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少年袁世凱(1)

河南,項城,少年袁世凱躺在一片澄清的湖面上,幻想着自己的未來。

那片碧湖,夾在兩座青黛色的山峰間,水面寬闊,一眼望不到盡頭。波光倒映着山上連綿的森林,有些樹尖上還可見鳥巢,鳴鳥在森林裡放歌。

一陣清風徐來,袁世凱感覺身體很累,便愜意地躺在冰涼的水面上歇氣,身體像一塊漂浮的木頭,隨波逐流,不知不覺,又半睡半醒,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少爺。”一位穿圓領綠衫的少女秋伊在岸邊朝袁世凱跑來,她看起來十四五歲,髮髻上插了幾朵紫色山花,雙頰緋紅,稚氣未脫,仿若山間一隻小鹿,那少女是袁世凱的貼身丫鬟,焦急地說:“天色已晚,我們該回袁寨了。不然,太陽落山,寨門一關,我們就得在外面過夜了。”

秋伊催促“快走”,袁世凱游上了岸,遠離清涼的湖水。

秋伊走到袁世凱的身邊,撲哧一笑,遞來一件白色短褂:“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涼。”

袁世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光着屁股呢,“小和尚”像一根透明的紅蘿蔔,直指長空,他雙手捂住下體,讓秋伊閉上眼睛。

秋伊一笑說:“少爺,你還害臊呢?你的頭髮亂了,我先幫你梳一下吧。”

說完,秋伊從懷中掏出一把桃木的梳子,動作輕柔地把袁世凱的長髮向後縮,慢慢梳理出一條小辮子。梳完頭,還在他的嘴脣上蜻蜓點水,咯咯一笑。

袁世凱和秋伊靠得很近,聞着秋伊身上的香味,看到她凸起的胸脯隨呼吸一起一伏,心砰砰跳個不停。他捧着秋伊的臉,來了一個長吻!

秋伊沒有躲開,熱情地伸出溫熱溼軟的舌頭配合。

袁世凱抱緊秋伊,任由她柔軟的“小山”貼着自己的胸膛,心情大爽。

一路上,黃昏的歸鳥唧唧咕咕,天邊的晚霞在微風中嫋嫋浮動。走了半個時辰,袁世凱和秋伊纔到袁寨。

袁寨是一座正方形的石腰寨,外圍挖了一條長長的護城河,堅固厚實的石頭牆繞寨而築,寨牆高十米多,拐角處壘起六座高高的炮樓,互爲犄角之勢,儼然一坐小城池。

當時在河南一帶,捻軍的殘部活動還反覆無常,像袁寨這種自衛式的寨堡相當普及,僅項城一地就有一百多處,都是大戶人家的住所,袁寨是其中最大也最爲風光的一個。

兩人來到袁寨的正門前,天已經黑了,寨門緊閉,炮樓上有兩位家丁舉着松油火把,在放哨望風,一胖一瘦。秋伊大聲朝樓上的家丁喊話:“開門,我是秋伊,我們回來晚了。”

炮樓上面容消瘦的中年男丁王麻子探出頭來,看清了兩人的臉,道:“是秋伊丫頭呀

。這幾日城裡不太平,聽說藏了一個叫王庭櫟的反賊,到處燒殺搶奪,來無影去無蹤,官府也拿他沒辦法。大老爺臨走前吩咐,一到酉時太陽下山就關閉袁家寨門,任何人不得入內!現在酉時已過,任何人不許放入,我很爲難。”

“麻子大哥,酉時剛過嘛,你行行好,放我們進去。”秋伊語氣軟了下來。王麻子還是搖頭。

“快開門!”袁世凱朝家丁吼道。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主一僕,其中一位穿黑色短褂的家丁,手提白色油紙燈籠,朝炮樓上嚷道:“王麻子,快開門,世敦少爺回來了。”

來的主人正是袁世凱同父異母的哥哥袁世敦,不過他是正室劉氏所出,子憑母貴,平日下人們對他畢恭畢敬。王麻子這時一臉爲難,問:“世敦少爺,你不是陪老爺和夫人回商水縣老家祭祖了麼?”

“我身子不太舒服,提前回來了,你羅嗦什麼!”袁世敦道。

過了片刻,沉重的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袁世凱黑着臉走進寨內,空曠的院子中間有兩棵松柏,寨內有幾十間青磚牆樓房,重疊的瓦檐錯落有致,房屋頂脊處有獅、虎、豹、馬、犬等磚雕,栩栩如生。

晚間,一輪明月從窗外緩緩升起。袁世凱獨坐袁世凱的房間,那是東邊的一間廂房,裡面的陳設很簡單,只有簡單的幾樣傢俱,一張雕花大木牀,一張書桌,牆壁上貼着一副對聯:“大野龍方蟄,中原鹿正肥”,字寫得蒼勁有力,很有氣勢。

袁世凱少年時就有此大志,他翻看了一下書桌上的書,裡面有《周禮》、《易經》、《三字經》、《論語》、《孫子兵法》!

在書堆下面,袁世凱找到一本嶄新的《袁氏家譜》,是袁家給剛回項城的袁世凱熟悉家族用的:袁家現在五世同堂,男女老少一百多人。在袁寨裡,袁世凱的曾祖母郭老太太,是整個家族的精神領袖。袁世凱的生父是袁保中,以同輩人中長子的身份主持家政。

袁世凱的叔祖袁甲三是袁家富貴的基石,他不僅考中進士,官至糟運總督,而且還培養出一個進士兒子——袁保恆!袁世凱七歲那年過繼給叔父袁保慶,十歲那年跟着袁保慶到金陵,也就是後來的南京,過了幾年輕裘肥馬、錦衣玉食的公子哥生活。

袁世凱因袁保慶染上霍亂死於南京的江南鹽運道任所,他陪伴着嗣母牛氏乘馬車扶着靈柩回到了項城。

在家譜裡,袁世凱發現,袁世凱共有兄弟六人,他排行老四,六兄弟中只袁世敦一人爲原配夫人劉氏所生。巧的是,袁世凱的母親也姓劉,不過是妾。按照王麻子的說詞,袁保中現在不在家,是陪妻子劉氏回老家商水縣祭祖去了。

袁世凱心想,難怪剛纔下人們對袁世敦那麼恭敬,自己只是一個庶出的少年,連袁府的家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是可惡

放下族譜,袁世凱抽出一本《金瓶梅》,還是未刪節配插圖版的!翻開之後,袁世凱重新思考人生的意義,《金瓶梅》的男主角未央生髮宏願“要作世間第一個才子,娶天下第一位佳人”,袁世凱便立誓“作世間第一強者,睡天下第一等佳人”。

這時,一陣涼風拂過窗櫺,袁世凱的房門“吱呀”一聲敞開了,秋伊推門而入,她穿着白色睡衣,頭上靈香草的異香撲鼻而來。原來,秋伊無意識地吸入了許多的靈香,意亂情迷,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見袁世凱的房裡半夜還亮着燈,迷迷糊糊就起牀了,拿了一把靈香草,直奔袁世凱的房間。

此刻,秋伊倚在門外,秀髮蓬鬆,臉色紅潤,樸素的衣裳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正所謂“清水出芙蓉”。

“少爺,你還沒睡呢?我來給你送靈香草。這是你下午在湖裡洗澡時,我在小樹林裡採的,可香了,放一點在你房間裡,你以後晚上看書就不困了!”

“哦,進來吧。”

秋伊輕輕走進袁世凱的房間,關好門,笑容可掬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雙滑脂般的玉手,順着袁世凱的手臂向上一直撫摸到他的面龐。袁世凱只覺她的手指過處,如春風吹拂般舒暢,心酥體軟,便問:“你要幹嗎?”

窗外靜悄悄的,明月如一個大銀盤子,懸掛半空,照亮孤枕難眠的人。

秋伊紅着臉說,“少爺,我想要……”

袁世凱呆呆望着她溼潤的雙脣,越看她越漂亮,彷彿在欣賞一位畫中美人。

秋伊見袁世凱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卻不動手腳,她羞答答地爲自己寬衣解帶,脫到最後只留一個紅色兜肚,少女的身體明明白白地呈現在袁世凱的眼前。

袁世凱第一次見到異性一覽無餘的身體,喉頭發乾,耳際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片混飩。秋伊只好主動投入袁世凱的懷中,然後吻着他的脣,引導他開始進一步動作。

兩人倒在牀上,袁世凱從來沒做過那種事,他迷迷糊糊扯掉秋伊身上的紅色繡花肚兜,撫摸了一陣秋伊潔白如玉的身體,渾身燥熱。

秋伊嘴裡哼哼唧唧,熱情迴應。關鍵時刻,袁世凱卻沒有掌握要領,秋伊的兩腿都快被他掰成“一”字了,他磨蹭了半天進不去。秋伊心急了,反客爲主,雙腿纏緊袁世凱,婉轉求歡。

雲雨之後,秋伊幫宋驍蓋好被褥,悄然離去。袁世凱的感覺如墜雲霧,不知是夢是幻,滿屋子留着靈香草催情的異香,久久不曾散去。他沒想明白,秋伊作爲一個少女,爲何今晚如此強烈,幾乎狂野,差一點就吃了自己!

第二天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袁世凱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神清氣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看東西格外清晰了

!咦,白布牀單上竟然有一點猩紅!

袁世凱竊喜,秋伊端着一盆熱水,低頭推門而入,秀髮間仍殘留着少許靈香草的香味。

“少爺,起來洗把臉吧。今天天氣晴好,我把牀單拿出去洗洗。”秋伊語氣有點害羞,把牀單收拾了,抱了出去。

袁世凱洗完臉,來到院子裡。天空很藍,幾縷白雲在庭院上方慢悠悠浮動,金色的陽光從兩棵松柏樹上一瀉而下,兩隻羽毛未豐的小鳥在鳥巢裡探出肉呼呼的頭,張開大嘴巴,嘰喳地叫個不停,紅色的鉤舌清晰可見。

袁世凱朝這兩隻可愛的小傢伙吹了一下口哨,西屋走出來一人,對他說:“老四,你好興致呀,什麼事這麼高興?我這幾天可是在家裡憋壞了。今兒我們去城裡玩吧,城東怡香樓有位大美人,聽說不僅人長得標緻,還會吟詩作畫,吹彈歌舞樣樣精通,今天要被摘花,去湊湊熱鬧吧。”

那人正是袁世凱的大哥袁世昌,他也是妾室所生,即是庶出,從小在家裡不受重視,於是在外鬼混,結識了一幫浪蕩少年,愛嫖嗜賭。袁世凱也喜歡吃喝玩樂,回項城後,和袁世昌志趣相投,因此在兄弟輩中,兩人關係最爲密切,有什麼“好事”,袁世昌總會叫上袁世凱。

“什麼是摘花?”袁世凱問。

“不會吧,四弟,你在金陵見過大世面的,這也不曉得?青樓有個規矩,姑娘第一次接客,十三歲太早,謂之試花,因爲老鴇兒愛財,不會顧忌少女的痛苦,那些浪蕩子弟也只是圖個虛名,玩得不會暢快盡興。十四歲就叫開花,此時少女天癸已至,男施女受,也算當時。到了十五,就稱爲摘花。在平常人家,十五歲也算年紀不小,該談婚論嫁了,在青樓裡,算得上貞女烈婦了!我們一定得過去瞧瞧。”

袁世凱昨晚剛和秋伊雲雨了一番,兩腿發軟,正猶豫去不去青樓,袁世昌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怎麼,你還怕大哥騙你不成?那女子原來是蘇州大戶人家的黃花閨女,長毛四處燒殺擄掠,她和家人逃難出來的,容貌賽過越女西施,才學堪比蔡文姬,正合你的口味,錯過了後悔莫及。”

少年袁世凱風流不羈,袁世凱怕拒絕會引起袁世昌的誤會,便跟着他上了街。

項城地處中原,是個古城,在西周初年即爲項子國,在晚清時期,雖比不上繁華的南京,也算是中等城市。

這時,經過十來年的休養生息,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布莊綢店,勾欄酒肆,官鹽賣店,青樓賭場一應俱全。走在大街上,肉鋪裡掛滿了大片的豬肉,“絨花”,“賣絲線”的叫賣之聲不絕於耳,空氣裡飄蕩着小磨芝麻油的香味。

袁世昌帶着袁世凱,直奔當地一家新開的賭場,他在這一個月輸了幾十兩銀子,這在當時,足夠小戶人家買一座宅子了。袁世昌今天想撈本

賭場也在城東,是一座隱秘的民宅,外面冷清,裡面卻熱鬧非凡,賭桌裡外圍了不少人。這裡面擲骰子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手段看起來比土地廟前那外鄉人嫺熟多了,內行人一看就知是專業出身。只見老者挽起袖子,從桌上拾起兩個骰子,口中喊了一聲“流星趕月”,便把骰子往空中一扔,骰子飛速旋轉,然後滑翔下來,落在賭桌上。老者拿一銀碗,迅速扣上,手法出神入化!

袁世凱那天手氣好,過了半個時辰,就把袁世昌一個月輸的錢都贏回來了。

他又玩了幾把,兩個彪形大漢迅速朝袁世昌和袁世凱靠近,站在他們的身後,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袁世凱擡頭一看,兩位大漢敞懷露胸,每人腰裡彆着一把匕首,渾身透着一股驕橫霸道,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賭場的保鏢。

“大哥,我們走吧。”袁世凱見來者不善,便提醒袁世昌說。

袁世昌哪裡肯走,“四弟,再玩一會。”

又過了一會,袁世昌贏紅了眼,將近二百兩銀子到手,拍着桌子大笑,賭注也越下越大。這時,從裡屋走出一位年輕秀氣的公子,說:“兩位公子,我是賭場的莊家,能否到裡屋一敘。”

“我們沒搞鬼,有什麼好談的?”袁世昌嚷道。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年輕人一揮手,旁邊兩個壯漢面露殺氣,其中一位脾氣急躁,握緊拳頭,迅速衝了過來,狠狠一拳就被袁世凱打倒在地,鼻血直流。

袁世昌見袁世凱睡眼朦朧還這麼彪悍,大笑道:“四弟,早聽說你在南京喜歡騎馬練拳,沒想到拳腳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那年輕的公子看到袁世凱出手了,大吃一驚,退回屋內,跟一位中年男子商量。

袁世凱怕出意外,便提醒袁世昌怡香院摘花的事,他才一拍大腿,“四弟,我們趕緊過去,現在我們有大把銀子了,讓怡香樓的美女好好伺候咱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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