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七人全部來到思宇院,張齊洪纔拿出身份牌,事先都沒有跟遊離子說過身份牌之事。欽天等人疑惑,發生何事了要將自己等人叫來此地。 那魁梧漢子又是何人,竟跟遊離子上師有說有笑。
當看見身份牌的時候,遊離子上師也是吃了一驚,這牌子是他思宇院的。而張齊洪的身份他也瞭解,是直接聽命於那個人的,來到思宇院難不成是自己的弟子犯了什麼事。
“昨夜,青蟒山裡又有狼嚎,我們發現極其不正常,進入其中探查之時發現了一塊牌子。”張齊洪將事情娓娓道來,手中的身份牌還不時亮出來給那十七人看。
只是十七人皆是一頭霧水,所有人都是一副自己沒有去過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慌張的表情。張齊洪看着平靜的十七人,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鎮靜,好在自己是找到了身份牌這樣的鐵證,否則還不叫這些人推脫了。
“你們之中誰是孫一蛋?”張齊洪挺起胸膛面對衆人,身份牌略舉於身前,嚴肅的問道。
誰都沒有想到張齊洪找的竟然是孫一蛋,連欽天自己也沒弄明白。
其他人見跟自己沒關係,也就放心了,面色舒緩,放心了。只是趙曼雅幾人卻有些緊張,好好的怎麼會是欽天呢。
欽天上前一步,“上師大人,我就是孫一蛋。”欽天身正不怕影子斜,說話自然是底氣十足,畢竟自己沒做過虧心事,又豈會怕。
“原來是你,沒想到啊,你倒是個人才,說,去青蟒山幹什麼去了。”張齊洪本就看不起荒星之人,前半句盡是嘲諷,後半句歷喝道,語氣十分嚇人。
“晚輩昨夜並沒有去過青蟒山之內,而且整晚都在屋內。”欽天怎會被張齊洪幾句話給嚇到,而且確實沒有去過青蟒山內,自然說話不虛,有底氣。
張齊洪不幹了,給你小子機會自己坦白,竟然還給我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還這麼有恃無恐,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如此猖狂。
這也怪不得欽天,本就不關自己的事,現在被人冤枉,自然是不認的。可是這張齊洪先入爲主,而且有身份牌作證,自然就把欽天當做罪犯了。兩人各有各的道理,以致張齊洪認爲欽天猖狂。
“好小子,嘴還挺硬。”張齊洪怒道,顯然是被欽天死不承認給激怒了。
“還想讓你坦白從寬的,可是你竟然還死鴨子嘴硬?來人,將他給我帶走。”說着就要帶走欽天。
“洪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遊離子對着張齊洪問道。
怎麼說張齊洪以前也是在遊離子上師手下修行,現在雖然是位居高位,可是遊離子畢竟還是前輩,叫聲“洪子”也不爲過,再說了,以前遊離子都是這麼叫的。只是後來張齊洪身居要職,忙碌無比,也就沒時間跟遊離子見面了。
不管怎麼說,遊離子畢竟還是張齊洪的老師,躬身作揖道:“上師,是這麼回事,昨夜我們探查狼嚎之事,在其中發現一塊身份牌,這牌子的主人就是孫一蛋。”張齊洪將事情具體細節都給遊離子講了。
“可就一塊牌子,也沒當場抓獲,這牌子是他們在青蟒山裡亂逛遺失了什麼的也不無可能。”遊離子說道。
顯然一塊牌子還不足以證明欽天就是狼嚎的主謀或者從犯,可是怎麼解釋這塊牌子呢?
“不可能,那地不是這青光城附近,一般人即使修行也不可能去那麼遠的地。”張齊洪說道,顯然是不相信會有人逛到那裡去。
“你也說了一般人修行都不會去那麼遠,他們現在才武師,怎麼可能會去那麼遠呢,而且你們都是上師,怎麼也不可能在你們眼皮底下溜走吧。”遊離子上師找到了張齊洪話語中的破綻,他也不相信自己思宇院的弟子會跟那莫名其妙的狼嚎事件有關。
張齊洪皺着眉頭,面露思索之色,確實,這也是一大疑點。可是很快張齊洪就想明白了。
“他背後有人指使,或者說當時跟他一起去的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沒錯,張齊洪覺得既然他一個人不行,那就肯定有人幫他。
“那爲何那個實力強勁的不自己去呢,而還要帶着一個拖油瓶,這說不過去啊。”遊離子沉思後說道。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既然自己能辦,爲何要加大風險。
“還是問問他,要是他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那就只好帶回去了。”張齊洪一時也沒有頭緒,現在只看欽天能不能自己給自己洗刷冤屈。
“你昨夜在何處?”
“在住處。”
“可有人證?”
“自己一個人。”欽天如實回答。
昨夜欽天確實一個人在住處,在鑽研秘籍,雖也是聽聞狼嚎,可是對狼嚎早已沒有興趣,還不如自己的秘籍有意思,也就沒有出去。
這就難辦了,沒有人證。
“你的身份牌怎麼會在那裡?”
欽天翻了翻白眼,甚是無奈道:“我也想知道爲什麼會在那裡。”
身份牌欽天好久都沒有用過了,一般也沒什麼地方可去,煉體室欽天跟琴姐也熟絡,完全不需要身份牌。一直放在櫃子裡也沒再管過,連丟了也不知道,要不是今日張齊洪等人找來,恐怕欽天在青光城的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會知道了。
“你既然沒有人能夠證明,那說明你還不能洗清嫌疑,先給我帶走。”張齊洪直接發話,反正我不能證明你有罪,可是你自己也不能證明你無罪,那就先帶走好了。
說着就要將欽天給帶走,遊離子可是知道他們那一套的。即使是無罪,進去了也得脫一層皮,況且現在也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一蛋”跟狼嚎事件有關,而且狼嚎也不一定是人爲的,遊離子自然是不願張齊洪將欽天帶走的。
“洪子,此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裡面疑點頗多,一蛋也是根好苗子,要是弄錯了可就可惜了啊。”遊離子不愧爲名師,一心想的都是怎樣培育弟子。
“上師,您放心,沒有足夠的證據,我肯定不會傷他性命。”張齊洪不管怎麼說還是晚輩,而且遊離子上師的名聲大家都是知道的,完全就是一個不爭俗事,只爲培養傑出後輩的老前輩。
倘若遊離子要爭,最少也是一個塔族長老的位置,而且還是排在前三。可是從未聽說過遊離子上師有這個意思,只知他在思宇院,一心培養後輩,已有一百多年了。
整個青蟒山的覺醒者可以說大部分都是遊離子的弟子,當然是指年輕一些的。
見張齊洪如是說道,遊離子也不好阻攔,畢竟一蛋確有嫌疑,不去也不合適。只見兩人將欽天綁住,使其動彈不得。
歐陽山嶽幾人,面露擔憂,不知欽天又怎麼攤上這等事情了。可是連遊離子上師都攔不住,自己幾人上去不也是送死嗎?
欽天也未掙扎,反正自己啥也沒做,自然是不懼的。而且還有遊離子上師在,想必不會讓自己白白蒙受冤屈。
畢竟思宇院也是遊離子上師的門面,自己的弟子出了事被冤枉,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游上師,弟子先告退了。”張齊洪躬身作揖說道,他對遊離子還是十分敬重的。
遊離子點了點頭,看着被帶走的一蛋有些擔憂,此去恐怕日子不是那麼好過。而且也快到了覺醒者試煉的時候,日子算下來也不多了。
趙曼雅幾人除了擔憂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知做些什麼才能爲欽天洗清嫌疑。只能目送着欽天走遠。
“你等先回去吧,好生修行,爭取成爲覺醒者。”遊離子平靜說道,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的事受影響。
衆人只好散去,歐陽山嶽幾人還想與遊離子 上師說些什麼,只見遊離子上師笑着擺了擺手,示意幾人不要擔心。
等幾人都走了,遊離子上師臉上沒有了笑容,只剩下擔憂。
“哎,此事不好辦啊,要抓緊時間了。”遊離子自言自語道。說完就匆忙的出去了。欽天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早來到青蟒山山頂。
山頂之上也是一座城,整個山頂都是一個巨大的平臺,好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子給削平了。青石路通向山底下,整座城的城牆就順着山頂的菱角。城牆與菱角之間種上齊牆高的樹木,圍了一圈,只留下那青石路。
一般上來的,除了少部分可以直接到城門口之外,其餘之人皆要在下方的平臺上等待,沒有召見不得上去,否則就是觸犯塔族規矩,會受到嚴懲。
只有像張齊洪這樣的人物可以直接來到城門口,卻也不能直接飛進城裡。
“走,進去,看什麼看。”欽天看着高大的城門,卻被身後之人推聳着,一刻也不讓多逗留。
不一會,張齊洪的手下就帶着欽天來到了一處密室,看起來像是牢籠。
“進去”,那人將鐵門打開,一把將被捆綁的欽天給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