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向他保證,我在做的是有關生物學探索的事業,並不是商業行爲。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吳漱雪在旁邊起到了很好彌補作用,當我的談話露出破綻的時候,她能夠恰到好處地予以彌補。而導師是個書呆子,並不是陳世安這種老江湖。儘管如此,我也談的一頭大汗。
吳漱雪適時地打開禮物,轉變了我們的談話方向。這些精心挑選的禮物,導師顯然很滿意,一邊批評着我亂花錢,一邊在身邊比來劃去,猶其是一個翡翠菸嘴,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
我趁機轉移話題,試探着詢問導師,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東西方神話中的一些動物曾經是真實存在過,只不過我們後人在傳播的過程中加以渲染改造,而由於數量太少他們的骸骨並沒有保存下來。
正在把翡翠菸嘴拿在手裡左右擺弄的導師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但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擡起頭望着我:“老七,你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和一個朋友探討時,朋友提出的。”導師沉默了一陣:“東西方神話中的動物許多應該來源於生活,也有一些是對變異動物的個體描述,而有一些也有可能只是臆想和幻覺,這些可能都有,我們在沒有確切地證據之前,我們都不能斷然否定,不知道的就沒有,這不是科學的態度。”
我感受到了鼓勵:“那老師你見沒見過神話中的動物呢?”導師遲疑了一下:“見過,但是我不敢確定。
”但和我想套出來的蛟龍不同,老師想說的卻是另一種動物。他擡起頭:“老七,今天我們說的話,純是師生之間的戲說,當不的真的。”我聽出了他暗示的意思,導師在國內還是有一定聲望,有些沒經過科學驗證的話不適合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那是在1977年,我當時剛參加工作不久,適逢國家對柴達木盆地的自然資源進行大規模普查。我和我的同事被抽到青海,當時來自全國各地的專業技術人員組織了四十多隻勘探隊。我們所在的二十四分隊被分配到柴達木盆地南部海西蒙古藏族自治州,其中我們小隊的基地設在一個叫哈沙託的地方,那裡有一條季節性河流發源於崑崙山,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沿着河流進行勘查。”老師在講述自己的青春歲月時,整個身體都煥發着青春活力。
“那時的我們,年青,心懷夢想,不怕吃苦,一次爲了追蹤一條季節性河流,我們越來越靠近崑崙山,當時,我們隊有五個人,隊長是一名轉業軍人,剩下的四人分屬不同的專業,有水利的,有資源勘探部門的,有地質部門的。越靠近昆倉山,氣候越溼潤,植被也多了起來,從鹽化荒漠轉變爲低矮的灌木,已經陸續出現一些較高大的樹木,甚至發現了珍稀的野駱駝、野驢的蹤跡。我們都很興奮,但隊長卻有些緊張。他說崑崙山下常有野獸出沒,而我告訴他,崑崙山上最兇猛的食肉動物是雪豹,但雪豹不會在雪線以下出現,而且雪豹十分膽小,看見人就會躲的遠遠的,從不會攻擊人類,更何況我們還有槍。”老師說起年輕時候的事,還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就象當年帶領我們野外工作的時候
。
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說道:“隊長沒辦法,只好順着我們。當天晚上,我們發現了一家牧民,牧民是一對老年藏民,沒有孩子,他們放養着30頭牛和200只羊,要知道這個數目是個不小的數目。見到我們,老夫妻並不是特別歡迎,他們用並不流利的漢語要我們趕快離開,我們哪裡肯。好說歹說,講政策擺道理,老兩口堅持不讓我們留宿,我們堅持自己有帳篷,他們沒有辦法,但是老兩口再三提醒我們晚上無論聽到了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千萬千萬。”
“如果老人沒提醒,我們一路疲憊不堪,外面估計地震了都喊不醒,這一提醒,反而讓我們的好奇心更加強烈。隊長悄聲告訴我們,這家牧民沒有養狗,狗是牧民最忠實的夥伴,許多牧民家裡養着幾條狗,而這家牧民獨自放牧,連一條狗都沒有,確實讓人更加感到奇怪。我們決定看看到底會出什麼事。”導師吃了一口吳漱雪遞過來的橙子,掃了我們一眼,看我們全神貫注,他繼續講道:“老夫妻只有一個帳篷,我們帶的有一個軍用帳篷,就搭在老人帳篷的後邊。我們荷槍實彈,不敢有一點大意,睡到半夜,突然狂風大作,我們聽到牛羣和羊羣的騷動和驚叫。我們端着槍鑽了出去,然後看到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導師停了下來,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的懼意,他喝了一口水,笑着對我們兩個說:“你們不會認爲我是一個老迷信吧。”我們兩個急忙搖頭,還沒聽到你講的內容,怎麼判定。
導師穩定了一下情緒:“空曠的野地裡風颳的人站立不穩,我們的強光手電也照不了多遠,我們幾個壯着膽子往牛圈裡走了過去,燈光照射下,我們看見了一個白色的龐然大物,正在撕咬着一頭牛,而牧民夫妻在寒風中赤裸着身體,在奮力扭動,嘴裡大聲唱着什麼,我仔細聽了一下,似乎是一種頌歌,五個字節爲一拍。在風中在無邊的夜色中,他們的行爲顯得那樣的悽婉和詭異。我們五個當時還很年輕,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還以爲是階級敵人在搞什麼破壞。便互相鼓勵着走了過去。”
導師努力在回憶,他的手在輕輕地抖:“看見我們走近,那個龐然大物突然擡起頭,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我還以爲他是一頭牛,卻比牛大的多,卻全身長着尖硬的刺,但是他的頭更象虎,有半截牛腸子掛在它的嘴邊,鮮血濺滿了頭部。看見我們過來,它慢慢地站了起來,它竟然能象人一樣直立。我害怕了,這種動物超越了我的知識範圍。隊長畢竟當過兵,膽子大的多,先開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