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勸架調和?分明是教唆殺人啊!
“豐五郎,你怎麼這麼說話?”菊姬低聲問道。
“我不這麼說那你讓我怎麼說?難道讓我求他:‘雄二大爺,我好怕你殺了她們啊,你殺了她們羽柴秀吉大人會非常傷心的,我求求你放了她們吧,好人有好報,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風水很好的墓地的!’你覺得這樣說有用嗎?”盧子秋同樣低聲說動。
“可是——”菊姬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雄二!”盧子秋又向前走了兩步:“你這個懦夫,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殺了那些女人,羽柴秀吉怎麼殺你的妹妹,你就怎麼殺她們,你殺呀,殺呀!”
盧子秋一邊說一邊向菊姬打了個手勢。菊姬會意,悄悄的拿出一枚手裡劍,只待雄二一露頭便射死他。同時,四周所有的火繩槍和弓箭都蓄勢待發!
“我殺!我殺!”屋裡傳來雄二瘋狂的聲音!同時伴隨着的是女人的慘叫!
不好!盧子秋臉色大變,連忙喊道:“雄二,好樣的,男人就該這樣,羽柴秀吉讓十多個男人虐殺你的妹妹,你便虐殺他十多個女人,這樣才公平!”
果然,裡面傳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雄二!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羽柴秀吉的女人怎麼被你侮辱的!”盧子秋進一步誘導。
屋裡面沉寂了一會,突然砰的一聲門開了。所有的射手一陣緊張。
首先出來的是一張絕美的面龐。
“是雅美子夫人!”田中驚道!連忙阻止衆人的進一步動作。雅美子夫人在十三位夫人中最受羽柴秀吉的寵愛。
“開火啊!放箭啊!怎麼了?怕了?你們這些懦夫!”雄二躲藏在雅美子的後面,連個頭都不露。
“豐五郎,你說這些不就是想把我引出來好殺了我嗎?現在我出來了,你殺啊?殺啊!不過,你說的還真對!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夠味,我要讓羽柴秀吉那個老匹夫成爲所有人的笑柄!”
雅美子夫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的支離破碎,嬌美的裸露出來。雄二的兩隻手在她的胸前大力的揉捏着!盧子秋甚至能看到她緊閉的雙眼和痛苦的表情!他悄悄的從身上摸出了一小塊碎銀子,捏在手中,遲疑着該不該射出去。
惡性大發的雄二一把扯裂了雅美子夫人下身的衣服。盧子秋不在遲疑,右手猛的一抖,碎銀子帶着極大的破空聲襲向雄二!
本能的,雄二向左微微一躲避,只是稍稍的露出了半個頭,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可是夠了!菊姬的手裡劍恰好打在了他的面門!
“啊!”雄二痛呼一聲,雙手猛的向外一推,雅美子夫人嬌呼一聲已經從三樓上跌落下來。
盧子秋搶上兩步,雙手一伸已經將她接入懷中!
“放!”田中隊長大喝一聲,剎那間所有的弓箭和火槍都對着那個因爲失去視覺而揮舞雙臂的身影開始攻擊!
菊姬已經憑着超快的身法快速的搶上三樓以防止雄二垂死之下屠殺樓上的女人。
本以爲自己要摔死的雅美子夫人遲遲沒有感覺到預想之中的痛苦,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英俊的面孔!
是他在生死一線間救下了自己。
雅美子夫人衝盧子秋感激的一笑,才發覺他的一隻手正託着她已經光潔溜溜的翹臀。不由嚶嚀一聲,滿面通紅。
盧子秋微微一笑,脫下外衣將雅美子夫人嬌小的身體包裹住,將她交給迎上來的侍婢。
被侍婢攙扶着走了幾步,雅美子夫人又回過頭深情的看了盧子秋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喂!你看什麼呢?”菊姬伸手在盧子秋的眼前晃了晃,話中帶着濃重的酸味。
“雄二怎麼樣了?”盧子秋轉移話題道。
“死了!都快成蜂窩了。”
“夫人們沒事吧?”
“死了兩個。”菊姬有些低落的說道。
“怎麼才死了兩個?”盧子秋鄙視的看了雄二的屍體一眼,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菊姬並沒有聽清楚盧子秋的嘀咕。
“我說,死了兩位夫人,羽柴大人一定會非常傷心吧?”
“他纔不會傷心呢。哎呀,不說這些了。”菊姬不耐煩的轉身就走。盧子秋感覺到相比於之前的單純和快樂,現在的菊姬心中有一些鬱郁的情緒。
這是一間遠離後宅的客房,雖然已經是深夜了,可是盧子秋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這個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見到了傳說中的豐臣秀吉,經歷了兩場刺殺,更是出手救下里菊姬和雅美子夫人。
不知道爲什麼,盧子秋的眼前總是浮現那個潛伏在假山上的身影。
突然,盧子秋聽到一聲極爲微小的聲響。
“既然來了,爲什麼還要躲躲藏藏的?”盧子秋微笑道。
彷彿一陣風吹過,盧子秋的眼前已經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還是被他嚇了一跳。
“你能看到我?”黑色的人影說道,帶着難以置信的懷疑。正是伊賀家族的天才忍者飛段。
盧子秋並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倒了兩杯水,衝飛段做了個請的手勢。
飛段上前一步,又問道:“在假山之上你明明已經發現了我了。爲什麼不揭穿我?”
“我爲什麼要揭穿你?”盧子秋反問道。
“因爲我要刺殺羽柴秀吉,而你是他的客人!”飛段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現在在我的房中,你還是我的客人呢。”盧子秋很隨意的笑道,讓飛段感覺很放鬆。
飛段也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對你我很難產生敵意。”
“我也一樣。”盧子秋將水杯遞給飛段。
這一次他接了過來,一口氣喝乾杯中的水,飛段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無論如何,我不想和你成爲敵人。”
“恩。”盧子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可是我必須殺羽柴秀吉!他是個惡棍、混蛋!”飛段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知道。”盧子秋點了點頭,要比誰對羽柴秀吉更瞭解,那麼這個人肯定不會是飛段。
“那好!我不久留了。”飛段轉身向門外走去,快要出門的時候又轉過身來:“等我殺了羽柴秀吉,我請你喝酒!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飛段兄的酒怎麼着都是要喝的,不管有空沒空。”
人與人之間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兩人卻有惺惺相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