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法海在上面擺弄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大家的情緒從激動轉成了失望。日本人也面如死灰。
“你到底是誰?”陳頭轉向日本人:“現在有很多事你應該會告訴我。”似乎心臟打不開密室對日本人的打擊是很大的,他愣了半響,終於開口。他並不是嵩喜八郎,他的名字叫富田政昭,他的名字讓我們幾個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就是中村富雄口裡那個大學教授,山百合的首領。
富田政昭是個遺腹子,母親告訴他,他的父親曾經是一位戰爭時期日本軍隊的優秀指揮官,後來突然脫離部隊,下落不明。戰後的日本一度經濟困難,其母親爲了撫養他另嫁他人,受盡了屈辱和白眼,但他從小學習優秀,而且從小就有一位退休的老人傳授他劍術,他長大後那個退休軍人才告訴他,他的父親是日本山百合的成員,是爲了找尋帝國重生的秘密而失蹤,而那位老人也是當年的參與者,他屬於接應部隊。他父親參與了昭和17年的海底古城探險,同一次潛入的人生還的都出現了嚴重的變異,而富田的父親卻下落不明。戰後美國人對山百合的成員及相關人員的追捕十分嚴格,爲了保護富田纔不能告訴他,老人一再告誡他不要再試圖進入水下城。
後來富田成爲日本東京大學的學者,再後來,山百合會的成員找到了他,爲了爲父親洗刷恥辱,富田政昭忘了老軍人和母親的囑託,義無反顧地參加了山百合,併成爲了其重要成員,這時他才知道,日本軍隊中一直流傳一個傳說,明治三傑之一西鄉隆盛年輕時曾經救了一位遠方海客,爲了報答,海客帶領西鄉隆盛手下的武士進入海底古城,得到了大量財寶,才讓西鄉有錢編練軍隊。參與的武士不久全都瘋狂而死,但是仍有一位武士記下了所見所聞,雖然海客要求他們矇眼而入矇眼而出,但那名武士是夜忍出身,悄悄記下了了路徑。書中曾經記載此處密室,遇心而入,遇水而生,密室不僅有無數財寶,還有很多先進武器。而其父親帶領的探險隊也是依此而入,可惜書中記載的並不完全正確,大部分人生死不明,逃出來的幾人產生了嚴重的變異。
富田決定進入,此時嵩喜八郎發現海底古城的消息正炒的如火如荼,他決定讓這兩個人也參與,利用他們的探險經驗。山百合也抽調精英配合,他們按照書上的方法,從琉球一處暗河口進入,卻不料剛進來就出現人員變異,他只好狠下心殺死那些人,然後考察隊分裂,中村富雄和嵩喜八郎先後逃離,他和沒發生變異的隊員找到了藏身之所,但是卻無法進入密室,他也看破遇心而入,也知道問題就在祭司上,但是他們一直沒找到心。然後就發現了我們進入此處。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心,只是想殺死我們,奪取我們的裝備和資料,卻不料我們的實力遠超過他們。
至於小白龍,是他在日本收留的一個流浪的中國小孩,這傢伙除了自己的名字,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殺人技能卻是非常純熟。因此,山百合收留了他,並把他打造成一個殺人機器。
剛纔還頑固不化的日本人,看到密室打不開頓時滔滔不絕,恨不得連自己上學時偷看女同學上廁所都告訴我們。不是心靈受刺激就是另有圖謀。
我們都靜靜地聽着。這小子嘴裡又有多少真假,他們爲了密室在這裡呆了七年,爲什麼不回去,或者是曾經回去過,我們能不能從他嘴裡得到返回的路線。
陳頭也靜靜的聽着,當日本人說完,他示意我們遞給日本人水:“你們在此以前有沒有發現過中國人?”日本人想了一陣,點了點頭:“曾經發現過幾具中國人的遺體,但活人沒見過。”如果日本人說的是實話,他們七年都沒有見過活的紅電2隊員,難道我們收到的電碼真的是鬼碼。
那個日本人接着說道:“我們檢查過了,死者身上沒有什麼重要遺物。”
陳頭接着說:“我們一起回去,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你的也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回去見你的家人,還做你的教授,我們回去,過我們的日子。”
日本人突然笑了起來:“回去,你們還能回去嗎?”
陳頭眼睛直視他:“難道你不想活着回去?”日本人笑得更響了,但笑聲中透着一絲悲涼:“家人,我那有什麼家人,山百合跟我進來這麼多人,回去卻一無所獲。我就算回去,他們難道還能放過我嗎?”
陳頭笑了笑:“他們難道還能追到中國去嗎?在中國,我會給你一個新身份,保證他們找不到。”富田政昭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笑的有一些無奈:“你是不是想讓我告訴你返回的路線?”
他一語說中,陳頭被人說破,並不激動:“富田先生不認爲這是個好建議。”富田又笑了起來,而且笑的暢快淋漓,好象發現了足以讓人笑破肚皮的事情。我們都有些惱怒,肌肉宋走上前去,看他樣子想給日本人一記大耳光。
陳頭揮手製止了他:“富田先生,你認爲我的建議很可笑嗎?”日本人停住了笑:“你們認爲我不怕死嗎?錯了,如果能有回去的路,我早就回去了。”他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同伴的屍體和小白龍緩緩地說:“我在這裡,整整七年了,七年了只有這些白癡陪伴着我們。靠老鼠肉和蛇肉爲食,天天與外面那些怪物打交道。我早就厭倦了。”
他閉上了眼睛,滿臉寫着厭倦:“七年了,我就爲了遇心而入,可是心找到了,密室還是打不開,這一切就是個騙局,是個夢。爲了這個騙局,我耗費了一生的時間,還有多少人的生命,還有你們,勝了又如何,還不是和我一樣,死在這裡。”
他看了一眼我們,我們都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