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龍幫着文新將快要倒地的我扶了起來。
“小龍,去桑塔納後座的車縫裡頭,有一個手機,你拿出來!”我在馮讓跑上樓的瞬間衝着魏小龍囑咐一句。
魏小龍點了點頭,直接跑到桑塔納上將手機取出,返回我的身邊。
魏小龍返回的瞬間,馮讓抱着田永豐走了下來。
田永豐雙眼緊閉,雙手耷拉在一旁,腦袋朝後一仰。
“你站住!”文新看着抱着田永豐下來的馮讓,開口喝道。
“文新,放他們走吧!”我強撐着身子,輕聲喊了一句。
“可是……”文新咬着銀牙,邁出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老田已經得到應有的結果了,不要爲難一個死人了!”我不住的咳着,衝着文新緩緩說道。
“我們走吧!”文新沉默了半晌,內心掙扎了半天最終下了一個違背自己意願的決定。
“……”馮讓紅着眼眶,將田永豐放在桑塔納的後座上,開車離去。
在這工地對面的高樓上,齊文勇嘴角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嘟囔一句,“怪不得!”
齊文勇將自己的vss收起來,快步離去。
馮讓離去之後,魏小龍開着我的車直奔市人民醫院。
“文新,我這槍傷,去醫院會備案的,你別送我去醫院了,這事兒經不起查!”我咬着略微發白的嘴脣,緩緩開口說道。
“我有辦法,你不要說話!”文新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文新,咱倆……咱倆還是……朋……友嗎?!”我聲音顫抖的再次問道。
“咱們一直都是朋友,馬上就到醫院了,你不要說話!”文新哭喊着說道。
我枕在文新的腿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魏小龍將我抱下車直奔醫院。
“醫生,救人!救人!”魏小龍白色的毛衫上沾滿血跡,不住的喊着。
問詢而來的醫生看着魏小龍懷裡頭的我,急忙將擔架車退了過來,將我送進手術室。
不到十分鐘,孫磊,齊文勇,王志勝,王夢婷以及冀卓,包括呂帆跟陳浩軒全部趕到醫院內。
“振華怎麼樣!?”孫磊進入醫院後,皺眉問道。
“情況不是很好,胸口中槍!”魏小龍皺着眉頭,身上的白色毛衫到處可見的血跡,也是告訴衆人一個結果。
“對不起!”文新走到王夢婷身邊,彎腰衝着王夢婷道歉。
“沒事,他去的時候我知道!”王夢婷臉色發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夢婷並沒有衝着文新發火,而是平靜的將文新扶起,儒雅開口。
“我們現在祈禱的也只能是振華自己度過這個難關,那麼多的事兒我都經理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成爲我們之間的那個坎兒!”王夢婷死死的盯着手術室門口,緩緩說道。
“婷婷,肯定沒事兒的!”呂帆從醫院拐走的那個姑娘走到王夢婷身邊輕聲說道。
“劉姐,沒事我能抗的住!”王夢婷抓着劉念的手,忍不住的發抖,臉上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振華到底怎麼樣?!”孫磊走到齊文勇身邊小聲問道。
“當時兩人正面摟火,一人中了一槍,田永豐當場倒地,振華站住了!”齊文勇將當時工地內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去了是幹嘛的?!”孫磊聞言,眉頭輕皺喝罵一句。
“我……”齊文勇咬着嘴脣,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如果振華出了事兒,你們……你們……”孫磊咬着牙指着齊文勇跟魏小龍,厲聲喝道。
“這裡是醫院,安靜點!”路過的護士皺眉看向孫磊,輕聲喝道。
“誰是孫磊?!”一名護士突然從手術室內走出來,看向門口的衆人,輕聲問道。
“我是!”孫磊聞言,急忙應了一聲。
“病人要見你,跟我過來換衣服!”護士說罷帶着孫磊進入消毒間。
不到一分鐘,孫磊跟在護士的身後,進入病房之內。
“磊叔!”我看着進來的孫磊輕聲喊道。
“感覺怎麼樣!?”孫磊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
“沒事兒!”我輕咳了一聲示意護士將我扶起。
護士見狀,將我扶的坐起身。
“你?!”孫磊看着我的狀況,壓根不像一個受過槍傷的人。
“我跟田永豐之間有個約定。”我笑着說道。
“你沒受傷?!”孫磊瞅着我的模樣,一臉懵逼的問道。
“受傷是肯定的,不然的話不就露餡兒了!”我長出一口氣,換了半天,輕聲開口說道。
“……”孫磊聞言,靜靜等待着下文。
“田永豐那一槍並沒有打在胸口上,而是往下偏了幾分。”我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孫磊這時才明白齊文勇剛纔想解釋什麼。
“磊叔,田永豐跟我說了不少東西,劉嘉志身後的人叫做九爺,這個人很神秘,聲音他都沒有聽過真聲,我意思藉着這把事兒,往出釣一釣這個九爺!”我不住的輕咳着,語速很慢的說道。
“我明白了!”孫磊聽着我的話瞬間明白過來。
“我這段時間肯定是住重症監護室,外邊的事情你處理,千萬不要露出異樣!”我輕皺着眉頭囑咐一句。
“放心吧!”孫磊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我先睡會兒!”我扛到現在確實有些累了,在護士的幫助下,緩緩的躺下身子。
“……”孫磊不住的深呼吸,醞釀着自己的情緒,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這才走出手術室。
“磊叔,怎麼樣?!”衆人見孫磊出來,急忙迎上前問道。
“狀況不是很好,跟我說了幾句話就昏迷了!”孫磊眼眶泛紅,眼中的淚水若隱若現,情緒拿捏的恰到好處。
“醫生怎麼說!?”王志勝在一旁急忙問道。
“醫生時候可能會成植物人!”孫磊用手使勁兒搓了搓自己的臉頰,咬牙說道。
“……”
沉默,無盡的沉默。
……
www¸тt kan¸¢ o 馮讓帶着田永豐離去,誰也不知道馮讓是否按照田永豐的吩咐將田永豐安葬在自己的家中。
不過五年左右,有人說在ZJ見過一個商人跟田永豐長的特別的像,身邊一直跟着一個馮讓樣的保鏢,卻不是馮讓,這也成了不可印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