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池田正鬆吃驚的看着面前的人,難以置信的問道“蕭遠山真的被人刺殺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蕭遠山在一個月前遭到了狙擊手的狙殺,頸部中槍,現在正在東都市立醫院住院治療,據傳聞是少主派出殺手乾的。”
“不可能!”池田正鬆一下就把面前的茶几給掀翻在地“這不可能!下作是不會幹出這種愚蠢事情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嫁禍於我們,立刻把整件事情給我調查清楚!”池田正鬆一個人想了半天依然有些不放心,隨即就給池田下作打了電話。
池田下作剛剛結束了和賀雲萍的會談,他志得意滿的哼着小時候喜歡的民謠,這時候卻接到了池田正鬆打來的電話“父親,您好嗎?”
“下作!蕭遠山被人刺殺了,你知不知道?”池田正鬆十分嚴肅的說道。
“什麼?蕭遠山被人刺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蕭遠山是死是活?”池田下作十分震驚的問道。
“他沒有死?下作,我問你,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派人的乾的?”池田正鬆冷冰冰的追問道。
“父親!您怎麼會這樣問?難道您認爲這件事情是我指使人去做的嗎?”池田下作十分不解的質問道“父親,我不是分不出輕重的人,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怎麼會犯這樣致命的錯誤呢?不是我!”
短暫的沉默之後,池田正鬆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你自己要保重,我先把這邊的混亂局面解決了再說吧!”
放下電話後,池田正鬆小聲罵道“八嘎!這一定是犬養正艮那個老混蛋做的,現在卻又反過來賊喊捉賊,這是要利用這件事情來離間我們和蕭遠山的關係!混蛋!”
高倉美秀接到了池田正鬆的電話立刻就趕了回來“父親,您這麼着急的把美秀叫回來,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美秀去做?”
池田正鬆面無表情的問道“美秀!你還記得我讓你到蕭遠山的身邊,是去幹什麼嗎?”
高倉美秀不知道池田正鬆爲什麼會這樣問,她不解的說道“美秀記得,您讓美秀嚴密注視蕭遠山的一舉一動,美秀不敢忘記!”
“八嘎!”池田正鬆憤怒的擡手就扇了她一巴掌“你說你不敢忘記?那好,我問你,蕭遠山他現在到底在哪裡?”
高倉美秀一下就愣住了“父親!美秀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蕭遠山了,他當時告訴美秀,他說是要去下邊的堂口和弟兄們一起訓練,並且要美秀把一些資料整理出來,到時候他要檢查美秀的工作,這之前,我也對父親大人您說過的。”
高倉美秀心驚膽戰的看着暴怒的池田正鬆,她強忍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老傢伙是不會這樣憤怒的。
池田正鬆先是一愣,隨即小聲說道“難道是蕭遠山識破了你的身份?這應該是不可能的?美秀,他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高倉美秀一聽池田正鬆這樣說,心中立刻一緊,難道是蕭遠山榆次的事情被老頭子知道了,這可怎麼辦?
她一面在心裡小心的思索着對策,一面說道“蕭遠山離開之前,說是應犬養勇誠的邀請,要去一趟東都,然後就沒有回來,但是他每天都打一個電話回來的。”
“那他有沒有說他現在在哪裡?”池田正鬆立刻追問道“你知不知道,蕭遠山在二十幾天前遭到了狙擊手的狙殺,現在外面都在風傳,說是下作派人乾的,看來這是有人要離間我們和蕭遠山之間的關係。”
高倉美秀裝作吃驚不已的樣子問道“什麼?父親,你是說…蕭遠山被人暗殺了?下作一直都對蕭遠山恭敬有加,他是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池田正鬆哀嘆一聲坐下來說道“美秀!你立刻聯繫蕭遠山,就說我已經知道了他遇刺的消息,明天一早我就會親自去看望他。”
高倉美秀立刻就聯繫了蕭遠山,蕭遠山得知池田正鬆要來看望自己,他冷笑一聲對身邊的犬養勇誠說道“犬養君!池田正鬆說是要來看望我,我還真是期待他的到來呀!我倒要看看,他池田正鬆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犬養勇誠笑呵呵的笑着說道“蕭先生!您不必動怒,就隨他的便吧,您現在還是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目前我們還不能和他翻臉,不過到時候我會給他來一道大菜的,蕭先生,你就等着瞧好吧!”
到了晚上,美幸子急匆匆的來到了蕭遠山的病房裡“遠山!事情已經全都安排好了,只要是他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蕭遠山摟着懷裡的女人笑着說道“明天的事情有你親自指揮,但是不可傷了他的性命,務必要做的以假亂真,乾淨利落!讓他們那兩個家族去狗咬狗吧!”房間裡傳來了蕭遠山的陣陣陰笑和一陣陣令人血脈噴張的喘息聲。
池田正鬆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他一直都在想着蕭遠山的事情,他現在還不知道蕭遠山究竟傷的如何,也不知道蕭遠山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
當天色微亮的時候,池田正鬆來到了院子裡,手持木刀練了一遍刀法,一邊擦着身上的汗水,一邊又重新找回了曾經的自信。
高倉美秀準時的出現在了他的門外,“父親!該吃早飯了。”高倉美秀輕輕地敲了敲門,池田正鬆從裡面走出來“美秀,你去吃吧,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
“父親大人不吃,那美秀也不餓,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吧?”高倉美秀是真的不餓,自從弟弟告訴自己蕭遠山遇刺的消息後,她就整天裡茶不思飯不想的,做夢都想見上蕭遠山一面,好在蕭遠山每天都打電話回來報個平安,這讓她的心裡放心了許多。
兩個人早飯也沒有來得及吃就上路了,在路上池田正鬆又給池田下作打了一個電話,把自己要去看望蕭遠山的事情跟池田下作說了一聲。
“美秀,你在蕭遠山身邊也呆了一段時間了,你認爲蕭遠山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和我們家族站在一起?”池田正鬆認真的問道。
高倉美秀微微一笑說道“父親,我雖然跟隨了蕭遠山一段時間,可是我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從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來看,都是爲了我們家族的利益,好像並沒有摻雜任何的私心。”
“哦?你是這樣認爲的?”池田正鬆呵呵笑看着高倉美秀。
“是的父親,不過…….”高倉美秀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身邊的池田正鬆
“不過什麼?美秀,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看到高倉美秀一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池田正鬆笑着鼓勵着她。
“父親,我是這樣認爲的,我認爲就算是蕭遠山他有一定的私心也是正常的,畢竟他也是一個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私心,我覺得要是他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從我們池田家族的角度出發,那樣纔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爲什麼這樣說?”池田正鬆很感興趣的看着高倉美秀。
“那樣就說明蕭遠山一直都在隱藏什麼?是他的野心或者是別的企圖,那纔是最不真實,最可怕的,我覺得,蕭遠山現在隻身一人來到日本,就像是水中沒有根的浮萍一樣,要想有所發展他就必須要找到一個依靠,而我們池田家族正好是最好的依靠。”
“蕭遠山是一個聰明人,他應該不會做出自毀長城的事情的,這只是美秀的一點愚見,還請父親大人仔細斟酌。”高倉美秀說完就低下了頭。
池田正鬆突然感覺眼前的這個高倉美秀是那樣的陌生,以前從來沒有徵詢過她的任何意見,現在聽她說來句句都是真知灼見,唉!真想不到,身邊明明就有着一個女諸葛,可是自己和兒子卻一直都沒有注意過她,真是失策啊!失策啊!
不過還好,這個女人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只要假以時日必定可以獨當一面,想到了這一點,池田正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散,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美秀,以後你跟隨在蕭遠山的身邊一定要少說話多學習,將來也好幫着下作打理青龍組,蕭遠山就算是再優秀,他畢竟不是我們自己人啊!”
“可是父親,您不是已經把青龍組徹底交給蕭遠山了嗎?難道我們還能夠再出爾反爾的收回來嗎?”高倉美秀眨着一雙美目看着池田正鬆。
“哈哈哈!”池田正鬆老奸巨猾的笑道“美秀!你有這樣的想法就說明你還很不成熟,這話可是人說的,我們當然要說到做到,可這是指在蕭遠山活着的時候,要是蕭遠山不幸遭遇了意外,一命法,嗚乎了,那可就不是我們池田家族言而無信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