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針鋒相對

這一段時間以來,由於中日玄學界大批異能志士齊聚洛日市,難免摩擦和衝突。日本人以佔領者自居,自以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根本不把華夏玄學界放在眼裡;而華夏玄學界,由於悠久的文化歷史和玄學風水傳承,也根本不把日本玄學界這種暴發戶放在眼裡。

這不,昨天有幾個日本浪人在洛日城西關,因調戲一名少婦,被路過的武當山道士撞見,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救下了那名少婦。不想,武當派的道士們因此得罪了日本人。那幾個日本浪人糾集了一大批日本浪人和兩名玄學界的“大能”,到武當派道士落腳的旅社鬧事。當然,武當山道士那也不是什麼軟柿子、好欺負。後來,雙方在大街上就展開了一場全能大賽。引來了大批看熱鬧的羣衆,結果雙方是勢均力敵,都有人受傷,但好歹沒出人命。

最後,雙方相約三天午後在城隍廟前面廣場,各派三名代表一決勝負。

當巡邏的日本鬼子,趕到糾紛現場時,雙方都已經散了。

再說,陳警官上次離開警察局後,日本憲兵隊並沒有放鬆對陳大興警官的緝捕。通緝令帖滿了洛日城及周邊縣城村鎮。那通緝令說什麼陳警官勾結抗日分子,殺害了兩位警察局長及幹警十餘人,有提供線索或殺死通緝犯,或能緝拿歸案者,大日本帝國將重重有賞,官有得做,錢有的花。

看到這些顛倒黑白、肆意陷害的通緝令,陳警官一時氣得差點吐血。隨後,他就悄悄地化妝離開了洛日城,在西安他的叔叔的處住了近一個月。

後來,洛日城的朋友捎信說:風頭已過去。陳警官才又悄悄地回到了洛日城。他一回到洛日城,就悄悄地找到了警察局的朋友章子瑜,瞭解前一段時間警察局變故的詳情。

章子瑜是陳警官淞滬會戰期間的戰友,他們在閘北與日寇的一場戰鬥中,雙雙被鬼子的炮彈炸暈。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被凍醒,相互攙扶着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但部隊早已經奉命撤離,回到原部隊已無可能。他們歷盡千辛萬苦,幾年後他倆終於回到了洛日城。

但好日子不長,洛日城又被日本鬼子佔領。他們二人殊途同歸,竟先後加入了共產黨的地下組織,並受組織派遣打入警察局內部。上次事件章子瑜因爲事假,而躲過了一劫。

章子瑜詳細地向陳警官講述了那天晚上的情況。兩位局長和近十位參與狼人事件的警察被捕倒是他親眼所見,但最後他們生死情況如何,他倒沒見着。只是,後來日本鬼子開了追悼會,他才知道局長他們已經死了。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這次狼人事件中,現任副局長廋猴一定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闞成德那是鐵桿漢奸,出任局長說得過去。而名不見經傳的廋猴,一無後臺背景,二無立功表現,卻能由一個普通警察,一步到位升爲副局長,太不正常。事情發生的又那麼突然,事先毫無徵兆。因此,二位局長和幾名警察的遇難,極有可能就是內鬼告密。而告密者在很大程度就是這個廋猴。

而要揭開二位局長等遇害的真相,廋猴就是那把鑰匙。

緊接着,陳警官又先後找了周老先生和中共地下黨交通員西關鐵器鋪的掌櫃老田。

最後,大家一致認爲要從廋猴身上下手揭開謎底。具體由陳警官和兩名地下黨員馬佔芳、常有利協同查明真相。

經過幾天的跟蹤,陳警官他們掌握了廋猴的活動規律。

話說,廋猴自從當上了副局長之後更是日益膨脹。廋猴曾經喜歡秋月樓一個叫翠翠的妓女,由於他沒權沒勢,更是沒錢。所以,不僅老鴇攆他,就連翠翠也不拿他當回事兒。

現在廋猴做了副局長,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廋猴想:她奶奶的老鴇,老不死的老女人。老子現在可是警察局副局長了,大權在握。你再敢不拿老子當回事,老子就抓你蹲大牢。讓你這個老女人吃它一年半載的牢飯,看你還敢慢待老子不?還有就是你翠翠,你咋那麼讓哥哥我待見呢?一天見不着你,我的心裡就不舒服,空落落的;兩天見不着你,哥哥心裡就跟貓爪一樣難受,吃飯也沒有了滋味;要是三五天見不着你啊,哥哥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唉,不說了!不說了!說了我就,我就想罵罵你個老女人!還是去找我的翠翠纔是讓哥哥我心花怒放啊!找我翠翠妹子囉!

就在廋猴當上了警察局副局長的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到老城義勇街最洋氣的理髮店理了發,穿上了平時捨不得穿的壓箱底的藏青色西服和鋥明瓦亮的踢死狗黑皮鞋。帶了兩個警察就去秋月樓“檢查治安工作”啦。

一進門,他手下的兩個警察就吆喝開了:“有會喘氣的沒有?出來兩個,招呼一下我們的副局長大人!”

這兩個警察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他們好像是事先就得到了廋猴要晉升副局長的消息,竟然是在廋猴被任命爲副局長的前天晚上,不約而同地帶着一份厚禮拜訪了廋猴!希望,以後廋猴能照顧自己一二。正因爲這樣,廋猴一上任,就將二人作爲了心腹和狗腿子。

老鴇一聽見動靜,就扭動着肥大的屁股,手裡搖着一把桃花團扇,從二樓“噔噔噔,噔噔噔噔”地快步走了下來。

還沒見着人,老鴇破鑼嗓子就嗲聲嗲氣的扯開了:“吆,是哪位爺大駕光臨?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近前仔細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她竟然有些慌亂地叫道:“呦,這不是廋猴——,爺爺嗎?”也算是老鴇見過世面,反應快。“廋猴”二字剛出口,瞧這架勢與往日不同,立刻就滿臉堆笑。她那不知道擦了多少粉的臉上立馬如菊花綻放,忙不迭地在廋猴二字後面加了“爺爺”這兩個字。

“咋乎啥呢?你咋乎啥?還不趕快叫翠翠姑娘出來招待我們侯大副局長!”其中那一個滿臉橫肉的胖警察呵斥道。

“好好好!好好好!”老鴇極不情願地諂媚道:“小翠呀,你侯哥,啊不不,侯大局長來了!快快下來伺候侯大局長啦!”

“唉唉,唉!來了!”廋猴一聽到翠翠銀鈴般的應聲,全身的骨頭都酥了。翠翠下了樓一看,不由得失望地叫了起來“猴子,你個龜兒子!今天來幹嘛?”

“膽子不小呀,翠翠!敢對我們侯副局長不敬!看我不把你抓進警察局,讓你吃上一個月的牢飯!”那滿臉橫肉的胖警察惡狠狠地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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