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明明已經死去多年,依舊影響着她生活的人。
讓她活的不得安寧,連她自己唯一的兒子,也不向着她,還心底心心念念着那個人的好,幫着她跟自己對着幹,她就是始終想不通,那個女人到底是哪裡好了,他最愛的老公,心裡始終念着她,就算是已經跟她結婚了,依舊是念念不忘,爲了她,但是連碰都不願意碰自己一下。
甚至連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兒子,也喜歡上那個女人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必須不允許。
想到這裡的她,眼底再次閃過猙獰,並且憤怒地對着眼前的人吼道:“你就算是再生氣又怎麼樣?你永遠改變不了你是我兒子的事實,這樣你跟林安南就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你們是兄妹,你們永遠不會被世俗的眼光接受,而你更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跟別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安立言聽着,出乎意料的,沒有在他臉上看出任何憤怒的表情,甚至還是帶着一絲絲的釋然:“兄妹?你確定嗎?”
席欣蘭被反問的臉上,迅速閃過一陣慌亂:“你什麼意思?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這麼慌亂做什麼?”安立言的嘴角繼續洋溢着似笑非笑:“你心裡此刻一定很惶恐我到底知道了些什麼?那我可以告訴你,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甚至這個所謂的妹妹到底從何而來的,我心裡都是清清楚楚的。”
安立言的眼神故意掃過一旁的安禹雅,之後落在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的席欣蘭臉上,其中帶着明顯的嘲諷意味。
知道這些事實的時候,他也是無比的震驚,先只覺得這個家很混亂,卻沒想到會亂成如此,亂的讓他不知所措,更是難以接受。
而當時他纔多大,五六歲左右。
安立言的話音落下,安禹雅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言語之中帶着祈求:“哥哥你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從小就知道自己身份的安禹雅,一直都很期盼,期盼有一天,可以有對很有錢的父母接她回家,而不是讓她一直活在這般讓人折磨的家庭。
她早已經說過了。
卻在下一刻,她的哀求聲被人呵斥住:“安禹雅,你給我閉嘴,不要聽這個混蛋亂說,他能知道些什麼?”
安立言冷冷的一笑,也不去理睬席欣蘭的話,只是冷冷的對着安禹雅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你還是直接問她比較好,不過她敢不敢告訴你,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唯一可以跟你保證的就是,事實很是精彩,會讓你相當的興奮,因爲這一般事實,會讓你心底多年以來的願望,立即變爲現實。”
安立言說的相當隱秘,卻讓安禹雅和席欣蘭這對母女的臉色變得各異起來。
前者是隱約的興奮,後者是憤怒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