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跟小刀脫下外套,將德國開S到裹住,朝着紋身店走去。
“今天休息了!”紋身師剛給我紋完,脫掉一次性手套,擦着腦門上的汗,略感疲憊的開口說道。
“我不紋身!”大寶笑着回來一句。
“那你幹嘛?!”紋身師疑惑問道。
“找他!”大寶將過着德國開S刀的外套扔掉,一刀朝着我剁下來。
“子傑,來人了,快跑!”我往後退了一步,刀尖擦着我的鼻尖劃過,我驚出一聲冷汗。
“咋了?!”穆子傑從裡屋走出來,迎面小刀一刀剁下,穆子傑躲閃不及,胸口被一刀劃開,好在小刀裡穆子傑距離不近,穆子傑並未受傷,冷風嗖嗖的往衣服裡灌去。
“我艹!”穆子傑同樣被嚇了一跳了,脫口問出。
“曹尼瑪的!”我拿起一旁的櫈子朝着大寶腦袋砸去。
“艹,還敢還手!”大寶屬於典型的不要命,扛着這一櫈子手中開S刀往前一遞,朝着我腹部扎來。
“我艹!”穆子傑猛地推我一把,大寶這一刀紮在牆上,火星四濺。
“去尼瑪的!”小刀趁機一刀躲在穆子傑後背。
這一刀跺的堅實,穆子傑朝前倒去,後背皮肉外翻。
“子傑!”我手中櫈子朝着小刀扔去,伸手想要將穆子傑拉起。
“艹尼瑪的!”大寶一刀朝着我胳膊砍來,無奈之下我只能放棄,靠牆站立。
“剁他!”大寶見一刀不中,咬牙再次砍來。
我退無可退,伸手抓住大寶砍過來這一刀,這開S刀不是鬧着玩兒的,瞬間給我手掌劃破,小孩拳頭大的血點子,滴落在地,濺起一朵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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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傑!”我看着倒在地上的穆子傑再次喊道。
穆子傑踉蹌起身,小刀一刀橫砍在穆子傑腹部,這口子比穆子傑背後那道口子還要厲害,隱隱可看的穆子傑腸子。
“去尼瑪的!”穆子傑隨手拿起一旁紋身針,朝着小刀扎去。
小刀不曾想穆子傑這般模樣還有反抗能力,一時間沒躲過,被穆子傑用紋身針扎進眼珠子裡頭。
“嗷!”小刀一腳蹬在穆子傑肚子上的傷口處,穆子傑吃痛後退,捂着傷口,虛汗直流。
小刀手裡頭的開S刀跌落在地,伸手想要拔眼珠子上的紋身針。
“曹尼瑪的!”大寶見小刀受傷,放棄對我的攻勢,直奔穆子傑而去。
“噗嗤!”穆子傑肩膀處被大寶一刀砍進去,開S到嵌在骨頭裡,大寶試着拔了兩次刀,皆是不能將刀拔出。
“曹尼瑪的!”我趁機拿起一旁的菸灰缸朝着大寶後腦勺砸去。
“砰!”
大寶後腦鮮血直飈,扭過頭,紅着眼珠子盯着我,彎腰便要撿小刀掉落在地上的那把開S刀,我趁着這個空檔,直接從腰上把皮帶抽出,朝着大寶腦袋再次抽取。
“砰!”
“砰!”
……
我沒敲一下,大寶腦袋都飆血,大寶放棄撿刀,扭頭一把將手插進穆子傑腹部的傷口處,猛地一掏,給穆子傑腸子拽出。
“嗷!”穆子傑疼的不住叫喚。
“我……我報警了……”紋身師躲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出言喊道。
“……”大寶聞言一怔,急忙攙扶着小刀朝外跑去。
“我都說關公不能開眼的!”紋身師在一旁不住囉嗦。
“閉嘴!”我棱着眼珠子怒吼一聲。
“子傑,子傑感覺咋樣?!”我扶着穆子傑,焦急喊道。
“振華,我走了……幫……幫我照顧我媽!”穆子傑不出的咳血,斷斷續續的說着。
“曹尼瑪的!你不會有事兒的!”我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攔腰抱起穆子傑朝着醫院跑去。
大寶跟小刀跑出紋身店之後,小刀忍痛直接給眼珠子上的紋身針拔掉,任由大寶拉着朝前跑去。
“辦的咋樣?!”嶽鑫在二人上車後,開口問了一句。
“有一個腸子都被我扯出來了,先送小刀去醫院!”大寶咬牙說道。
小刀在上車後,最後一口氣鬆了下來,昏死過去。
“……”嶽鑫眉頭緊鎖,朝着一家黑診所開去。
我抱着穆子傑,在馬路上攔不下車,紋身師騎着自己的小電動跑了過來,那一晚我也不知道一輛小電動如何給我跟穆子傑送到醫院。
……
醫院內。
“你咋又來醫院了?!”王夢婷正好值班,遠遠的看到我,開口問了一句。
“夢婷,救救子傑,救救子傑!”我哭喊着抱着穆子傑跑進醫院,不住的乞求。
“快,送手術室!”走進后王夢婷這纔開到我懷裡的穆子傑,急忙招呼護士,給穆子傑送進手術室。
我看着穆子傑進入手術室,護士來來回回的不住跑進跑出,血袋一次有一次的往近拿,靠着牆壁上升起一股子無助感。
“你去包紮一下吧,子傑肯定沒事的!”王夢婷在穆子傑送進手術室之後一直不曾離去,看着我雙手不住的滴血,腳下已經一片血泊,忍不住輕聲勸道。
“我沒事,我應該讓他先回去的!”在我父親離世之後,我以爲自己已經流乾了所有的眼淚。
王夢婷聞言並未接話,轉身離去。
不多時,王夢婷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半蹲在我旁邊開始給我清理縫合,大概半個小時過後,王夢婷給我雙手包紮完畢。
就在王夢婷包紮完畢的瞬間,護士匆匆忙忙的從手術室跑出來。
“你是病人家屬?!”護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開口問道。
“他是我朋友!”我聞言,聲音嘶啞的回了一句。
“通知直系親屬,這是病危通知書,需要直系親屬簽字,否則沒辦法繼續!”護士將一個文件夾遞給我,語速很快的說了一句。
“我籤,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活他!”我在並未通知書上寫下自己名字的同時,不住乞求着。
“我們一定會盡力!”護士結果並未通知書急忙返回手術室。
王夢婷緊抓着我胳膊,臉色很是不好看。
一晚上我簽了將近十次的病危通知書,焦急的在門口等待着結果。
“你是蔣振華?!”我國的辦案效率還是很高的,警察在我旁邊問道。
“嗯!”我知道接下來面臨的是什麼,腳步卻不曾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