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二爺見吳三爺幫自己出氣,心情稍好了一些,樑大夫再次施藥時已經將衛二爺身上的傷全給治好了。
衛二爺知道自己在這裡討不到什麼便宜,僥倖落得個身體完好已經不易了,這就趕忙要離去。
吳三爺這次倒沒有對他進行肢體阻攔,只是說道:“二爺,既然來了咱們何不真金白銀的賭一場呢。”衛二爺轉身道:“我倒是想要賭,可這真金白銀你吳三爺也沒有了啊。”
吳三爺起身在樑大夫跟常大夫身上搜尋了一陣,找到不少銀子珠寶,他將這些財寶押到衛二爺面前,說要跟他賭這一把。樑大夫兩人知道自己這些銀子要被做賭本,料定吳三爺穩贏的這才很順利的將銀錢拿了出來。
衛二爺見到銀子頓時來了興趣,這就坐了回來,將身上的銀子也拿了出來,一共大概是二十幾兩。
吳三爺指指他這二十幾兩銀子道:“雖然二爺你的銀子少了一點,不過不要緊,這次就當我吃點虧了,我們面前所有的銀子一把定輸贏。”衛二爺直呼痛快,兩人很快就開賭了。
一把骰子搖過後,吳三爺竟然是輸了,衛二爺毫不客氣的將所有銀子收了起來。誰也不知道,這是吳三爺故意輸掉的。
樑大夫跟常大夫急得抓耳撓腮,這麼多銀子怎麼可以讓衛二爺就輕鬆拿走,各自拿出藥粉想要對衛二爺繼續施藥。
吳三爺將衛二爺抓到自己這邊,向兩人訓斥道:“你們這兩個小人,能不能不要自作主張,一切按照我是意思行事可以嗎。”兩人根本不理他的話,猛地將他推開,馬上就要對衛二爺施藥。
吳三爺被推倒在地,爬了起來喊道:“你們兩個鼠目寸光的庸醫,來吧,想要施毒就衝我來吧,看看把我弄死誰還能給你們銀子。”
常大夫向樑大夫建議道:“這吳三爺礙手礙腳沒什麼本事,不僅輸了我們的錢還影響我們發財,我看還是先將他殺了爲好。”
樑大夫猶豫一陣道:“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他不是自己說要我們給他施毒的嗎,那就照做,殺不了他先玩玩他。”
常大夫立即將一些藥粉灑到吳三爺身上,吳三爺倒也不去躲避,很是淡然的接受他對自己施藥。一陣用藥後,吳三爺的全身開始爬起了各種各樣的小蟲子。
韓真大覺噁心,後脊有些發涼,向陳雪道:“陳姑娘,下次要再有讓常大夫喪命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再插手相助了。這個人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惡毒狠辣百倍。”頓了頓又道:“算了,我還是現在清理門戶就將他宰了吧。”
陳雪將按在手底的兩枚銀針反了過來讓韓真看到,說道:“想要他死還不是很簡單嗎,這兩枚毒針要是刺在他身上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可。足可以對他的惡毒達到以牙還牙的功效。只是留着他的命還有些小小的用處。”
韓真這才點點頭道:“那就一切依陳姑娘你的意思了。”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她手上毒針幾眼,想着剛纔自己將她的手抓來抓去,幸而一直沒有碰到她手上的毒針,要不然自己可就悄無聲息的死去了。看來這個時代的人一個比一個陰險謹慎,談笑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吳三爺捏捏自己身上不斷爬着的蟲子故作輕鬆道:“呵呵不就是幾隻小破蟲子嗎,本人見得多了,有本事就再多變些出來,正愁沒有玩耍的東西呢。”
他說話間身上的蟲子就已經越來越多,不一會已經呈十倍的數量增加,將他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吳三爺還是做滿不在乎狀道:“很好啊,正好今天外面風大,有這蟲子衣服保暖很是不錯的。”
樑大夫過來,也將一些藥粉灑到了吳三爺身上,很快那些在他身上爬着的小蟲子就如是渾身長滿了刺一般向他的身上刺嵌而入。吳三爺受不了疼,不一會兒就被這些蟲子給刺暈了過去。
不及唐甜說話,齊鵬已經令士兵將樑大夫跟常大夫綁了起來。正當齊鵬想要大搖大擺向樑大夫兩人訓斥時,“轟”一聲他的身上也着起了大火,剛纔趁他不注意時樑大夫已經施了藥粉在他身上。
齊鵬很是在乎自己的容貌,萬一這被火燒壞了唐甜就更不喜歡自己了,連忙命手下士兵幫樑大夫跟常大夫松綁。樑大夫灑藥粉解除掉齊鵬身上的大火後馬上逼衛二爺交出身上的所有銀子。
衛二爺擺擺手道:“我也不知道那些銀子珠寶到了哪裡去了,剛纔還在我手裡呢,誰知只是這一會兒就招了賊了,一文錢都沒有了。”
常大夫跟樑大夫在衛二爺身上找了半天也是一無所獲,兩人又急又奇,見他根本沒有出屋,也沒有見其他什麼人跟他走過近,好好的財寶怎麼就會不翼而飛了,這戲法變得也太高明瞭一些。
齊鵬見身上的火滅了,趕快照照銅鏡,發現自己的臉倒是完好無損,這才放心。常大夫覺得他最是可疑,就在他身上也搜了起來,同時對着他手下士兵也搜了個遍。忙活一陣,還是沒有見到那些財寶,常大夫倒是順便將齊鵬及幾個士兵身上的銀子也收入到了自己懷中。
常大夫在房屋四下找尋個遍也毫無收穫,這就偷偷指指韓真跟陳雪向樑大夫說道:“這裡所有的人我們都找過了,唯獨他們兩個沒有搜過,我看這銀子多半就在他們身上。”
兩個大夫一起來到陳雪跟韓真身邊,樑大夫向陳雪陪以笑臉道:“陳女俠,我知道以您的身份肯定不會私藏銀兩,這一定是衛二爺那混蛋將銀子暗自轉移到了你身上,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陳雪將樑大夫拉近一些道:“不就是想搜搜我的身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幹嘛還把自己弄得這般含蓄靦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小女子呢。”樑大夫一陣開心,兩手剛要伸了過來陳雪就已經將他整個人抓了起來,同時樑大夫手上的一包青色藥粉也灑了出來,陳雪將樑大夫甩在原地,帶着韓真閃到了另一邊。
樑大夫本來想防備陳雪對她或施以那青色藥粉,這時青色藥粉倒是進到了自己眼睛裡了,一瞬間,他的眼睛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常大夫將他扶扶,急切問道:“樑大夫,這可怎麼辦,你怎麼還瞎了,你身上一定有解藥的對嗎?”
韓真大罵這樑大夫狠毒,竟然想要下毒手弄瞎陳雪,要不是陳雪機敏,這一下他們兩人都會立即淪爲這兩個毒醫的手中棋子。
樑大夫從身上掏出幾個瓷瓶,向常大夫叮囑,這些藥瓶裡有三種紅色藥粉,其中顏色較深的就是解藥。常大夫將藥粉倒在手中,仔細辨別下發現有兩種藥粉都是深紅色,這一時就不好分辨,打算賭一賭,隨便拿起一種就要向樑大夫的眼睛上灑去。
樑大夫阻止道:“慢,常兄啊,這可馬虎不得,眼睛本來就比較柔弱,經不起這般折騰,爲求保險你還是拿一個士兵的眼睛做下試驗吧。”
聽他這麼說,一衆士兵連連後退,樑大夫四下摸索着向齊鵬說道:“齊將軍啊,咱倆是敵是友就看這次了,你要是幫我治好了眼睛,以後我不僅不再難爲你,而且永遠也是你的人。但我這眼睛要是治不好,我自有辦法能讓你身上的火再次着了起來。到時候你燒成個黑煤炭,我就不信唐甜還能要你,本來你也沒有吳三爺俊俏。可我這要成了你的人,聽你的吩咐將吳三爺燒成了黑煤炭,他比你可就差多了。”
齊鵬抓過兩個士兵扔到樑大夫面的前道:“不就是讓你試試藥嗎,囉嗦這麼半天做什麼。”
常大夫問起樑大夫怎麼試,樑大夫讓他將其中一個紅藥粉灑到一士兵眼睛上,常大夫照做,這士兵有齊鵬的命令不敢躲避,眼睛受到藥粉後突然迅速變大,就如驢眼一般,一閃一閃看上去很是噁心。
常大夫見到士兵變成了這般樣子,不由自主的笑個不停,樑大夫聽到他的笑聲就判斷出這個不是解藥,另一個紅色藥粉纔是。用過解藥後,樑大夫的眼睛終於恢復正常。
吳三爺這時向樑大夫責怪道:“你這個廢物,看似本事大的很,可這錢還是一文都沒撈着。所以,想騙錢還是得乖乖聽我的。怎麼樣,還想不想要銀子啊。”
樑大夫這次的態度顯得很陳懇,賠禮道:“吳三爺,經過剛纔的事情,在下對你是心服口服了,以後咱哥倆不是主子與奴僕的關係,而是互相合作的好友,你說怎麼做,我跟常大夫一定配合,有了銀子,咱們三人平分,你看怎麼樣?”
吳三爺這就表示同意,轉而向一邊的被士兵押着的衛二爺說道:“二爺,你走吧,剛纔我們說的話你可不要誤會,我們說騙錢可絕不會騙你這個好朋友的錢。”衛二爺這就要高高興興的離開,吳三爺突然將樑大夫抓了過來,指指他脖子上的一個飾戴品問道:“樑大夫,這個是什麼東西,怎麼跟個狗鏈子似的,剛纔我在你身上搜刮一陣都沒有拿了去。”
樑大夫捂捂道:“這個是長命鎖,純金的,我爹孃留給我的,我在它在,我亡它亡。”
吳三爺擺擺手道:“廢話不要多說了,值錢就行,趕快給我拿了下來,衛二爺要一起帶走。”樑大夫說絕對不行,自己的命可以賭,這長命鎖絕對不行。
衛二爺見他這麼在乎這長命鎖,邁出去的腳步也就返了回來,打量一番道:“看這成色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好東西有什麼用呢,單單將它留着又不會下崽。能讓他錢生錢纔是最棒的。算了,不繞了,就開門見山跟你說吧,你們以此下注,我拿剛纔贏走你們的財寶下注,咱們還是一把定輸贏,敢不敢,要是害怕就算了。”
吳三爺心裡暗自得意,這衛二爺總算是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