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乾燥的空氣嗆得南鳶從咳嗽中醒來。
“咳咳咳……”真難受,咦,脖子上怎麼會有枕頭?好舒服呢。睜開眼,對上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蛋,咦?咦!
南鳶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又發現瀾焱卿不僅充當了枕頭,還充當了一晚的被子,自己被他抱得嚴嚴實實,難怪昨晚一點也不覺得冷。
昨晚上他們倆就用這種姿勢睡了一晚?
“噗通噗通……”南鳶明顯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這,這,這一大早上也太刺激了吧!
南鳶好不容易平熄了心裡亂撞的小鹿,想到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以往都是他趁自己睡着偷偷看自己,現在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了!
南鳶仰起頭,這麼近距離看他,還是第一次呢,近看他的皮膚似乎更好了呢,只是這幾日讓他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憔悴。她低下頭,埋進了他的懷裡,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做作,聞得卻很舒服,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了結實的肌肉,南鳶臉上又升起兩片緋紅,心跳莫明地加速起來,伸手就想摸一摸試試。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瀾焱卿突然說起話來,緩緩睜開眼,正對上南鳶做賊心虛的模樣。
南鳶一臉尷尬,“你,你什麼時候醒的?真巧,我也是剛醒呢,嘻嘻。”
瀾焱卿寵溺地看着她,幫她理了理搭到臉上的頭髮,“昨晚睡得好嗎?”
南鳶像只小貓一樣在他手上蹭了蹭,“嗯,睡得很好,它也睡
得很好。”說着將小兔子拿到了他的面前。
瀾焱卿摸了摸它,“哦?白白也睡得很好嗎?”
“嗯,白白也……咦?你怎麼知道它的名字,我昨晚上剛想好就睡着了,還沒來得急告訴你呢。”
瀾焱卿笑而不語,“如果每天早上醒來都可以看到你就好了。”
南鳶羞澀地低下頭,又靠進了他的懷中,“等我們回去,你就向父王提親好嗎?”
瀾焱卿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說話。
南鳶以爲他是顧忌自己的身世,擡起頭又說道,“或者由我去向父王說明也行。”
瀾焱卿知道她是在爲自己擔心,勉強一笑,“這件事等回宮後再說吧,當務之急,我們先想辦法解決我們的早飯吧。”
說起早飯,南鳶果真覺得餓了,捂着肚子,“唉,要是我能像白白那樣只吃草就能飽,那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傻瓜。”瀾焱卿捏了捏她的鼻子,兩人坐起了身來,“先收拾一下,前面不遠處應該有座茶亭。”
南鳶應了一聲,收拾了東西,簡單梳洗了一下,又帶着白白享用了它的早餐,不一會就出發了。
他們在馬上騎行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終於發現前面有個茶亭,兩人下馬點了幾碟小菜,終於飽餐了一頓。
茶亭中還有幾位客人,似乎都是常期在外經商的商人,其中一個黑臉的說,“最近的生意真不好做了,鮮卑族現在越來越排斥我們漢人了,我們的布匹帶到那邊,都賣不
出去了。”
另一個白臉的回道,“那可不是嗎?當今的大王那麼昏庸無能,這幾年那鮮卑小族一直騎在我們頭上,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受苦的只能是我們老百姓呀。”
白臉的喝了口茶,“對了,聽說大王似乎快不行了,南夏的王位就要換人了!”
“真的嗎?那是由太子繼位嗎?雖然不知道太子的才學如何,只是他如今還那麼小,能撐管得了這大局嗎?”黑臉的一臉擔憂。
這下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最後白臉的嘆道,“散了吧,還是早些準備逃命吧,南夏國國君昏庸,後繼無人,只怕是南夏國就要完蛋咯!”
“啪!”南鳶在一旁聽着,氣得牙癢癢,一拍桌子就想上去教訓這兩個無知愚民,幸好瀾焱卿及時將她攔住了。
“你爲什麼要攔我!他們懂什麼!他們以爲一國之君是那麼好當的嗎?只會在一旁說風涼話!”
瀾焱卿拍了拍她的腦袋,“傻丫頭,武力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如今我們只有快些回宮,大王見你平安,身子也許就會好了。”
被他這麼一提點,南鳶突然想起那位“南夏使者”,便完完整整地將這件事告訴了瀾焱卿。
“那我們趕緊出發,早些趕回宮吧。”瀾焱卿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桌上了食物也沒再吃一口,眼睛一直看着旁邊的沙漠,似乎在逃避什麼。
可南鳶只是以爲他在擔心後方的追兵,沒有再過多考慮,迅速地又塞了幾個包子,兩人又再度啓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