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很詳細很完整,組員一共五人,都是男性,加上嚮導、警衛一共十二人。這些人攜帶着先進的儀器,通信設備和武器。想不到會全軍覆滅,而且兩人屍體出現的距離相差幾百公里。
司馬教授叫司馬康,62歲,被譽爲東方研究美州第一人,他是社會科學院院士。兩名助手,柳方絮,葉子明都是司馬教授的學生,也是國內知名學者,兩人長年野外工作,身體強健,絕不是我們印象中的文弱書生,而另外兩人,一名是西班牙著名的學者,叫何塞,另一個是墨西哥國立研究院的託雷斯。和他們一起的警衛,都是當地警察部隊派出的精幹人員。受過專業訓練且裝備精良。兩名嚮導都是當地多年的嚮導,多次培同外國科考隊進入雨林。
死的兩個人,一個是警方護衛,一個是當地嚮導。
“諸位看完資料,可以發表自己的見解。”徐老環顧四周,但機艙裡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們對印第安文化的瞭解僅限於金字塔、血祭和被歐洲殖民者的屠殺。而對於案件更是摸不着頭腦,這時說話出了暴露自己的愚蠢無知外,並沒有其他的好處。
徐教導員遞給我們一人一個紙袋:“這是我們的身份證件,我們各自的性名沒有改動,但是身份都有了變化。”我打開一看,我的證件是警官證,警銜是三級警督,後面還有一個括號,裡面三個字:正科級。記得在縣城上高中時,我一同學父親是縣公安局長,當時牛氣沖天,讓我們羨慕的不行。想不到今天七哥我從臨時工一躍成了正科級了,可惜這當不了真的。
大家互相對比,只有陳世安的的是三級警監最高,薛宏和小吳、蘇原的雖然警銜雖與我相同,但級別都比我低一點。這讓我頓時高興起來,有點飄飄然了。
對於由我們承擔這項任務,更是出人意料。要知道,象這類人口失蹤的事,一般是由警方出面,而我們參與這類事件,既沒有經驗,也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和設備。當然,上級如此大驚小怪地讓我們取消休假,甚至動用軍用飛機,絕不是好玩,而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難道這考察組隱匿着不爲人知和秘密。
飛機飛行在無限的夜色之中,趁這個機會,我們正好惡補美洲文明。墨西哥所處的中美洲,是美洲文明最燦爛的地方,從奧爾梅克文明到瑪雅文明再到阿茲克特文明,這些文明在人類文明史中有着獨特地地位,也有着許多讓人無法揭開的秘密。
最處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們的天文學,他們複雜的歷法讓人看着都頭暈,他們能測算出金星圍繞太陽轉一圈的精準時間讓人瞠目結舌,但他們幾千年的文明史卻做不出金屬工具,只能象原始人一樣使用石頭做工具;他們能建造讓現代人也瞠目結舌的宏大建築,雕琢美輪美奐的雕像的他們卻沒有造出車輪;培育了玉米這世界三大作物之一卻始終沒有訓化大型牲畜。先進和落後,文明和愚昧如此鮮明的集中在一個文化上,不能不說是真的讓人無語。
有人說他們是外星人的後代,有人說他們蒙古人種的後代,他們曾經創造出如此燦爛的文明,又如此地被上百人輕易征服。
一天的忙碌,我的眼皮漸漸抵擋不住陣陣涌上來的倦意。在夢中,我夢見一羣帶翅膀地蛇在後面拼命地追趕我們,我在狹窄地通道里拼命地奔跳,我不斷地回頭射擊,只是子彈打在他們身上毫無作用。
當我睜開眼時,船外的眼光刺的人眼一陣眩暈,飛機已經抵達墨西哥城,大使館的官員和墨西哥內政部的官員都已經在機場等候。在機場會議室舉行了簡短的歡迎儀式,顯然司馬教授的失蹤影響很大。
按照商議的計劃,我們的人分成三組,徐老和機械宋留在墨西式哥城負責聯絡,陳頭一組,赴韋拉克魯斯,司馬教授的目的地,從哪裡開始調查,組員包括我、小吳、李大哥、肌肉宋還有玉玲瓏;徐教導員一組,從墨西哥城特斯科科湖畔開展調查,主要包括駱駝,金猿、白法海、薛宏和蘇原。每組6人由墨西哥內政部和當地軍隊派人保護,我們組的聯絡官叫拉米雷斯,是個混血兒,他能說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和英語,曾經在中國留過學,漢語水平也不錯,據說還會韋拉克魯斯的地方語言。
出於對我們安全的重視,一路上我們坐的是裝甲運兵車,車上的士兵全副武裝,如臨大敵,把我們也感染的緊張起來,今年年初(指2006年),費利佩?卡爾德龍當選墨西哥總統。墨西哥政府致力於打擊毒販,雙方暴發了全面戰爭,這一個月以內,就有三千多人死亡。拉米雷斯告訴我們,事實上形勢並沒有那麼嚴峻,只不過這一段販毒分子不斷綁架外國人,因此才加強戒備的。
拉米雷斯參與了司馬教授失蹤案的全部調查協調工作,他告訴我們,墨西哥有兩個韋拉克魯斯,一個是港口城市,墨西哥東岸的最大港口,全國工商業中心,1857和1917年墨西哥憲法均在此頒佈。現爲墨?西哥主要海港和商業中心。另一個是墨西哥的一個洲,臨墨西哥灣。面積7.28萬平方公里。人口621.5萬(1990)。首府哈拉帕恩裡克斯。我們將要去哪裡和地方負責此案的警察會合,看看有什麼新發現。
司馬教授此行主要是考察奧爾梅克文明,奧爾梅克文明發祥地位於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的韋拉克魯斯州和塔巴斯科州,西起帕怕洛阿潘河,東至託納拉河,面積約爲1.8萬平方公里。這一帶西部爲洪泛區,東部爲沼澤地,氣候炎熱多雨,河流衆多,水草豐美,並且橡膠樹成片,因此當地居民被稱之爲“奧爾梅克人”,意爲“橡膠之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