏢手裡拿過那個黑袋子,遞到了寧小妃手裡。
“謝了啊烏大少爺!”寧小妃拿過那裝一百多萬現金的袋子掂了掂,笑着道:“一百萬塊錢對烏大少爺來說,想賺回來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烏大少爺一定不會心疼的,是吧?”
烏智聰是個輸錢不輸面子的人,胸膛挺了挺,道:“那是當然!一百萬而已,就當是請小妃你吃夜宵了!”
寧小妃點頭道:“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吧?嗯,再等一會兒,確實可以吃頓夜宵了。”
烏智聰喜道:“我陪你去吃!”
在烏智聰想來,寧小妃輕鬆賺了自己一百萬塊錢,請自己吃頓夜宵安慰安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哪知寧小妃卻道:“不好意思啊烏大少爺,我已經約好人一起去了。”
烏智聰道:“誰啊?”
寧小妃指了指薛天衣,道:“他!”
烏智聰乾笑一聲,道:“小妃,你可是贏了我一百萬呢,難道你就好意思不請我一起去吃?”
寧小妃道:“實在對不起,我和天衣有點很私人的話要在飯桌上談,所以你一起去不太合適。要不……改天吧?改天我再請你!”
烏智聰當然知道這只是她的推託之辭,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道:“改成哪天?你說個準確時間,我等!我可以等!小妃,我願意用一生的時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