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可能的,她就是這次的狀元,碰巧,我是這次的榜眼,”秦道淵拍拍陳丹骨的肩膀說道,“沒事了,回去吧。”
“恩,”陳丹骨點點頭,抱着素素,向住處走去。
“只是不知道鳩摩衍是多少,”秦道淵淡淡地說道,“第一第二都被佔了,難道已經排到後面去了?”
“那個小子啊?不知道啊,不過他很快就會找過來的,別急,”陳丹骨說道,“每次都過來,我就不信他不會過來。”
“這倒是,到時候再問吧,”秦道淵笑道,“他估計已經在我們住處等了吧,咬緊牙關不告訴他排名,他心裡正不平衡呢,要是告訴了他我們的位次,他絕對會暴走。”
自從被鳩摩衍看到了劍冢的地圖,秦道淵就知道,將來會被鳩摩衍拼命的糾纏上,絕對是甩不掉的,他已經認命了。
不過這個小傢伙還是相當厲害的,所以留着也算是有用的。
說着說着,秦道淵一行人便回到了住處,稍微喘了口氣,秦道淵拿起籃子打算去菜場買菜。
“道淵兄,”秦道淵聽到這個聲音,心下就搖了搖頭。
“鳩摩小兄弟來啦,”秦道淵笑道,“這次科舉名次不低吧?有沒有站上鰲頭?”
“太遜了,堪堪第七,”鳩摩衍搖搖頭說道,“本來以爲可以拿到狀元的。”
“沒事啦,反正已經很高了,”秦道淵說道,“龍皇看你這麼小,可能還要重重用你呢!”
“哎……不說了,晚上有茶會,大家想要去看看嗎?”鳩摩衍說道。
“我就不去了,丹骨,素素,你們兩個去吧,”秦道淵轉身笑着問道。
“大哥,你也去吧,”陳丹骨說道,“我們兩個人去,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不行……我不去……”秦道淵說道,“一羣書生站在哪裡,我這麼個大老粗站在那裡,怪難受的。”
“沒什麼的,只是熱鬧熱鬧,今天大家都開心,不會來管你懂不懂呢,你是個大老粗今天還更討喜呢!”鳩摩衍笑着說道。
“那就好吧,我去,”秦道淵咬咬牙,還是答應了,不答應能幹什麼呢?
“多謝大哥賞臉,”鳩摩衍頓時滿臉笑容,轉身就往外面跑去。
“你商會的保鏢們呢?”秦道淵向四周看了看,從前常常在這個小傢伙身邊的那些護衛都不見了,一時感覺有些怪怪的。
“看到我的名次,就直接跑了唄,”小傢伙臉上一臉的不爽,“反正我也不用靠他們,讓他們跟着不就是爲了個氣派嗎?”
“沒事沒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對不?走吧,在哪裡?”秦道淵笑笑。
“修者集市裡面,大哥你應該是熟客吧,今天別用從前的面具了,重新弄一張吧,”鳩摩衍笑道,“不然暴露了可不好。”
“當然,”秦道淵肚子裡咬咬牙,不過想露出來,鳩摩衍來歷太奇怪,好像什麼都知道,秦道淵發自內心的對他有着一絲防備。
秦道淵聳聳肩,從懷裡掏出三張符紙,“我們自己去,你自己想辦法吧。”
“好嘞,”鳩摩衍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在秦道淵面前稍微晃了晃,“我自己去!”
眨眼間,鳩摩衍就不見了。
“小兔崽子……”秦道淵咬了咬牙,“我們走!”
三人眨眼間就到了修者集市,爲了防止暴露,秦道淵直接把金猊留在了住處,根本沒有帶出去。
“快點戴上,”秦道淵快步走到一邊,用令牌裡面的積分換了幾個面具,交給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素素和陳丹骨,“自己選個圖案,畫上去,快點。”
“恩,”素素和陳丹骨很快就完成了,秦道淵也帶上了自己的面具。
秦道淵在自己面具的額頭上畫了一條豎線,陳丹骨是一支筆,素素畫的是一片葉子。
隨後鳩摩衍就帶着三個人來到了一個房間之中,男男女女一羣舉子都坐在裡面,興奮地交談。
“來,我介紹,這是……”鳩摩衍笑着說道,想要給在座的人介紹一下。
“別了,既然帶着面具,就不要再自我介紹了,免得到時候被人認出來了,我們三個只是凡雲野鶴罷了,別說了。”
說完,秦道淵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素素和陳丹骨連忙在他身邊坐下。
“不知道各位大哥在講些什麼啊?”秦道淵說道,“談詩?論道?觀天下經緯?”
“不是……因爲我們不知道狀元是誰,”一個帶着黑白相間條紋面具的男子淡淡地說道,“問遍了,找不到,連一杯狀元酒都要不到。”
“怎麼會,你們信息通達到了如此地步,”秦道淵驚訝道,“怎麼連這都找不到啊?”
“這次出奇了,要求在場所有人都要答題,進行統一閱卷,所以也就說不準是哪個人了。”
“那就可怕了……”秦道淵心中暗喜,這樣就可以悶聲大發財了,但是臉上還是一臉的正經,“怎麼辦。”
“能怎麼辦,”鳩摩衍站在一邊,聳聳肩,“只能慢慢找了唄。”
“我們三個在榜單很後面,不可能的,他第十七,他第五十,我根本沒上榜,怎麼可能是那個狀元呢?”秦道淵指着素素和陳丹骨說道,“你們也別亂猜了啊……怪難爲情的。”
“是嗎?”鳩摩衍望着遠處一個拿着一個簿子的女孩,問道。
“恩,都沒有,”女孩點點頭。
“有名單?”秦道淵走過去,看了看,原來是一張紙,上面只寫了串數字,十七和五十纔剛剛溼潤一點,明顯剛剛寫上去。
看來大家都還是怕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上面完全沒有寫什麼東西。
“那還剩下……”秦道淵掃了一眼,上面纔剛剛到二十來個人罷了,而在這裡坐着的,有將近四十人之多,看來,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意義啊,每個人都在騙來騙去罷了。
“那麼大家不多聊些什麼嗎?賦詩,喝酒,多好的事情,”秦道淵說道,“男人在世上,風流點纔好呢。”
“哼,”秦道淵話剛說出口,便聽到素素那個方向輕輕一哼,但是說出來的聲音,卻是一個男聲,“快點來吧,快去叫酒。”
“也好,總比坐在這裡發呆要好,還有不少同年要來,不如我們先叫上些酒,先喝起來?”秦道淵笑着說道,“如何?”
“可以啊,”鳩摩衍笑道,“我去拿酒。”
“在座同年都是英才
俊傑,聚在一起便是緣分,即便沒有考上功名,但今後也一定是要相互接觸的,聖龍王國的明天就掌握在在座的英才俊傑的手中,不如我們今天敞開了喝,一舒心中塊壘。”
秦道淵心中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太幼稚,都戴着面具呢,一舒心中塊壘,不就暴露了?
“這當然不能了,大家都帶着面具,暴露自己信息的事情就不要了,”秦道淵走上來,“這次科舉的題目就是歷史,在座大家一定因爲什麼原因,所以根本沒有說暢快吧,不如再說上一說?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反正看不到臉,沒問題的。”
“哎呀,大家就隨便說說嘛,這次出題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打聽來打聽去就是沒有個眉目,反正相當不靠譜就是了,”鳩摩衍端着一盤子的酒,慢慢走了過來。
“是啊,我準備了好久的詩文都沒有用上啊,誰都不知道這個題目是什麼意思,龍皇是怎麼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後做了什麼事情,我們也是知道的,冷生生出來這麼個題目,那是真的不敢寫啊……”
很顯然,這個人就是那類害怕被打擊,所以鼓吹歷史可以改變的那類人了,想來是沒有被選上。
“怕個什麼,畏畏縮縮算個什麼男人,現任龍皇就是個混賬,靠着大寒潮偷偷轉移賑濟糧做自己的軍糧,尋找機會叛變,到最後才奪得的龍皇之位,只可惜龍皇到現在還在沉睡,不然,哪裡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一個人叫道,秦道淵默默點點頭,這人多半是在榜單內的。
“砰!”一聲重重的敲擊桌面的聲音,秦道淵轉身看去,素素已經喝完了本屬於自己的那壺酒,她自己那壺也早就被喝的乾乾淨淨,不用想,已經完全醉了。
“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素素變成男人之後那冷冷的聲音刺得秦道淵耳根生疼,“老龍皇,本來就有錯,自己弟弟的行動都不知道,還讓他拉攏了這麼多的隊伍,最後失了天下,完全是自己罪有應得。”
聽到素素說自己的父親,秦道淵一點辦法都沒有,確實是如此啊,當年自己爹爹確實是對秦梟太好了一點點,最後直到叛變最後一刻,父親還是被矇在鼓裡。
“民間傳說的那個英明神武的龍皇,本來就不存在……還有,如果大家去看看正宗的史書文本的話,你們會同意我的觀點的……史書裡面的老龍皇的形象絕對會讓你們十分驚訝的……”
素素說道。
這樣才說的過去,秦梟這廝是想要通過美化老龍皇來掩蓋自己的那場叛變,在民間本身已經完成了,但是始終無法在史書上面做出突破,這才殺了這麼多的史官。
想到這裡,秦道淵竟對陳丹骨的父親產生了一絲別樣的情感,爲了歷史的正確性,連美化自己大哥的事情都不願意做,相當正直的一個人啊。
秦道淵點了點頭,難怪狀元會被這小妞拿了,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當浮一大白,”秦道淵點點頭,伸手將鳩摩衍手上的酒壺拿了過來,直接喝了一口。
“當浮一大白,”在場衆人點點頭,也一樣舉起了酒杯,“先生大才。”
“哈哈,”說了一大段話的素素心下大爽,在椅子上面坐下,舉起手,很是得意地擡頭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