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心裡很是生氣,因爲他看着安在道摔倒在地他心疼,但他卻不能表示出來,他更不能對風笑日生氣,所以他無奈的看着風笑日:“什麼事驚動了風大家?”
風笑日對着聖上恭敬行了一禮:“聖上,我朝陽帝國什麼時候有太監議論國事的資格了?”
聖上臉上一紅說道:“風大家,這點事不能算是國事吧?”
風笑日嚴肅看着聖上:“聖上,這還不是國事?那什麼是國事呢?”
他說完又看着林步長:“林大人,風某雖然不是官員,但自問對聖上極爲尊敬,林大人所說風某罵人將聖上捎帶進去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林步長一頭的汗,他本是添油加醋,並不是故意陷害風笑日的,但沒想到卻被風笑日給聽到了,這可怎麼辦?
見林步長不說話,聖上突然怒了。
其實,聖上這是故意的,因爲他怕風笑日再提安在道的事,所以他對着林步長說道:“林愛卿,風大家問你呢。”
林步長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聖上的臉沉了下去:“莫非林愛卿是在誣陷風大家?”
林步長大驚跪倒在地:“臣罪該萬死……”
“好,既然你知道你罪該萬死,朕便如你所願……”
聖上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風笑日打斷了:“聖上,林大人雖然在聖上面前所說多有不實,但風某卻知道林大人是爲了朝陽帝國,這點風某根本不在乎。”
聖上一聽也挺高興,這風笑日並不是個木頭人嘛,還知道給人臺階下,這樣對大家都好。
沒想到風笑日話風一轉又說道:“但是,這個安在道卻不能饒恕。身爲一個閹人,身爲一個太監,卻在聖上面前狂叫咆哮,甚至還議論國事,朝陽帝國祖制,太監干政者,斬!”
聖上一聽苦了臉,安在道一聽怒得差點跳起來,其實,他跟聖上之間的確有點不明不白,聖上也挺疼他的,這讓他有點忘乎所以,這讓他有點目中無人。
聽到風笑日竟提出將自己斬了,安在道跳了起來,指着風笑日大罵:“風笑日,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干政就干政了?你在聖上的面前這樣說話,我置聖上於何地?”
聖上心裡暗樂,這個安在道還是挺有心計的嘛,知道擡出自己來壓風笑日。
可風笑日還沒有說話,安在道便又吼道:“我安在道能讓聖上開心,能幫聖上解決你們不能解決的問題,你們說我重不重要?”
聖上的臉拉了下來,皇帝是一個國家站在最頂端的人,他們是權力最大的人,但其實也是最孤獨的人,久而久之,他們的內心必定和常人不一樣,又或者說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他們只是一個權力的象徵,他們是權力的化身,他們追求的東西也跟常人再不相同。
美女,對他們來說太普通了,他們想要多少便有多少,於是,他們開始打別的心思。
安在道的確很乖巧,他將聖上服侍得很是舒服,但這種事怎麼能說呢?怎麼能這樣的吼出來?而且還是在聖上的面前?這不是讓聖上丟人嗎?
先前,風笑日幫林步長說了話,而林步長畢竟爲官多年,他深深的明白,聖上決不會爲了一個太監去得罪風笑日這樣的大修行者的,他知道這個安在道要倒黴了。
所以,安在道的話音剛落,林步長一聲大吼:“好一個大膽的安在道,好一個膽大的太監,先有干政在前,再有當着聖上的面咆哮在後,你可知罪?”
安在道驚訝的望着林步長:“林大人,林步長,你……你……”
安在道沒想到林步長變得這樣快,剛纔他們還是一夥的,怎麼這林步長眨眼間就又站在了風笑日一邊?
一邊的風笑日對這種表演顯然並不感興趣,他淡淡的看了看安在道,然後看着聖上說道:“聖上,這個安在道實在猖狂,風某相信聖上會有明斷的,笑日短刀會還有事就先告退了。還有,北疆公主是笑日帶走的,因爲一旦殺了,將會是天大的禍端,聖上可以放心,笑日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風笑日說完離開,臨走還看了一眼正在生氣的安在道,眼神意味深長。
安在道不明白風笑日這是什麼個意思,他指着風笑日的背影大吼:“聖上讓你走了嗎?你這個猖狂的匹夫,你……”
“住嘴。”
聖上一聲大吼,然後急轉身坐回了自己的龍椅,安在道對着聖上展顏一笑:“聖上,這個風笑日太過猖狂了。”
聖上望着下面的林步長:“林大人,安在道身爲一個太監卻干涉朝政,並且在朕的面前當場咆哮,該當何罪?”
“回聖上,祖制當斬。”
安在道這個時候慌了,不會吧?聖上會因爲這點小事就殺了自己?剛纔聖上還是那樣的疼自己,自己跟聖上是有感情的。
聖上聽了林步長的話馬上擺手:“帶下去,斬了。”
安在道一聽就哭了,整個人癱軟在地:“聖上饒命,聖上放過奴婢吧,聖上……”
他話沒說完,林步長一下子竄起對着他的臉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直接把他的牙給打飛出去幾顆,安在道撲在地上幹嗚嗚着再說不出話。
聖上在上面閉上了眼睛,再不看一眼安在道。
有人進來將安在道拖出去,林步長負責監斬,這裡只剩下了聖上。
聖上睜開了眼睛,半天憤怒的一甩袖子離開,聖上又羞又惱,這個安在道竟敢在別人面前說出自己疼他,這個安在道真是太不懂道理了。
安在道到死也沒有明白這是爲什麼,聖上那麼疼自己,可爲什麼別人說上幾句話就能讓自己死掉。
這個太監畢竟還是太年輕,他不明白,在聖上的心裡,從來不會有疼不疼誰這一說,宮中就是世間最髒的地方,這裡什麼事都能發生,父殺子,子殺父太正常了,他一個太監,又豈能讓聖上心軟?
當他將他和聖上的隱私咆哮而出時,他就已經註定了要死,而且是要死得極慘,死後還要背上一身的罪名。
最是無情帝王家。
安在道臨時也沒有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此時。
北疆。
五指峰。
成坤和無名已經打了整整幾天了,兩人不吃不喝,這個時候都是灰頭土臉的,簡直要成爲五指峰的山神爺了。
兩人的招式也都不再凌厲,同時兩人也不在說話,只是悶頭打着。
無名惱恨成坤竟是這樣的記仇,這都追了自己多久了竟還不放過自己。
而成坤則惱恨無名在自己將要放過他時還出言威脅自己,兩人這是真正的給卯上了。
此時。
成坤靠在一棵樹上喘着氣,以往的瀟灑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他很是狼狽。
而無名比他還要慘,無名早在他們第一招時便已經受了傷,這些天更是在硬撐,衣服都給破了,臉上也滿是血,看着就要死了。
但成坤卻非常的明白,無名死不了,看着快死跟死決不相同,所以,成坤知道自己殺不了無名。
而無名也同樣明白這件事,可另一個讓他沮喪的事實是,成坤雖然殺不了他,但他要擺脫成坤也不容易,除非是成坤故意放過他。
“成……成掌教,這是何苦?我們這樣鬥着有意思嗎?”
無名說着軟話。
成坤冷冷一笑:“無……無名,有意思,本掌教覺得非常有意思,看來我們要打很久了。”
“成坤,你殺得了我嗎?”
無名憤怒的大吼。
“無名,你甩得掉我嗎?”
成坤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