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流光微醉(6)

夏之北低呼:“林媽媽?!”

“先生!我在那本雜誌上見過的那個女人,去過我的家裡。我一直以爲她和凌先生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一直誤會凌先生。”

等林喜鳳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後,律師常文強問:“你願意出庭作證嗎?”

“當然。我說的都是真話,當初他們看着我,不讓我講。現在我有機會講了,而且還是和我們小姐有關的事情,我當然要講,當然要做證!”

三太子拿出自己拷貝下來的錄像資料,錄像顯示,案發後的七天裡,倪施洛都每天都從那裡經過,而且,她始終拎着一個大大的提袋。

“水果攤的老闆娘在案發當天也見到過她,如果需要,我們現在就找她過來做筆錄。”

常律師轉向嶽警官:“可以了嗎?”

“可以!我現在就申請。”

如果按照正常手續,批捕書下來最快也到明天了,沒辦法,這就是法律程序。嶽警官無奈地搖搖頭。

“明德可以和我們走了嗎?”暮思雪問。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嶽警官今天還不想放明德回去。

淩水曜明白嶽警官什麼意思,不差這一天,嶽警官的想法很好:“好吧。等我們抓到真正的嫌犯再說。”

暮思雪這時也明白嶽警官的用意,無奈地點點頭。

夏之北邀請木子西共進晚餐,並希望他能在家裡住一晚,明天再飛回去。木子西婉拒,下個月,他也有作品參加巴黎時裝週,從分局出來後直奔機場,暮思雪只好送他去機場。一路上,木子西問暮思雪維奇利亞是否要參加今年的巴黎時裝週,暮思雪說他們的作品已經完稿。希望木子西能夠賞光,和她在巴黎共進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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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子離開分局,直奔戴維的辦公大樓,看到四太子後。兩人做了簡單的交接後,四太子去了倪施洛公寓那邊,三太子留守辦公大樓。

看到倪施洛來到水城體育館,上面大大的宣傳照和火爆的電子屏幕時,三太子太有無助感。就這麼一晚時間,她去哪裡不好,非得看什麼演唱會?沒辦法,看來他又得當一晚苦行僧,在外面等着吧,反正她公寓那邊四太子守着呢。

手機震得他心慌。不用看,三太子就知道是淩水曜,他恨不得三分鐘一個短信,五分鐘一個電話。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淩水曜嗎?

“在哪兒呢?”

“體育館。裴亦塵的演唱會,她今晚在裡面快活。我在外面吃苦。”

“她去看演唱會了?”

“嗯。”

淩水曜得知倪施洛去看演唱會,心裡怪怪的。這不是個好地方,人太多,萬一有什麼事情......鎮定!鎮定!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天衣無縫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到現在還在水城。

終於,在夏之北和淩水曜的多方聯繫中。批捕書在下午七點零五分轉到了嶽警官手中。暮思雪激動地:“爸爸!明德是不是今晚就可以出來了?”

“嗯。如果順利的話。”夏之北臉上也露出難以掩蓋的喜悅。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殺害老六的真兇,她也害得她寶貝女兒失去了記憶,害死明馨,甚至,小雪也是因爲這件事纔會遇害的。她是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夏之北的手機響了。

“什麼?演唱會?你的意思是她要在我們眼皮下面消失幾個小時。”夏之北滅掉手機。警察會在演唱會外面守着。既然已經確定她人在體育館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怎麼了?爸!”

“沒什麼。說是她去了演唱會,人太多,警察進不去,進去也找不到。公共場所,怕出什麼意外,大概還要再等等。”

演唱會?今天幾號了?暮思雪低呼一聲,她怎麼忘記了,還好,票還在包包裡。

“怎麼了?”夏之北看到女兒亂成一團。

“哦,有人約我去看演唱會,我忘記了。我現在就去,現在......”暮思雪說完往樓上跑,她要換衣服。

夏之北跟在她後面,邊走邊說:“纖兒!纖兒!”暮思雪‘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夏之北站在門外:“那個殺人犯在現場,你就別去了!太危險!”

暮思雪邊換衣服邊說:“就是因爲她在現場,所以我一定要去。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不好!我不同意!”

暮思雪換好衣服將門打開,對着鏡子整理頭髮,又看了看了妝,還好,可以走了:“爸!我有兩張票,讓阿世跟着我。”

“纖兒!你讓我怎麼放心?”

“爸!雖然,我不記得那段時光了,但我希望那個害我的女人這次一定要落入法網,爲了明馨,也爲了我。”

聽暮思雪這麼講,夏之北不再說什麼,只是對阿世叮囑叮囑再叮囑。

淩水曜在得知嶽警官拿到批捕書後,初定抓捕地點設在體育館後,就直奔體育館而來,他剛下車,就看到暮思雪打開車門:“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演唱會。”

“她人在裡面,你.....”

“我知道。爸爸說警察進不去,我......去機場的路上,木子西神情一直恍惚不定,我......有些擔心。”暮思雪終於說出自己的擔憂之處。

淩水曜緊鎖雙眉:“那也不行。六萬人!你去哪裡找她?我們就在門口,守株待兔。”

“你......阿世在呢。不會有事。”

三太子跑過來:“新消息,據說,她的票是從裴亦塵經紀人那裡得的。警察正在和主辦方協商,看看是不是能見一下那個經紀人,好知道她在哪個區。”

“我的票也是從裴亦塵那裡拿到的。”暮思雪好興奮,終於可以抓到她了。

“那就更不能去。我不能再像十年前那樣,讓你在我眼前出事情。”

“她要是現在就得到消息,趁機溜了呢。”

“她身上有傷都能將老六殺死,你讓我怎麼放心!”

三太子在一旁:“曜!我看行。警察誰見過倪施洛,就一張照片,裡面黑燈瞎火的人又多,弄不好人沒找到反而先打草驚蛇,你要是等散場,人山人海,就那幾個兵能抓着誰?我們才幾個人,能看得過來嗎?

“把票給我,我和三太子去!”淩水曜堅持。

“曜!暮小姐進去不是抓人,是看人。如果便衣能進去,她和便衣保持聯繫就好,如果便衣進不去,我們至少確認那個倪施洛人在裡面,沒有在外面白等。”三太子比較冷靜。他相信,主辦方最多會在散場的時候大力配合,絕對不會讓便衣進場。

“太子!你和阿世誰更方便?”淩水曜知道自己是不能和暮思雪進去的,萬一被倪施洛看到,不要說木子西告訴不告訴她,他們倆就告訴她了。

“阿世吧,他一直跟着暮小姐,一是比較瞭解暮小姐的言行習慣,二是即使遇到倪施洛也不會引起懷疑。”

淩水曜深情地望着暮思雪:“發誓!你發誓!只能遠遠地,不許靠近,即使她跑掉也和你無關。”

他愛她!她在他眼睛裡看得到。暮思雪舉起手:“我發誓!看到倪施洛後會遠遠的,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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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帶進來的?”一女孩問身邊正在削蘋果的男朋友。

那男生得意地:“怎麼樣?厲害吧。用錫紙包着,機場,門口查不出來的。”

“那你沒必要帶這麼大的啊,萬一被保安看到,把我們攆出去怎麼辦?”

“我習慣用大點的,用小的我削不好。我們第一次真正見面,在網上說好的給你帶水果,不想爽約。我原來是想在外面削好分盒裝好帶進來的,可飛機晚點,沒時間削好再進來。馬上就好。”

“你小舅真的是裴亦塵的編舞?”女孩子問男孩子。

“都到內場了,還懷疑?是不是連我了一起懷疑了?”男孩終於削好蘋果,切成塊放在早已備好的保鮮盒內,將水果刀放在揹包的側袋裡,然後又從衣袋裡拿出枝玫瑰放在保鮮盒上一併放在女孩手裡,女孩高興地輕輕吻了下男孩的臉頰。

聽他們倆口氣,好像是網友加網戀,第一次見面約在演唱會,還很會挑地方。倪施洛看了眼那對戀人,輕輕哼了一聲。

黎煙很高興倪施洛能約他一起來看演唱會,看到前面的男孩爲女孩削蘋果不勉有些尷尬,票是倪施洛的,他只在裡面買了水,他現在好後悔,至少買枝花,哪怕一枝也好。倪施洛之所以找了黎煙來和自己看演唱會,是因爲她需要一個伴兒,華佳航沒什麼品味,他來這裡不合適,黎煙雖然外表差很多,但氣場還行。

暮思雪本來想在內場繞個圈,確認一下倪施洛的位置,可時間不允許,她只好在經過的區裡暗自尋找。其實,倪施洛就在暮思雪對面的區,只不過人太多,彼此都沒看到而已。

阿世看暮思雪表情就知道沒找到,忙附在暮思雪耳邊:“如果你做不到高興,至少要自然,別讓她先看到緊張的你。放心!你只負責看,我負責找,如果是一個人給的貴賓內場票,應該不會離得太遠。” 阿世邊安慰暮思雪邊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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