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思雪下了車,邊走邊看平板上明德的資料,昨天她把這事給忘記了,路上纔想起來,給阿唐打了電話,讓他傳過來明德和裴亦塵的資料。
邊走邊記太累,她收起平板,加快腳步。華佳交待過,要在早晨五點半點以前來,不能沒人開門就走掉,最少也得等一個小時,最重要的是車要停得遠遠的,至少二公里以外,徒步走過去。
終於到了,暮思雪看看腕錶,五點四十分。趁他出來前再看看他的資料。
暮思雪從包包拿出平板,有雨滴落在上面。她擡頭望着天,來的時候天還好好的,這會兒卻下起了小雨,車又離那麼遠,還好,前面的路兩邊都是高大的樹,暮思雪跑了過去。
有人出來了,穿着連帽的運動衫,戴着墨鏡,還有球鞋。看樣子像是要晨運。這種天氣也要做運動嗎?mygod!他怎麼往那邊跑了。
暮思雪追了過去。她哪裡追得上明德,只追了二百米左右便看不到明德的影子了。
暮思雪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裡:明星都這麼?嗎?他?不?不重要,自己得找地方避雨,這雨好像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暮思雪邊往回走,邊暗暗祈禱,這雨一定要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這次,她站在了大門外的飛檐下,看這雨勢,他很快就會回來。
果然不出暮思雪所料,十分鐘後,明德跑回來了,看到暮思雪站在門外,甚是意外:“大美女!你是避雨的還是來······一定是來找我的。”
暮思雪伸出手:“你好,明德!我是moira!”
明德詫異,以如意的時候她好像不認識他:“你知道我名字?”
暮思雪微笑着:“如雷貫耳。”
“你在討好我。在如意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暮思雪微微一怔,他還記得她:“對不起!我可以進去嗎?”
“no!”
“no!”
“我可以請你淋雨嗎?”
“no!”
明德笑眯眯地迫近暮思雪,他可不想和對他撒謊的女人有任何糾結,雖然這個女人總是讓他失控:“想讓我上當?”
“對不起!我很有誠意的。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我是不會接受道歉的!道歉是無理的社會公德,是愚弄自己愚弄別人的所謂的道德!是強者想要統治弱者的一種手段!”
“是強者想要統治弱者的一種手段。”最後一句,暮思雪和明德異口同聲。
“你······”明德望着眼前的女人,這可是明馨說過的話,她怎麼知道?她喜歡這個女人,在她第一次向他道歉的時候。
暮思雪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和明德一模一樣,她只是下意識的順着他的話說出來的:“對······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可以進去講嗎?”
明德什麼也沒說,按了密碼。
“喜歡喝什麼?這麼早在外面等我,一定是很早就來了。”明德知道,市區到他這裡,開車至少需要一個半小時。
“謝謝!隨便。”
明德拿了浴巾遞給暮思雪:“還沒吃早餐吧。我煮點兒咖啡,冰箱裡有慕斯,我們邊吃邊聊。哦,你隨意,不能上樓!”
暮思雪胡亂擦了下頭髮、身上的雨水走到吧檯,拿起明德剛剛放在吧檯上的咖啡粉:“謝謝!我來吧。你也溼了,去換件衣服,早餐我來弄。”
“你到別人家都是這麼隨便的嗎?”
暮思雪一怔,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太隨意了:“我······在廚房做事情也是隨便嗎?”
明德微微一笑:“好了!大美女!我說不過你。”
明德擦乾頭髮,換好衣服下樓,煎蛋、慕斯已經擺在餐桌上,暮思雪正在吧檯那裡倒咖啡。
她秀髮微溼,很柔順地,貼在耳後,額前的劉海兒因爲剛纔的擦拭略有些凌亂,淡藍色暗條紋襯衫讓淋了雨後的她看起來更清新琪琪取出咖啡,叭地一聲,咖啡粉撒了一地······明德搖搖頭,揉揉眼睛,不是琪琪,是moira······怎麼兩個人的又臉疊在一起了。
暮思雪邊倒咖啡邊對站在樓梯那裡的明德說:“馬上就好。”
明德抽回目光,走向餐桌:“這麼快?你對這個很在行?”
暮思雪倒好兩杯咖啡,看到咖啡機旁邊有糖罐,放了兩塊在明德的咖啡杯裡:“還可以,自己在外面住了那麼多年,什麼都學會了。”
“牛奶呢?”
“稍放一點兒。”
暮思雪擺好咖啡,在明德對面坐下:“冰箱裡只有這些,我就看着弄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十分熟的煎蛋?”
暮思雪故意地:“現在還有吃五分熟的嗎?不是說雞蛋一定要十分熟才健康衛生嗎?”
明德竟有些失落,他以爲她來之前做過功課的,這些在他的資料上都有,上網一搜就能看到。
“來之前我做了功課。你不愛講話,身高一八三,體重······忘記了。喜歡藍色,”暮思雪指了下自己的襯衫,意思是說因爲他喜歡藍色,她今天特地穿了藍色的襯衫:“喜歡吃十分熟的煎蛋、喝margaux、喜歡晨運、玩電玩、喜歡看***的書、兩塊糖······喜歡穿裙子的女生。對不起,只能記起這麼多了。”
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明德冰凍的臉漸漸化開了:“那你爲什麼不穿裙子?”
“我腿上有疤,怕嚇到你。”
明德拿起叉子敲了下暮思雪的頭:“是害怕我吧。”
暮思雪往後躲可沒躲着,頭上輕輕地捱了一下,她忘記了那叉子是乾淨的,下意識地擦了擦頭:“那是吃飯用的。”
這麼親暱的動作,明德卻很自然,暮思雪也沒覺得什麼不妥。
明德輕啜了口咖啡,還可以:“那又怎樣?說吧,找我什麼事?”
等了這麼長時間,暮思雪想開門見山,她拿出名片放在明德面前:“我是暮思雪,維奇利亞的經理。月底在水城有個服裝週,我想請你給我們壓個臺,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如果你太忙,兩場也可以,週六和週四。”
“時裝週啊?”明德記得沈舒嫺說過因爲耿總的關係,需要他走三場秀,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時裝週上,具體時間安排他也不清楚。這些平時都是沈舒嫺打理的,沒有特殊情況,沈舒嫺只會在週末發給他下週的工作日程表。
明德拿出手機,撥了沈舒嫺的電話,手機鈴聲在大門口響起。
沈舒嫺站在客廳,看到明德和暮思雪正共進早餐,真是有五雷轟頂的感覺:明德留女人過夜了?她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有記者了。
暮思雪不知道沈舒嫺是誰,站起身:“您好!我是暮思雪!維奇利亞服裝的······”
沈舒嫺慌亂走過來:“暮小姐,您好!”
“我經紀人,我們都叫她嫺姐姐。”明德介紹。
暮思雪禮貌地:“嫺姐姐,您好!”
“這個我知道。暮小姐!明德在這個時裝週有工作安排,還是我們耿總的關係,大概擠不出時間了。真的很抱歉。”沈舒嫺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暮小姐和明德是什麼關係,但是看明德不想拒絕,她就只好實話實說。
暮思雪微笑着:“沒關係!是我們遲了。”
“暮小姐!您得體諒一下,其他的事情可以推,可這是我們耿總的關係。明德是耿總一手提上來的,沒辦法拒絕。”沈舒嫺看明德臉色不好看,她只能繼續向暮思雪解釋。
“嫺姐姐您太客氣了。這是工作上的事,我們都沒錯。”暮思雪走過去,拿了包包:“既然這樣,我就回去了,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