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二爺當然不同意再賭下去了,自己雖然是贏了這麼多,但是一文錢都見不到,這六千萬兩隻怕都是此時大唐國庫的總數了,單是這些銀子吳三爺就根本是拿不出來的。這要是自己再贏夠他一億兩那就更不切實際了,就像是小孩在過家家一般,光是嘴上痛快了。
衛二爺樣子十分堅決道:“吳三爺,我做事有我自己的規矩,這一次就算是你殺了我,我都不會再賭了。”
齊鵬一聲令下,幾個士兵將他踩在地上一頓狠揍。衛二爺馬上就受不了疼,說這有事好商量,從人羣中爬了出來,拉着吳三爺向他求饒。
齊鵬讓士兵們暫時先停了下來,吳三爺整整衛二爺衣領,向其勸說道:“二爺,今天我們就賭這一把,賭注就是那六千萬兩跟我的性命。我輸了,這條命你拿去,你輸了咱倆的賬一筆勾銷。”
衛二爺一臉難爲,愁苦到了極點,用拳頭砸砸桌子,一個茶杯“噹啷”一聲摔到地上碎了。
吳三爺指指碎茶杯道:“衛二爺,咱們賭錢賭的就是個交情跟朋友,你老以這麼暴力的手段嚇唬我那可是不行的。”
衛二爺也不去瞧他,一臉沮喪道:“算了,我今天認栽,秀才碰到惡兵,有理也是說不清的。那六千萬兩我一文錢都不要了,就留着給你買棺材吧。”
齊鵬見吳三爺被罵唐甜一定就會不高興,馬上命人又將這衛二爺給狠揍了一通。打到一半,吳三爺向幾個士兵出手,將衛二爺護在身前,說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到自己的朋友。
衛二爺擦擦嘴角血漬,臉上一副冷漠的表情,頭被砸得有些暈,努力扶扶牆,顫顫巍巍向門口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就又被吳三爺給一把拽了回來。
衛二爺冷冷道:“怎麼,姓吳的你想要還我銀子嗎,哼,爺說過不要就絕對不要了,那錢就當我賞給你了。”吳三爺道:“不行,這欠債還錢是天經地意,這銀子我必須還給你。”衛二爺伸伸手道:“來吧,還啊,爺這接着呢。”
樑大夫前來繞着這衛二爺打量了一番,暗想這人看來是一身傲骨,很不好對付。暗自思量對他用些什麼毒藥殺殺他身上的銳氣纔好。
吳三爺將衛二爺扶到一邊坐下,逼其再跟自己賭一把,還連說衛二爺是個小人,贏了些錢就佔着好運氣不饒人,不給別人一點翻本機會。衛二爺被他說得有些受不了,這就同意跟他再賭一局,說贏就贏個痛快,輸就輸個精彩。
吳三爺早就迫不及待的準備好了骰子等賭具,這次他就以自己的命下注,目標就是要先把自己欠衛二爺的六千萬兩贏了回來。
開賭之前,常大夫閃了前來,冷不防的將一包綠色藥粉全灑到了衛二爺的臉上跟身上。
衛二爺氣憤道:“呵呵,這出千出的是不是也太明顯了一點。幹嘛不直接將我弄暈算了,又或者派人到我家明搶不是更好。那樣我還能看得起你們,好歹算是光明正大的強盜。”
吳三爺對着常大夫狠狠責怪一番,說以自己的賭術還用得着使這種小技倆,簡直是丟人現眼。這時衛二爺全身發綠,臉眉毛跟眼睫毛都是綠色的,看上去極爲滑稽。唐甜到下面提了一桶水來,對着衛二爺的腦袋澆了下去,以此來將他身上的毒粉沖洗乾淨。
誰知這水一澆,衛二爺的毒卻中得越深了,全身的綠色更加明顯,好似肌膚也是徹底變成了綠皮一般。
衛二爺站起身又要離去,吳三爺趕忙將他扯了回來,命常大夫幫他解毒。常大夫又將一些紅色藥粉灑到衛二爺身上,衛二爺感覺更是難受,渾身發熱,趕忙向唐甜求助,要其再向自己身上澆些涼水下來。
唐甜趕忙照做,又來了一桶涼水,對着他整個人澆了下去。之後衛二爺一直不說話,現場也出現了短暫的凝固。吳三爺先試探問道:“衛二爺,這下你總算舒服了吧,我們是不是該開賭了。”
衛二爺搖搖頭,指指吳三爺道:“你們給我身上下的是什麼毒,怎麼感覺我周身有種被灼燒的感覺,還有沒有涼水了,再向我身上澆一些。”
唐甜又要到下面去打水來,齊鵬趕忙命士兵多去打一些水過來。不一會兒後,士兵們一個個過來,一桶桶水劈頭蓋臉的澆向了衛二爺。
韓真向陳雪調笑道:“這還沒有賭呢就先給澆成個半傻子,他又不是太陽花,難道多澆些水就可以讓他茁壯的生長起來嗎。”陳雪應道:“你家的這個常大夫真是太過陰毒,你須得找個合適機會親手清理門戶。”韓真心道,他算做什麼我家的,他是劉雨婧家的,讓他雨婧乾孃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親自去殺才最好。
吳三爺摸摸衛二爺溼漉漉的腦袋道:“二爺,你看大家對你多好,像傭人一般的伺候你。現在感覺舒服多了吧,我們該是開賭了。”
衛二爺還是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身體漸漸由火熱感轉爲冰涼,又過得一小會兒,他已經冷得受不了,說是要棉被來。
幾個士兵將棉被抱了過來牢牢裹在他身上,這才讓他稍稍好受了一些。
吳三爺有些不耐煩了,指指常大夫罵道:“你這庸醫,我現在就把話給你說明白吧,以我的賭術想要將衛二爺贏得傾家蕩產很容易,你老在這裡搗亂,到最後我贏人家就會贏得有些勝之不武,這不是白白被落話柄嗎。”
常大夫也是十分的疑惑,剛纔自己用那紅藥粉就是在解那綠藥粉的毒,一點錯都沒有的,他的毒怎麼會解不掉?他哪裡知道,這是因爲在他之前樑大夫已經在衛二爺身上悄悄施了毒,他們兩人所施的兩種毒混到了一起發生新的反應,這毒自然就沒那麼容易解掉了。樑大夫又很在意麪子,不願意承認自己對衛二爺下了毒,這一時之間衛二爺只能是活受罪了。
衛二爺這便有話說了,說不是自己不想賭,只是身體不太好,不適合再賭了下去了。吳三爺卻是依舊步步緊逼,將骰子都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中。衛二爺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些,半靠在椅子上,說自己實在是疲累,想要睡一會兒。他剛剛趴在桌子上想要睡着就一下子蹦了起來。
緊接着將棉被扔到一邊,在屋子裡繞着圈跑來跑去,突然,他的身體開始着火,“轟”一聲,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火球。
吳三爺趕忙令齊鵬幫其滅火,在齊鵬的命令下衆士兵一桶桶水澆在衛二爺身上,但他身上這火燒得很大很烈,一時難以澆滅。
吳三爺又向常大夫跟樑大夫責怪起來,說兩人對衛二爺使用這種小技倆,傳了出去自己也是一樣會被恥笑的。
又是十幾桶水澆過,衛二爺身上的火才漸漸滅了下來。吳三爺過去在他身上輕輕一觸後立即本能的將手縮了回來,不自禁的大叫道:“衛二爺,你的身體怎麼還是這麼燙,這也是奇怪了,火都滅了啊。”
這衛二爺這時全身已經被燒得黑乎乎一片,他支撐着身體就要再次離去,又被吳三爺牢牢抓了回來。
“衛二爺,這一把你必須要賭,否則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化成灰我都不會讓你走的。”吳三爺向他勸道。
衛二爺也被折磨的滿是怒氣,指指吳三爺氣憤道:“好,我今天就用這六千萬兩買你這條狗命,看看你要輸了認不認賬。”見他這麼堅定,吳三爺倒也有些緊張,這賭起來就更不敢大意了。
兩個搖了骰子賭一陣後,吳三爺終於是贏了,他欠衛二爺的這六千萬兩終於是還清了。衛二爺將這六千萬兩銀子借據拿了出來,吳三爺趕忙將它撕得粉碎。
衛二爺拖着黑乎乎的身體就要離開,吳三爺又將他攔了下來。衛二爺沒好氣的向他斥責道:“怎麼,姓吳的你還想要我這條殘命嗎!”吳三爺笑笑道:“二爺,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大家朋友一場,不能因爲賭錢輸了就互相記恨對方。你剛纔被燒傷了,我想幫你治治傷,這裡的樑大夫跟常大夫可是我們城內的兩大神醫。”
衛二爺坐了下來,說道:“好吧,既然你們有這份孝心我就勉強給你們這個機會,那就不要囉嗦了,將黑的我變回白的吧。”
常大夫用眼神問問樑大夫的意思,樑大夫將他向後推推,意在讓他不要再插手了,接下來的事由自己一人來做便可。
樑大夫將一些藥粉向衛二爺灑了過去,這藥粉遇到他的身體,不一會兒就被融化成了液體,這藥液在他的身體流動一陣,衛二爺感覺舒服了很多。
衛二爺感覺剛纔猶如是被碳烤一般,全身的皮肉都已經麻木了,這時候這灼燒麻木感覺已經轉爲冰冰涼涼的清爽感覺,十分愜意。
樑大夫向他問道:“衛二爺,感覺如何,要是還不錯的話我可要繼續用用藥了。”衛二爺催促道:“你自己的手段還用問我嗎,多用些藥一次將我治好了算了。六千萬兩我都吐出來了,再是這麼折磨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樑大夫接着對他灑了一陣藥粉後,衛二爺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半發涼一半發熱,眼看着身體從臉上開始,一半已經是變白了,另一半卻還是黑的。
這樣一通施藥,衛二爺感覺更加難受了,這身體一半是冰涼之感寒徹骨頭,另一半卻是猶如烈火灼燒如坐鍼氈。看來這樑大夫是想要以這種方式逼衛二爺拿銀子出來。
衛二爺將吳三爺扯了過來逼問道:“姓吳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賭術不如我這便想要害死我對嗎?”吳三爺一臉的無辜,將樑大夫抓了過來一頓打,逼其將衛二爺徹底治好。
樑大夫雖然已是滿腔怒火,但爲了能從衛二爺那裡騙到銀子也只暫時屈服於吳三爺。
吳三爺將樑大夫的頭按在地上警告道:“庸醫,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打擾我賭錢了,否則我會將你殺掉然後再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