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並未將我從醫院帶走,讓王夢婷安排了一間空的病房,當場做了筆錄。
“案件有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這是臨走時警察同志留下來的話。
“好!”我應了一聲不等警察離去,急忙奔着手術室門口跑去。
“沒事,肯定會沒事的!”王夢婷在我身側不住的安慰着我。
“啪嗒!”
手術室的等滅掉,護士跟醫生滿臉疲憊的走出手術室。
“……”看着醫生出來,我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蠕動的嘴脣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你朋友命是保住了,後邊的需要看他自己了!”醫生掃了我一眼,輕聲說道。
“……”我靠着牆壁身子緩緩滑落,雙手捂着面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王夢婷輕擁着我,不住的拍着我的後背,柔聲說道。
……
第二天大早。
“你怎麼回來了?!”我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瞅着灰頭土臉的老二跑進來,起身問道。
“子傑咋樣?!”老二顧不得回話,抓着我的肩膀問道。
“還在重症監護室!”我瞟了一眼病房內的穆子傑,聲音依舊發抖。
“艹踏馬的!”老二趴在窗戶上瞅着全身上下插滿管子的穆子傑,扭頭就往外走。
“你咋跑回來了?!不是讓你盯人嗎?!”我一把抓住老二手腕,皺眉問道。
“我昨天給你跟子傑打電話打不通,然後給喬爺打了個電話,喬爺告訴我的,那倆人被我帶回來了,關在馥足坊。”老二現在這狀態跟那天在鳳閣要殺趙虎的狀態一模一樣,咬牙說道。
“二狗呢?!”我聞言衝着老二再次問道。
“盯着那倆人呢!”老二說着,甩開我胳膊朝外走去。
“老二,別犯渾!”我扯着嗓子想要給老二留下。
“轟隆隆……”
捷達發動機的聲音轟隆作響,留下一股子尾氣看不見車尾燈。
“該換藥了,你幹嘛去?!”王夢婷從醫院裡頭追出來喊了一句。
我顧不得搭理王夢婷攔車直奔海航。
……
海航內。
“艹,人沒死!”李瞎子猛拍了一把桌子,厲聲罵道。
“海哥,我……”嶽鑫低着腦袋,低聲想要解釋。
“晚上找機會去醫院補了他!”李瞎子猛地看向嶽鑫,眼神陰狠的來了一句。
“我親自去辦!”嶽鑫重重點頭,直接應下。
“嗯,你先出去吧!”李瞎子擺擺手示意嶽鑫離去。
嶽鑫聞言,推門走出辦公室,可不到十秒鐘,再次返回辦公室。
“還有事兒嗎?!”李瞎子見嶽鑫進來,擡頭問道。
“確實有點事!”老二在嶽鑫身後露頭,手裡頭那把仿6.4盯着嶽鑫後腦勺,輕喝一聲。
“把人放了!”李瞎子眉頭輕皺,出言喝道。
李瞎子對於我跟穆子傑可謂不害怕,但是對於老二,李瞎子絕對犯哆嗦,老二敢在任何情況下摟火的人,哪怕面前是天王老子,老二也是照樣幹。
“放你麻痹!”老二眼珠子一棱,槍口貼近嶽鑫大腿,直接扣動扳機。
“亢!”
伴隨着這聲槍響,嶽鑫單膝跪地。
“李瞎子,你說這次我還能崩歪嗎?!”老二槍口指向李瞎子,冷聲喝道。
“海哥,快跑!”嶽鑫猛地起身,擡手捂住槍口,衝着李瞎子喊了一句。
“亢!”
槍聲再次響起,子.彈嵌在嶽鑫手掌上,嶽鑫忍着疼痛,一把給老二撲倒在地,抓着仿6.4的手不敢鬆開。
“曹尼瑪的!”李瞎子眼眶通紅,從一旁拿起一個高爾夫球杆,朝着老二手腕砸去。
“砰!”
“砰!”
李瞎子連砸兩下,老二手中的仿6.4脫手,李瞎子彎腰撿起仿6.4,奔着老二腦袋扣動扳機。
老二餘光瞟到李瞎子撿槍的瞬間,大腿牟足勁兒蹬在嶽鑫肚子上,隨即朝着一旁滾去。
“亢!”
就在老二剛滾開的瞬間,李瞎子手裡頭的槍響了。
“曹尼瑪的,你看看是你行還是我行!”李瞎子棱着眼珠子喝道。
“海哥,你不能!”嶽鑫一把摁住槍管,感覺手掌一陣發燙。
“亢!”
李瞎子被嶽鑫這一摁,槍口朝下,崩在地磚上。
嶽鑫一把搶過李瞎子手裡頭的那把仿6.4,朝着老二扣動扳機。
“亢!”
“亢!”
兩聲槍響過後,老二捂着肚子癱坐在地。
“去尼瑪的!”嶽鑫託着腿,走到老二身邊,**不住的敲在老二腦袋上。
“噗呲!”
老二隨身攜帶的那把縮小版的尼泊爾一刀紮在嶽鑫肚子上。
“曹尼瑪!”嶽鑫只感覺身上的力氣被瞬間抽空,身子軟了下去。
“曹尼瑪的!”李瞎子見狀,紅着眼,揚起手裡頭的高爾夫球杆朝着老二身上砸去。
“住手!”海航前臺在聽到槍響便報了案,警察見李瞎子依舊不斷揮着手裡的高爾夫球杆,老二已經沒個人樣,。
“快,拉開,不然死人了。”警察招呼衆人上前給李瞎子拉開。
“快送醫院!”警察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二跟嶽鑫,眉頭緊鎖。
我跳下出租車,瞅着被擡上救護車的兩人,心裡邊咯噔一下,隨即頭也不回的朝着億璽而去。
……
億璽內。
“銘哥!”我慌張的推門進入,叫了一聲。
“怎麼了?!”謝昱銘見狀起身問道。
“銘哥,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難,但是這事兒我只能找你!”老二摟火之後,我知道事情大了, 衙門口沒有自己的關係,我只能彙總啊謝昱銘求助。
“你先說說咋回事!”謝昱銘聞言,眉頭緊鎖,開口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我將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謝昱銘。
“這個時間點上摟火,想什麼呢?!”謝昱銘聽後,拍桌罵道。
我低着頭不敢吱聲。
“我先打聽打聽,你在億璽等我!”謝昱銘說罷,拿起外套獨自走出億璽。
我坐在沙發上腦袋一團亂麻,原以爲自己可以運籌帷幄,卻不曾想在出事之後,我只能來求謝昱銘,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丑,所有的事情都是自以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