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陽偷看自己的哥哥,卻發現哥哥兩隻眼睛正緊盯着他,他忙低頭:“笑陽不知道哥哥在說什麼。”
風笑陽這個樣子讓風笑日更加的懷疑,也讓他更加相信這件事跟自己這個弟弟有關,所以他臉色更加的陰沉。
“別的我不多說,你只要想想一旦事發,你能對付得了北疆那兩個大祭司嗎?你能對付得了原酋鐵英他們嗎?而朝陽帝國也要面對秦國的怒火,朝陽帝國能夠面對嗎?你們這樣做不是爲了朝陽帝國好,你們這是害朝陽帝國,害朝陽帝國的百姓。”
風笑陽冷汗直冒,其實在做這件事前他就不願意,他只不過是受了林步長的激纔會做的,現在哥哥這樣說讓他清楚的知道他做這件事是錯的。
見風笑陽不說話,風笑日又說道:“不是一個人做的吧?是誰讓你做的?”
風笑陽低頭說道:“林步長。”
“唉!”
風笑日深深的嘆了口氣:“林步長,林家盡是些愚蠢之人,他準備拿這個公主怎麼辦?他將一個火球搶在了自己的手中卻不自知,反而洋洋得意的認爲自己搶到了一個寶貝,真是愚蠢至極。”
風笑陽當然不知道林步長會拿這個公主怎麼辦,所以他更加的低頭,兄長雖然在說林步長愚蠢,但自己是聽了林步長的話才這樣做的,那豈不是更加的愚蠢?
風笑日突然眉頭緊皺:“糟糕。”
風笑陽一驚擡頭看着哥哥。
風笑日又說道:“林步長這個愚蠢的傢伙只怕會殺了這個公主。”
風笑陽更加的吃驚,而風笑日已經消失不見。
風笑日能給風笑陽巨大的壓力,哥哥消失不見,風笑陽這才鬆了口氣,但他卻愣在當場,這件事,自己爲什麼要做呢?自己爲什麼就聽了林步長的話呢?
林步長本想得到聖上的誇讚,沒想到給聖上罵了一通,如果不是平時在安在道身上花了很多的功夫的話,今天這事就麻煩了。
安在道不說出那番話的話,聖上指不定會如何的憤怒呢。
所以,林步長林大人心情很不好,上車後,盯着公主的眼神也陰狠起來。
聖上說得很明白,讓他殺了這個北疆公主。
他當然得按聖上的話去做,可林步長害怕啊。
這掠走和殺了決不一樣。
他掠走可以說是爲了朝陽帝國,所以,就算以後北疆大祭司知道了也只能將怒火撒在朝陽帝國。但自己如果殺了這個北疆公主的話,那北疆的兩個老怪物知道後,根本不用猜,他們會很輕鬆的殺掉自己,多少人保護自己也沒用,說不定他們會將林家全部殺掉。
自己怎麼就幹了這樣一件愚蠢事呢?自己安生的回來不行嗎?
林步長這個後悔啊,但已經晚了。
他已經這樣做了,並且聖上已經下令了,他不得不去做。
這就好比眼前有個火坑,但自己卻不得不跳下去,這讓林步長很痛苦,但這是他自己惹來的,他又能怪誰?
垂頭喪氣的林步長也沒有跟北疆公主交談,但北疆公主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她從林步長的態度上感覺到了危險,但她無能爲力,她連走路都不能,想逃走太難了。
林步長一路到了家,命人將北疆公主帶到了府裡的後面,然後對着自己兩個親信的手下交待了幾句。
這兩個親信點了下頭,然後擡起了北疆公主。
林府後院有個廢棄的井,這兩人是想將北疆公主扔進井裡。
從始至終,這個北疆公主竟沒有說一句話,她沒有出言威脅,也沒有出言求饒,公主心裡非常的明白,這個人是進了宮的,從宮裡出來後就想殺了自己,他這是奉了他們皇帝的命令,自己就算怎麼求饒和威脅也沒有用。
兩人擡着公主到了井邊,直接對着井口扔了下去。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公主根本沒有掉進井中,而是直接停在了井口處,兩人嚇壞了,這井口處什麼也沒有,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停在半空中?
北疆公主也非常的疑惑,然後她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站在一個角落裡,他個子並不高,但卻給人一種鋒利的感覺,整個人如一把出鞘的刀。
他慢慢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北疆公主,直接將北疆公主背上了自己的後背。
兩個親信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到林府來搶人了。
“大膽,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風笑日根本不理這兩個人,他們沒有跟自己說話的資格。
他晃動身形,然後出現在了林步長的書房。
林步長這時候正在嘆氣,但他決不是可憐北疆公主,他是可憐自己。
房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林步長一驚,然後看清了來人和他背上的公主。
林步長臉色陰沉下去:“大膽,敢私闖林府……”
風笑日沒有讓林步長將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林大人,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會給朝陽帝國帶來什麼,會給你自己帶來什麼,又會給我短刀會帶來什麼?”
林步長一聽短刀會就慌了:“你是什麼人?”
“你能蠱惑我那個愚蠢的弟弟來幫你做這件事,卻連我都不認識嗎?”
“風笑日?”
林步長更加的慌了,林步長那是什麼人他很清楚,連聖上都拿他沒有半點的辦法,只能對他客客氣氣的,自己騙了他的弟弟,他是不是發怒了?
“風大家來林府有事嗎?”
風笑日望着林步長那張討厭的臉,半天后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朝陽帝國用的盡是這麼些人,看來的確是國運不佳啊!”
他說完後,人也去得遠了,只留下愣愣的林步長。
“老爺,老爺,人讓一個傢伙給劫走了。”
這時候,那兩個親信纔來報信。
林步長猛拍椅子:“來呀,進宮。”
此時。
宮中。
聖上正在跟安在道調笑,兩人剛纔也不知道做過什麼,安在道的臉上紅紅的,而聖上則一臉的心滿意足。
安在道對着聖上嫵媚一笑:“聖上越發的強壯了,奴婢都有些受不了了。”
剛纔有人時還自稱奴才,這時候卻自稱奴婢,這個安在道真的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女人了。
聖上哈哈大笑,安在道這個馬屁拍得他十分的舒服,他正想說話時,外面稟報林步長求見。
聖上皺眉,這個林步長怎麼又來了?
林步長見到聖上已經是淚流滿面,他說短刀會的風笑日突然出現救走了北疆公主,並且痛罵了自己,而且還捎帶上了聖上,言語之中極不客氣,求聖上做主。
安在道一聽就怒了,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吼:“豈有此理,這個風笑日越來越猖狂,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朝陽帝國的治下?他將聖上置於何地?聖上馬上派兵滅了這個短刀會。”
聖上雖然主意不正,但他卻還沒有愚蠢到會滅了短刀會,因爲了很清楚,帝國軍兵固然重要,可這些修者同樣重要,別說自己滅不掉短刀會,就算可以也不能滅,這些人太重要了,特別是風笑日,父皇在世時就對他尊敬有加,自己豈能去短刀會抓人?
況且,一個更加讓他沮喪的事實上,他們抓不到風笑日,派再多的人也沒用。
聖上正要說話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個太監,一個被閹割掉的人,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
衆人大驚,風笑日就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而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卻沒有人知道。
聖上很吃驚,自己剛纔跟安在道做的事被他看到了嗎?
林步長很吃驚,自己剛纔添油加醋的說,被他聽到了嗎?
安在道怒火攻心,對着這人扯着嗓子尖吼:“你是誰?敢跟我這樣說話。”
那人冷冷一笑,對着安在道一指,安在道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我便是風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