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紈絝情敵

cc一驚非小。

他沒有想到心裡非常信賴的玄青,怎麼會突然黑眼珠向上翻去,而且最讓他害怕的是,玄青的黑眼珠全翻到後面,她的眼睛成了兩個沒有眼珠的白洞。

這時,她猛然伸出的兩隻手,已經撲上來掐住了cc的脖子,cc感到她的手像鐵一樣冰涼,更像鐵一樣的堅硬有力。

和她對抗,cc覺得連呼救的力量都沒有,他張大了嘴,但是沒有一絲氣流從喉嚨裡擠出,他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明顯感到了四肢軟綿綿的失去了力量,軀體只能在她給他空出來的一點點餘地裡微弱地扭動。他這時才懂了強大與征服是如此地不可抗拒,也從心底第一次感到了對死亡的害怕,因爲,死神來了,他自己沒有任何力量能夠與之對抗。

二道門上的老婆子猛然看出玄青已經不是在做法,因爲她整個動作就是在瘋狂地殺死cc。衆人一下子驚慌起來,許多人拼命拉着玄青的身子,一個老婆子死死地摳着她掐住cc脖子的手指,另一個老婆子不停地拿小笤帚抽打着玄青的後脖梗。

玄青頑固地和衆人對抗着。小笤帚在祛邪時起到了驅鬼的作用,雖然打擊玄青的力度不大,但每一下都能使玄青身體抽搐,渾身抖動。忽然,玄青長出一口氣,嘴裡發出類似兇猛野獸般的低吼聲,然後翻過去的黑眼珠慢慢翻轉回來,接着她的身子就像一灘稀泥似的,倒在地上,嘴和鼻子幾乎沒有了一絲氣息。

cc從垂死的邊緣又一下子活轉回來,他嚇的幾乎魂飛魄散。看看倒在地上的玄青,一瞬間他竟然生出不是玄青差點殺死他,而是他把玄青致傷的錯覺。

他覺得氧氣和血液正在慢慢往頭部輸送,眼睛也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對這裡,他害怕極了,他一分鐘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他努力地掙起身子,扶着牆壁往外蹭去。

身後傳來玄青的聲音:“不要走,我有話說。”

一個老婆子攔住他。

cc嚇得連忙搖手:“不,我沒有問題了……我要回……”

“聽着,”身後的玄青聲音非常虛弱,但語氣卻格外堅定,“我告訴你真相。”

cc轉回身,他看見玄青已經坐回她自己的寶座,臉色非常灰,像大病初癒的虛弱病人似的。

cc幾乎乞求着說:“我知道真相了……我也知道財迷是怎樣死的了。我,求你了,我這個人老老實實,不幹壞事,連壞念頭都沒有。你就饒了我吧。”

玄青疲憊地搖搖頭,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大一點:“你誤會了,剛纔我沒有對你那樣。不是我……”

cc感到她在說謊,氣憤地說:“是我,是我弄傷了你,對了吧?”

玄青高舉起她的左手,大聲說:“不是,不是你!也不是我!都不是……”

cc心裡嘀咕,對,不是你,也不是我,是鬼!真是見鬼了!

玄青彷彿聽着他的心裡話了:“對,是鬼!全是鬼乾的!”

等大家都平靜以後,cc才發現,玄青身上很多地方都碰破了,她竟然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一塊,滿嘴都是鮮血,看上去異常恐怖猙獰。

玄青努力撐着身子,虛弱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她手提硃砂筆,在黃表紙上畫着稀奇古怪的符咒,那些老婆子們連忙將畫好的符咒貼在門、窗、縫、隙等處。

嚴密的門窗被符咒封上後,所有人都緊張地張望着。這時,屋裡漸漸轉動起一股旋風,颳得符咒經幡嘩嘩作響。玄青雙手合十,閉着眼睛,嘴裡默默地念叨着,那些老婆子們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知所措。

cc覺得那股旋風來得奇怪,他似乎能從怪風舞動的地方看出一個虛幻的人形來。這時玄青忽然圓睜雙眼,嘴裡唸唸有詞,手舉桃木劍對着那個虛幻的影子揮手劈下,cc看到那個人形噗地冒出一股鮮血,玄青又劈下一劍,那人形就倒地了,玄青馬上劍挑一條符咒,連符帶魂一劍紮在地上。

隨後,她取出一隻黑色的葫蘆形瓶子,對着那個人形,一抽寶劍,人形就緩緩地從地上浮起來,化作一縷淡淡的青煙,鑽進瓶內。玄青立刻將瓶口用泥封住,然後又將一道黃符封在瓶口。她鄭重地將鎮鬼瓶放置在靠牆的一面壁架上。那上面像這樣的瓶子還有十多個。

這一套動作,看得cc眼花繚亂。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她的這套捉鬼程序,因爲只有他一個具有通靈人的眼睛,所以他看到了全部過程,並被這些親眼所見而震驚。

玄青做完這一套之後,虛弱地靠在椅子上。

cc低聲地問她:“你剛纔說,要告訴我真相,是什麼呢?”

她半閉着眼睛,慢慢地說:“剛纔你都看到了,我捉住的那是一隻新鮮的遊魂。剛纔他竟然附着在我的身體裡,想用我的手殺死你。”

cc點頭:“我看到了,我已經知道了剛纔殺我的不是你。你要告訴我的就這些嗎?”

她輕輕地搖搖頭:“你想簡單了,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cc有點坐不住了,他緊張地問:“還有什麼嗎?”

她沉重地說:“你懂腦筋想一想,如果一個鬼想殺死你,他沒有必要在公車上先替你捉住小偷,完璧歸趙,讓你毫毛無損,然後再利用我來殺死你。鬼如果真的想要你的命,是不會走那種彎路的。”

cc有點不信,說:“難道鬼會有那麼嚴密的科學思路?他們就一點彎路都不走?諾貝爾獎的科學家都不一定能做到的。”

玄青這時嘴裡涌出一大口血,身旁的老婆子連忙端着痰盂接她吐出來的血水。

玄青吐完之後,又喝了一大杯苦茶。

舒緩了好長時間,她才睜開眼皮,說:“鬼也是一種物質,就像電流,你看不到它,可你能感覺到它。電流擊傷人的時候,是不會走彎路的,它只走最直接的直線,一下子就在最近的距離走完它的歷程。鬼也一樣,鬼做事直截了當不是因爲科學思維的指導,而是直接達到目的,那是鬼魂的本能。”

cc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吃驚地問:“你的意思是,鬼在前面是打算讓我做通靈人,後來他又改變主意了,現在是想讓我死?”

玄青又閉上了眼睛,想了好一會,說出一句讓cc膽戰心驚的話來:“也許,根本就不止一個鬼。還有一個想殺死你的鬼呢!……你要多加小心啊!”

cc嚇得渾身顫抖,他戰戰兢兢地問:“那,我該怎麼辦?”

玄青閉着眼睛掐算了一陣,說:“破財消災吧。”

從下午開始,予瀟的眼皮就跳個不停。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說不清楚。

麻總在辦公室裡又對着一個部下發脾氣。近來他的脾氣特別大,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連予瀟也感到似乎從某一刻起,她也會迎來一頓劈頭蓋腦的罵雨。

從隱隱約約的聲音裡,她聽出是一個很有可能成爲公司的廣告業務被別人挖走了。這個客戶多年來一直是智能公司的忠實用戶,但是,現在卻莫名其妙地被挖走了。麻總能不火冒三丈嗎?

接連罵了三個部門經理,麻總突然拉開門對着予瀟吼道:“通知麻爾康立刻到我的辦公室來!”

予瀟不敢馬虎,接連給麻爾康打電話,發短信,QQ留言,能想的辦法都用上了,總算找到了他。

麻爾康打過來的電話,第一句話就嬉皮笑臉地說:“美女,想我啦?這麼急幹什麼呀?”

予瀟不卑不亢地說:“麻總找您,請以最快速度趕到麻總的辦公室。有急事。”

麻爾康嘻嘻哈哈地說着一些輕薄的話,予瀟已經把電話掛了。

不到二十分鐘,麻爾康就走到了予瀟面前。他揹着手,笑嘻嘻地說:“這個世界上誰招呼我也不如你呀!我只爲你忙。”

說着,從背後抽出一隻手,手裡拿的竟然是一大捧嬌豔的玫瑰。

放下玫瑰,他故作瀟灑地仰着臉,得意洋洋地進了麻總的辦公室。

看着眼前的一捧玫瑰,予瀟的心裡竟然隱隱地激起一陣激動的漣漪。好長時間了,她再也沒有見過鮮花與玫瑰了。自己彷彿一隻乾枯的花,可以看出曾經的嬌媚與鮮豔,但是現在已經變成沒有一點水分的植物木乃伊,用自己枯脆的軀幹述說着曾經的豔麗。

她覺得眼角竟然有點溼潤。

這時,麻總帶着麻爾康走到她的桌前。麻總一臉嚴肅地說:“很多人都靠不住。我只有讓爾康去爭取那個客戶了。爾康說,他需要你的幫助。爲了公司,你一定要配合爾康,務必把這一單業務爭取回來。事關重大啊!”

予瀟想辯解,她覺得這是麻爾康的惡作劇。但是一看麻總的臉上絕無半點虛浮之態,再看麻爾康也是一副鄭重的表情,她只好點點頭:“好吧。”

麻總說:“現在就去吧。”

她有些愕然:“現在嗎?”

麻爾康語氣莊重地說:“我們是去爭取對方,爲了表示我們的重視和態度,請予瀟小姐立刻化妝,儘快出發。”

她覺得說這樣語氣的,和麻爾康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她有些難以置信像他這樣一個花花公子,也能說出一句人話來。

但是,此刻她覺得麻爾康的話重若千鈞,她無法違抗

客戶果然被競爭對手挖走了。

接待他倆的是對方公關部劉經理。劉經理三十七八歲,梳着一頂油光光黑亮的頭髮,緊緊貼着頭皮,讓人感覺沒有一點誠實可信度。

麻爾康握着劉經理的手,熱情地說:“劉經理,好長時間沒見了,你怎麼越來越年輕了。哈哈……”

劉經理也熱情地晃動着麻爾康的手,說:“我們不行,老啦,老啦!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今後的世界是你們的啦。哈哈……”

兩個人虛情假意地笑了一陣,麻爾康見對方沒有請他坐下的意思,就自己先一坐在沙發上。

劉經理一邊臉對着麻爾康,一邊不停地覷着予瀟。他說:“也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美女的芳名,老弟還藏着一手呢!”

麻爾康哈哈笑着:“你是貴人多忘事啊!上次你們推出三種家用電器,打算在長假期間搞降價促銷,半夜裡發宣傳提綱和廣告方案的傳真,來來往往的電話打了幾十個,你知道那是誰給你們連夜處理安排妥當的?就是她呀,予瀟,集團公司經理辦主任。”

劉經理顯然沒有想到麻爾康在這裡有話等着他,他不敢接着他的話往下說,接麻爾康的話說下去就會越說情越濃,情意濃就難分舍,最後還得把廣告業務交到他們這裡來做。所以劉經理尷尬地笑笑:“啊,啊,年輕有爲啊!”

他一句誇獎,既維持了自己要脫離開麻爾康的原則,又續接上剛纔誇獎予瀟的話題。廣告界這種語言交鋒,是生意場上真正的較量。沒有這樣的語言過招,就很難達成一單生意。若使對手重視你,沒有這樣的語言功力,只能讓對手瞧不起。

麻爾康見對手不進圈套,就接着明說起來:“哎呀,時間快得很呀!一轉眼咱們兩家業務合作都已經快五年了,五年走過來不容易啊。”

劉經理故意轉移話題:“你喝茶,喜歡喝什麼茶呢?”

麻爾康說:“對,要喝,不光喝茶,還有喝酒!爲我們共同的五年乾一杯!”

劉經理一臉詢問的神色:“喝什麼?鐵觀音嗎?”他轉臉對着予瀟,“你喝什麼茶?”

看他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子。麻爾康乾脆又使出一招。

“我們今年年中盛夏季節,有這樣一個打算,是專爲你們這樣的老客戶制定的方案。機會難得啊!”

劉經理彷彿根本不爲所動,他臉上掛着機械地笑容,對着他倆,一言不發。

麻爾康說:“你們和我們共同走過了五年,我們珍惜這個過程。所以,我們特地爲你們推出了一個優惠活動,就是在我們過去八點五折的基礎上,再打一個九折。這個幅度不算小啊。”

劉經理穩穩地坐着,微笑着聽他說話。

麻爾康有些着急,他扳着指頭給對方算賬,讓對方知道節省了多少錢。這個過程予瀟看在眼裡,心裡對麻爾康的印象有所改變,她看出在他那個花花公子的外表下,還有一定的業務和談判能力。

麻爾康見劉經理還是一言不發,他有些坐不住了,他說:“我們還有一個設想,這要我們共同商量着來。我想幹脆給你們再贈送一些廣告宣傳。一是在其它媒體上互動起來,電視、報紙這兩大傳統媒體與其它廣告互動,把你們的費用免了。再讓你們免費享受我們的多媒體套餐,以一個CI聯動所有的媒介,讓你們在今年年中成爲最大的廣告贏家。怎麼樣?”

劉經理微笑着說:“聽說,你們是給客戶回扣最多的廣告公司。你們這方面是怎樣計算的?”

麻爾康尷尬地笑笑:“劉經理也是老江湖了,你肯定知道一句廣告成語吧——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都已經這麼優惠了,這回扣就沒有來源了。當然,劉經理是聰明人,你肯定知道該怎麼幹?剛纔那個套餐底價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往下該怎麼幹,就看你的了。”

劉經理假裝糊塗地說:“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

麻爾康的笑已經有些不自然了:“劉經理,咱們都是多少年的老業務了,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這樣是不是不夠朋友了?如果我們做得不好,或者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對,你說出來,我們服氣。你這樣有點調理人了。”

劉經理轉回頭,對着予瀟笑呵呵地說:“他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您怎麼稱呼來着?貴姓?”

麻爾康用手拍拍劉經理的肩頭,說:“劉經理,這樣不好嘛,把兄弟我是不是不當人看呀?”

劉經理彷彿沒有聽到麻爾康的聲音,他把一張紙推到她的面前。

予瀟剛要說話,劉經理又掏出一隻簽字筆:“寫下來,留下你的聯繫辦法。有空我請您吃飯。”

予瀟瞬間不知該怎麼辦。她接過簽字筆,對着面前的那張紙發呆。

這時,麻爾康的真實一面終於爆發出來了。他一把奪過予瀟面前的那張紙,嚓嚓撕成碎片,然後往地上狠狠一扔。他眼睛裡噴着壓抑的怒火,指着劉經理的鼻子說:“你他媽是不是瞧不起咱爺們?他媽的過河要拆橋嗎?瞧你這副**德行,裝什麼高深呢!”

劉經理一副不屑的表情對着予瀟說:“呵呵,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就這水平,有什麼好說的?”

麻爾康覺得受到很大的傷害,他對予瀟大聲說:“走!我們走!無非是不做這一單生意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予瀟只好跟着麻爾康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她對劉經理又叮嚀了一句:“希望你們多考慮一下我們的優惠方案。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回來的路上,麻爾康默默地開着車,車裡的氣氛非常壓抑。

予瀟想安慰一下他:“你不要這樣,今天你表現得很優秀,是那個假模假式的劉經理不夠意思。我們再想辦法吧。”

車在繁華的大街上慢慢地挪着。予瀟看了一眼汽車CD盤上面的電子時鐘,已經18:16分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人流和車流彙集在一起,整個馬路被堵得紋絲不動。

麻爾康忽然大聲說:“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

予瀟本想回絕他,但一看他一臉悲愴,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來.

花花公子吃飯果然不同凡響。

BMWZ4左拐右拐就到了五星級假日煌大酒店,門童一看汽車就知道來頭不小,他們畢恭畢敬地拉開汽車車門,待予瀟走下車後,麻爾康瀟灑地把車鑰匙往門童手裡一扔,和着車鑰匙一起到門童手裡的,還有一張五十元人民幣。

餐廳的氣勢着實讓予瀟震驚。這裡金碧輝煌的裝飾,所有桌椅的考究,以及地毯帶給人走上去的舒適,讓予瀟一瞬間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個打工白領。因爲這裡的一切太容易讓人忘記真實的自我,富貴所具有的不可抵抗的傳染性,使人瞬間就成了一個病毒攜帶者。凡是攜帶過這種病毒的人,終身不能治癒,最多隻能在某個時期潛伏下來,一旦條件具備,固態復萌。

麻爾康要了一個大包間,一百多平米的開間,只有一張長條形餐桌,燭臺與空曠的天頂上垂下來的華貴吊燈相互輝映。長長的幕簾,將窗戶非常氣派地遮擋住了,一面臨牆的等離子超大屏幕電視,幾乎佔滿了一面牆。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孩,穿着中式套裝,恭恭敬敬地站立着。

所點的菜餚也是讓予瀟目瞪口呆的,所上的菜品予瀟從來沒有見過。就連打開的一瓶法國乾紅,也是讓予瀟聽了要暈倒的天價。

一連幹了三杯,麻爾康忽然痛哭起來。

予瀟完全沒有想到,他怎麼會哭了起來。在一瞬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好默默地坐着,一任他盡情地哭泣。

之前她不能想象,一個花花公子會痛哭流涕!因爲像他這樣的人,大都沒心沒肺,什麼事也不會讓他傷心難過。予瀟認爲,他的胸腔裡裝的根本就是一塊石頭,所以,他不會真正動情。但是,此刻他卻哭了,哭得她不知所措。

麻爾康哭了一陣,見對方紋絲不動,自己的哭聲只好漸漸弱了下去。他抹了一把臉,長吁一口氣,猛地又灌下一口酒。

他沉沉地說:“你知道,我爲什麼哭嗎?”

予瀟不知道,所以只好搖頭。

“我是爲你哭!”

予瀟嚇了一跳:“爲我?我怎麼了?”

“我今天就是希望在你面前把這件業務做好,我要向你證明我不是個花花公子,他們都說我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一個人的看法。可是,他媽的卻搞砸了!”

予瀟只好安慰他道:“很好的啦!你不要自責,這件事你做得老好了!”

“不!”麻爾康一擺手,“我還要繼續努力,我就不信做不好。說句心裡話,你相信不相信我?”

予瀟沉默了好長時間,她不知該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麻爾康用手瀟灑地壓了一下餐桌上的小鈴。一個女伺走過來:“請問先生,有何吩咐?”

麻爾康手指點着:“來來那個……”

女伺者問:“什麼?”

麻爾康有些發火:“你們上崗前沒有培訓過嗎?叫你們領班來,讓他當我面再培訓一次你這個沒規矩的。”

女服務生嚇壞了,低着頭不敢做聲。

予瀟莫名其妙,問他:“怎麼了?”

麻爾康氣呼呼地說:“爲什麼不放背景音樂?”

那個女孩立刻發現自己的失誤,連忙說着對不起,馬上轉身去調試音箱。

麻爾康像個帝王一樣的呼來喝去,予瀟感到他這個人修養的欠缺,一點也不容忍下人,而且從他眼神裡可以明顯看出,他根本就瞧不起這些底層的打工妹。

音樂聲起了。音樂都是古典的小提琴獨奏,在這樣的環境裡,真是非常的和諧優美。

麻爾康起身邀請予瀟跳舞,她搖頭不允。

他再三邀請,她一直在搖頭,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但是這個環境加上這樣的音樂,予瀟有一種深深的遺憾,如果cc和她兩個人一起處在這樣的環境中,那纔是她心底裡真正的期盼呢……

爲什麼,只要有讓她心動的環境或際遇,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cc,在她心裡,cc的位置和分量是那麼重要!

想到這,她的心口竟然有些疼痛。

就在這時,她的耳邊傳來麻爾康低低的聲音:“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愛着你……”

她連忙擡起頭來,驚恐地說:“不,不!不可能!”

麻爾康微笑着說:“愛是沒有邊界的,誰也阻擋不了我愛你呀?”

予瀟突然嚷道:“回家!我要回家!”

走下那輛名貴的BMWZ4,予瀟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進自己的樓內。平時她完全習慣的住宅樓,此刻她卻覺得骯髒不堪,臺階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牆壁上密密麻麻地寫着各種小廣告,有疏通下水的,有清洗油煙機的,有做假證件的,還有誠心購房,軍轉幹部,中介免談的。骯髒混亂,從金碧輝煌的五星級一下子走入了貧民窟,對這個她習以爲常的家,竟然有些難以容忍了。

回頭看看,車旁站着的麻爾康,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對自己也是一片誠心。看到大晚上他站在料峭的春風裡,她竟然有一點點心疼。

她快速往家跑,忘掉,全部都忘掉!只有忘掉才能舒暢!

她跑到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一下子就擰開了門。剛要走進去,就覺得臉上窸窸窣窣往下滑落一件輕飄飄的東西,彷彿是一個有生命的動物尾巴。啊!予瀟嚇得不能移動腳步,她最怕老鼠,不會是老鼠吧!

那軟軟的輕飄飄的東西從她臉上落到了胸前。她終於鼓足勇氣對着黑暗的屋裡喊着:“快來啊!你在不在啊?”

他倆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了。她實在是怕極了,否則她還會堅持冷戰下去的。但是,今晚這個軟毛尾巴嚇壞了她,她已經連走路的勁都沒有了。

但是,屋裡沒有任何動靜。她明白他還沒有回來,那就是說,再大的危險也要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了。想到這裡,她竟然不再害怕。她轉身把大門鎖好,然後走到鞋櫃前把門廳的燈壓亮。這時她轉身去看剛纔落在自己臉上的軟毛是個什麼東西,只見地上有一張三十釐米長的黃紙條,她低頭撿起來,只見紙條上寫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有點像字但又不認識,覺得也像圖案,但也不是。她不明白這是什麼,就隨手丟在地上。

她換下了皮靴,趿着拖鞋就直接走進了臥室。她打算換上睡衣,然後洗洗就去睡覺。可是她剛打開燈,就把她嚇了一跳。室內到處都是黃紙條,自己的牀上不知什麼時候還裝了一個大蚊帳,蚊帳裡端坐着cc,他披着一牀被子,像個精神病人似的。

在那一剎那,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失望極了。

她忍不住嚷嚷開了:“你做什麼鬼啊!啊!把屋裡搞成什麼樣子了?我在門口都快被嚇死了,你連個聲音都不出,你要死了嗎?”

cc還是不出聲。

她的那點酒量就開始往上涌。她一把扯下掛得歪歪扭扭的蚊帳,大聲叫道:“現在春天還沒有過完,你搞這個東西幹什麼啊?你是不是要把這麼無聊的遊戲進行到底啊?說話啊!”

cc見她把蚊帳扯了,就急得大聲說:“你想罵就罵,你不要扯掉蚊帳。這個蚊帳是避邪的。你懂不懂啊?”

予瀟感到委屈極了,她把蚊帳扔到地上,一邊用腳跺着,一邊哭道:“我不懂,我就不懂!我要把你這個破玩意踩破,我讓你再胡搞八搞!”

cc沒有辦法了,他不得不從牀上跳下來,一邊從她腳下搶蚊帳,一邊還嘴道:“財迷怎麼死的?你忘了?我告訴過你,現在我又見了那個兇猛的女鬼,她今天下午差一點就殺了我!難道你想讓我死嗎?”

予瀟和他搶奪着蚊帳,一邊搶一邊哭喊着:“我就讓你死!你個沒本事的男人,你就會躲在家裡。你給我買過高級化妝品嗎?你帶我去過高檔酒店嗎?你給我送過花嗎?我今天就是讓你死!你死了我就痛快了,你死了,我就解放了!”

聽她嘴裡這些昏話,cc氣得血全涌到頭上。他睜着怒目盯着她,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你說什麼?這幾天你到底跟着誰?你這些鬼話從哪裡來的!”

說着,他手一揚,一個耳光劈頭蓋腦地打了過去。予瀟沒有想到他會打她,一剎那間愣在原地。cc是第一次對她動手,打完之後,他自己也愣在那裡,半舉着的手,不知該不該放下,整個人像個雕塑似的,凝固在予瀟對面,一動不動。

予瀟慢慢地坐到牀邊,臉上冷冷地沒有表情,她一言不發,任憑眼淚像絕堤的水,嘩嘩地往下流。

cc嚇壞了。他雖然失手打了她,但是在心底他還是非常喜歡她的,他愛她,就像她愛他。但是兩個年輕的軀體和頭腦都控制不住狂躁的心,於是,終於演變成一場兩個人都傷心的悲劇。

cc緊緊地抱着她,不停地道歉,不停地罵自己,不停說我愛你,他的淚水更似泄洪的飛瀑,幾乎要把二人淹沒。

予瀟似乎心已經涼了,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由着他擁抱、撫摸、親吻,她整個身體軟軟地,他必須使出全部的力氣,否則她就會從他懷裡滑落下去。

cc將她平放在牀上,看到她瞪着一雙迷瞪的大眼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將她哄高興。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跟一隻宰殺洗淨擺在案上的鴨子一樣,任由cc擺弄。

不知爲什麼,看到予瀟這樣,cc的性慾卻極其衝動。他輕輕地將她的衣服一件件除淨,然後就慢慢地俯在她身上,動作雖然很輕,但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興奮和戰慄。他在她身體裡跳動着,最後終於把全部的力量都釋放到她身體裡。然後他疲憊地爬在她白淨的身體上,呼呼地喘着粗氣。

在這個過程中,予瀟始終睜大眼睛,彷彿跟她沒有關係似的,她既沒有平時的愉悅,也沒有對他的呼應。她完全平靜地,幾乎是客觀地看着他做完全部的流程。

他覺得自己彷彿沒有和她做愛,因爲,她一點點反應也沒有。他本來是想哄她高興的,但是,這時,她嘴邊輕輕發出了一個聲音,卻將他震得全身冰涼!

“流氓,強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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