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分成許多小單間,相互看不見,欽天看着還不到十平米的牢籠,除了那鐵門上有一道口子可以透風之外,已經找不到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透風了。
那人將欽天推進來之後就在門口守着,也沒有將欽天給鬆綁。進來這裡的人,不管是誰,都沒有必要客氣,這就是他們的行事風格與準則。
即使是冤枉的,出去了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因爲他們就是青蟒山的執法者,也是塔系最大的執法者。
“開門”張齊洪面無表情對着站在門口的守衛說道,接連就進了那還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裡。
進去之時一改之前的嚴肅,笑嘻嘻的,完全不像之前欽天認識的那個魁梧漢子。現在的張齊洪簡直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進來又是給欽天鬆綁,又是直接就坐在了欽天面前,也不顧地上是否是髒,是否是冰涼。
“一蛋是吧?你看你好不容易從荒星那地方出來,肯定是想爭口氣,可不想再回去或者...”張齊洪說到後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很明顯了。
“我沒去過青蟒山裡面,連青光城我也沒有踏出去一步,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找到那個牌子的。”欽天明白,張齊洪就是想要他承認,可是自己從沒有去過如何承認,那不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嗎?
“哎,我看你從荒星出來也不容易,剛開始出來肯定是各方面都有困難,可不要因爲別人一點小的恩惠而丟了小命啊。”張齊洪苦口婆心,說起來還爲欽天惋惜,感嘆欽天的不易,那樣子要多真切就有多真切。
張齊洪以爲欽天是受了別人的影響,不肯招出幕後主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時時刻刻站在欽天的角度來考慮,完全是爲欽天着想。
“上師大人,我對此事確實啥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你們在調查什麼事,只是你們拿着我的身份牌然後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欽天也是無奈,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甚至不知道,人在家裡坐罪從天上來。
要是那晚自己出去碰到一兩個人也好了,可是自己一個人在家鑽研秘籍也有錯嗎?欽天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好啊,你小子是吃硬不吃軟是吧,難不成要我動刑?”張齊洪站起身歷喝道,此時簡直就是煞神附體,怒目而視。
張齊洪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先恐嚇住欽天,欽天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娃,又在荒星那個小地方,自然是沒經歷過什麼事情,只要將他一嚇,保準能夠突破他的防線。對這方面張齊洪還是非常有把握,對付那些魔頭張齊洪也能讓他們乖乖就範,更別說像欽天這樣的小夥子。
可是這次張齊洪卻是打錯了算盤,欽天還真就沒有被嚇到。自己又沒做錯什麼,就算是想招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啊。
“上師大人,我是真不知該怎麼說啊。我確實沒去過青蟒山深處,背後也沒有人指導,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查探的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叫我說啥?”欽天實在無奈,自己本就沒做,卻總是要我說做了啥,這不是爲難我嗎?
“來人,給這小子活動活動,我倒是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張齊洪沒了耐心,看你還是個娃給你機會,少吃些皮肉之苦,可是你卻不好好珍惜。
說着就進來兩人,將欽天帶了出去。也不容欽天反抗,對方都是覺醒者,對付欽天這樣的三等武師一個小指頭就可以了。
欽天被兩人帶到一個較之前要大了許多的密室,還未進去之時就聽見哀嚎,十分悽慘。欽天眼睛一閉,不願去看。
兩人將欽天吊起,張齊洪站在欽天面前,“小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背後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我可以放過你。”兩人雙眼對視,張齊洪想要在欽天眼中找點什麼,可是卻只得到一句“我背後沒有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目的。”
“交給你們了,一定要讓他說出來。”張齊洪見欽天這小子還不肯招,一鞭子抽在欽天臉上,留下一條深紅的印子。
隨後徑直離開了,只剩那兩人看着欽天。旁邊的人還在嚎叫,欽天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見那人全身通紅,不知是怎麼回事。時不時的就有人給他澆點不知名的液體,那人時而通紅,時而發白。
“啪”欽天還在看那人,臉上卻一疼。左右兩邊臉一邊有一條深紅的印子。欽天緩緩的轉過頭盯着那人,卻見玩味的看着欽天,好像盯着一件玩物一樣。
“怎麼,你小子不服啊?”那人說着又是一鞭打在欽天身上,欽天不服,可是卻沒有辦法。
“這是頭一次有一個普通人享受到這裡的招待,小子,好好享受。”那人說着加大了力度,而且也加大了速度。
鞭子打在身上實在吃疼,欽天身上的衣服已經破了不少,不少地方都滲出鮮血。
“小子,你這是何苦呢?說出來背後是誰指使的,對你我都好。”那人見欽天有些吃疼,放慢了速度勸道。
欽天哪裡知道背後是什麼人,知道早就說了,可是沒有啊。自己就認識那麼幾個人,總不能隨便找一個出來當替罪羊吧,那不是害人嗎。只好閉嘴不言,可是這在那人眼中就是拒不交代了。
“嘴硬?”那人說着加快了速度,整個密室裡只剩“啪啪”聲和旁邊那人的哀嚎聲。欽天咬着牙一聲不吭,眉頭緊鎖,整個身上火辣辣的疼。
等到欽天上身衣服只剩幾片布條之後,那人終於是停手了。走到欽天跟前說道:“小子,你還是交代了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背後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欽天緊閉的雙眼一抽一抽的想要睜開,可是卻始終睜不開。費了好大力,才眯出一條縫,可是腦袋一歪,暈死過去了。
說着那人拿來一桶液體,一下潑在欽天身上。全身都是血的欽天一下子從昏死狀態醒過來,全身繃直,雙目睜大,眼珠子都快要跑出來了。
“啊...”一下子就啊的一聲,響徹整個青蟒山。
此時的欽天,身上被鞭子打過的地方,血水不斷的在往外滲,破開的地方皮是皮肉是肉。整個人全身都是通紅的,跟旁邊那人差不多。
“上師,你真的要上去嗎?”小五站在遊離子面前,上師現在要上去山頂,不知多少年上師沒有上去過了。
“嗯,那裡我是必須要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裡連覺醒者進去了都受不了,更何況一蛋還是武師呢?”遊離子深刻知道那裡的嚴酷,不是現在的欽天能夠承受的。
而且從整件事來看,欽天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身份牌丟了而已,遊離子前去是要力爭保下欽天,不管怎麼說,他遊離子也是欽天半個師父,不可能看着弟子受罪。
“可是...”
“好了,不要說了...”小五還想說什麼,遊離子打斷了他,一個人朝着山頂飛去。
其實遊離子上來不過是一息的時間,只是他還是保持了青蟒山的傳統,那就是在第二平臺上等待。
“星主,遊離子求見。”星主正在自己的王宮俯瞰着自己的河山,忽有人稟報。
“遊離子?他怎麼來了?請他上來。”星主疑惑,遊離子好多年不曾上到青蟒山山頂,一心只在下面幾層授業,今日怎麼忽然上來了。而且星主也是用請的,看來星主還是十分尊敬遊離子的。
“參見星主”遊離子微微躬身道,畢竟他也是前輩,雖說是一星之主,可是他作爲強者的尊嚴還是有的。
“遊離子上師”星主也微微躬身,雖是一星之主,可是遊離子畢竟是強者,而且是前輩,自然不敢託大。
“不知遊離子上師此次前來所爲何事?”星主疑惑,按理說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值得遊離子上來。
“稟星主,此事是這樣,我思宇院的一弟子,被張執法給抓走了...”遊離子將事情全部訴說一邊。
“原來是這樣,來人,去將張執法叫來。”星主對着門口的守衛說道,不時,張齊洪就到來了。
“張執法,你將思宇院弟子給帶上來了?”星主問道。
“是,那小子的身份牌在青蟒山內部,我懷疑他跟狼嚎之事有關,所以就將他帶上來詢問一番。”張齊洪躬身回道,並沒有覺得自己所做有何不妥。
“遊離子上師想要帶走他的弟子,你看?”星主並沒有強行叫張齊洪放人,畢竟他也比較關心狼嚎這件事,雖說狼嚎目前沒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和威脅,可是背後真有人操縱,一旦爆發,只怕是要生靈塗炭。
星主本就比較關心狼嚎之事,現在有了線索,自然是不肯放過,只是礙於遊離子的面子,這纔出言詢問。
張齊洪哪裡不明白星主的意思,態度強硬不肯放人,遊離子只好指出此事諸多疑點。可是張齊洪就是不肯放人,兩人一直爭執到天黑。
直到一聲狼嚎之聲響起,兩人才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