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現在斯內普正在給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二年級學生上魔藥課。他看到出現在魔藥課教室門口的伊芙幾人頓時挑了一下眉毛。

“你們在這做什麼?”他走過來,目光掃過站在最後邊的伊芙。

“是霍奇夫人讓我們來找您,教授。”那個大塊頭的女孩說道,“因爲王用咒語攻擊了珊蒂斯。”

斯內普聽後臉色一沉,然後眯起眼看了看伊芙。伊芙頓時有些喉嚨發緊,然後抿了下嘴脣,“那不是事實,教授。”

斯內普依舊用黑色的眸子盯着伊芙,然後一字一頓地沉聲說:“在這等着。”然後他轉過身回到了教室裡。

“隆巴頓先生,請問你這鍋東西是什麼?”斯內普走進那個看起來就要哭出來的圓臉男孩,冷笑着清空了他面前的那一坩堝魔藥,“又是零分!希望你下次來上課的時候別再忘了帶上你的腦子——如果你還有那個東西的話。”

他反身回到講臺上,然後說:“除了隆巴頓,剩下的人把你們的藥品貼好標籤上交。”

伊芙看着學生們一個個地把裝好藥水的水晶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斯內普面前,然後露出一副剛被赦免死刑一般的表情從教室裡走出來。

“嘿,”赫敏交完藥水,然後衝門口伊芙打了個招呼,“你還好嗎?”

“嗯……”伊芙看見斯內普教授的目光正越過赫敏的肩膀直射過來,“還好,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赫敏有些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伊芙身後的那幾個斯萊特林,然後低聲在伊芙耳邊迅速說,“要是他們欺負你,你就告訴麥格教授。她是副校長,你知道吧?”

伊芙扯出一個笑容,然後點了點頭,“謝謝。”

“教授——”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我想留下幫你打掃魔藥教室。”

伊芙微微睜大了眼,看着德拉科•馬爾福正站在講臺面前對斯內普教授說。斯內普揚了一下眉毛,然後微微點頭允許了。

“進來。”斯內普命令道。伊芙和那幾個學生走進了充滿了魔藥味道的地下教室。那濃烈的味道薰得伊芙有些眩暈。馬爾福一邊假裝清理地上的殘留魔藥,一邊衝伊芙挑釁地笑了一下。

“發生了什麼?”斯內普掃視過每一個學生的臉,被他看過的學生都忍不住緊張起來。伊芙看到那幾人低頭迅速交換了一下目光。

“是伊芙•王,她用統統石化擊中了珊蒂斯,害得她從飛天掃帚上掉了下來。”說話的還是那個大塊頭的女孩,她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副痛心的模樣,“珊蒂斯因此摔斷了一條胳膊。”

伊芙頓時緊緊地攥住了手中的魔杖。她仰起頭迎上斯內普投來的目光,然後在心裡警告自己不準移開視線。她幾乎能看到那雙純黑色眼睛中投射出來的倒影,“教授,實際上是我先受到攻擊的。他先用咧嘴呼啦啦擊中我,”她指了一下那個長得很羸弱的金髮男生,“他害得我我差點從掃帚上掉了下來,然後範尼翁也用她的魔杖對準了我,於是我迫不得已對她念了石化咒。”

那個金髮男生立刻辯解道,“她在說謊!我沒有攻擊她!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那幾個學生立刻猛地點頭。

雖然早就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會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但是她卻依舊感到一陣怒火,“我沒有說謊。”

斯內普的視線停留在伊芙臉上片刻,然後轉向那個大塊頭女孩低沉着嗓音說:“那麼貝倫波爾,如果你說的是實話,那麼王攻擊範尼翁的理由是什麼?”

“呃……”貝倫波爾被斯內普銳利的視線一掃,頓時瑟縮了一下,“……大概是看不順眼吧。”

“看不順眼?”斯內普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

“教授,我想我知道理由。”馬爾福舉起手高聲,故意慢吞吞地說道,“我前幾天看到範尼翁嘲笑王的麻瓜牙膏,之後王就詛咒她說要給她好看。我沒想到王真的會攻擊她,很抱歉沒能提前告訴您,教授。”

斯內普看向伊芙,眼神中不帶一絲波瀾,“是這樣嗎,王小姐?”

“範尼翁嘲笑我的牙膏是真的,但是我沒有詛咒她。”伊芙迫使着自己直視着斯內普教授的眼睛,以表示自己的真誠,“請相信我,斯內普教授。”她說到最後,覺得自己的嗓音都快變了。她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聽起來沒有什麼可信度。

“她詛咒珊蒂斯了。”一邊的貝倫波爾斬釘截鐵地說,“我想起來了,那天確實是這麼回事來着。”

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伊芙感到怒火一下子竄上心頭。她攥緊了手裡的魔杖,拳頭正微微地發顫。但是她依舊努力露出平靜的表情,“貝倫波爾和範尼翁是最好的朋友,她的話不能做證詞。”

“我和範尼翁可不是什麼朋友。”馬爾福嗤笑一聲說。

“但是人人都知道你不喜歡我,馬爾福先生。”伊芙繼續說,“如果我沒記錯,你曾經表示希望我從霍格沃茨裡滾出去。”伊芙說完之後,擡起頭直視着斯內普教授,儘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坦然,“我願意使用吐真劑或者測謊儀來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教授。”

“誰都知道不能在學生身上用吐真劑和測謊儀!”馬爾福立刻大聲抗議,“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教授!”

“但是我願意在我自己身上使用,”伊芙說,“沒有規定說不允許學生自己給自己使用吐真劑和測謊儀吧?”

“你——”馬爾福張口結舌地瞪着伊芙,一時片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但是,”斯內普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緩慢而冷漠地說,“吐真劑是非常珍貴的藥劑,不會浪費在這種無聊的芝麻小事上。至於測謊儀——必須得到校長的許纔可以使用。”

“我願意去找校長。”伊芙立刻說,“我必須證明我的清白。”

幾個斯萊特林學生馬上驚訝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沒想到伊芙居然想要把這件事擴大到需要校長出面解決的的地步。

“不必了。”斯內普冷道,“這種小事還不至於打擾校長。至於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大概也瞭解了。”

“她用惡咒攻擊了學生,”馬爾福連忙說,“我覺得這起碼要關禁閉——”然後他看向伊芙,露出得意的笑,“——或者開除——”

斯內普卻立刻打斷他說,“我自己會判斷,馬爾福。”

馬爾福張了張嘴,然後低頭狠狠瞄了一眼伊芙。

“王小姐,佛克斯先生和範尼翁小姐關禁閉,一個星期。”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然後每人扣五分。”

斯萊特林們立刻震驚地看着他們的院長。

“教授,你不能罰珊蒂斯和斐比——”貝倫波爾立刻高聲抗議,“——他們是受害者!”

斐比•佛克斯,就是最先攻擊伊芙的男孩也連忙說:“沒錯,教授——”

“閉嘴!”斯內普沉着臉說,“我已經給自己的學院扣了十五分了,就因爲你們不經過大腦的衝動。如果你們不想繼續表現得像格蘭芬多們一樣愚蠢的話,就立刻給我閉嘴,然後乖乖地滾回去。”

貝倫波爾張了張嘴,但是另外一個躲在她後邊一直沒說話的斯萊特林女孩捅了捅她,讓她別再和教授爭論了。

伊芙對結果不太滿意。她纔是整個事件中唯一的受害者,但是她卻不得不和另外兩個最惹人討厭的傢伙一起服務勞動,而且是整整一個星期。一想到這一點伊芙就非常胃痛。

“下一次,不會讓你這麼走運了。”馬爾福在她耳邊嘶嘶地說,然後大踏步走開了。