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苦行僧望着鐵英:“鐵國師好。”
“離開吧。”
鐵英說。
兩名僧人對望,然後說道:“距離開考還有半月時間,我們也還有半月時間。”
“你們確定通天寺和朝陽帝國能夠承受大秦帝國的怒火?”
鐵英冷冷說道。
兩名僧人同時打佛號,接着一起說道:“我們認爲,我們在做對的事。”
鐵英面色一冷,左手突然從袖中伸出,一名僧人看着鐵英:“鐵施主確定要出手?”
鐵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收手回身,轉身離開。
兩名僧人對望,然後埋頭吃饅頭和桌上的清飯。
梅宅。
梅仁星看着眼前的梅去病:“這麼說,你們是吃了大虧了?”
梅去病點頭:“楊公子的獸像差點被他踩爆,這小子太蠻橫了。”
梅仁星關心的根本不是這個,他盯着梅去病:“你所說的兩名僧人真的是通天寺的人?”
梅去病呆了呆說道:“我是聽楊公子這樣說的,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梅仁星聽後就陷入了思考,半天自言自語:“通天寺來人,兩名女孩救他,鐵英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去病不敢打擾三叔,只能靜等在一旁。
梅仁星想了半天,突然轉頭看着梅去病:“去一趟楊府吧,楊公子受了這樣的欺負,想來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要阻止這小子進入太學府。”
梅去病現在已經有些怕杜林了,但他不敢違背三叔的意思,馬上領命而去。
看梅去病去了,梅仁星進入了後宅。
後宅之中,梅仁星對着父親恭敬行禮,梅老爺子坐在竹椅上望着天空發呆。
梅仁星不敢說話,靜靜的等父親問自己話。
“仁星啊,你說九天秘境在什麼地方?”
梅老爺子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梅仁星一呆,接着恭敬說道:“孩兒不知,但以父親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親自去九天秘境了。”
梅老爺子呵呵一笑:“去了是福是禍呢?”
梅仁星接着發呆,不明白父親爲什麼會突然這樣說,梅老爺子又說道:“七年前,有人直飛九天而去,現在也沒有回來,十五年前去的那人也沒有回來,他們爲什麼不回來?”
梅仁星想了想說道:“也許是他們不想回來,九天秘境是傳說中的存在,也許他們在九天秘境會得到更好的修行。”
梅老爺子嘿嘿一笑,突然又說道:“緝拿一事,是宮裡有人說了話。”
梅仁星聽得面色一整,他本來就奇怪爲什麼明明晚上還在緝拿杜林,但到了天亮就取消了,此時聽父親一說,他問道:“難道是趙雪?她想拉攏杜林嗎?這不能夠,她在東北道是想殺杜林的。”
梅老爺子搖頭:“不是她,緝拿的命令就是她下的,應該是別人。”
梅仁星更加不解:“那會是誰?”他說完突然擡頭看着父親:“難道是他?”
梅老爺子輕點頭:“應該是他,除了他下的令趙雪會聽。”
“這就驚動到了他?”
梅仁星仍然不敢相信。
梅老爺子搖頭:“應該是有人爲那孩子說了話。只是不知道是貴妃娘娘還是鐵英。”
梅仁星想到了在東北道碰到鐵英的事,他馬上點頭:“應該是鐵英。”
梅老爺子不置可否,而是淡淡說道:“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鐵國師爲什麼要注意到這樣一個孩子?”
梅仁星不知道,也不說話。
梅老爺子又說道:“據說他跟韓昌走得很近,你爲此還跟韓昌起過沖突。”
梅仁星點頭:“孩兒當時並不知道是韓昌。他的實力究竟怎麼樣?”
梅老爺子指了指天不語。
梅仁星駭然望着父親:“隨時可以入九天秘境而去?”
梅老爺子點頭:“鐵國師也是。”
梅仁星摸着自己的胖下巴:“他們爲什麼要跟杜林走得這樣近?難道他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梅老爺子說道:“應該有,至少,祥獸爲什麼會選擇他對我們來說就是個謎。”
梅仁星又說道:“孩兒已經讓去病他們阻擋他考進太學府了,一旦進入太學府,我們便更加難了。”
梅老爺子閉眼躺在了椅子上:“這件事,只所不可阻擋。”
杜林在別人面前並不認真,可真真知道他一旦決定了什麼事,那就極爲認真。
比如,杜林已經在桌邊看書看了兩個時辰了。
他現在確定自己已經進入了修行一途,那麼所缺的只有文字。
他看到書的一剎那想到了一些事,也記起了一些字,但並不多,他更不知道太學府所謂的考文字是什麼樣的考法,如果是寫文章,那自己豈不是要糟?
所以,他看得很認真,儘量讓自己能夠學得更多些。
“哥哥,上牀睡吧。”
真真趴在牀邊喊杜林。
杜林把燈撥亮了一些:“我等下便睡,你先睡。”
真真不依:“哥哥不睡的話,亮着燈我是睡不着的。”
杜林剛要說話,眼睛突然望向門外:“誰?”
嘴裡喊着,他人已經竄了出去。
不過他被一個人擋了回來,柱子一臉憤怒的看着他。
杜林盯着柱子:“爲什麼在外面偷聽?”
柱子冷冷看着杜林:“我白天就發現了不對勁,我說怎麼這院子的氣氛這樣的詭異,我說這裡只有兩間臥室,我一間,你一間,那麼真真怎麼睡,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杜林臉一紅,真真卻茫然不解的趴在牀上望着柱子:“什麼意思?”
柱子對着真真揮手:“你把你胳膊蓋起一。”
真真把自己瘦小的胳膊放進被窩裡看着柱子,又看看杜林,眼中滿是不解。
柱子冷冷一笑:“沒話說了吧?我還說你是個正人君子,儘管你行事有些愚蠢,但也不失爲一個堂堂正正之人。可是我錯了,真真纔多大?你們一牀,啊哈,還一個被窩,你這個禽獸。”
杜林看了看真真,又看着柱子認真說道:“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
柱子擺手打斷杜林:“我已經不相信你了,不是那樣是怎樣?我都親眼看見了,我也聽見了。”
柱子說得極爲憤怒,好像這是世間最爲讓人憤怒之事一樣。
真真雖然小,但聽到這時也聽明白了柱子在憤怒什麼,真真白了柱子一眼:“就你想得多,就你小孩多作怪。你纔多大?我跟哥哥睡一間屋怎麼啦?這是我提出來的,因爲我自己睡害怕。你這麼憤怒做什麼?真是的。”
柱子一呆,然後望着杜林冷笑:“行啊,把真真都迷惑成這樣了,你好手段啊。”
杜林苦笑:“柱子,你究竟多大了?”
柱子一愣:“你問這個幹什麼?”
杜林搖頭不語,他的意思是柱子這樣的年紀知道的太多了。真真卻已經不耐煩了,對着柱子揮手:“算了,你出去吧,我們要睡了。不要偷聽我們說話了。”
柱子氣得一甩腦袋出去,卻因爲甩得太快撞到了門邊,他也沒有理會,一擺手出了門。
真真吃吃笑,杜林想了想,還是追了出去。
柱子在院子中呼呼喘氣,看得出他氣壞了。
杜林沉默了一下後說道:“真的是真真提出來的,我也知道這樣不好,可她說她害怕。”
柱子冷哼一聲不語,杜林看着柱子的臉:“你一招就能殺死我吧?”
柱子還是不語,杜林再說:“柱子,你究竟是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